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来前景已经触手可得,香茹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把早上长公主跟她说的话转述给师叔听,心里迫不及待想把心中所想写到纸上,做出详实计划,只等日后出宫就盘店开张。
“你只管筹划你的未来,其它杂事都由我们来办妥,我们不会看着你回家受委屈的。”既然长公主都有暗示,香茹的未来就更不用操心了。
“嗯!”香茹笑得开怀,心思已然跳到店面装修上了。
香茹回宫时将近中午,吃罢午饭,午休时医婆们都不顾休息,跑来找香茹闲磕牙,想听听香茹在街上看到的见闻。
香茹一边继续分发剩下的礼物,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街上的情景,她只讲街上趣事,不提侯府八卦,只说些厨房听来的笑话,厨房外的事谁问都不说,只推说这是长公主交待的,不让她往外嚼侯府的舌根。医婆们识趣也就不再多问。
聊了一中午,下午工作时间到,聊天大会散场,大家各干各事,香茹提着礼物去太医院见邵太医,跟他报告请安。
在邵太医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还蹭了顿午点,最后心满意足回女医馆吃晚饭。
香茹前脚回屋,后面医徒们都下课回来,茜草看到香茹兴奋的扑过来讨要礼物,香茹给了她一大包珠钗簪花,足够茜草一天一样换着戴半月不重样,茜草小姑娘心性,等不及次日,立刻在妆镜前打扮起来,自美得意。
邵太医托茜草带回来的那两封信茜草也看过,知道香茹已得上头青眼,未来会有好日子过,为她高兴,而香茹家现在窘迫的家境在茜草看来就成了天道报应,不值同情。
“对了,你明天上午去找邵太医,问问他,你考中医婆的事宫里有没有告知你家里,要是他们得了信儿早早为你安排了一门亲事,就等你回家成亲,那我们这商量得热热闹闹的计划到时都得落空。”小夏医婆突然想到一处不妙的地方。
“啊?宫里会做这种好事?”香茹大惊。
“别人是没听说,可你不是考了优等么,怕太医院一高兴,写封信给你家报喜。你家落魄了几年,有个翻身的机会谁不会把握?优等医婆,谁娶回家谁长脸呀。哎呀,怎么早没想到这茬,要是当时你成绩一出来谁提醒一下就好了。”小夏医婆越想越心忧,不免懊恼自责起来。
“当时哪里有空想这些,只顾着紧张成绩去了,成绩出来又一味高兴,再说了,我们那时也不知道太医院有没有这样的规矩。罢了,我明天去问一问,要是没送就最好了,要是送了,咱们再想办法。”
“嗯,要是送了,咱们再写信出去请姐姐们派人去你家乡再细打听一番,若是没给你许人家我们就想办法让你许不出去,也省了将来事多。”
“要是打听到已经许人家了,咱们是不是还要想办法让这门亲事成不了?”茜草道。
“那还用说?香茹现在身份不同往日,茜草你放心香茹的婚事由她家那无良父母作主?”小夏医婆眼睛一翻,眼刀嗖嗖。
茜草吓得连连摆手,“香茹当然值得更好的人家。”
“那还用说,光我夏家就有好几个人选。”
“师叔,您家里给您许的是哪门亲事啊?”看话题越来越偏,香茹不由打岔,她不想听这种话题,由衷反感,她现在不想听到有关婚事的字眼,听到就没来由的烦。
“哎~师叔,您今年出宫,明年也要嫁人了哦,许的哪家少爷啊?”茜草八卦热血沸腾。
“你们……!”小夏医婆愕然,话题居然转到自己身上,一时羞怒,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层淡粉色。
“嘻嘻嘻嘻!”香茹和茜草对视一眼,窃笑不已。
在小夏医婆的满面羞红中,让香茹不爽的话题就此结束。
当晚吃了晚饭,小夏医婆辅导茜草功课,香茹在屋里写开店计划,静静的夜一如往常。
次日一早,香茹吃完早饭就赶往太医院见邵太医,问太医院当初有没有把她的成绩通知家里。
邵太医不明就里,但很爽快地告诉香茹,太医院在成绩出来几天后就把喜报发往她家了,其实每个考中的医婆太医院都会写封喜报发往医婆户籍地的,再由当地官府往医婆家报喜,也就是说香茹考中优等医婆的事整个家乡都知道了。
香茹听完身子就软了一半,脸色铁青,“糟了。”
“怎么了?来,坐下喝点水。”邵太医见香茹表情不对,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凉水。
“喜报发往家里你不高兴么?”邵太医搬了椅子在香茹身边坐下,低声诱问。
“我家里非把我卖钱了不可。”香茹喝了半杯水缓了缓情绪,也不瞒老师,就是直勾勾看人的眼神有些吓人。
“怎地了?详细说说,看老师能帮得上什么忙不。”
邵太医是自己老师,一直悉心教导自己,亦师亦父,香茹对邵太医自是信任万分,听老师问,香茹也就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讲给他听,连继母设计自己要把自己永远留在宫里的事都讲了。
听完这故事,邵太医抚着香茹的发顶,一时陷入沉默。
“你有这样的父母,的确不得不防,以你现在的身份,他们就是索要千两聘礼人家也会觉得应该,而有这笔钱你家就完全翻身,置几垧地做个地主吃喝不愁,至于你所嫁如何他们不一定会关心。”
