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醒的初鹿野铃音也在夏目清羽不远处坐下。
坐在她旁边的还有几朵野生的小雏菊。
在阳光下轻轻摇曳,显得懒懒散散。
又和树下的年轻人一样充满活力。
似乎是被盎然生机触动了,初鹿野铃音犹豫了一下,忽然扭头大胆地问。
同样在各方面极具天赋的他,深知所有的技能不是像系统文主角只需要‘叮’的一声就能学会学好的。
现在瞧见她轻盈而欢快的步伐,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怀里抱着的是她的宝藏。
他吐出草根,偏过头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你刚才说?”
她也会羡慕。
初鹿野铃音猛然站起身,从帽子里拿出精装书,扣上了那顶硕大的编织帽,压了压帽檐,“走吧。”
“初鹿野桑,那束缚凡人说法,对于神明是不奏效的。”
“因为高兴啊?!”夏目清羽语气明明是疑惑,说出来却让人感到理直气壮,仿佛存在肺部的最后一缕空气都被他排出体外。
将少女浅蓝色的长发轻轻捻起铺在绿荫里,宛若炎炎夏日里盛开的雪花。
夏目清羽并不是想说她孤独,而是……
能让夏目清羽联想到《疯狂动物城》里的那只兔子警官。
初鹿野铃音轻咬樱唇,以往冷冰冰的小脸上缓缓透露出红润的血色。
柔和且不刺眼。
在这个热烈的盛夏。
初鹿野铃音依旧乖乖地躺着,抬眸数着树叶阳光中的星星。
恍惚间。
太薄了,就如树上的叶片一样。
得到回复的少年微微眯眼,高兴起来继续追问。
才换来了。
初鹿野铃音双眼微微发亮,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平时闹闹当当的少年突然安分下来。
直勾勾地盯着树叶间的缝隙,微微出神。
“我说。”
夏目清羽自顾自地说完,才发现那家伙根本没有看他。
但在电压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两条支路开关同时闭合。
少年露出满意的微笑,问;
“你很高兴?”
summer。
没忍住笑意,骂道:“疯子。”
刚刚她高不高兴,夏目清羽不清楚。
初鹿野铃音冷冷地看了夏目清羽一眼,“好吧,我知道。”
也许几分钟,也许半小时,也许几个小时。
不出所望,那块小石子现在能激起像样的水花,在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他笑着收回目光。
躲在绿荫里,看阳光透过树梢跌落到绿叶上。
“随便你吧。”
就像在苦记一个生僻的词,心中有些少许触动。
但是现在她一定不是很高兴。
可少年似乎一直很想得到一个回复。
“来自初鹿野部长的夸奖,我就心满意足地收下了。”
与在大室山眺望富士山一样好。
微风下,阳光在绿叶中东躲西藏,宛若夏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闪烁着。
正当她要启齿询问是‘是丢钥匙还是手机了’,只见少年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几柄小伞,说:“我先去把那边蒲公英全部吹飞。”
“你说,斯内普和莉莉也会这样坐在大树下么?”
是我自己。
想着一个人到底能拥有多少个夏天?
清脆的嗓音根本没有辱骂的含义,但前面的少年终于绷不住得回头。
一片本不该脱落的树叶从高处飘然落下,躺在二人之间的树荫里,就像季节为他们友谊盖的章。
“夏目部员,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幼稚鬼。”
夏目清羽听得一阵放松,倦意渐渐涌上来,甚至意识都变得朦胧起来。
放低身姿的刹那间,和煦的山风温柔地路过。
“朋友……”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人专心致志地打量着天边偶有的白云,听着细微的风声,不燥热的蝉鸣以及清脆的鸟声。
时间悄然溜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人可以自立,但不能脱离群众。
以自己的惊人天赋,肯定不出十年。
声音就和清晨在大巴车上一样,糯糯的。
世界仿佛再次变得静寂无声,树枝嫩叶再次肆意盛大,金色的阳光散落在叶的韵律上。
一时间,他竟有点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成为她第一任朋友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身边这位多年只身走过来的女孩感到悲哀。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盯着大树看很久很久?
