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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方舅舅和陈军对云舒家的庄园连连称赞,云舒谦虚的附和。午饭后,她又亲自带二人逛了逛自家的大院子。
这院子依山而建,里面每个小院的布局根据地形而定,各有特色,简单大气又极具人性化。比如手一拉就能自动冲洗的厕所,简单方便的自来水管道等都让二人啧啧称奇。
云舒想着爹娘外婆一行人下午就能回来,窑厂那边还在整修,打算等那里整修完了可以开工了再去找洪家人,所以她特地为方舅舅和陈军安排了住处,请二人休息一番。
陈军首先推辞:“云舒,我来这趟本是出公差而来,兄弟们都回去了,我自己一两天不见人,县太爷那里不好交代。反正你这地儿我认清了,以后有空就来,呵呵,到时你可别嫌我麻烦!”
“不会不会,陈军叔叔,咱们又不是外人,你什么时候来都行啊!哦,最好能把大表嫂也带来,我看她一年四季难得出门,反正现在大姑他们不在,就当出来散散心吧!”
“恩,也好,下次我也叫她!”陈军站起来,然后又对方舅舅拱手道:“方兄,你奔波几天,反正无事,不如在这儿多住几天吧?”
方舅舅站起来道:“小云舒,那群痞子这次是赶走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去洪家探探消息?以后拖长了更麻烦!不如咱们跟陈老弟一起进城如何?”
云舒有些犹豫,其实她也很想借助官府的力量。只是像洪家这些大户为讨好官府,每年送给官府的孝敬银子不少,听说连扫地的老头子都有,那陈军现在作为官府的捕头,肯定收过洪府不少好处。即便他跟自家关系不错,但对洪家,他未必愿意出手吧?
云舒看向陈军,果然见他面带犹豫之色。云舒抿嘴笑笑,“算了,不急。先等爹娘回来,明天再去找人也来得及!陈军叔叔。上午的事儿多谢您了!”
陈军皱眉摆手:“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只是……”
他犹豫半晌,叹气道:“云舒啊,你知道现在成师爷已经卸任,咱们县太爷上个月生辰摆了一次酒宴,城里各家富户都有到场,那洪家金银玉帛就送了几大箱。如今你们跟洪家起了矛盾,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县太爷那里怕是……”
云舒怎能不明白陈军的意思。他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不错了,于是她立刻给陈军行大礼道谢:“多谢陈军叔叔指,云舒知道该怎么办!”
陈军赶紧扶住她,“不必如此。小云舒,我陈军虽不算好人,却一直拿你当亲侄女对待,但这事儿……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是,云舒明白,云舒一直把陈军叔叔当亲叔叔一样尊敬!”
“是吗?呵呵!说来按辈分算我还是你大表哥了,哈哈哈!”
云舒和方舅舅一起将陈军送下山直到小杜村口,看着陈军渐渐走远,方舅舅抚着下巴道:“呵,这小子还挺油滑的!”
云舒无奈道:“没办法。他也只是个当差的。总不能为了帮我,把自己饭碗丢了吧!”
“哦?你倒想得开!呵呵。不错嘛,小云舒,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这种心胸度量!”
云舒不满道:“方舅舅,我不是男子汉,不过你这说法不对,女子也有心胸宽广的啊!”
“哈哈哈,是、是,你这小女娃就比方明那娘娘腔心胸宽广多了!”
二人说说笑笑往回走,顺便去窑厂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院子里一片狼藉,收拾了半天,依然没有下脚的地方,看地上那一堆一堆碎得不成样子的黄泥,明明就是已经做好的砖坯,还有损坏的各种工具,肯定要重新置办才行。
看工人们个个光着膀子全靠人力嘿咻嘿咻忙得热火朝天,云舒心里一股热血直往上冒。一汉子推着一车黄泥从面前经过,抬头见了云舒,笑呵呵的打招呼,那推车一斜就要倾倒,方舅舅一把拉住,稍稍用力就起来了。然后他干脆脱了上衣挽起裤腿也去帮忙。
“舅舅,不用了,您……”
“没事儿,云舒,你去清清损坏的工具,列个单子出来,咱们一会儿进城去买!”