“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他们要是关心我,我小时候就不会过得那样惨,大冷天的连件厚些的衣服鞋袜都没有,手脚冻得冰凉都无处取暖,家里干粗活的仆妇都有肉吃,我却长年不见油星,进了宫来才重新知道什么叫吃饱穿暖。”香茹越讲越愤慨,双手不自觉地使劲抠着椅子扶手的漆皮。
“好了,好孩子,以前的日子过去就过去了,不想也不要提了。以前是老师不知道,现在老师知道,一定帮你将来在京城好好过日子。”
“老师,现在家里得了喜报,知道我不久后就要回家,就怕他们先给我订好了亲事,只等我回家成亲。”
“这事老师派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要是真给你订了,大不了花笔钱取消亲事。”
“我最讨厌就是给他们花钱,要是不花钱就能解决就好了。”
“那不行,跟你订亲的那户人家是无辜的,给他们补偿是应该的。好了,这事你不要担心了,先派人去查查看,要是没给你订亲这钱就能省下了。”
“没给订亲也不能放心,那要再想办法让家里无法给我订亲,我不想再跟那个家里有任何瓜葛,想到他们的嘴脸我就恨。”香茹情绪有些不稳,不知道此时这激烈的感情是自己的还是某人的。
“冷静一些,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任何情况都有解决办法,别心急,一切有老师。别忘了你有强大的人脉关系,你的师傅师叔师兄老师,还有这里这么多太医,你的事情远没到山穷水尽的他步。放轻松些,别自己吓自己,吓坏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邵太医一再安慰。
香茹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胸中激荡的失控情绪终于渐渐地重新回归秩序,香茹不再紧张愤恨,一切恢复平静。
“谢谢老师,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你这十多天辛苦了,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你还有两年多才回家呢,一切都会解决的。”
“嗯,那就拜托老师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好好休息,等老师的消息。”
“嗯,学生告退。”
香茹辞别邵太医回了女医馆,今日小夏医婆轮值,香茹没去值房打扰她,而是径直回了自己屋子继续写开店计划。
中午小夏医婆回来,香茹上午得的消息告诉小夏医婆,两人商定暂时就先等邵太医探查的结果再做打算。
从京城到家乡坐大车的话,路上要走四五日,再加上还要安排人手等事宜,香茹知道邵太医不会那么快就有消息回复,这落后的世界,信息通讯就是不那么方便。
但没想到次日茜草下课回来掏出封信来,又是谢医婆写的托邵太医转由茜草交给香茹的,三人拆信一看,原来是谢医婆把长公主到时会办妥文牒路引的事告诉给香茹,己方只需想个回京的由头即可,安慰香茹不要再担心将来的事。
有了这封信,香茹自然不再担心怕回了家就不能再回京城,离家百里需要官府路引才能上路,没有路引要想独自返京那是做梦,现在有了长公主的保证,在这一块事上香茹心中大石平安落地。
“太好了,香茹,长公主帮你解决了一件大事,真不愧是长公主,想到我们前头去了,在我们还在头疼怎么摆平你家事的时候,她居然想到你一个姑娘家不能独自开出路引凭证,现在长公主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你可以专心对付家事了。”小夏医婆拍着香茹的手,掩不住的欢喜笑意含在嘴角。
“嗯,长公主有恩于我,日后我定会回报于她。”这种时候君臣忠义之类的活该讲还是要讲几句。
“长公主插手这是很明显的拉拢,并且已经等于是宣告世人你是她的人了,你以后行事说话要更加谨慎,虽说这是私下帮你,统共没几人知道,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风声漏到外头让别人听去,别让人抓到你的辫子借机给长公主难看。我今年冬天就要走了,你还有两三年,你和茜草自己多保重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去找邵太医和我舅舅。”
“嗯,我和茜草会好好地,师叔也要多保重,出嫁时可记得多送几盒喜饼给我们哦。”香茹不耐烦这种伤离别的气氛,轻轻半句话把这讨厌的气氛打得无影无踪,并成功闹了小夏医婆一个大红脸。
“嘻嘻!”茜草掩嘴窃笑,还不忘火上浇油,“香茹,你要不再托邵太医打听一下师叔的未来夫婿是个怎样的人吧?”
“好啊,师叔意下如何?”香茹懂事的再添两把柴。
“你们!再胡说我撕烂你们的嘴!”小夏医婆拍桌而起,叉腰大喝尽显泼妇之态,香茹和茜草立马手牵手逃之夭夭。
“师叔好好休息,我们去催催晚饭。”
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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