? 吴老先生听到红裳的话,笑了起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你内心深处可能因为厌恶或是惧害什么,不想再记得某事来,便会忘记的;那种忘记时的情形,同你现在如此理智、清醒的情形是不同的。”
红裳听懂了,她微微点头:也许本尊不想面对生父居然想要自己性命的缘故嘛?赵一鸣等人却有听没有懂,不过他们却知道红裳的确是忘了一些事情。
“那,裳儿还会不会记起来?”
吴老先生轻轻摇头:“说不准。
也许忽然之间就想了起来,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这个却要看天意了。”
赵一鸣想了想后倒不在意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只要裳儿身子好好的就好。”于家就没有好人,就算没有毒死红裳的事情,他也不能放过地们任何一个人。
于钧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一鸣的话:总要找于家人报仇的,至于是谁下得毒?那于府之中应该是人人有的,只要想要银子的便都会是凶手。
于钧一直送吴老太医出了大门,亲自服侍他老人家上得马车:多少表示一下歉意;吴老太爷的马车走了,于钧却正好看到于煊坐着马车过来。
想想毒害红裳的事惜应该同于煊是无关的,于钧便笑着迎了上去:“煊弟。”
于煊跳下车子给于钧行礼:“大哥。”于钧一面问他于府的人可有为难他,一面想唤人过来给于煊搬东西。
于煊脸上有一红,轻声道:“不用了,我没有什么行李的。”
说完他和随身的书童在马车上一人取了小包裹,一人取了一个书箱下来。
于钧看到这点东西还真多少有些吃惊,然后轻轻一叹:“他们居然还是不知道悔改,这个时候还要如此苛刻你,真真是不知死活了。不要紧,到了这里缺什么自有大哥和姐姐买给你,我们还不要他们的东西!”
于煊心下一暖,眼圈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1氏下了头。于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进了赵府,一路上说着闲话。
于煊的东西虽然不多,不过赵安还是安排仆从们把东西接了过来:待客之道;可何况这还是太太的弟弟。
于钧没有让于煊去红裳的院子,而是命人把于煊安排到自己的院子里,让他好好收拾一下屋子,叮嘱郑氏看看于煊缺什么,列个单子着人去添置。
然后又对于煊道:“你姐姐那边儿正有事儿,看看今日是不是有时间吧,如果没有时间明儿再见也是一样;再说耒1方长,我们倒是不用急在这一时。”
于煊虽然想同于钧好好说说话,不过看于钧的样子知道他有事要忙,便答应着施行一礼让于钧自管去忙就是:自家兄弟不用照应的。
于钧笑着拍了拍于煊的房膀便去了红裳那里:他心里可放不下红裳的事情。
红裳奇怪于钧送个人为什么这么久,问过才知道于煊已
经到了赵府,便吩咐侍书过去看看,缺什么让侍书回来取了送过去;忽然又想到于煊在书,便又让画儿出去寻赵安娘子,让她给于煊找个院子好好收拾一下:一定要安静,要收拴个小书房出来,书自然是多多买一些了。
于钧看向赵一鸣:“我想煊弟并不知道裳儿被人下毒的事惜,当然此事我金让人查一查的。”
赵一鸣点头:“今日看煊弟的表现应该没有什么的。”
红裳笑道:“不要把于家的人都想那么坏,我认为煊弟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大家无凭无的时候不要怀疑他为好。”
屋里的众人却有些不以为然:她差点被人害死,居然对于家出来的人一点儿戒心也没有。
只是死得那个人是本尊,现在红裳对于家的人虽然恼恨,但恼大过于恨。
赵一鸣忽然想起了蒋姑娘的事情:“裳儿,你为什么要保下那个新娘子的命?”
于钧也奇怪的看向红裳:“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可也没有少欺辱我们。”
蒋姑娘在众人眼中的确不是好人:就算她没有害过红裳兄妹,只凭她未婚先孕,她就不会是好人。
红裳倚倒在榻上:“因为,我想她应该知道是谁下毒害过我,就算不知道全部的事情,至少也知道一些内情的;留下她,也许能问出一些什么来也说不定;至少现在她不会再站到于家人那一边儿去。”
随后,红裳便把蒋姑娘同画儿说过的话说了出来。赵一鸣等人明白后,都同意蒋姑娘现在不能死:红裳不记得的事情,也许可以自她嘴中知道……
于钧摸了摸下巴:“看来,我要想个法子使个稳妥的人去问问她了。
红裳连忙摆手:“哥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急在这两日;而且今日金侍郎不也因为她太过病弱没有问她话嘛?还是让她调养两日,再由我去问她好了,我想她应会会同我说实话的。”
于钧和赵一鸣等人都不同意:“你还是好好的安胎要紧,哪里也不要去了;此事,你不要再操心了。”
就是杨守德就道:“裳儿,你现在什么事儿也不要管,这些事情自然由我们去处置,你呢,好好的安胎,不要再吓我们了。”
红裳分辩了两句,赵一鸣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红裳:“先不要说这个事儿了,这事儿不重要;裳儿,你和兄长们说一说,你是怎么到得于府吧?”
