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幸运buff没有失效！
一开始她就找到了殷骊珠，只是她没有认出来而已。
林曦让她将易容去掉。
殷骊珠露出了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易容？你以为我是易容吗？我是彻彻底底换了张脸！
“易容得再好，也会露出破绽，但是脸换掉之后，我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林曦神色微讶，“换脸？怎么换的？”
殷骊珠：“当然是把庞嫣的脸剥下来，换到我自己脸上啊。”
林曦：“……”
这是古代的整容手术吗？
虽然听起来很血腥，但不得不说，那个给殷骊珠做换脸手术的人，技术是真的高超。
“给你做换脸手术的人是谁？”
殷骊珠：“仙医门门主钟离旭。”
林曦：居然是他。
那个被万化害死的冤种师父。
从时间线来看，钟离旭是先给殷骊珠做了换脸手术，被万化害死是在后面。
也就是说——
“你做了换脸手术后，没把钟离旭这个主刀人给灭口？”
殷骊珠露出了一抹有些诡异渗人的笑容。
“钟离旭对庞嫣一见钟情，为了保住她的命，他自愿为我驱使。我手里捏着庞嫣的命，又在他体内中了蛊，还怕他翻出天去？
“可惜他死在了外头，不然我还想继续留着他。”
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这张脸终究不是自己的，每到雨雪天就疼得厉害，我把他派出去，就是为了让他集齐药材，炼制出能够缓解疼痛的药来。
“谁知他就那么死了，还是死在一个小角色手上。”
殷骊珠说的小角色，就是万化吧。
林曦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以殷骊珠的狠辣，怎么会容忍万化活着？
难道——
“万化，杀了钟离旭的那人，是不是你的人？”
殷骊珠：“我本来要杀了他，但他说可以继续替我寻药，我就放了他一马，四年前收到他的信，说是已经找到了最关键的一味药，谁知后来他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说到最后，她眼里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杀意。
林曦忽然笑了。
原来内里还有这么一回事。
她无意间坏了殷骊珠的一件好事呢。
不过她丝毫不愧疚就是了，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林曦又问：“你跟巫鸿雪是什么关系？”
殷骊珠：“他是我父皇的国师，年少时我曾喜欢过他，亲手送了他一只草编的兔子。
“在皇城被攻破那一日，父皇服毒自尽，国师跳楼而亡，一日之间，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发誓要为父皇和国师报仇，颠覆王观（皇帝）的江山，让他也尝到失去挚爱的痛苦。
“我明明让人暗中给谢平（皇后）下了剧毒，谁知她竟然那般命大，不仅莫名其妙解了毒，什么事也没有，还好好地生下了孩子！
“不过她生下了孩子又如何？我早就安排好了后招，让人将她的孩子和一个娼女支生下的贱种调换了。
“王观和谢平一定想不到，她们疼爱不已的孩子，只是一个低贱的娼女支所生！”
林曦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觉得不对称，又甩了一巴掌。
看着殷骊珠脸上两道对称的巴掌印，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殷骊珠捂着脸，眸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虽然被契约催眠了，但她本身的心智还在，被连扇了两巴掌，自然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仇恨归仇恨，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继续回答问题：“三年前，国师突然出现在我的卧室中，我这才知道他还活着，当晚，他交给了我一种寒蛊，让我找人散播开来……”
林曦手上一个用力，捏碎了一块漂亮的荷花糕。
“寒蛊是巫鸿雪给你的？”
殷骊珠：“不错。”
林曦想起第一次和巫鸿雪玩扑克牌比大小的游戏。
当时她问他：“散播寒疫的幕后之人是不是殷骊珠？”
他的回答是：“不是。”
现在她才知道，幕后之人就是他巫鸿雪，自然不可能是殷骊珠了，殷骊珠只是替他办事的傀儡而已！
殷骊珠还在说：“自那以后，国师就留在了我身边，与我共谋复国大计。”
林曦：“呵呵，你以为他是留在了你身边？估计人家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替自己办事的工具人而已。
“你以为他在与你共谋复国大计，岂不知人家是想借你的手搞什么阴谋？”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利用殷骊珠谋朝篡位，然后他再干掉殷骊珠自己当皇帝？
感觉不太像。
这几年她跟巫鸿雪也有过好几次接触，感觉他并不像是那种有世俗欲望的人。
美色、权力、金钱等等这些世人追求的东西，他好像都不在意。
甚至连生死都不在意。
随随便便就被她给杀了三次。
那么他谋划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他活腻了，就是单纯地想找刺激，想灭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未免就太可怕了。
林曦又问了殷骊珠许多问题。
比如她的大本营在何处，手里有哪些产业，如何联系她的那些下属等等。
问完了，她脑子里关于殷骊珠的档案信息也补充完整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殷骊珠的问题。
林曦原先是打算杀了她的。
但是对殷骊珠深入了解了一番之后，她觉得杀了她，未免有些浪费。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殷骊珠妥妥是个人才。
在原来的命运线里，她可是以太后身份把持了朝政长达十年之久。
这说明她是有执政才能的。
大雍自然不能给她祸害，但是大雍之外的那些国家呢？
比如海上的某个小国，倭国？
大雍在发展进步，海外的那些国家自然不会原地踏步。
而有的国家，一旦强盛起来，就会想着去侵略别的国家，大肆殖民，劫掠财宝资源。
与其等着这些国家将来打过来，她还不如先把殷骊珠这个狠辣的女人丢出去。
让她到那些未来会对大雍造成威胁的国家去称王称霸。
一来可以提前将那些敌国给解决了，将它们发展成大雍的附属国，甚至是子孙国。
二来殷骊珠在海外称王称霸之后，就有了根据地，就可以源源不断将海外的资源运送回来。
林曦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
看着殷骊珠都没有原先的那股子敌意了，而是将她当成了一个为自己开疆扩土、收刮资源的工具人。
只是这个想法虽好，但具体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得做不少准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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