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妾大不如妻 > 第四十章 暗伏的风暴

?    上了车子后,赵一鸣扶红裳坐好,又给她搭上了毛皮的褥子后,就一直没有开说话;他只是不时的抚一抚额头,揉一揉太阳**:实在是被气坏了。

  

      红裳看赵一鸣如此,轻声安抚他道:“夫君,小陈氏的话也许并不可信,你何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呢?”

  

      红裳如果说小陈氏的话可信,那么赵一鸣就算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许会为她辩护几句,反正小陈氏话中不可信的事情也多了去一——不是说赵一鸣想回护孙氏,而十人当中有九人下意识的会如此;可是红裳说小陈氏不可信了,赵一鸣心中自然的开始想小陈氏话可信的那部分,惯性使然。

  

      赵一鸣轻轻摇头一叹:“裳儿,不必理会我;你也累坏了,过来倚在我身上吧,还能轻松些。”

  

      红裳看了看他,听话的把头放到了赵一鸣的肩膀上。

  

      赵一鸣伸手搂住了红裳,他的心竟然慢慢的平复了不少;他低头看了看红裳,轻轻一叹:“裳儿,幸好还有你啊;上天待我不薄,不然今日看到她们如此丑恶的一面儿,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有脸走出府门去了。”他紧了一紧胳膊:“小陈氏的话当然不可能句句都是真的,但是其中有不少事情都是真的;罢了,先不提了,一说心里就烦的很。”

  

      红裳只是温柔的“嗯”了一声儿。

  

      赵一鸣把头歪了一歪,和红裳额头抵着额头:“裳儿,我们明天再议如何处置她们吧,今天,我、我实在是不想再提及那些让人恶心的事情。”

  

      红裳又温柔的“嗯”了一声儿:她知道赵一鸣受伤了,与其说是他被姨娘们伤到了,不如说他是被自己伤到了。

  

      好一会儿,赵一鸣和红裳都没有再说话。

  

      忽然,赵一鸣极轻极轻的道:“裳儿,孙氏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的他对红裳说起了他认识孙氏的经过。

  

      很!1年前,赵一鸣同几个朋友踏春,遇乱了同“妹妹”失散的孙氏姑娘玲珑,说了几句话后玲珑姑娘羞红脸走了;可是无巧不巧的,居然让赵一鸣在一棵柳树下捡到了玲珑姑娘的一方手帕!

  

      然后一个朋友说是刚刚遇到的那位姑娘的手帕,几个人连番打听;认出手帕的朋友终于几天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陈氏姑娘玲珑的家;可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不能冒冒然就去送回手帕,为此赵一鸣着实烦恼了几天;而那个找到玲珑家的朋友忽然开起了赵一鸣的玩笑,非说赵一鸣一准儿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一一这几个朋友都是赵一鸣年青时结交的损友,于是几个朋友都哄闹起来。

  

      吃完了酒后,哄闹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赌咒:赵一鸣上门去提亲,看人家姑娘会不会同意。

  

      赵一鸣酒醒以后却犯了愁,根本不想去提什么亲;可是那几个朋友天天来闹他,而且他那个时候到底是年轻气盛些,于是决定去提亲了。

  

      可是赵一鸣还是有些疑虑:万一人家姑娘不同意,自己岂不是太失面子了。最终,是那找到玲珑姑娘家的朋友为赵一鸣出了主意,让他以还东西为名去探探人家姑娘的口风儿,如果人家有意再请媒人前去,免得人家不同意伤了面子。

  

      赵一鸣便同意了,那朋友自告奋勇为赵一鸣去打头阵,过了几日后,拉了赵一鸣去玲珑姑娘的家中送东西;可是让赵鸣吃惊的是,那一天玲珑姑娘家中只有玲珑姑娘和她的妹妹雅音。赵一鸣看到这种情形原本转身就要走,可是却被朋友扯住了不放,而玲珑姑娘也开口问起了手帕。

  

      随后玲珑姑娘留他吃了一盏茶,可是外面居然就下起了大雨;雅音便留下了赵一鸣和他的朋友用饭,赵一鸣居然酒后乱性了!虽然他酒醒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身边轻泣的、一丝不挂玲珑姑娘,还有被褥上的殷红的血迹都言明了一切;他不能始乱终弃吧,于是便向玲珑姑娘提了亲。