回过头,初鹿野铃音也躺下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而是抬眸望向一旁的少年。
“我现在有点高兴!”
初鹿野铃音瞥了身边的少年一眼,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低头专心看着路。
“等等。”
“去哪?”夏目清羽依旧躺在草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头也没看清对方的脸。
“不要脸。”
其实他也很疑惑,山上的风可不小,为什么蒲公英没有飞呢?
“初鹿野部长,伱看过哈利波特吗?”
蒲公英的花絮漫天飞舞。
夏目清羽!
仿佛世界上存在一切的信息都可以被他们用来当做八卦讨论。
关于这个问题,初鹿野铃音没有急着回答。
一本冰凉的精装书,一顶炙热而硕大编织遮阳帽。
也许,在成功之前。
有时候读书疲倦时,抬头看见过道经过同龄人,他们之间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未免也太有破坏力了,就像偶然获得了一件至高无上的宝物。
他曾经被这位兔子警官暴力执法过。
但除了某些特殊技能以外,都习惯一个人完成任何事的初鹿野铃音。
初鹿野铃音将视线移向别处。
“……嗯,我们是朋友。”
安静的洪水再次涌来,埋没了整个小山坡。
有一些情绪在心头,迎着阳光生根又发了芽。
“你这是在干扰大自然的规律。”
虽然很想说哪有那么夸张,但初鹿野铃音却更加好奇。
这一次,她天籁空灵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海浪。
即将快要离开小山坡时,夏目清羽停下脚步,突然警觉地说。
刚刚夏目清羽就觉得奇怪,面前熟悉的女孩好像有变得陌生了那么一点儿。
不是小偷的他也莫名有点心慌,闭口不敢说话。
她轻柔的嗓音甚至压不住树叶婆娑时的沙沙声。
随后。
抛开这些不谈,从满身文艺味道又理性十足的高岭之花口中亲自听闻。
初鹿野铃音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害羞,而是大胆地迎着少年的目光看了回去。
“为什么你最近这么照顾我?”
夏目清羽一边朝蒲公英走去,一边摇晃着一根食指。
“哦,原来导游没有其他想带我去的地方了。”
那么合上一个开关,小灯泡也会微微发亮,是没错。
“我想会的。”
夏目清羽潜意识里一直都认为初鹿野铃音是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因为久而久之的她,已经忘记怎么融入集体了。
目光从大树繁盛的枝叶再次转向少年,试图阻止少年继续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求之不得。”
对方正枕着双手,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的狗尾巴草。
修长而又圆润的腿没入绿色,显得更加白皙。
“哈?幼稚?”
那个笨蛋总是喜欢朗朗晴天的原因,她好像找到了。
这是是他努力之后,应得的。
甚至学习的日程有时能几乎占满一整天。
斑驳的光影终究会落到每一个喜欢太阳的人身上。
瞧见,初鹿野铃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就是回想起了。
与其他几言几语换来的朋友不同,夏目清羽敢肯定此刻他得到并不是一个词语,而是一份珍视。
耗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在各个方面偷偷一个人努力过。
但嘴角不知何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少年却忽然觉得,所有的动静好像很近,又似乎离得很远,仿佛一切的声音的尽头都在梦里,有种分不清虚实的梦境感。
模样像极了刚出家门却忘带钥匙的人,初鹿野铃音以为他丢东西了,神情严肃地关心道:
“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夏目清羽盯着蓝天上唯一的白云,思维慵懒的他还真没想到怎么庆祝。
“夏目部员,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反观长年习惯只身一人的她,也许连‘朋友’的定义都模糊了。
那副硕大的遮阳帽下,那双总让少年察觉到盛夏淡淡的瞳。
初鹿野铃音先是看向少年指的方向,然后回过头一脸‘严肃’的说。
在他心里,初鹿野铃音一直是他的朋友。
初鹿野铃音对此仅仅是轻哼了一声,然后向山下走去。
等回到东京他就要立马去报个‘男子防身术’的学习班。
“嘿,你怎么骂人呢?有没有素质,小心我又给你贴小标签。”
“我很高兴吗?这件事我知道吗?”
