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急病昨天没有,非常抱歉!今晚赶了些,加上前两天的存稿一起发上来,希望大家喜欢!感谢“世淨光”、“草樱”、“everylittle”、“密糖宝”童鞋的关心鼓励,晚上学了些按摩手法,现在病情好了许多,但愿过两天能全好!你们也多多注意身体哦!*********
大家静默片刻,缓过神来的大姨哀求道:“不要啊,云舒,他是你表哥啊!”,而赵强夫妻只是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眼里丝毫没有惧意,更无半儿悔意,他们觉得自己在开玩笑?
“大姨,当年你去煤窑背煤,一文一文挣钱回来,就为给他补漏添缺,他方才还帮他媳妇打你,既然他不认你这个娘,我也没他这个表哥。小军哥,把他绑起来!”
此次前来的帮工一共十人,五人是请来的牛车车夫,五人是一直在云舒家庄园里干活儿的长工,其中一个就是庄大元的儿子庄小军。云舒话音刚落,他几步上前,扭了赵强的胳膊,一脚踢在他膝盖弯儿,赵强立刻被压制在地。
赵强反抗,奈何石匠出身的庄小军人高马大、力气又大,不管他怎么折腾,居然是一儿都动弹不了!吴萍这下总算急了,尖着嗓子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
她一边嚷一边拉扯庄小军,可惜对方纹丝不动,吴萍一恼,大叫一声,一手抓扯庄小军的头发,直接趴他军后背又抓又撕又咬。片刻功夫,庄小军背上就渗出血来!
吴萍这突来的泼劲儿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云舒也是始料未及,小蝶急得直跺脚:“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拉开啊!”
四个帮工赶紧上前,两人合力才把吴萍拉开。庄小军后背上顿时冒出一条一条的血痕,脖子上一块皮肉被生生咬开,搭在一旁!那血连成线的往下滴,正好滴在赵强脖子上!另两个帮工赶紧接过手。替了庄小军压住赵强。
原本只是想吓吓赵强夫妻的云舒这次不只是愤怒,现在真的动了不仅要狠揍他们一顿、还要让他们长长记性的心思,不过得先给小军止血。
她四下看看,冲向院角,抓了一丛蒿草,用力揉搓成泥,小蝶帮忙用手帕拭去鲜血。云舒将那块摇摇欲坠的皮肉搭回去,将手里暗绿色的蒿草泥一下盖上面捂住。小蝶毫不犹豫的掀起裙子,哗啦两下从里裙上撕下一块长条白布,接手云舒的工作。
接着云舒又搓了草泥,敷在庄小军背部被抓伤的位置!这女人真够狠,好好一件衣服快被她抓成布条,里面一条一条的血印让人触目惊心!我们还没动手,她就出手如此之狠。要真动了她,可想而知她会如何撒泼打滚!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她!
云舒表情严肃。手上动作不停,心里衡量着该如何对付吴萍这泼妇。草泥上完后,庄小军受伤地方的血渐渐止住,剩下的由小蝶来做。
她站起来,缓缓转头,大姨夫妻愣愣的坐在地上,似乎惊讶过度,还没反应过来!赵强不知是被自己身上的血吓到,还是怎么的,表情也有些呆滞。愣愣的望着庄小军;而吴萍依然在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骂。
云舒几步上前,啪啪啪一连给她好几个巴掌,这时的她恨不得把全身力气都使上!吴萍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云舒:“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是你嫂子,我……”
云舒冷冷的望着她,不言不语,就这么冷冷的望着。直到吴萍的气势慢慢弱下去,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眼神有些胆怯有些躲闪的避开!
然后云舒径直走到赵强面前,对着他啪啪啪又是几个巴掌,吴萍给了五下,赵强就给了十下。反应过来的大姨赶紧扑过来拦住:“别打了、别打了,云舒,不关小强的事,都是那贱人,全都是那贱人惹的祸,打她,该打她!”
云舒侧身一让,避开大姨退到一旁,大姨越看吴萍越有气,干脆直接扑上去对吴萍一阵厮打。吴萍被两个男人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受了大姨的打骂。大姨难得如此解气,下手特别重、特别狠,几下子就把吴萍的衣服撕得稀烂,露出皮肉的地方出现血印!
吴萍先是与大姨对骂,渐渐的被打得受不了了,只能向赵强求救,赵强回头看到二人的状况,很着急,那表情明显是偏向吴萍的!