红裳狠狠的白了赵一鸣一眼,扭头假作生气不理会他了:她没有理了嘛,只能如此耍赖了。
于钧看红裳这个样子也拿她没有办法,杨守德更是无奈,不过所有的人一致认定:此事不用红裳理会。
金氏看红裳的样子笑了起来,看到红裳瞪她急忙为红裳开脱:“怨不得嫂嫂,要怪就怪大哥和舅兄!谁让你们把于府的事情不时的让人传回来呢?嫂嫂听到某一处时忽然便道‘不好,她一准儿会滴血认亲’,然后嘛一…”
金氏的话说完,赵一鸣和于钧便在杨守德的瞪视下低下头:红裳担心嘛,可是他们又不能让她前去于府,只好用这个法子安她的心,谁想到她反而会因此赶了过去呢?
红裳赞赏的看了一眼金氏:很好,男人们不再注意自己了。金氏却只能岩笑:自己在嫂嫂这里是翻不了身了;所以她对赵一飞的瞪视只能无视了。
杨守德有心要说红裳几句,可是这个妹妹差一点就死掉,现如今看到活生生的她,再加上好久不见了,哪能说得出一句重话?最后只好又狠狠瞪了一眼于钧和赵一鸣。
赵一鸣和于钧暗暗对视一眼,两个人心下都有些小委屈兼好笑:表兄不舍得骂红裳,却拿他们俩个人来出气。
众人又议了一会儿,便由赵一鸣和于钧相陪,杨守德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礼:当然是备了礼物的——一杨家在京中也是有生意的,虽然没有店面铺子,但是依然有着人脉,备一份厚礼算不了什么大事。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说红裳娘舅家的表哥来了极为高兴:媳妇算算日子也就这个月的事儿了,这个时候娘家来人怕也是为了等孩子出世吧?所—说什么也要杨守德住下,这可是正经的大事儿,正经的贵戚。
杨守德没有想到赵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对自己如此亲热,看来表妹裳儿在赵府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人家诚心留客,杨守德也就没有坚辞。
看老太爷和老太太正高兴,赵一鸣和于钧也就把于煊的事情一并说了:当然没有提于家的事情,只是说于煊要安心书准备春闱;老太爷和老太太极为高兴:有人来府中住好啊,多耒些亲戚家的男子一——正好给自己家多带些阳气来,女人们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娃的可能性更能高些。
于煊早已经等在外面,听到有人请他便进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见礼。
老太爷对于煊的印像本不错,老太太也喜欢这个极知进退的孩子。
晚上的家宴是老太太亲自吩咐的,菜式十分的丰富,一大群人团团而坐,欢声笑语不断。
红裳和金氏因为有身孕,不耐久坐,在一房的内室歪着,听着外面的热闹也极为高兴;金氏轻轻一叹:“我只有一个姐姐,哥哥和弟弟却都是隔母的,看嫂嫂这般真是让人羡慕。”
红裳笑道:“煊弟也同我是隔母的呢。只要你想要哥哥和弟弟,总会有的,只要你回家时仔细注意些;你会发现他们其实也很想你呢。”
金氏看了看红裳,歪头想了想笑道:“也许吧?不过在我家不可能,我如果敢同他们多说几句话,暗地里会被我母亲念到死。”
红裳也笑了起来:“那你就邀他们来我们家玩儿,一来二去不就知道哪个兄弟对你好了?”金氏听得点头,不过有些顾虑老太太。
红裳自然有话教她,妯娌二人便如此亲密无间的说了一阵子的闲话,姑娘们用好了饭进来瞧她们了。
凤歌两个人现在处置府事已经很稳妥了,红裳和金氏已经不再怎么过问府中的事情:反正有许妈妈跟着,错不到哪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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