  

      玲珑姑娘早已经对他有意,所以并没有怪过他一句,当下便答应了赵一鸣。而赵一鸣第二日11上门又拜会了玲珑姑娘的父母,又请了媒人相随,亲事倒也议成了。

  

      可是老太爷那里,赵一鸣却不敢去说——一因为赵一飞刚刚因为纳妾的事情被骂了。

  

      后来赵一鸣终于找到机会试探了一下,却被老太爷一口回绝了:纳妾可,却要身家清清白白的;而且不能是一般的人家,免得日后麻烦事多。

  

      事情拖了一个多月后,他那个朋友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玲珑姑娘有了身孕!而且她有了身孕被父母打骂也不曾怪过赵一鸣;让赵一鸣感动之余,不顾一切的禀报了老太爷并跪求了老太爷,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在玲珑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勉强同意了。赵一鸣这才纳了玲珑姑娘进门儿。

  

      “那个时候,玲珑姑娘天真、善良…“”赵一鸣的声音有些模糊。

  

      红裳听得也有些伤感,但也有三分的恼意;不过她也明白,赵一鸣是太过相信自己,甚至可以说生出了依赖来,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裳看赵一鸣如此低沉,想了想便半真半假的拧了一下赵一鸣的胳膊:夫君,你对孙氏还真是太好了,我想我们的孩子以后也许不会高兴你待她的母亲不如孙氏吧。”

  

      赵—鸣吃痛,然后看向红裳,看她似嗔非嗔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心愣一下子好了大半儿;认真说起来,他根本就不是在伤感孙氏,他只是在伤感他平生第一个看上的女子居然看走了眼——也就是说,这个女子不必是孙氏,可以是任何一个女子。

  

      红裳看赵一鸣没有恼,反而′情好了不少,便知道自己用对了法子,便狠狠挖了他一眼,把三分恼意装成了十分,背过身去不理赵一鸣了,勾他来哄自己高兴。

  

      赵一鸣这时想起了刚去孙氏院子时,被红裳误会的事惜;他仔细的看了看红裳,虽然心中猜想红裳是在逗他,可是却又不敢十分的肯定,万一裳真是恼了他呢7

  

      他颈不得伤感了,赔上十二分的小心哄起了红裳,又是作揖又是说笑,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儿,红裳才转过了身子。

  

      赵一鸣假作擦汗,还把手用力甩了甩:“裳儿,你终于肯理我了?看吓得我这一头的汗。”

  

      红裳终于撑不住笑了:“你啊,哪里像三十多的人!”

  

      赵一鸣不在乎:“夫妻之间都正正经经的,这日子还有法儿过嘛7”

  

      红裳笑着嗔了赵一鸣一眼,又把头枕到赵一鸣的肩膀上:“我还真有一点儿吃醋了,不过不多;我也理解你的′惜,可是却不避看你不开心,所以才故意逗你的。”

  

      赵一鸣听到后低沉的笑了起来,红裳看他:“我说话好笑嘛?”赵一鸣只笑不答:孙氏?孙氏算哪根葱哪根蒜啊————红裳的一句她吃醋了,再有十个孙氏赵一鸣也扔到脑后去了!

  

      红裳推赵一鸣:“不许—笑!”她已经明白赵一鸣在笑什么了。赵一鸣看红裳羞恼后感觉更加开心,笑得越厉害。

  

      红裳刚刚心中的几分不快早因为赵一鸣的赔小心丢开了,所以夫妻两个人最后是笑闹着下了车子的。

  

      红裳知道一会儿老太太那里就会“事”了,所以要抓紧时间用晚饭才成。侍书四个人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红裳一下车子,宵儿一溜烟跑进去命小丫头摆饭。

  

      赵一鸣没有多想:红裳是孕妇,饿是极正掌的;更何况红裳今日又能宰了一天呢。所以夫妻两人进屋净手后便开始用饭了。

  

      红裳对侍书几个人道:“你们也快去用饭吧,留下几个小丫头就成了一一留掌在院子里看家的人就成,其它人跟着出来进去的想也饿了;你们全都去用饭。”

  