云舒皱眉,这吴萍给赵强喝了什么**汤,为何赵强不惜跟亲生爹娘作对,跟周围亲友作对,也非要护着吴萍了?他这样子、该赞扬他是模范丈夫?还是责备他是不肖子孙了?或者该佩服吴萍调教有方?
大姨一辈子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赵强的身上,赵强是她的命根子,从小宠着护着,云舒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被赵强打断腿时的痛!可不管赵强犯多大的错,大姨都宠着护着,现在依然如此。
只要赵强舍不得吴萍,大姨宁愿一辈子跟吴萍吵架打架,也不可能分家,不可能舍弃赵强,可想而知这一家子未来将过怎样的日子!这算不算大姨自作自受了?
云舒无心再管这一家子,但是自家救过大姨那么多次,就算以德报怨也有个尽头,自家的银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没理由救助了她还要支援她媳妇大手大脚、甚至还要给她媳妇的娘家当冤大头。气要出,银子也必须要回!
“好了,把他们拉开!”云舒淡淡道,两个帮工早就看不下去,一人一个将吴萍和大姨分开,得了自由的吴萍立刻就要反扑,幸好有两个大男人拦着,才没让这对婆媳再次缠斗到一起,不过他们嘴上依然骂骂咧咧个不停!
云舒也不着急,自己去厨房打水来清洗清洗,又让小蝶帮庄小军处理一下,然后自己找根凳子坐下。等了半晌,两人依然精神十足的对骂,云舒不耐烦道:“大姨。你们要吵等我们走了再吵不迟!”
大姨道:“云舒,你看看、你看看,这什么媳妇,成天好吃懒做。背着我们把周围的亲戚骗了个遍。这里借那里借,大手大脚花完就赖账,我一出门,人家个个看我笑话,个个问我要银子,老天爷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我遇上这个扫把星!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休了她,云舒,快去帮我叫村长来!”
云舒却稳坐不动,没有任何表情,大姨连催几次,赵强开口了:“娘。不行,你不能休了萍儿,你若休了她。我就跟她一起走,再也不回来了!”
大姨一愣,声音颤抖的指着赵强:“你…你……,我的老天也哦!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姨一阵拉长调子的哭诉,赵强先还有些愧疚,随着大姨将旧事一儿一儿翻出来,赵强越来越不耐烦,最后梗着脖子一吼:“谁让你把我生下来的,你这样天天折磨我。//不让我们过日子,还不如当初就掐死我算了!”
大姨气得浑身颤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幸好大姨父上前扶住她,帮她抚背顺气儿,否则看她样子真能晕了过去。
趁着大姨休息的功夫。云舒道:“赵强,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你是你、你娘是你娘,既然你舍不得休了吴萍,你媳妇从我娘那里借走的三十两银子,你个成了家的男人没有让你爹娘还的道理,这银子不是你想赖就能赖得掉的!我还是那句话,要么还钱,要么断腿,你自己选。”
“你…你敢!你敢动强子,我…我找人……”
“哦?你打算找多少人?官差还是流氓地痞?”云舒斜眼看吴萍,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下,与她正对,半晌后扑哧一笑,“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尽管来,我等着!”
然后她径直走到赵强面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往他膝盖骨下面的位置一踩。只听咔嚓一声,赵强立刻尖叫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直打滚!众人吓得脸都白了!小蝶惊慌道:“小姐,您…您不会真的……”
云舒面无表情道:“赵强,很痛么?你只是膝盖骨微微错了儿位而已,比起当年我的断骨之痛差远了!”
赵强继续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哀嚎,清醒过来的大姨惊呼着扑过来,一边担忧的安慰赵强,一边对着云舒大吼:“云舒,你怎么回事,说了不关小强的事,你动他干什么?快,快给他止痛啊!小强,哦,不痛不痛,马上就不痛了啊!云舒,快儿,听见没有?”
大姨气急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见云舒只是冷冷的望着她,没有丝毫动作。大姨突然比任何时候都恼怒都激动,指着云舒大骂:“水云舒,听见没有,我是你大姨,命令你快儿给我家小强止痛,否则……”
“否则怎样?否则就要打断我的腿为你儿子报仇?大姨,你儿子不过是膝盖骨微微错了儿位而已,当年我小小年纪就被他生生压断腿骨,你怎么说的?说我撒谎、说我娇气、说我装疼、说我诬赖你儿子?他现在的痛不如我当初十分之一!”
