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隆隆！”无数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划破天空，落在十九路军的阵地上轰然炸响，掀起一片片硝烟。
“妈的！”张君嵩忍不住骂了一声，“命令炮兵立刻还击，压制敌军炮火。为了加强张君嵩部的火力，金钊给张君嵩增加了一个炮兵团的编制，全团配备有75山炮二十四门，比之冷欣的第四师要强上一截。再加上十九路军有空军支援，因此张君嵩毫不犹豫的下达了还击的命令。
中央军的炮火很快被压制了下去，冷欣在后面气的直跳脚。“这帮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杂牌师的炮兵都打不过，老子要他们有什么用？”
“师座息怒！”参谋长连声劝道，“我军经过延平之战，炮兵损失惨重，不然的话岂能容它猖狂！”
“哼！真是退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呀！”冷欣恶狠狠的说道，“看来是指望不上炮兵了！命令各团立刻发动进攻！”
“是！”参谋长应了一声，随即走到旁边的电话旁，拨通之后大声命令道，“立刻发动进攻！一举突破敌军阵地！”
“滴滴答答！”嘹亮的冲锋号顿时响了起来，随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响起，黄绿色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十九路军的阵地冲了过去。
张君嵩举着望远镜，看着视野中如同蚂蚁一般涌过来的人群，转头对丘国珍说道，“参谋长，命令前线各部队，死守阵地，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能后退半步！有胆敢擅自撤退丢失阵地者，一律就地枪决！”
“是！”丘国珍肃然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丘国珍是最近才刚刚调到第五军担任参谋长的。十九路军入闽后。丘国珍先后任任福建绥靖公署参谋，福建团务处少将主任兼干部训练所所长。闽变之后任福州市公安局局长，后来随同十九路军主力撤退到达泉州，前几天才被派到第五军担任参谋长。
（注：一直以为公安局这个名称是解放之后才有的，现在才知道早在民国时期就有这个名称了！“公安”起源于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公安委员会”——全称是“公共安全委员会”1920年孙科正在广州市政厅长任上，曾奉命草拟市政条例，竟在一夜之间，将市政范围、性质、权责、职权等一一列出，完成了一部《广州市组织条例》！其中“公安”与“公用”两局名称就是孙科发明的，沿用至今。）
前沿各阵地接连响起密集的枪声。中央军的进攻十分猛烈，但是第五军的反抗同样顽强。张君嵩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照此下去，第五军能够坚持多久，张君嵩心中实在没谱，“联系飞行队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到？”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便能赶到吧！”副官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随口回答道。
“恩！”张君嵩心下稍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空军支援，最少能够多坚持一天。别看现在的中央军攻势猛烈。但是张君嵩已经看出中央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自己坚守水口两天，敌军就将锐气尽丧，不战自溃。现在张君嵩考虑的不是如何赢得这场战役。而是怎样才能赢得漂亮，即歼灭了敌军，又保存了自己的实力。
十几分钟后，天空中传来了剧烈的马达轰鸣声。二十多架战机飞临水口上空，开始肆无忌惮的对中央军进攻部队进行轰炸扫射，本来进攻受阻的中央军立刻溃败了下去。
“妈的！”冷欣看到进攻部队溃败了下来。气的将手中的望远镜直接摔在了地上。“把四团团长给老子抓起来毙了！“之所以枪毙四团团长，是因为四团是首先溃败的，冷欣不得不杀一儆百。
冷欣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接着命令道，“通知全师，从现在起实行革命军人连坐法，有胆敢触犯军法者，一律就地枪毙！决不轻饶！”
所谓的革命军人连坐法，是老蒋亲自制定的。1926年1月6日，老蒋将拟定好的《革命军连坐法》在黄埔学校宣布：条文如左
第一条
本党以完成国民革命，实行三民主义为目的，各官兵应具牺牲精神，与敌方交战时，无论如何危险，不得临阵退却。
第二条本连坐法，即适用于战时临阵退却之官兵。
第三条连坐法之规定如左：
一、班长同全班退，则杀班长。
二、排长同全排退，则杀排长。
三、连长同全连退，则杀连长。
四、营长同全营退，则杀营长。
五、团长同全团退，则杀团长。
六、师长同全师退，则杀师长。
七、军长亦如之。
八、军长不退，而全军官兵皆退，以致军长阵亡，则杀军长所属之师长。
九、师长不退，而全师官兵皆退，以致师长阵亡，则杀师长所属之团长。
十、团长不退，而全团官兵皆退，以致团长阵亡，则杀团长所属之营长。
十一、营长不退，而全营官兵皆退，以致营长阵亡，则杀营长所属之连长。
十二、连长不退，而全连官兵皆退，以致连长阵亡，则杀连长所属之排长。
十三、排长不退，而全排皆退，以致排长阵亡，则杀排长所属之班长。
十四、班长不退，而全班皆退，以致班长阵亡，则杀全班兵卒。
第四条各级党代表亦适用本连坐法。
第五条
本连坐法自公布日施行。
此法一出，立即使黄埔学生兵惊惧。在淡水之战中，就首先将退逃的一个连长当场枪毙，此后无敢擅自后退者。在后来的棉湖之战，教导第一团几乎全军覆没，但是无一人敢后推，可见此法还是在战场上起到了一些效果。
这个连坐法就像人人头上有把刀架着，而且是脚上栓着绳子，每个人都相连，令人根本不敢有遇战撤退的念头。所以在以后的北伐中北伐军百战百胜就跟此法有关系。
第四师乃是中央军嫡系，包括冷欣在内的主要军官都是黄埔出身，自然都清楚这个所谓的革命军人连坐法！由此可见冷欣是真的要拼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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