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高层官员年纪普遍都不是很大,象大理寺卿杨慎只有二十多岁,翰林大学士顾炎武也只有三十多岁。就连司马安、何亮、李源等等,年龄也大多介于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而军方将领的平均年龄更小,五军大都督及多数将领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
这一点与历朝历代开国时的情景基本相同。比如朱元璋带着一帮兄弟打天下时,其实也很年轻。
就是北面的满清也不例外,控制满清的多尔衮等人,基本也都只在三十岁上下。
打天下需要冲劲,一支有朝气的队伍,才能勇于进取,昂然向前。
邓中南也很年轻,只有三十三岁,他与大理寺卿杨慎同一时期投靠秦牧,与杨慎交情不浅。现任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正五品的官员。
在工部,一个尚书两个侍郎下来,就是郎中了。
尚书和侍郎是总揽部务,他们这些郎中是分司主官,别看只有五品,实权其实非常大;
象邓中南,但凡朝中估修、核销坛庙、宫府、城垣、衙署、府第、仓库、廨宇、营房等事宜,都归他实际主管。比如现在修建的宫城,大部分事宜都要先经他审批,然后才逐层上报。
他在金陵不但置下了大宅,还取了十三房小妾,这些小妾中,还有几个是大家闺秀出身,前阵子被抄家籍没之后,邓中南花点小钱就买了下来。
春风得意的邓中南一回到家,家里的莺莺燕燕顿时围上来,争献殷勤,倒茶的倒茶,捏脚的捏脚,擦脸的擦脸,香风阵阵,丽影翩翩。
“你们先退下吧。”瞧见管家张喜出现在花厅门口。邓中南挥挥手,把身边的莺莺赶下去,只留下一个最宠爱的“念奴”。
“张喜,今天兑换了多少?”
“回老爷,今天共兑换了两万两一千二百两。这现银都耗尽了。老爷您看......”
邓中南听后大喜,也就是说一天之中就赚了两千多两,自己还不用花一文本钱。开心之下,他搂着念奴恣意轻怜,然后才说道:“现银你不用担心,明天李隐便会送过去,你退下吧。”
“那老奴就放心了。”张喜说完退出。
“老爷,奴奴今天在淮西老店看上一对坠子,戴起来翠儿说真好看呢,老爷.......”娇媚的念奴撒着娇儿,挺拔的酥胸巍巍颤颤;
邓中南心儿都酥了。双手探衣而入,嘴里漫声应道:“不就是一对玉坠嘛,你今晚把老爷我侍候好了,老爷明天就给钱你去买。”
“这可是老爷说的。”念奴出身青楼,从小训练的就是怎么侍候男人,各种花巧每每让邓中南飘飘欲仙。这也是邓中南小妾这么多,何以独独最宠爱她的缘故。
秦牧的御书房里,黄连山继续说道:“这事虽然还没有证据表明是邓中南所为,但邓中南平时生活豪奢,还纳了十三房美妾。这件事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
秦牧笑了笑,不置可否,邓中南生活怎么样,纳了多少房小妾他懒得管。
自崇祯年间以来,天下大乱,数以千万计的人死于战争中,其中大部分是年轻的男子,导致了严重的男女失衡。
若是搞什么一夫一妻制的话,估计有数不清的女人得一辈子守活寡。
所以只要你养得起,秦牧倒不介意手下的官员纳几房小妾,只要你不贪就行了。
“这事交给刑部吧,让刑部把那个木材商人.......叫什么来着?”
“回秦王,叫李隐。”
“嗯,让刑部审审这个李隐,要是邓中南没有牵扯其中,那是最好,若是真是他干的,那不管他是郎中还是尚书,都没什么好说的。”
“是,秦王。”
秦牧淡淡地问道:“崔锋到哪了?”
黄连山连忙答道:“崔将军已经率军到达岳阳,三日后可到长沙,在长沙略作休整,便可以向贵州进发了,马六两的三千人马则已经先赶到了沅州。”
“贵州和云南方面有新的消息传回吗?”
“这........暂时没有。”
秦牧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可没有手提电话,一个消息要从云南那边传回来,就算是夜不收的传输渠道,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福建这边呢?”
“回秦王,也还没有,分水关和仙霞关被郑家控制得很严密,臣正在建信鸽站,过些天消息传递就会快许多。”
“嗯,你先下去吧,别忘了关注鞑子方面,什么时候都要记住,鞑子才是咱们主要的敌人。”
“喏。”
黄连山退出后,新鲜出炉的湘妃娘娘牵着刚会走路的秦业走进来,天气比较冷,小家伙穿得很臃肿,加上刚学会走路,一步高一步低的,看着让人一颗心悬了起来。
秦牧一见儿子,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来来来,让爹爹抱抱。”
小家伙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望了他两眼,立即躲到了巧儿后面去。
“秦大哥,你太凶了。”巧儿不失时机地打击道。
“哪儿凶了?我这不是笑着吗?”
“你这叫笑里藏刀。”
“刀你个头,把他牵过来,我就不信了,我这当爹的就抱不得。”
“那业儿哭了人家可不管。”
“不用你管,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嘻嘻.......”
秦牧硬生生地将儿子抱到御案前,果不其然,小子张口就哭,秦牧手忙脚乱,四处张望,想找点东西来逗儿子,可惜,他书房布置简洁,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儿啊,别哭,别哭,那那那.......爹爹把大印给你玩玩......”
拿传国玉玺给儿子玩,大概也就秦牧会干这样事的。
玉玺上雕的龙栩栩如生,色润青中带黄,极为看好,秦业正挣扎大哭着,一见到玉玺顿时收声了,扭头看了看爹,然后整个上身趴下去,用两臂把玉玺往自己面前刨。
“小子唉!你竟敢谋朝自篡位,这还得了。”
秦业根本不理自家老爹的威胁,一双粉嘟嘟的小手在传国玉玺上摸来摸去,这还不过瘾,一会儿竟趴下去用嘴巴啃,弄得玉玺上满是口水。
“业儿,脏死了,这个吃不了。”巧儿连忙上来抢,嫌传国玉玺脏的估计也就她一个。
不管怎么样,秦牧终于逮到机会好好抱一回儿子,脏就脏点吧,“让他啃,让他啃,巧儿别抢。”
“呀,秦大哥,不让你抱了。”云巧儿放下玉玺,一把抢过秦牧的儿子,消失。
秦牧苦笑望着门口,门外一缕夕阳斜照在太湖石垒成的假山上,侍候在傍的韩赞周小声地提醒道:“秦王,龙体要紧,天色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嗯,你收拾一下。”
秦牧说完,独自往西园行去。
这两天还算安生,贡院里的科举已经顺利进行到了第场天,后天还有一场,会试就结束了。
这次恩科,不但是要铨选人才,还有收买人心的意思在内,所以秦牧很重视。
每天第一件事,他问的都是科举进行的情况,有关科举,他也琢磨了许多,这次废除八股取士,只是一个开端。
怎么通过科举的引导,便得读书人少些之乎者也,多注重一些自然科学,促进自然科学的快速发展,全面超越西方,这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东西只能慢慢引导,强行扭转是不行的。
围过一道回廊,秦牧突然想起了岳麓书院的几百“天子门生”,他们年龄还太小,转到太学或是国子监来有些不适合,容易受那些思想已经定型的太学生影响。
秦牧想了想,决定在金陵建所皇家书院,专门用来实践新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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