大姨眼中渐有愧意,她看看地上的赵强,犹豫一下,放低身段苦着脸哀求道:“云舒,大姨知错了,当初是大姨不对、大姨错怪了你,千错万错都是大姨的错,就算…就算大姨求你,放过小强吧!”
看大姨那样子,云舒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疼得死去活来之时,大姨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目光,还指责自己撒谎装痛。原本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让云舒一阵悲愤,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后果严重的举动,她转开头不说话。
面对大姨的一再哀求,云舒深吸一口气,回头道:“大姨,赵强夫妻借马表嫂家的二十两银子怎么办?”
“还、还,我马上就还!”
“用什么还?”
“什么都可以,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云舒,求你快救救你表哥吧!他疼得受不了了!”
“那好,大姨,你们家山上那几十亩地的甘薯地我全包了,不过那甘薯卖的银子我得先给外婆家还债,有剩的给附近亲邻抵债、差的你自己想办法。可以吗?”
“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这事儿咱们得写下契约签字画押!小蝶,去准备笔墨!”
“不行!咱们辛辛苦苦种了半年。那几十亩甘薯,至少能值三十四两银子,凭什么白白送人!”方才还缩成一团儿的吴萍突然跳出来反对,“小强,那甘薯地是你去租来的,地租还没付了,这次要是没收成。咱们明年的日子都没法儿过,小强,你倒是说句话啊!”
吴萍不顾赵强的疼痛,抓着他一阵摇晃,赵强疼得不行,哪有空思考!云舒冷笑:“吴萍,你借我娘的三十两银子还没还了,如果你也想断断腿痛一痛。尽管说你从没借过!”
“我…我……”吴萍看赵强那模样,不禁瑟缩一下后退两步。
大姨道:“云舒,别听她瞎说。这事儿我做主,我应了、应了,你快想办法别让小强疼了啊!”
此时小蝶端出笔墨来,放台阶上,云舒过去拿起笔哗哗哗连写几张契书,送到大姨面前:“大姨,这个是你甘薯地抵债的契书,你来签字画押吧!”
大姨毫不犹豫的拿笔落款,并摁了个手印。然后云舒亲自将另一张纸送到吴萍面前:“吴萍,这是你欠下我娘的三十两银子的借据。看在大姨份上就不收你利息,签个字吧!”
吴萍愣愣的盯着欠条看了会儿,突然一把推开,云舒拉下脸:“还想赖账?”
“不,这银子是相公答应给我弟弟的,要还也是他还。让他画押!”
大姨怒骂:“你个贱人,嫁进我家陪嫁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凭什么要小强给你弟弟三十两,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不行,这钱得你娘家来还,否则,你给我滚出赵家!”
吴萍不甘示弱:“我爹娘把我养大就来你家伺候你儿子,又给你赵家添了香火,凭什么不能拿银子回家?”
这对冤家一吵又是没完没了,云舒给两个帮工打个眼色,他们一边一个制住吴萍,小蝶拉着她的手硬在借据上摁了手印,然后对赵强如法炮制。
云舒收好契纸,对着赵强膝盖另一边的穴位用力一提,又是咔嚓一声,骨头应该恢复原位了,不过赵强依然吼得撕心裂肺,云舒淡淡道:“别嚎了,已经好了!”
赵强停下,摸摸膝盖,那里红肿了一块,但并不怎么痛,动动腿,跟先前一样!大姨欣喜道:“太好了、太好了,小强,你的腿没断、没断了!”
看着这狼狈的一家子,云舒长长叹口气,“大姨,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大姨抹抹眼泪,只顾看着她儿子不答话,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怨气的!
云舒转向赵强夫妻:“赵强,你给我听好了,大姨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出手帮过忙,所以大姨永远是我大姨;但你不一样,你对我家无恩无德,小时候还打断过我的腿,如果大姨不认你,你对我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如果你敢再对大姨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今天这事儿就算小惩大诫。吴萍,那三十两银子我给你一年时间,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还给我,否则…你娘家人就别想安生过日子!”
云舒在院中站了会儿,带着众人离开,没走几步就听院里又是一阵吵闹声!