云舒看方舅舅一人顶两三人,干得异常卖力,心下感动。她也挽起袖子找到专门负责清工具的杜川,跟他一起把损坏废弃的工具一一清出来。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清完毕的云舒拿着单子回去找方舅舅,见他正拿着铲子飞快的往车里铲黄泥,人家一人铲一辆,他一人铲几辆,感觉跟他组队的工人们似乎劲头儿都要大些!方才脏乱不已的院子已经清理出一小片,照这个速度,天黑前应该能干完。
云舒把方舅舅叫出来,找了杜川,拿着单子去让老窑叔确认,然后几人便坐上自家最快的驴车进城去。
走到水家村附近,已是傍晚时分,正好遇见爹娘一行人的马车。云舒只冲着爹娘的马车喊了几嗓子,连车都没停,就快马加鞭的错身而过。等娘亲叫停马车,云舒已走出老远,她拉长脸道:“小蝶、巧娘,你们不是说小姐去她舅舅家做客了吗?”
巧娘有些心虚的偷眼看小蝶,小蝶镇定自若道:“是的,太太,方舅爷也在驴车上!”
李氏有些窝火儿,昨天晚上吃饭不见云舒,问二人,二人说她累了,正在休息,晚上去几趟,她们都说还没睡醒。今儿一大早又不见人影,一再追问,二人又说方舅爷老娘今日过寿,要提前赶回去,云舒嫌这样走太慢,也跟方舅爷早走了!
“这丫头,都快及笄了。还这么莽撞!”李氏有些责备的嘀咕。
外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如书啊,云舒大了,做事有分寸!你别老辖着她,既然有方大侄子跟着,出不了事,快走吧。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回李家大院了!”
“娘。都这时辰了,回李家大院天都黑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啊?还是先去我们家休整休整吧,等明儿找人给小健他们传了信儿,让他们来接一下也好啊!”几人嘀嘀咕咕说道一番,磨蹭好一阵才上车,车队继续缓缓而行。
云舒一行赶进县城,直接去找熟识的铁匠,将自己要的器具清单交付。幸好铺子里备货不少,差的几样儿赶工几天就能做好。
双方谈好价钱,云舒让杜川把现货拉回去,嘱咐他不要跟爹娘提窑厂的事儿。让老窑叔争取明天就开工,自己跟舅舅留在城里,洪家那边可能还要跑上几天了!
等这事处理完毕,天色渐暗,云舒请方舅舅去自家饭馆奇味斋吃饭。杜十等人见到云舒自然高兴,好酒好肉弄了好大一桌儿,且专门置在后院,打算一群人好好吃上一顿!
席间云舒自然免不了要问起奇味斋这两个月的情况,杜十笑道:“还不错,偶尔有儿小问题。不过有陈爷罩着。没出什么大事儿!这两个月咱们赚了不少银子,前面差的都补上了。新买的铺子也已经请人开始打理了!”
这话听来似乎都是好事,云舒皱眉道:“杜叔,有人来捣乱?什么时候?什么人?”
“这个…呵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杜康不满的抱怨:“爹,那群人明明就是故意找茬儿的,三番五次前来,军爷一来就跑,一走他们又来,害得咱们半天半天的不能做生意!怎么就不值一提了?”
杜十待要训斥,云舒道:“杜叔,这不是小事儿,窑厂那边也出问题,还专门趁着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多半是针对我们家来的,您不要隐瞒,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杜十见云舒表情严肃,思索片刻便将这两个月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第一次来这里找茬儿的大概在云舒走后十天左右,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了一大桌好酒好肉,大吃大喝后当着众人的面拍了一直苍蝇扔饭碗里,然后嚷着要见掌柜的,吃了一桌不给钱反而以苍蝇为由要赔偿!
当时杜十处理的这事儿,算了算那桌菜大概二两银子,本想息事宁人,不收他们银子让他们快走。可人家却揪着不放,杜十只好使眼色叫小双子去县衙找人帮忙,这边尽量稳住他们,那群人闹腾一阵,砸了两套桌椅。
幸好陈军带人及时赶到,搜了那群人全身,一共才一百文不到,赔桌椅都不够,于是陈军便把那群人拉回县衙去关了几天。
之后发生的事情与此类似,隔个三五天就有人来一趟,不过这下他们学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嚣张,换了衣服来,一堆菜海吃一番,倒收钱时打个晃眼儿便一窝蜂的跑了,倒没再打砸东西。
即便如此,老来一群吃白食的也让人恨得牙痒痒,以至于后面来吃白食的越来越多。他们想了些办法,凡菜在五百文以上的一律请到包房,面门的大厅只接待五百文以下的客人;杜十还特地安排了两个见状的伙计守在门口,送菜的小二见客人开始动筷便想方设法催着客人先付钱。如此,后面陆陆续续抓了几个恶意捣乱的,饭馆才算消停了些。
云舒沉吟片刻,“杜叔,这两个月因捣乱吃白食的损失多少?”
“这个…只算他们吃了不付钱的大概只有四五十两吧!只是这风气不太好,咱们的早本就是不赚钱的卖,却还经常有人来抢馒头包子什么的。唉!小姐,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有些人你即便知道他是无赖,也不能不让他进门啊!”
