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彻骨冰冷的水结结实实地泼在上官菲儿的脸上,她愤怒的睁开双眼骂道:“你疯了吗?”
那人不怒反笑,开心的望着上官菲儿狼狈的样子,“怎么,还想再来一桶?”
上官菲儿手里的缰绳根本没有打结,手心紧紧地握住端口,还没到时候,她不可以冲动,强忍着怒气,“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是谁你不用管,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可以救你出去,你看看,你那什么小姐,这般不信任你,还把你打成这样,怎么下得去手哦!”
上官菲儿俏脸一寒,还真挑拨离间来了,她身上的伤痕可都是云熙画上去的,就是用来迷惑对手的,
“哼,不要和我提她,怪我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黑衣人一听这话,心里更加高兴了,看来她的计划,十有**就要成了,她装作和善的诱导上官菲儿:“她是想让你替她背黑锅,想让你替她去死,可真狠啊。”
“只可惜,他们都被她的外表迷惑了,看不到她如蛇蝎般狠毒的心,菲儿,你应该站出来,指正她,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洗脱嫌疑,才不被她利用了。”
上官菲儿一脸迷惑,“可是我现在被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会相信我。”
黑衣人此刻已经认为上官菲儿被自己说动了,她急促的呼吸着,她心里仿佛有许多的话要说出来,五官也因此而扭曲着,“我可以救你出去,只要你愿意指正她,让大家知道她的恶行。”
“你是谁?你也和她有仇吗?”上官菲儿终于问出了关键的问题,黑衣人警醒的望着她,眸光微闪,迅速的跳上房梁,毫不犹豫的循着来的地方快速离开。
云熙等人一涌而出,天狼等几名武师追击上去,一路追了数里地,终于还是追丢了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被发现了?”上官菲儿撤掉身上的缰绳,两只眼睛竖起来,像一个倒写的八字。
功亏于溃,他们本是想套出黑衣人幕后之人,没想到被她看出了端疑,逃脱了,早知道一开始就抓住她,慢慢的审问的。
“你没问题,是地面上的水,倒映出了我们的影子,让她察觉了异样,不过无碍,好歹总算知道了,确实是有人要诬陷我,而且,还是个女的。”
云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向陌凌奕,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上一次,陌心因为妒忌出卖了自己,这一次,希望不是因为他,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
陌凌奕心领神会,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他从未招惹过谁,怎么又算到他头上来了。
“怎么办,这次被识破了,下次再想让她现身,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云熙神秘一笑,大大的杏眼里满是笃定,自信满满的说:“等着看吧!”
既然是瓮中捉鳖,又岂会让她如此简单的就逃脱了呢,云熙早就在上官菲儿面前的地上,洒了药粉,这药粉不是别的药粉,正是萧邪用来讨女孩子欢心招蝴蝶的药粉,黑衣人脚底沾染了药粉,稍后只要看看哪处有蝴蝶飞舞,自然就知道她在哪里了。
陶络刚刚换下衣衫,便有成群的蝴蝶飞进来,然后,就是凤楚央等人追了进来,她自知已然暴露,倨傲的望着他们说:“内院之中,男子还能擅闯女子住所了吗?”
陶络临危不乱,还能镇定如斯的质问他们,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份胆色。
“凤川,搜!”
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脏,收出毒物才是铁证,陶络看他们要动手搜自己的东西,凝聚武力就朝凤井川攻击,阻止他搜寻。
陶络所居住的房屋,立刻成为充满硝烟的战场,凤楚央并未出手,天狼迎击而上,与陶络打斗起来,凤井川呼吸之间,就在陶络的衣柜里,搜寻出剩余的毒蘑菇,还有些许被磨成粉末装在瓷瓶里。
天狼下手毫不留情,几招之下,陶络尽落下风,不敌之下被天狼重伤,擒拿起来。
再次回到静思阁,上官菲儿和陶络的位置对调,陶络绑在柱子上,上官菲儿拿着鞭子在一旁空抽几下,啪啪几声后劲十足,她故意这样吓唬陶络。
“怎么样,说吧,为什么诬陷小姐?”