接着云舒让人在大姨村里散布消息,将拿出一部分甘薯地的甘薯抵吴萍欠下的债款,当然如果你不想要甘薯,可以以一百文一石的价格卖给云舒家,但必须是翻出来洗净的。另外还要招一些帮忙挖甘薯的短工,工钱自然比其他地方都高。
如此,那些被吴萍借过钱的人纷纷前来报道,云舒让人记下后去跟大姨一一核实。大姨自己并不清楚,吴萍本人大多是不认的,当然这个云舒不必担心,当事人自己会三五成群闹上门去,逼着吴萍写下借据欠条。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小蝶报上来的总数依然让云舒惊讶不已。这吴萍真是个花钱的仙儿,才进大姨家门两年不到的时间,就以甘薯地收了银子就还的名义四处借钱,七七八八加起来居然有三四十两之多!在这一般农家一年只有五六两银子收入的年代。那么多银子她都花哪儿去了?
大姨家前两年卖甘薯给云舒也赚了不少银子,他们有了底气,这次租来的地更多,也有将近五十亩。就算按外婆家甘薯的收成。收个四百石,结果也只得四十两银子左右,除去外婆家借来的,就只剩二十两左右了!
这二十两除去租地的银子和请工人的银子,最多只剩十两左右,如此根本无法填补吴萍弄出来的空缺。
云舒思虑再三,决定把那剩下的十两交给大姨。让她来衡量先还那些后还那些,毕竟这些都是她的乡邻,如此也算给大姨撑腰吧!吴萍这媳妇太不让人放心了!
衡量好各方因素后,大姨家的甘薯地进展很顺利,云舒只管派人运送而已。庄小军因吴萍受伤,心里很过意不去,特地放了他一个月的大假,又另外补偿他十两银子。
事情进展很顺利。甘薯一车一车的被运回来,一车一车的被晾成甘薯粉,眼看就要收尾的时候。娘亲还是得知了大姨家的事情。
她拉长脸把云舒单独叫过来,云舒看她表情,抿抿嘴,主动将事情前前后后一一道来,原本以为她会大发一趟火,但娘亲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云舒说完银子的处理方式,偷眼看娘亲,见她表情如常,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半晌后。娘亲微微叹口气道:“云舒,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你大姨毕竟……唉,算了,这事儿就让她过去吧,你大姨要有怨气。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娘亲眨眨眼,试探着问:“娘,那…那你以后别借钱给吴萍了好不好?”
娘亲抬眼看她:“你以为你娘真是散财童子,见谁都送钱?那吴萍如此品性,又对你大姨这样,我们自然没有纵容她的道理!”
“真的,娘?太好了!那…那我……”
“忙你的去吧!”
解决了大姨家和马喜娘的问题,云舒便安下心来,一心一意准备果园的采摘。
今年是果树第一次结果子,照以往的经验,这些果子一般都个大又少,即便如此,因为果树数量众多,只是云雾县城肯定消化不了,所以省城那边肯定要运些过去,即便不成功,就当探探路也好,以后果子更多了,才有办法解决。
因此,云舒就有足够的理由去省城了。尽管娘亲极力反对,但看着那树上的果子一天一天长大,一儿一儿变黄,随着娘亲的一再劝说,她总算开口了!
这次,云舒带着小蝶、九娘和小狐狸跟方舅舅和唐方明一起去省城。人少赶路果然方便,大家一路说说笑笑毫无顾忌,到云雾城外,云舒突然想起盘龙寺的老和尚来。
于是她跟方舅舅招呼一声,让他们先进城,约好明日下午再来盘龙寺接她,然后她一个人上山,当然其实同往的还有小狐狸。
一出方舅舅等人的视线,小狐狸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哎呀,闷死了、闷死了!”
“小狐狸,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以前说的那个寺庙,我师傅可是个高僧哦,你当真不怕被打回原形?”
“哼!我才不怕了,还有我现在本来就是原形,我不害人,不惹事,和尚不能杀生,他奈何不了我!”
“是吗?那就好!”原本有些担忧的云舒看小狐狸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些。
他们来到盘龙寺门口,看门的和尚立刻认出了云舒,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给云舒施礼:“师姑,您来了!”
云舒干笑两声:“呵呵,不必如此客气,师父在吗?”
“在,师父十日前就说师姑今日必来拜访,他老人家现在正在闭关,明日就能出关,请师姑先去客房休息,师父出关时定有人来通知!”
“啊?又闭关啊?那可尘了?”