云舒头:“有道理,除了吃白食的直接损失,附带的带坏风气、影响其他客人,这损失加起来也不小!好多铺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四五十两银子,这事儿一定得想办法杜绝!”
大家纷纷低头沉默,绞尽脑汁想那应对之策,似乎连桌上的美食都没那么可口了!半晌后,方舅舅道:“小云舒,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帮你守几天。专门抓那些捣乱的!狠狠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杜十摇头:“这办法不可行,上次咱们在门口添两个健壮伙计,都吓得不少客人不敢进门,要再来几个,怕是没人敢来吃饭了!那群人就是些游手好闲爱占便宜的。你守着他不来,你一转身他又来了。唉!真是怕了他们了!”
杜康不满道:“爹,我看是你想太多了!你看陈军爷他们来的时候,那一天都没人敢来捣乱,要是那些军爷天天都来咱们饭馆吃饭就好了!”
云舒眼前一两,脑中盘算一番,“杜叔,那些衙役来吃饭,每顿大概花多少钱?”
“这个…要看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有没有穿官服来。专程喝酒还是吃便饭?”
“按便饭算,比如他们中午换班,出来吃了饭就回去当差那种!”
“那样啊,偶尔倒是有军爷来。比如三个人三菜一汤,咱们份量足、米饭不要钱、就算全吃荤,一共也就一百文左右!”
云舒微微头,三个人一百文,一天按两顿算,一个月也才六两银子,这六两银子自己得利二三两,就算送给他们免费吃,能赶走那群吃白食的,算起来也划算啊!只是要是来的人多了怎么办?
云舒正在盘算。杜十道:“小姐。听说县衙里有饭堂,军爷们在那里吃饭是免费的。除非错过儿了或那里的饭菜太难吃,才会出来!要他们天天来怕是没人愿意花钱啊!”
云舒笑道:“杜叔,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他们饭堂里的东西虽免费,味道却非常不好,听二毛说很不好吃!而且衙役们不在饭堂吃,每日回家吃的话,只要到账房登记一下,每月就能领六百文的伙食补助!所以很多衙役都不在饭堂吃饭的!”
“啊?还有这等说法?可是……”
“杜叔放心,我有办法让衙役们不管早中晚都有人来咱们饭馆吃饭。这样,你为衙役们专门弄个账本,他们每次来吃饭,只要不超过一两银子的只需记账,不用付现钱,每十日结账一次,我亲自拿账本去县衙收钱,不说能赚多少,保准不亏还能解决麻烦!”
此事商定后,方舅舅忙着回家看妻儿,云舒回安夫子院子休息,二人约好明日早上辰时末在县衙门口集合,一起去洪家找人。
次日云舒早早起床,先去县衙等陈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小声道:“陈军叔叔,您和冯标叔叔那份儿我给您包了,不要钱,不过您得帮我忙,让大家伙儿错开了时间去饭馆,当然大家三餐都愿意去最好!怎么样?”
陈军扶着下巴想了想:“恩,你这价格倒也实惠,不过一般衙役一个月月例也才二两银子,加上各种补助也不过三两,天天去的话他们怕是舍不得!”
云舒扑哧一笑:“陈军叔叔,你就蒙我吧,你们出一趟差,那额外得的银子比一个月月例还多,我就不信你们一个月吃饭一两银子都不花!”
“呵呵,你这丫头,早就盘算好了吧?行,就这么定了,我帮你说说,他们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我和冯标每天轮着去行了吧!”
云舒高兴得差儿蹦起来,陈军拍拍她脑袋道:“你这鬼机灵丫头,今天是不是要去洪家?”
云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是啊,有方舅舅陪我,应该没问题,陈军叔叔,你去忙吧!我等方舅舅!”
“唉!云舒啊,洪家那边大忙我帮不上,小忙倒可以。你去要是吃了闭门羹,就来找我,带你们进去见见洪老爷不成问题,不过先说好啊,我不会帮你说话的!”
“真的?太好了,谢谢陈军叔叔!”没想到陈军会主动提出帮忙,云舒自然高兴。
“呵呵,别高兴太早,那洪老爷子做了几十年生意,精明得很,自己先想想怎么对付他吧!”
云舒别过陈军,刚从县衙门口出来,方舅舅就从对面粥铺子里走出来:“云舒,这边!”
“方舅舅,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呵呵,我们习惯天亮就起,你来县衙不就是找陈老弟。怎样,他答应了吧?”
“恩,答应了!舅舅那边怎样?舅母和小侄子都好吧?”