陶络头一扬,闭上双眼不看她,依旧很倨傲,完全不将上官菲儿放在眼里。
“我这有包药,你洒在她身上,这次可不是招蝴蝶的,而是蜜蜂哦,蜜蜂会把她当做花蜜一般蛰咬,到时候她就会全身肿胀,面目全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的死状,比陈文仴都惨一百倍哦。”
萧邪递过来一瓶药粉,神情浮夸,一看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上官菲儿接过药瓶,拿在手心端详着,她伸到陶络面前晃了一下,吓唬道:“这么厉害啊,不然,就试试看吧。”
“不要!”陶络惊恐的躲避着,她不怕严刑拷打,也不怕穿肠毒药,可是她害怕自己,面目全非的样子,是女子,谁人不爱美的。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来,洒一些试下效果!”
上官菲儿作势打开瓶盖,就要往陶络身上倒药粉,陶络害怕的闭上双眼大喊道:“我说,我说!”
上官菲儿扬起嘴角,盖上瓶盖将瓷瓶还给萧邪,凑近陶络捏着她的下巴,“说吧,细细说来。”
陶络冷着一张脸,愤恨的将目光投向陌云熙,不甘的开口:“那天陈文仴他们中毒之前,我看见陌牧师和陌云熙两人举止亲密,一时心里愤慨不已,恰好有人下毒,又有人传言毒是上官菲儿下的,于是我就借题发挥,刻意造谣陌云熙才是幕后主使。”
“就这样?下毒呢?你为什么要下毒?”
陶络大眼圆瞪,“不是我下的毒,我就是散播了谣言。”
“那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搜出了毒药?”萧邪捏着那瓶毒粉问她。
陶络笑了,露出晶莹润泽的牙,笑的相当放肆,眼神里满是怨念,“谁下的毒我不知道,为什么毒会在我房内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她凭什么得到陌牧师的青睐,凭什么?”
站在暗处的云熙明眸皓齿,大大的眼睛狠狠的剐了一眼陌凌奕,还真是他招来的,真是只会招花的花蝴蝶。
陌凌奕无辜的眨眨眼,干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熙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陌凌奕涨红了脸,他从未哄过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云熙”陌凌奕大步流星,跟着云熙后面喊她。
“干嘛?”
“你在生气吗?”
云熙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说:“生什么气,陶络不是下毒的人,我要去找公仪副院长,商量对策。”
陌凌奕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云熙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原来你不是生气了呀,我还以为”
“以为我为你争风吃醋啊?”云熙替他说完,她的两片小嘴唇上下一碰,清脆的说:“我还没那么无聊!”
陌凌奕呆在原地,默默的嚅念着:“我从未招惹过除你以外的女子。”
陶络和盘托出,除了可以制造谣言和想利用上官菲儿陷害云熙以外,其余事情真与她毫无关系,药粉的事情,她也确实不知为什么会到她那里。
她并非下毒之人,便也不必再为难她,天亮之前,上官菲儿替她解开绳索,放她离去了。
陶络折腾了一晚上,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事情败露,陌凌奕怕是对她已经厌恶至极,她踉跄着身子一步步往前走,眼神迷离空洞无神,没有聚焦,神情恍惚。
突然,她的心脏处,一把匕首从她的后背插入,贯穿了她的身体,匕首上的剧毒,迅速的麻痹了她的神经,她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就那么不甘心的瞪大着双眼,缓缓地滑落在地上。
出手的人利落的拔出匕首,握着刀柄将刀身在陶络的尸体上蹭了蹭,擦干了血迹,不慌不忙的放回刀鞘,踩过陶络的手掌,毫无顾忌的离去。
内院的第三条人命,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无比的压抑。
如果陈文仴的事还是在暗处下手的话,陶络的事,就是光明正大的暗杀,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内院,接二连三的制造命案,此人绝对可谓胆大包天。
“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东方抚看着面前两个耷拉着脑袋的人,先前意气风发的要捉鬼,现在就像两只泄气的皮球,瘪瘪的。
“下毒的人和造谣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且现在陶络也死了,事情进入了僵局,原先我们为了揪出鬼而任由谣言纷飞,如今倒越演越烈,几乎被大家认为是真的了。”
东方抚温和的笑笑,对云熙说:“丫头,还记得你给我说过的三十六计吗?”
云熙撇撇嘴,“我也记不得几个,根本没把三十六计记全嘛,像我这种人,读书就是混日子,呵呵!”
“所谓三十六计,也要对症下药,犹如钓鱼之人,愿者上钩,否则就算你的计谋再高明,别人也不见得会上当,此事源头在你,所以想要引出背后之人,还是要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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