“可尘师叔被师父派去山下化缘了!”
“他去化缘?哦,呵呵!没事没事,多谢师侄,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云舒进了盘龙寺,小狐狸从袖子里冒出头来咕哝道:“云舒,老和尚闭关了,那我可以四处转转吗?”
“不可以。这寺庙香火旺得很,到处都是香客,小心被人看见,人家抓了你。拔了你的皮去卖!”
“哼!烂云舒!”小狐狸嗖一下从袖子里窜出去,眨眼就不见影儿!云舒愣了一下,四下张望一番,轻声喊道:“小狐狸、小狐狸,快回来!小狐狸,我带你去转还不行吗?”
云舒连唤数声,依然不见小狐狸的影子。她有些着急了,开始在盘龙寺各殿之间转来转去的找,一路上遇到不上盘龙寺的和尚,见了云舒就毕恭毕敬的行礼:“师姑好!”
如此情形云舒没觉得怎样,倒是引得园中的香客们纷纷侧目,也有人对云舒指指,云舒没心思理会他们,继续在殿堂见寻找。最后到了香客们休息的别院。
她挨着房间趴在窗沿上往里偷看,一连看了两个院子,依然毫无收获。在她正准备离开之时,突闻一妇人长叹一声道:“唉!也不知娴儿在宫里怎样了?月娥,这圆空大师当真能助月娴过此难关?”
一柔柔的女声答道:“应该能吧,婶婶,皇上一向尊崇敬慕圆空大师,只要他肯帮忙说话,肯定能有转机的!”
“唉!这圆空区区一个和尚,怎么比皇上还难见,咱们等了几个月了,连面都没见着!月娥啊。咱们离京这么久,走时皇上就对娴儿不咸不淡,几个贱人又对她虎视眈眈,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真的很担心啊!”
“我知道,婶婶。您别着急!那选秀的告示早就出来了,宫里宫外热闹非凡,那几位娘娘肯定都忙着挑选自己的心腹接班人了,没空找娴儿妹妹麻烦!皇上对娴儿妹妹冷淡些也好,其他娘娘对娴儿妹妹也少了些敌意!
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得赶快见到圆空大师,无论如何一定要求他出手帮忙!”
“唉,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眼看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圆空又左推右推不见人,月娥,我看,咱们干脆亮明身份,我就不信他还能顶着不见!”
“不,婶婶,一定不要!圆空大师在皇上那里都是想见才见,咱们的身份再大大不过皇上,这样冒冒失失逼他,只会让他更加反感!”
“那怎么办啊?离选秀只有两个月不到了!”
“婶婶安心,咱们再等等看吧!您先歇着,我再出去打听打听,看圆空大师出关了没有?”
“好好,你去你去,快去快回啊!”
脚步声快速靠近门口,云舒赶紧跑开,躲在墙角里。片刻后,吱嘎一声,一个素以素服的婀娜女人出来,掩上门,便匆匆向别院门口走去。
云舒愣愣的盯着那女人的背影,总觉得这背影如此熟悉,似乎…很多年前就见过一般!她略一停顿,便追随着那女子的身影跟了出去。
只见女子一路礼貌的让过来往和尚,然后径直往大雄宝殿方向去。云舒偷偷摸摸跟在后面,可惜那女子一直背对这边,云舒始终看不清她的相貌。
直到大雄宝殿门口,女人跟守门的和尚说了什么,和尚施礼后进去,女子双手紧握焦急的走来走去,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云舒惊得张大了嘴!当真是她!
云舒惊讶的趴在墙角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想起几个月前离开盆城时城墙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对了,是她!肯定是她!
“师姑,您在看什么?”
云舒吓了一跳,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和尚正在自己身后伸长脖子往前看,云舒尴尬的笑笑,退开,“悟静,你说什么?”
这悟静是盘龙寺众多沉闷和尚中的奇葩,成日里叽叽喳喳个不停,最爱打听小道小心,寺里哪儿的树结了果子,哪儿的花开得鲜艳他都知道。
还有一,他极爱打听来往香客的消息,只要来过一次的人,下次再来他就能如数家珍的报出此人上下三代,连亲戚家的趣事都知道!照理说,这种人应该很被打压才对,可事实是,他在寺庙里不是一般的吃香,甚至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位代住持!
