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谓看向宁小丹,歉疚说道:“宁姑娘,我也答应过你不说,可是……”
他的目光落到她肚子上,迟疑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坚定说道:“如今孩子都有了,我不能不承认,我得帮你证明你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咳……咳……”展谓的话让宁小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好大一口:展谓居然说孩子是他的?
借着窗纸透进的朦胧光亮,宁小丹愣愣看着展谓,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二货!瞧他满脸的豪气和担当,可是……他这豪气和担当表现得太不是时候了啊!那件事情,是该在这种时候这么情况下提的么?
不对,那种事情应该一辈子都不提才是!
可二货展谓仍在竭力向朱复解释着:“主子,宁姑娘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次……”
“住口!……”朱复的喝斥声差点控制不住音量。
“主子……”感觉到朱复生气了,展谓更加悔恨和惶恐,他歉疚地伏在地上,语气却无比坚定:“我知道对不起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误会宁姑娘就是,她是个好姑娘!至于我,要打要杀任主子处置,我绝无一句怨言!”
展谓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宁小丹瞬间红了脸,看向朱复很是尴尬,要不是有黑暗作掩饰,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孩子明明是朱复的,这家伙怎么就会认为是他的呢?
等等……自己肚里这孩子……
突然,她大脑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惊得她张大了嘴,呆愣愣坐着不敢动……她肚子里的这孩子,没准儿还真是展谓的!
这是个多么尴尬而可怕的事实!在她与展谓同/房后到进宫,再与朱复同房。中间不过几天时间而已,谁知道是哪次怀上了?
……怎么办?
她是分不出这孩子到底是展谓还是朱复的了,毕竟受孕时间相差不过几天,现代医术恐怕也检查不出来,更别说在这个时代了!
天啊!
宁小丹惶恐地看了看展谓,又看了看朱复:她该如何向他们交待?
如果不是因为黑暗,朱复和展谓瞧见她的表情,定都会认为她遭遇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朱复并没注意到宁小丹的表情变化,此刻他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你们……那事儿……”他尴尬地支支吾吾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怪你!只是……”顿了顿。他才又说道:“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啊?!……”展谓愣愣抬起头来,看向朱复。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朱复被他瞧得还是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侧了侧身,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宁小丹轻咳一声清了一下喉咙,想开口告诉朱复真相,但想想又觉得不说为妙,于是嘴张了张,终是作罢。
展谓傻愣了一阵。终于想明白了朱复的话,他惊讶地看了宁小丹一眼,又看向朱复,结结巴巴问道:“你们……那个……”
支吾了半天,他并没有将余下的话说出来,而是看向朱复,巴巴问道:“主子,你肯原谅宁姑娘了?”
“又不是你们的错,……怎么不能原谅?”朱复答得有些别扭。
“那就好……”展谓松了一口气。又伏身磕了一个头道:“主子只需处置我一个人就是了。展谓绝无半分怨言!”
看他一脸虔诚求罚的样子,宁小丹不由无语。
在这个时代。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应该是她这个失贞妇女跪在地上向朱复忏悔和求罚吧,怎么变成展谓了?
“你起来。我也不怪你!”朱复冲展谓说道,听得出来语气平静了许多。
“不……”展谓那个二货却不肯起身,坚持道:“主子,我有错,请你处罚我!”
“你……”朱复的脸再次尴尬起来,不知说什么好。
院子里正一片混乱,霞姑娘终于不耐烦了,听她冲什么人大声喝斥道:“你们立即将她给我拉走,不然我马上杀了你们!”
“是,是,是……英姑娘、霞姑娘饶命!”那个叫艳红的婢女焦急而唯唯喏喏的声音传来:“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娘娘她也不知怎么就犯病了!”
“娘娘,英、霞两位姑娘生气了,求求你,咱们回去好不好?”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哄着陌生女人道。
“不,我要找男人!”那疯女人的声音传来:“哈哈~~说我养男人,说我淫/贱,万贞儿你也不是洗干净的萝卜头儿!”
“娘娘,回去吧!”艳红也央求道:“咱们找过了,这里没有男人!”
“我不信,你们两个奴才又骗我!他们明明说在这里看到男人,一定是万贞儿藏的!”陌生女人叫道:“为什么许她藏男人,不许别人藏?我要找他出来!”
