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五粮液喝完,大家开始吃饭。
此时安哲和陈浩都有些酒意,吴惠文虽然喝的不多,但因为酒量不大,酒意反而更浓,白皙的脸上露出几分红晕,看起来很动人。
吃过饭,大家回了各自房间,安哲直接休息,陈浩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
此刻陈浩大脑很兴奋,不仅因为今晚喝了酒,还因为今天见到了吴惠文。
今天自打见到吴惠文,陈浩心里就有一种热烈的亲近感,想到吴惠文此时就住在自己对过,想到今天一直没有机会和吴惠文单独说话,想到明天一早就要赶回江州,陈浩不由有一种想过去找她的冲动,这冲动有些懵懂,却似乎还算纯洁。
但陈浩又觉得不妥,这时候吴惠文应该在洗澡,或者洗完躺下休息了。她是堂堂的关州老大,自己晚上去敲她的门,这显然不合适。
这让陈浩很遗憾,又很失落。
正无精打采看着电视,房间的电话响了。
陈浩拿起话筒,电话里传来吴惠文温和的声音:“小陈,睡了?”
“没。”陈浩来了精神。
“来我房间坐坐?”
“好,好。”陈浩兴奋起来,忙下床穿好衣服,轻轻打开门,走到吴惠文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发现门虚掩着。
似乎,吴惠文是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敲门的声音,特意虚掩着门的。
陈浩推开门进去,然后轻轻关好门。
吴惠文正坐在外间沙发上,穿着一身休闲便服和拖鞋,白嫩的脚面露在外面。
显然,吴惠文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全干。
看陈浩进来,吴惠文站起来,白皙的脸上带着酒后的几分红晕,温情地笑看陈浩,轻声道:“小陈,给你一个迟到的祝贺。”
一听吴惠文这话,陈浩顿时激动,内心深藏许久的那些东西顷刻迸发出来,突然就抱住了吴惠文,声音颤抖着:“吴书记,谢谢你,谢谢……”
陈浩此时对吴惠文的感谢包含着多种意思。
此刻,心情热烈的陈浩突然很想叫吴惠文一声“姐”,但他又觉得这很唐突,没叫。
吴惠文轻轻拍着陈浩后背,像一个姐姐宽慰着弟弟。
但面对陈浩此时的拥抱,吴惠文又有一丝别样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微微不安,随即轻轻脱离陈浩的拥抱,冲他笑笑:“小陈,坐——”
陈浩和吴惠文面对面坐下,吴惠文给他倒了一杯茶。
“小陈,你感谢我什么?”吴惠文道。
“感谢你委托安书记帮我平反,感谢你介绍我做安书记秘书,感谢你在安书记面前帮我说好话。”陈浩直接道。
吴惠文微微皱起眉头:“你认为是我把你介绍给安书记做秘书的?”
“难道不是?”陈浩意外道。
“对,我离开江州前,只是把为你平反的事托付给了安书记,但却丝毫没提让你做他秘书的事。”
“啊,那是怎么回事?”陈浩有些吃惊,一直以为是吴惠文帮的这忙,没想到不是,那自己是如何当上安哲秘书的?
看陈浩这神情,吴惠文皱皱眉头,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会成为安哲秘书的。既如此,安哲为何会选自己之前丝毫没打过交道陈浩做秘书呢?难道是另有别人暗中在帮陈浩?而且这人能和安哲说上话,身份自然不一般。
那这人会是谁?
吴惠文感到了困惑,看来知道这谜底的只有安哲,但他如果不说,似乎谁都不会知道。
陈浩此时和吴惠文想的差不多,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什么人会帮自己,能和安哲说上话。
如此,如果安哲不主动说出来,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迷。
看陈浩这懵逼样,吴惠文笑笑:“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不要多想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彻底平反了,而且还是安书记的秘书,级别虽然不高,但身份特殊,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当然,机遇和风险并存。”
陈浩理解吴惠文这话,点点头:“是的,我现在努力想做一个合格的领导秘书,努力让自己做的让安书记满意,第一步要站稳脚跟,第二步要做到优秀。”
“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目前我这位师兄对你的表现还算是基本满意的。”
“基本满意,那就还不是很满意,说明我还要继续努力。”
“以我师兄的性格脾气,你刚跟了他这么短时间,能做到让他基本满意就很不错了。”吴惠文道,“相信这段时间,你也感觉出来,安书记做事的风格和思路跟其他领导有很大不同,他从来就不按套路出牌。”
陈浩点点头:“这一点,不光我,很多人都感觉出来了,我觉得这点挺好,安书记做事雷厉风行,求真务实,从来不走形式搞虚的那一套,一看他就是想在江州做出一番成就。”
吴惠文一时沉思不语,安哲的出发点显然是好的,但他这行事的风格和脾气,在现实中却未必能一路畅通,甚至会遇到很大阻力,甚至会在常委中被人孤立。
在晚饭前和安哲的长谈中,吴惠文感觉到了这一点。
安哲此次来关州会自己,当然不仅仅只是看师妹来吃饭,在和她的谈话中,重点问了自己三件事:
第一,自己在担任江州市长的时候,安排时任常务副市长郑世东搞的那个市容市貌综合整治方案的具体情况,以及在景浩然那边遇到了什么阻力。
第二,自己来关州担任市委书记后,对骆飞在关州担任市长期间的作为有哪些了解,关州内部对骆飞有哪些反应。
第三,他详细询问了景浩然时期江州市委领导班子内部的情况,包括现任江州市委常委成员之间明里暗里的关系,重点是唐树森、徐洪刚和楚恒,特别是他们之间的暗斗,以及唐树森在江州官场的势力分布。
基于安哲问的内容,吴惠文知道他在江州这段时间,觉察到了常委内部的一些暗流和动向,这暗流和动向似乎对他的施政构成了一些阻碍。
出于和安哲的私人关系,吴惠文毫无保留,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安哲。
在吴惠文说的过程中,安哲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专注听着。
吴惠文知道自己告诉安哲的这些,只能给他做参考,只能让他心里大概有个数。
同时,吴惠文也知道,以安哲的身份,他在江州是很难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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