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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文也是满脸的笑意,问服侍的笼烟:“祖父和爹可曾取了名字?”
笼烟捂着嘴笑道:“少爷只顾着少奶奶了,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老爷和大爷没有取名字,说让大少爷斟酌着取,大奶奶和姨娘分别取了小名,大的叫诚哥儿,小的叫誉哥儿。”
陈瑞文看向了林宛如,笑道:“他们正是开字辈,不如大的叫开诚,小的叫开誉吧。”
林宛如没有不答应的,琐玉端了给林宛如炖的汤来:“大奶奶让人一早预备的,说对少奶奶极好的。”
林宛如也确实饿了,竟吃了个干净,到晚上沈氏过来了:“五娘说明天再过来,先走了,宛如,你觉得怎么样?可有觉得不舒服?”
林宛如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累。”
沈氏笑道:“生了两个孩子,能不觉得累么,你呀,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操心,奶娘是我亲自挑的,又可靠又忠心,把两个哥儿交给她们奶着只管放心。”又满脸慈爱的看了两个孙儿,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第二日一早,陈家便到各家去送红鸡蛋,因是双胞胎,双喜临门,便送了双份的,林黛玉这才知道,一大早便和贾宝玉一起过来了,和沈姨娘正好在大门处遇上,一起过来了。
沈姨娘带了亲手熬的乌鸡汤给林宛如,林黛玉看了两个孩子,又是喜欢又是埋怨:“竟没人告诉我,要不是今儿见了红鸡蛋。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林宛如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觉得不舒服,这才说要用药催产的,事发突然,别说没告诉姐姐,就是我也是心慌的很。”林黛玉又看了看两个孩子。越看越喜欢,亲手给他们一人挂了一个平安锁,坐了半天才回去。
不到晌午的时候,宫里的赏赐便下来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和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都奉命来瞧两个孩子,好回去禀报。
皇上听闻陈瑞文当了爹,还一连得了两个儿子,便十分羡慕,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太子妃的肚子上,两个不敢说。只要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的赏赐比皇上的还多些,大部分都是给林宛如的,接着陈盈妃也赐了东西下来,二皇子更是亲自到府里道贺,陈家顿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一向不见客不爱热闹的陈翼也出来接受大家的恭贺。
林宛如则是每日睡醒了吃,吃饱了把两个孩子放在床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诚哥儿是哥哥,比誉哥儿壮实,个头也大,一点不舒服扯开嗓子就哭。
头几日因为小的缘故,声音倒还不大。不过小孩子都是见风长的,这几日已经变了个样子,又白又胖的,哭起来隔着屋子都听得到。
沈氏刚进院子就听见哭声了,和身边的丫头笑道:“这孩子倒是中气足得很。”
簇拥着的丫头婆子自然是满口的夸赞,沈氏得意非凡的进了屋子,看到诚哥儿的奶娘正抱着孩子在地上走动,沈氏伸手接了过来,脸上满是慈爱,奶娘忙道:“小少爷刚刚尿了,才刚换了尿片。”
沈氏点点头,又去看躺在林宛如身边安静沉睡的誉哥儿,誉哥儿更瘦小,如今哭起来还跟小猫似的,性子也乖巧,不像诚哥儿,一个不如意就要大哭。
沈氏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两个小孙子了,笑眯眯道:“比刚生下来的时候长开了不少,虽是双胞胎,可诚哥儿却像瑞文,誉哥儿像你。”
林宛如也是满脸温柔笑意的望着小小的誉哥儿,道:“姨娘也是这么说。”
沈氏又说起了陈二奶奶的事,自打见了两个哥儿,陈二奶奶是又羡慕又眼馋,也不等着陈瑞武建功立业了,急急地给他张罗着说亲事。
婆媳俩坐着说了半天的闲话,笼烟捧着三个小盒子进来了:“北静郡王府的水柔姑娘和两位郡主派人送来了贺礼,说恭喜少奶奶喜得贵子,她们不方便来探望,等满月酒的时候再亲自过来。”
林宛如打开盒子一看,三个人俱是送了平安锁和平安镯,只是样式不一样罢了,自然,都是双份的。
林宛如便叫笼烟拿下去登记造册,如今诚哥儿和誉哥儿身上挂着的平安锁是陈翼送来的,上头嵌了两个人的名字,倒比其他的还有意义。
坐月子的生活平静,有些枯燥,陈瑞文和沈氏又怕有事情惹她烦心,什么事都不说,就是石爱珠和柳萱的婚礼那日,外头是何等的喧阗热闹,沈氏和陈二奶奶陈三奶奶一大早过去的,直到傍晚才回来,林宛如却连一声鞭炮声都没听见。
好容易熬到了出月,林宛如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天气日渐炎热,林宛如却被勒令不许洗头不许擦身子,如今换了三桶水,又用花露泡了半个时辰,这才觉得身上的异味没有了,只是一股奶香味却是洗不掉。
林宛如也不甚在意,她穿着雪白的绣玉兰花的亵衣站在落地穿衣镜前打量自己,更白了,也胖了些,比起以前的下巴尖尖,脸庞倒是圆润了许多。
林宛如捏捏胳膊和肚子上多出来的肉,有些苦恼,都是坐月子的时候吃得太多了,恨不能一天吃四五顿,笼烟在旁边收拾东西,笑道:“少奶奶也太挑剔了,要我说这样正好,看着就有福气,以前少奶奶就太瘦了。”
林宛如道:“什么有福气,我瞧着跟母猪差不多了,我这腰至少粗了两寸,以前的衣裳可是穿不下了。”
正好陈瑞文进来,闻言道:“衣裳穿不下了就做新的,还怕没有衣裳穿吗?”