      侍书四个哪里肯,可是红裳却执意让让她们下去用饭;侍书四个丫头自然拗不过一个孕妇,只得下去了:太太怕她们饿着。不过个丫头用饭的速度那真是快得很,不过三下五除二,四个丫头都把碗里、盘里的饭菜扫了一个空,然后急急赶回了偏厅上伺候着————她们还真不放心其它人伺候红裳。

  

      红裳用完了饭的时候,刚旬到了赵府平日正该用晚饭的时11;赵一鸣和红裳回了房,是赵一鸣的意思,他要红裳到榻上去歪着;他自然是在一旁相陪,夫妻二人说会子闲话儿做耍。

  

      而这个时候,大夫已经到了莲姨娘的院子里;老太太那里也刚刚摆上了饭;老太爷早已经回来了,却没有回到上房去用饭,是因为被莲姨娘的好消息给绊住了。

  

      就像红裳所说,老太爷一听说莲姨娘可能有喜了,他心头那是大喜啊!老太爷实在是太过高兴了,立时不不让莲姨娘立着了,一定要让坐下。

  

      老来得子,有几个人不大喜若狂的?老太爷当然也不能免俗。

  

      老太爷在屋里转着几圈,问了莲姨娘几句话:更加确定她是有喜了!立即吩咐人唤来赵安娘子,让她使人去请最好的大夫来给莲姨娘请脉。

  

      然后,老太爷又吩咐赵安娘子去库里给莲姨娘取皮坐垫与皮毛褥子来用,赵安娘子应声转身还没有出屋呢,老太爷又唤了她回来,让她去回红裳,让红裳给莲姨娘安排一些丫头婆子,他要把莲姨娘院子里的人全换过!

  

      想了想,老太爷又吩咐赵安娘子,一并把琴姨娘的人也都换过!

  

      赵安娘子当下就听得一头是汗:老太爷是明白还是糊涂?他如果糊涂就会给太姨娘们换丫头,可是如果明白,怎么可以让太太做此事儿?老太太知道了那还了得,她一定会再次看太太不顺眼的,而且她就不会硬塞人给太太,让太太把她的人安排到莲姨娘的院子里?到时候太太可真是两面难为人了。

  

      赵安娘子一面想着一面说道:“老太爷,府中其它处也没有多余的丫头婆子;换两个院子的丫头婆子,人数也是极多的,就算是自府中他处调人过来也人数也万万不足;再说太姨奶奶有了喜,身边怎么也要加几个人伺候吧7所以,怎么着也是要买人进府才成;而且是太姨奶奶要用人,其他人来挑一一,说句犯上的话儿,就是老太爷挑得人也不见得能人人称合太姨心;依奴婢看,不如就由太姨奶奶自己耒挑选的好,这样选出来的丫头婆子才能真合了太姨心意;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老太爷一句话,让人牙来府中,由太姨奶奶挑人岂不是正好。”

  

      反正看老太爷现在这个意思,他是把太姨娘放到心坎上了;既然如此,赵安娘子心想,不妨多加一把火,让老太爷干脆把太姨娘宠上天得了:到时候老太太闹将起来,也只会冲着老太爷和太姨娘去;不会把什么事儿怪到太太头上去。

  

      老太爷一听赵安娘子的话,那真是正和心意啊,当即点头:“还是你当差当老了的,知道事惜应该如何做;好的,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你明儿打人多叫几个人牙子过来,让她们也多带些人进府,让你们太姨奶奶好好挑一挑。”

  

      老太爷只是习惯了近来府中有什么事儿,都交给红裳去做;至于换人,是因为两位太姨娘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老太太的人一一原来他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同老太太闹口角。

  

      但是莲、琴两位姨娘平日使唤人是极不省心的,常常唤了半天也没有人应一产儿;老太爷一直知道,不过他只是多多训斥丫头婆子们,让她们不敢太过份就算了。

  

      但莲姨娘有了喜,当然不能再让丫头婆子们怠慢她;只要一换人就会惹恼了老太太,老太爷的意思:惹都惹了,那不如干脆换个干净,连琴姨娘那里一并换了。大夫来的时候,老太太正在用饭;而她安排到莲姨娘院子里的人,已经进了屋给她行礼请安一一当然不是为了请安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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