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日后,徐广靠在一颗树下,默默调整搜索器搜索《九灾荡魔逆乱玄功》要如何入门。
这门玄功是尉迟寇在玄窟中创出,极其神异,以灾劫凝玄种,每度过一种灾劫,劲力便生出一种属性,按照徐广的猜测,这种灾劫之劲,应该与玄世死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其没有前置功法,也就是说,入门很难!
要是让他自己去想,估计得几十年,不过好在他如今尚未五脏见神,正好趁这段时间搜索一下入门之法。
远处青鳞大马在河边刨坑寻找草籽,连同地下的一些昆虫一并吃下。
王铭看向坐在船头的徐广,有些意动。
徐广闻言,沉默片刻,“什么罪名?”
很快,便看到了一串长长的队伍正在沿着官道行走。
“你不知道,朝廷已经腐朽到何种地步了,这些日子,我听说如黄天教这般有谋逆之心的势力,都被朝廷诏安。
“二郎,要是孙老说的都是真的,那咱们到了源城,可以办个武馆,也好有个营生。”
孙德明继续恭维了几句,从船上取出一个木匣子,开口道,“这是我平城的一种特产草药,名曰三岁练,能壮筋骨,看阁下船上有孩童,用此物打基础最好不过。”
孙德明热情的说道。
“老朽平城孙氏镖局总镖头孙德明,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
钱,在什么地方,都是好东西。
“多谢孙老为我们兄弟解惑,不然到了幽州,我们多半要一头雾水,不知走多少岔路了。”
毕竟,这次分别之后,或许终生都不得相遇了。
徐广叹息一声,随风而动,身形消失在原地。
不过想要安逸的活着,总得暴露实力,也免得被宵小之辈看轻。
徐广看着孙德明的样子,面上露出思索。
最关键的是,徐广在队伍中,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许三多丝毫不带矫情,“行啊,我家正缺这种底蕴呢。等回头找到了落脚之地,我再支援赵师兄一些,好让他也建个家族,哈哈。”
信城,信仰之城吗?
偶有一日,再度遭遇水匪,他们是后来的,在来时,已经有一队商船从上游而下,似要去别处卖货,被水匪拦住。
拉着徐广便要去饮酒。
孙德明不敢怠慢,毕竟王铭如此年轻,但方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达到练脏,毫无疑问,这是个天才。
徐广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开口问上一句。
正想着,远处信枭忽然发出一声戾鸣,从空中落下。
于是故作谦虚摆手道,“其实也就一般。”
他起身上树,站在高处向信枭飞来的方向望去。
“孙老应看的出来,我们不是幽州之人,只是想问问孙老,对幽州的各大势力可有了解?”徐广轻声问道。
药魔帮到处兴风作浪,但又被幽州所有宗门、世家共同抵抗,于是在幽州范围内的十六座大城,流通的很是频繁,多为比武交流之时,于是各式各样的势力,流派,在此地汇聚、孕育出各种强大的武学。
从这支队伍其余人的反应来看,似乎不是什么残暴或者有所秘密的人,至少也是个守善重秩的。
徐广闻言,捏紧了拳头,胸中升起一股气。
其三便是……”
“阁下实力高强,对阁下而言自然是小事,但对我孙氏镖局而言,却是天大的事。”
原本以为飞云城李宗康,乃当世豪杰,却没想到,在待他如父如师的段决死后,其人竟然甘愿充当张清座下走狗!
“就…没人为城守段公报仇?”徐广声音并不平静,他并没有向两人解释李宗康的做法。
毕竟城守段决对徐广的赏识,人尽皆知。
徐广一枪捅杀。
在很多水流平缓的地方,总会遭遇水匪。
许三多没有说话,他心中自认为,徐广应该还是留在青州,多半会加入青云门。
赵旉当年在飞云城开办武馆,来钱挺快的,徐广未雨绸缪,觉得自家到了源城,也得赚钱来购买修行资源。
船头站着一个老者。
又介绍自己与徐广,“某姓王,家中排行老六,人称六郎,这位是我…兄弟,徐二郎。”
但江湖规矩,他也不会随便开口问这些问题,只是来表达下谢意而已。
“船上有家眷妻小,不知孙老可方便让徐某上船一绪?”
“还在商量,只是决定先走出青州范围,幽州或者泰州吧。”许三多随意的说道。
哎~
许三多摇头,口中蓦然发出嗤笑,略显讥讽的看了一眼徐广,“怎么没有,段公是徐师弟你偷袭所杀,你不是已经被通缉了吗。”
注意到徐广的眼神,孙德明眼神带着几分怜悯,“阿含耳朵不好,徐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王铭自告奋勇,每次都抢先出手。
“徐师弟!”