林宛如瞪了他一眼,径自用手量着腰,陈瑞文从后头一把搂住,笑道:“嗯,依旧纤如折柳。”
林宛如转身打他:“你少哄我了,这都是你害的,非得叫我吃那么多东西。”
陈瑞文含笑揽着她,任她挥胳膊动腿的,笼烟偷偷一笑,将几个丫头叫了下去,掩上了门,陈瑞文收紧了手臂,将林宛如抱着坐在炕上,林宛如喘着气恨恨望着他。
陈瑞文却是放声大笑起来,他用鼻尖蹭了蹭林宛如的脸庞,有些情动,说实话,从林宛如有身孕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得有快一年没亲近了。
陈瑞文可不是圣人,没成婚前不经人事,自然不觉得多难熬,尝过了情爱滋味,又是对着心爱的女子,陈瑞文再没有反应就是柳下惠了。
可是如今事情多,可不是两情缱绻的时候,遂只是亲了亲,占了些小便宜便强自按耐住了,说起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祖父的意思是大操大办,好好热闹热闹,可我又怕你累着了,父亲也说太张扬了不好,只是祖父很坚持,最后才说出自己的打算,他想办完满月酒后就上折子请辞,把爵位传给父亲,自己也能安心的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林宛如惊讶的看着陈瑞文,陈瑞文脸上却有些意料之中的坦然:“其实祖父一早就琢磨着爵位的事情了,咱们家长幼嫡庶分明,倒也不会起什么争纷,二叔三叔二婶三婶都是明理之人,父亲承袭了爵位也是大家公认的事情,可是一旦父亲承袭爵位,势必要为我请封世子,到时候,我手里正在做的一些事情就不得不放下了,祖父也是担心这个才迟迟没有动静。”
林宛如有些不解,陈瑞文便解释道:“之前父亲是世子,我顶多是勋贵子弟,说话做事都随意,但是我若成了齐国公府的世子,一言一行就代表了陈家的风向,要格外注意,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话也不能说了。”
林宛如恍然大悟,陈瑞文之前和二皇子走的亲近,甚至和太子关系冷淡,都可以说是少年意气,可若是他成了世子,那么再做同样的事别人就会说说闲话了,林宛如道:“那祖父是什么意思?”
陈瑞文笑道:“祖父说,等立世子的旨意下来,我自然要重新接手一些事情,可一些事情就能放手了,交给二弟三弟去忙和。”
林宛如有些担忧:“那二弟三弟和二皇子能不能建立默契?”
陈瑞文笑道:“这倒没问题,二弟粗中有细,三弟沉稳,这件事祖父也是和二皇子商量过的,二皇子羽翼渐丰,祖父急流勇退也算是让皇上对陈家添了一份放心。”
林宛如若有所思,其实她一直有种感觉,她觉得太子一直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毛,还有保家,保凤仪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迎春被贾家接回去时,保家除了气愤,居然没有想法子反击,这实在不符合保家的一贯作风。
还有太子,太子性情阴狠,占有欲极强,自从复立以后,就一直安分守己的在皇上身边服侍,虽说私下里对二皇子诸多厌恶之言,却也没有什么动静。
照着太子的性子,不说报复二皇子,也应该拿陈家做筏子出了这一口恶气才是啊,可太子却什么都没有做,太子是真的怕了,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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