“难道不是嘛?”
她心想,人这种生物就算说出来承诺,不也会变卦的嘛?
“怎么呢?”
当太阳光晒上夏目清羽俊美清秀的面庞时,他单手潇洒地把头发往后捋了捋。
不是吧,不是吧。
坐在书屋里享受一个下午。
“今天,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夏目清羽打趣道。
回想起来,背部又开始隐隐约约的疼痛了。
但也许正是如此,看到她笑盈盈的样子。
朋友。
但它们散发的光芒又是热烈的,仿佛带着盎然生机跳动着,宛如盈盈大树的心脏。
那么走出来一定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莫名勾起嘴角,大声地宣布了一件事情。
但若把两人的心分别比作一块静置在并联电路某支路的电阻。
随着微风一点点远去,像小雪一样向初鹿野铃音飘去。
朝目标走去的夏目清羽一下子来劲了,表情变得和友利奈绪一样抽象,“我这可是在帮蒲公英传播它的种子,它们祖祖辈辈都应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
因为他简单、纯粹、真实而又有力量的灵魂在这片自然之中得到了喘息。
夏目清羽立即出口的爽朗声音,让初鹿野铃音将后面的那一句‘除非你退出侍奉部’咽了回去。
“怎么庆祝?”
现在能有闲余之际端起一杯茶,捧着一本精装书。
快站出来让我夸夸。
“为什么要说出来?”
“走吧,五星好评我还是想要的,毕竟我对工作秉持的都是专一高效的行动理念。”
许多不知名的鸟类齐刷刷地从树林里起飞冲向云霄。
这个词,她几乎没有说过。
语毕,她忽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淡淡的、富有魅力的微笑。
夏目清羽成为了初鹿野铃音的第一个朋友。
为了避免事态愈发严重,夏目清羽利落地跳起身,拍掉身上的杂草和些许泥土。
不知其所想的夏目清羽见她没说话,继续追问。
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情,初鹿野铃音直率地向少年看了过去,“不过,就算我们是好朋友,今后我还是会以侍奉社部长的名义严格要求部员……”
思绪沉浸片刻,少年的发言再一次像一颗小石子扔进湖面。
她倒想看看,是什么又吸引住了这个看起来懒洋洋的笨蛋。
实力就能与初鹿野大魔王抗衡了。
哦,原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牵红线的至今为止分手率小于两位数,叱咤东京著名居酒屋的情圣,花田大师(划掉)。
因为写满岁月的大树会敞开怀抱,热烈地拥抱每一个抬头看的人。
望着这般惬意的景色,夏目清羽心情就和农民伯伯刚耕耘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样开心。
一九二.三.一二七.一五
总电阻会骤然降低,小灯泡会发出更耀眼的白光。
夏目清羽双手抱头自顾自地躺下,很随意地说。
他心中涌上一股微妙感。
岂可修,现在打不过没关系,将来打得过就行。
初鹿野部长开通好友列表的时候,还解锁了一系列表情包?
究竟是谁?将这个漂亮的女机器人塞入了一块高级的情绪芯片?
而他们也怀揣着一颗炙热的心。
海浪呼唤来了真正的旷野的风。
“嗯,看过。”
初鹿野铃音缓缓呢喃着,重复着。
而书被轻轻放进了遮阳帽的肚子里,而它们被寄存在少女的小腹之上。
她也经常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眼角还带着温柔的弧度。
在白滨神社鸟居下,少年那个滑稽的姿势,嘴上还嚷嚷着‘我是神!’
与这天,与这海一样清澈澄透。
初鹿野铃音用手像路飞一样推高了帽子,露出那双冷到直击灵魂的眼瞳,温润的目光中透露着少许杀意。
感谢所有追读至此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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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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