我现在才知道,段城守为飞云城做了多少事情,若非他在,飞云城早已与其余城池一般,沦为黄天教信城。”
……
徐广无奈,只好一一作答,但也没有说的太清,只是说送家人离开后,想起一些事情回来一趟。
“师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咱们能够安稳离开飞云城,已是万幸。”
谈及此事,徐春眉飞色舞,不见半点慌张,根本看不出其出身本分农家。
“偷袭飞云城城守段决。”
后来王铭也过来了,跟着徐广一起提问,幽州这座大州,在徐广与王铭眼中,逐渐变得丰满起来。
他对徐广,自然是无比信任的。
“那黄天教呢?他们堂而皇之的进城,朝廷是什么意思?”
其人喜气洋洋,见到徐广,开口便是切磋。
三言两语间,徐广却是明白了如今飞云城的局势,从这些人的情况来看,飞云城的局势并不好。
程怜儿、许三多、师傅赵旉还有联合商会与武师联盟的一些人。
毕竟幽州尚武,各大城都不排斥外来武师。
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既然没有,那便相忘于江湖最好。
或许,李宗康赶走他们,是想让他们活命吧。
“朝廷的说法呢?”
只是他对程怜儿,有爱吗?
听到这话,许三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徐广的肩膀,一如往昔。
“别提那个人!”许三多断然大喝。
故而整个幽州几乎家家养马,尚武成风,民风彪悍,最强的势力红莲圣地又讲究苦修,以求可度红莲业火,平日里专心对付北蛮,几乎不理会外边的风风雨雨。
徐广闻言,连忙伸手拦下,“不必了,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相逢,我又何必去打扰人家。”
孙德明很会说话,三两句便将王铭捧得压不住嘴角。
“没有说法,州首林余的那些屁话,我压根看都没看,倒是青云门的一位长老来过,听说与段公是好友,入城后与张清说了些什么,后来便是李宗康率军赶走我们这些人。”
但这命令,毕竟是如今飞云城的主人张清所下,他们不可违逆。
出于谨慎,他并未开口询问源城的事情。
等到了徐广,众人自然继续开始上路。
提及孩子,王铭当即接过。
额…
所谓世家,是有能够稳定流传,足以扬名的世家血脉,如幽州六大势力的冥手丁家,广为流传被人羡慕的冥手血脉。
就是李宗康,带人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驱逐。
“只是些许小事罢了,比不得两位的救命之恩,孙某这趟镖走完,约莫还得三个月光景,两位兄弟若是不嫌弃,到时候可定居平城,老夫在城中也算是有几分薄面。”
没想到这次的水匪中有强者,为首的竟然是一位二脏境高手。
徐广有些诧异,他们怎么…出来了?
直至日落斜阳,终至分别。
徐广站起身来,明白信枭的意思。
远处有人过来了。
说着,他取出数十金,便要交给孙德明。
徐广心中思索,也是觉得有道理。
王铭闻言,更加自闭。
“等到了源城,先打听情况,要是可以的话,开个武馆也未尝不可。”
徐广沉默,他已经成亲,经过男女之事,自然不是瞎子。
徐广本不想管,只是水匪却不愿放过他们这群肥羊。
“姐夫放心,你已经很强了,虽然我只用了一成的力量,没有动用血脉,也没有用兵器,更没有用最擅长的拳,但你这个年纪,有这般本事,已经很值得骄傲了。”
赵勇叹息一声,接着道,“朝廷如今奸臣当道,那州首林余,已经彻底沦为黄天教走狗,还有那李宗康…”
等到三人分别,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只是徐广绽放劲力,透体半尺,王铭当即偃旗息鼓,不再多言,只是时不时看向徐广的眼神有些怪异。
“对了,我去叫一下怜儿小姐,自你走后,她寻过你多次。”许三多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说道。
心中想着,招呼青鳞大马隐蔽,起身跟了上去。
孙德明闻言,面上露出恍然,于是开口道,“原来如此,徐小哥这话可是问对人了,孙某虽实力低微,但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倒是真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两位师兄躲起来饮酒,却是让师弟一阵好找啊。”
许三多心情有些烦闷,与赵勇躲在一处喝闷酒。
徐广已经与妻儿家小相会,让他欣喜的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几个山中蟊贼出来饮水,偶然见到徐春上前调戏,被幽豗一口吞了。
估计再被徐广养下去,这马后续得吃肉了。
见王铭的表情,徐广忍不住开口安慰。
“徐师弟,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许三多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弹般袭来。
徐广笑吟吟的从树上落下,如飞燕般落地无声。
徐广一行人已经换成了大船,舒服了许多。
要说幽州势力最强者,首推红莲圣地,此圣地据说位于幽州靖边城附近,抵抗来自塞北荒漠的蛮人入侵,圣地之人做佛陀打扮,眉心生红莲印记,举手投足间,有佛性者,便是红莲圣地之人。
见者无不震动。
“徐师弟,经年一别,不知何日能相逢,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块暖玉,是我家屠宰一只异种是从其腹中取出,能养胎儿,到时候等弟妹生了,送给小侄子当见面礼。”
之后便是在幽州乃至大乾都臭名昭著的药魔帮,其中多穷凶极恶之辈,宗内功法据传无比精妙,能将体内劲力气血凝练的如晶莹之玉,精纯异常,能被同门无阻碍炼化,帮中奉行养蛊之道,修行功法多嗜血残忍,昔日玉春城惨案,便是这一帮派所做,帮中之人,打扮不一,但都佩戴药刀,遇到时得多加小心。
徐广笑了笑,随口说道,“可以啊,说不定咱们以后还能相遇。”
“伱不知道,你现在被通缉了!”