云舒最讨厌别人打听自己**,对他自然是有多远避多远。悟静伸长脖子往后看看。呵呵笑道:“哈哈,师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看那位美人儿吧?那美人儿。可是咱们的大财主,来这儿几个月,已经洒下万金,就为见咱们老住持一面了!”
“万金?吹什么牛,看她穿得那么朴素……”
“嗨,师姑,人不可貌相。再说能长成这幅模样的女人,怎会来自普通人家?告诉你,她的背景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了!”
云舒一听来了兴趣:“真的?”
“当然!”
“那……”云舒四下看看,“跟我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云舒拉着悟静走开,没注意到方才那女人正眉头紧皱的望着自己。
他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云舒迫不及待的追问:“快说说,他们都什么来历?”
悟静好奇的看看云舒。嘿嘿笑道:“怎么?师姑,莫非你认识那位美娘子!”
云舒往他光光的脑门上啪的拍了一下:“什么美娘子,你一个和尚。说话颠三倒四像什么样儿?再不说,我就去告诉师傅,说你前天又去后山偷猎野山鸡了!”
“啊?师姑,你怎么知道?”
云舒撇撇嘴,嘀咕道:“死性不改!”然后她一脸严肃道:“悟静,那女人跟我们家有些渊源,我很想知道她的家世背景,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悟静坐下来,想了想:“看在师姑这么着急的份儿上。我就告诉师姑吧!其实啊,那美娘子就是咱们山下盆城里的大家族林家的女儿,原名林月娥,嫁入京城一三品文官家,可惜当权的是她公公,不是她相公!呵呵。所以啊,这美娘子其实也就是个吃闲饭的!”
云舒皱眉:“你才是吃闲饭的!”
悟静打个哈哈:“师姑原来帮着美娘子了!怎样,师姑,你家跟她有何渊源啊?”
“关你什么事!恩~~跟她同来那妇人是谁?”
“妇人?哦!那个啊,那个比较有来头,也是林家的,不过却比咱盆城的林家有权势些,她女儿是当前皇上的贤妃了!得宠近十年,林家十几年前被抄家,就是靠那贤妃翻身重来的!”
“贤妃?你可知那贤妃的名字?”
“这个……”悟静挠挠脑袋:“呵呵,师姑,您真把我当活神仙了,那京城的事儿,我怎么知道?”
“林夫人不就是京城来的,你不也知道了!”
“哎呀,那个不一样,只要多问几个丫鬟仆人,自然就知道了,嘿嘿!师姑,你不会说那贤妃跟你家还有些渊源吧?”
云舒瞪他一眼,想了想道:“他们为何来此?来了多久了?”
“六月底就来的,还能为何?不就是想见咱们老住持?哼!亏她们想得出来,宫廷争宠,居然想要咱们老住持帮忙,咱们老住持又不是妓院老鸨,不管他们砸多少银子,老住持肯定不会见他们,你说是不是,师姑?”
云舒愣愣的坐着,想起方才偷听到林夫人和林月娥的谈话,林夫人她也瞟了一眼,云舒记得清楚,她就是小时候自己卖果子时遇到的那位寻女儿的林夫人,如此算来那宫里的贤妃当真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春秀!
当初春秀走的时候,林家摆出那么大阵仗,所有人都认为她回去必定是享福的!可仔细算来,春秀离开自己家也不过十年左右,而她已经得宠近十年,也就是说,当初林家接回春秀兴许就是为了让她入宫选妃!
好可恶,她在乡下受苦受难几年没人管,来找她就是为了带她回去当工具!云舒越想越气愤,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悟静连唤她几声,云舒才反应过来,悟静道:“师姑,你怎么了?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谁欠你钱不还了?”
“去去,别打扰我,我正想事了!”
“师姑,你也太无情了吧?利用完人家就把人家一脚踢掉!”
“行了行了,下次给你带只烤鸡就是!”
“哈哈,还是师姑够意思,师姑你坐坐,我忙去了!”悟静搓着手乐呵呵的走开,剩云舒一人坐在石桌前发愣!
想起以往春秀在自己家里那几年,一家人是何等的快乐,她娘来借她,为了不阻她与家人团聚、不阻扰她的幸福,一家人遗憾大方的送走她,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当咱们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呢?
现在春秀就在皇宫,遇到大麻烦,林夫人她们想请师父帮忙,自己要不要帮忙了?
“云~舒~?”身后突然传来一柔柔的试探性的女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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