“呵呵,好、好!方明那小子已经去过一趟了,家里没事!走吧,去哪个门?”
云舒想了想。“舅舅,我看出面的一直是那个叫洪图的家伙。那人我还没见过了,不如咱们先去见见那人,探探口风怎么样?”
“行,我今天就是来给你当护卫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二人按照杜川给的地址找到洪图家,这家伙居然没住洪家下人院子,而在南区一个单独的小院儿!他们走到巷口正好见一人出来,便拉着他问洪图家在哪儿?
那人疑惑的上下打量云舒二人一番,语气不善道:“你们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云舒闻言也将此人打量一番。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没什么出彩之处。不过看他那眼神定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云舒换上张笑脸,拱手道:“您好,想必您就是洪图吧?”
那人觑着眼打量二人一番,片刻后不耐烦的挥着袖子道:“不认识不认识,找错人了!”,然后就往大街上走去。云舒给方舅舅一个颜色,方舅舅一把将那小子捞了回来,扔进巷子里去。
那人吓了一跳,抓着衣服后退几步,有些害怕又不甘心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方舅舅一言不发。一手握着拳头。另一说用力捏得指节咔咔作响,那人跌跌撞撞往后退:“你…你们…别过分。我…我可是洪…洪夫人的陪房!我……”
云舒把方舅舅挡在后面,笑眯眯上前道:“这位叔叔莫怕,你们洪家不是在云雾山上盖别院吗?洪仁旺大伯亲自跟我定下五十万匹青砖,我是那青砖砖窑的主人,前些日子去省城一直不在家,怠慢了叔叔还请见谅!”
洪图呆愣半晌,看云舒礼数周全,才慢慢退了惧色。他扶着墙站直身子,一边调整一边留意方舅舅的动作,等他调整得差不多了,便背起手仰起脖子傲慢道:“哼,你还好意思来,我们主子订的明明是一文一匹的青砖,你们却用一文十匹的红砖来充数,别把咱们都当傻子,哼!你们想想怎么赔吧!”
洪图说着就要从旁边转出巷子,方舅舅往前一站,把他挡了回去。洪图有些恼怒,指着方舅舅道:“喂,你们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想要挟我不成?”
云舒笑眯眯的看着他:“洪图叔叔,这中间是不是有儿误会?这儿人多口杂的,咱们要不要去你家院子坐坐!”
“休想,你们……”方舅舅逼近一步,吓得洪图连连后退,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将二人带进里面一个小院子。
云舒毫不客气的坐下,将院子打量一番,抿嘴笑道:“哎呀,洪图叔叔,你这院子好像不怎么样嘛!最多一百两银子就能买下!啧啧,你娘子买一次首饰都要五十两银子,为何不多花儿钱买个大儿的位置好儿的?
哎,要不待会儿我去找洪夫人,给她提提意见,你这个陪房死心塌地跟她几十年,不会连座院子都舍不得吧?”
洪图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全身紧绷,声音僵硬道:“你想怎样?”
“我?我一个小姑娘,能怎样?只是听杜川说洪图叔叔时常提及自己娘子买首饰,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真大方啊!啧啧,洪家一个下人就如此阔绰,真是羡煞旁人哪!”
这时端茶的妇人出来,惊道:“什么?洪图,你什么时候给我买首饰了?哎呀,我知道了,你肯定又去勾搭那贱人了!五十两,我的老天爷,老娘跟你十几年,你连二两的银簪子都舍不得给我买一根,你个死不要脸的,老娘跟你拼了!……”
那妇人放了托盘就冲上去揪洪图的脸、扯他头发,几下子就扭成一团!云舒乐得自在,跟方舅舅安心的坐着看戏。
等二人打得差不多了,方舅舅上前拉开二人,妇人趁机要抓方舅舅,方舅舅一把将她扔出去,正好扑在旁边的椅子上。椅子一翻,把她压到下面,疼得妇人哎呦直叫。
洪图顶着满脸淤青站起来,怒道:“你们欺人太甚,到底想怎样?”
“呵呵,不怎样,就是想问问洪图叔叔为何要颠倒黑白、加害于我等?这里了…有三十两银子,虽比不得你娘子一件首饰钱,不过嘛…呵呵,洪图,你自己看着办!”
“我…我…是你们自己有问题,不关我事!”洪图一梗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云舒笑着,把玩着那几锭银子,自言自语道:“唉,银子谁都爱,可也要看他有没有命拿?有没有福气享!这事儿了…你不说,我自己去找洪老爷,当面问清楚了,再加上你一而再再而三跟杜川要银子这事儿,不知洪老爷会怎么发落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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