正当徐广招呼隐藏在水中的幽豗,让其继续拉船逆河而行时,对面的商队中,荡出一道小船。
许三多笑容略显猥琐,“你难道看不出,她喜欢你?”
但他心中隐隐猜出李宗康的用意,想到方才两人提及其余城池时,所用的信城两字。
这老头的性格,与六师兄许三多的性子有些相似,充满游侠义气,三言两语间便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且相较许三多,他更懂人情世故,更会说话,也难怪就算换船这么大的事情,同行的镖师们没有一个反对的。
徐广看了看大姐和妻子,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孙镖头了。”
许三多将一块紫色形状的玉佩塞到徐广手中,也不等他拒绝,转身洒脱离去。
王铭不敌,只能招呼徐广。
两人同时抬头,见到来人,顿时面露喜色。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新年将至。
孙德明说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势力至各个大城中的风土人情,皆是知无不言。
孙德明其实很奇怪这一船人的来历,毕竟船都自上游至下游,少有见从下游往上游走的。
的确,这艘船,只是徐广很早时候藏起来的打渔船罢了,只有十来平,又要放那些财物,位置拥挤的厉害,也就是有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小船舱而已。
王铭在一旁低声说道。
练脏级别的秘笈,以如今徐广的实力,在路上便顺手用搜索器修改了。
在幽州,像飞云城三家那样的家族,根本称不上世家之名。
话到嘴边,他忽然想起徐广回来时提及他被飞云城通缉的事情,便临时换了说辞。
“许师兄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我如今可是通缉犯,可别耽误了人家。”
想他当年,对徐广百般照顾,只是短短几年,世风日下,小舅子打他都不带用手的。
王铭再度出手。
“没事,行走江湖拔刀相助,都是应有之事。”王铭努力表现的平淡,但却带着嘚瑟的说道。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件喜事,王铭突破练脏了。
“是谁?”
……
他性情豪放,一路的愤懑,随着得见故人,消散一空。
“那…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徐广询问间,带着几分迟疑,这种跑路的事情,问起来多少有些不礼貌。
就是…在幽州,开武馆有踢馆的传统。
孙德明毕竟是走镖的老江湖了,且活动范围很广,据他所说,他一向喜欢交朋友,所以与沿途上一些大城中的势力都有些交情。
前往幽州的路并不太平,众人走的又是水路,很容易便被人看到。
这里算大乾极东之地,外接东边塞北无尽荒漠,时不时便会遭北蛮入侵。
渐渐的,徐广对这幽州的整体形象,有了一些了解。
许三多冷笑一声,“张清拜青州师,领黄天候,节制青州二十三城。”
两人正在角落处饮酒,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
不过徐广也能理解,林余至青州的目的不纯,自然不想让更多人去绥阳城,免得坏了他的好事。
许三多面色阴沉的说道。
让徐广意外的是,徐战尚不过三个月,便能开口说话,走路也已经稳健异常。
只是依旧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血脉,徐广看了多次,可能还需等他年纪大些,才能显化吧。
于是站起身来,向前一步。
片刻后,站在孙德明的小船上,只有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在划船。
徐广并未拒绝,三人便在这小小的山坳中,痛快畅饮。
许三多闷闷无言,任谁的家产被全部剥夺,也会郁闷吧。
徐广不愿理会这些事情,王铭喜欢出风头,便站在船头,与老者寒暄。
孙德明不肯接,“徐兄弟这不是寒碜我老孙吗,救命之恩,哪里能收钱。”
这次去幽州源城,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偶遇故人,总得上前寒暄几句。
“那便罢了。”
孙德明看着几人的小船,便想着结个善缘,便开口道,“我看几位船上人不少,我们这次押送的镖物不算多,王小哥若是不嫌弃,便换艘大些的船如何?”
因为城与城之间交流方便,导致这里的势力错综复杂,每座大城中的势力,大部分都不止在一个大城扎根,这点,显然比闭塞的青州好了许多。
想了想,徐广从怀中取出在藏云峰上得到的几部练脏功法秘笈,伸手递过去,“这是几部能够达到练脏的功法秘笈,你们两位先挑,到时候送她一本吧,嗯…就用我家小鹿的名义吧,之前她对小鹿颇为照顾。”
风依旧吹动,万千枝条随风摇曳,故人远去,终将陌路。
一零七.一七二.八六.一零八
开武馆,的确是个不错的活计,既对外展露肌肉,也有个明面上赚钱的来路…
王铭摩拳擦掌,心中已经在幻想到了源城,他在源城各大武馆踢馆的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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