“娘娘……”另一个婢女无助而恐惧的哭声传来,想是怕霞姑娘真杀了她们。
此时倒是逃出去的好时机!宁小丹想。
她看了一眼还坚持跪在地上的展谓,不由郁闷,掀了被子跨下床来,在展谓腰上踢了一脚,沉声骂道:“让你起就起呗,啰嗦什么呢?你还救不救人了?”
“啊?……”因为无任何防备,尽管宁小丹力道小,展谓的身子还是因为她这一踢歪了歪。
他抬头愣愣看向宁小丹,半边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不再废话,沉声道:“好,我们这就逃出去!”
宁小丹见他终于转过弯儿来,忙看向朱复催促道:“朱兄你快跟展谓走!”
“不,丹妹你先走!”朱复说道。
“主子,还是你先走吧!”展谓也劝道:“宁姑娘有了身孕。不方便伏在我背上!”
“笨蛋!”朱复瞪他一眼骂道:“不能反着背么?”
“反着背也可以,但太危险了,”展谓忙解释道:“前面可都是要害部位,我背着她要冲枪林箭阵。若是刀箭不长眼……”
“不说了,我是不适合的,”宁小丹推了朱复一把,“朱兄你快走,出去了才好想办法救我!”
“这……”朱复仍是犹豫。
“主子,只能先救你了!”展谓说着转过身来将背对着朱复:“快点儿,迟了就出不去了!”
但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院子里映进来的光陡然间亮了许多,接着便听到有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斥喝道:“这个院子怎么回事!”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禀将军。”艳红姑娘怯懦的声音传来:“娘娘病犯了,半夜来这儿不肯回去!”
“娘娘?”被称为将军的男人疑惑问道:“哪个娘娘?”
“就是慈宁宫后殿的那位!”艳红怯怯答道。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冲手下命令道:“送她回去!”
“是!”有几人应声答道。
很快,娘娘似乎被人抬了起来,听她挣扎着,愤怒的声音传来:“我不走,我要找男人!你们放开我,我不走!”
朱复看向展谓,惊讶说道:“宫中的侍卫怎么搜到这里来了?”
“糟了,”展谓焦急说道:“我进来的时候杀了两个侍卫。想是已经被人发现了!”
“怎么办?”宁小丹悄声问道:“他们不会进屋来搜吧?”
展谓说道:“我这就出去,不能连累了你们!”说着,他便要往外冲。
“别莽撞!”朱复拦住他,沉声说道:“等等看!”
“可是……”展谓迟疑着。
朱复瞪着他骂道:“咱们才分开几个月而已,你就不听我命令了么?”
“主子,我……”展谓一脸的惶恐,顿住身形不敢再往外冲。
“为以防万一,床上去!”朱复沉声命令道。
展谓一脸的犹豫。
外头那个娘娘的责骂声越来越远,显然被人强行抬走了。
“快!”朱复瞪着不动的展谓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展谓无奈。只得如先前那样回到床上躺下。
宁小丹也赶紧上床打掩护。朱复也脱了衣衫上床来。
床上一下子躺了三个人,却不拥挤。因为展谓缩在最里头蜷成一团,似乎巴不得自己细小得如一粒尘埃。
只听外头英姑娘的声音说道:“多谢这位将军解围,那位身份特殊。我们师姐妹又不能离开这院子,实在有劳将军!”
虽然是道谢,却是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声音。
“不必客气,”那将军答道:“宫中有侍卫被杀,想是有刺客混了进来,我等不过顺路查访而已!”
“那就不打扰将军公务了!”英姑娘竟撵起人来,声音不带一点温度说道:“将军请慢走!”
“这……”那将军迟疑片刻,问道:“小院子里住的什么人?姑娘可查过,可否有刺客闯入?”
宁小丹心一紧,若这将军怀疑查进来,只怕展谓躲不过了。
英姑娘却并不回答住着什么人,只淡淡说道:“院中除了刚才那位,并不曾有谁来过!”
宁小丹心一松,心想:自己和朱复毕竟是被万贵妃秘密关在这里,那英、霞姑娘自然不敢随意让人搜查,不然秘密就暴露了。
搜到她倒没什么,但若是搜出朱复来,便是一桩大丑闻了!
宫中私藏陌生男子,这不摆明了要给皇上戴绿帽子么?管你万贵妃享没享用,反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春草提到的那位皇后,不就是因为这个丢了后位么?
对了……春草提到过那皇后娘娘身边有位叫艳红的姑娘,刚才来抓男人的娘娘身边也有一位艳红,莫非她就被打入冷宫的皇后?
只是白莲教怎么跟她联系上了?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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