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爷是顾柏冬的亲兵,亲自押送到镇府的。
给的说词时,二爷调戏村里有夫之妇,被将军老爷撞了个正着,顺手治了一顿,交由镇府定罪。
谁家大将军会去管调戏民妇这样的小事啊,明显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将军,找了个名头,丢到他这里来让他头疼。
镇府大人按着脑仁头疼:“有什么交待吗?”
不过他这回猜错了,确是调戏妇人,不过是胆子太大,觊觎了大将军的妇人而已。
师爷上前两步,低声道,“大将军这会驻刘家村,这人是刘家村的族老,想来除了在合村一事上有所刁难,也没别的缘由。”
镇府直起身子,“当下情形,不合村,就要像隔离几个镇,举镇出逃,那我的政绩还要不要了?”
“镇府大人说的是,这本是各方利好的事。但对刘家村族宗就不是了,合村后,几个族宗,各有各的归属,会一定程度上削弱他们在刘家村的话语权。”
“那为着他一点话语树,倒要本官的政绩和大将军民间声誉为他让路了?”
师爷:“所以大人你和大将军其实利益点是一致的,为大将军清路便是。”
镇府大人冷哼一声,“既然这样,他不是在意那劳什子话语权吗,我让他说不上话便是了。判杖十板,另外你再拟个公文。就说这人德行有亏,事实人证俱全,不适合担任族老之职,建议革除吧。”
量爷领命而去,二爷就是这么
游街一般让镇府的官兵拖死狗一般,附着公文一并遣送回事务所的。
阿天是第一个发现他的,看到公文的时候,脸都白了。当即撞钟通知所有族老开会商量此事如何处置。
二爷他老娘闻听此事,叫小梅扶着过来,一路跌了不知几跤。看着他的要害处,血迹模糊一片,又受了板杖刑, 几乎没了半条命,哭昏过去几次。
请了个郎中,守了好几日才捡回一条命,脸歪嘴歪的,中风了。
身子也残了,二爷这辈子彻底没了指望。
族里本来还想看他若能好起来,再商议商议如何办,这下啥顾忌没有,连通知都没有,就将人除了族。
几日前还高高在上,风头无人能抵的二爷,转眼成了地底泥,再无糊上墙的可能。
这事不知内里的人还在奇怪,二爷这怎么说倒就倒了?知道内里的,比如他新抬的贱妾,还有那贱妾的儿子,生怕顾家会继续来找他们的麻烦,连夜卷包袱人去屋空。
留下一个小梅,身契捏在人手里,走不得,无处去。
瞅了个空,溜回去讨她老子、娘的主意,也不知道她家怎么劝她的,回来后再没要走的意思。
这些事每一件每一桩,对现在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的二爷母子俩来说,样样都是灭顶之灾。
但对于村里人,却连八卦之心都没有。
是因,快过年了!
快过年了,顾家这营生效益好,凡谋得一分活计的人,都想在年前攒点
银子,一部分用来还屋子的分期,或攒着再置办些好东西,过个安稳年。
到了这分上,只要没死人,那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顾家与将军老爷的关系,好得吓人,乡亲们不止一次,见顾家几个公子多次出入大将军主帐,更有巡逻营的后生回家说:
大将军经常亲自指点顾家几个公子的功夫,还教他们飞!
连王雁丝都觉得顾行之那家伙,爱屋及乌得未免有点过了。
然而更令她奇怪的是明德。
“你一向就怕和这些有权势的人打交道说话的,今天我在楼上亲眼看到你又去将军老爷的帐子了,咋了,这毛病无药自愈了?都敢去献殷勤了。”
明德心说,母亲大人,那是你男人啊,你不走动,还不让儿子替你走动走动?
是的,没错。
好大儿顾明德这几日频繁出入大将军主帐,不是汇报事务,也不是有要事请教相商,几日来就只做了一件事。把他娘参与做的每一样吃食,都给主帐送一份。
打算凭一人之力,务必从根本上,拉近父亲、母亲的关系。
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明智学轻功时的一句话:“不久前一天夜里,我在娘窗边见过一个飞人,当时学艺不精,没撵上。如今想来,应该那就是父亲,他可能一直在暗地里关心着娘。”
这几日频繁被投喂的当事人顾柏冬,也是哭笑不得。
跟王雁珩诉苦:“这孩子小时候也没有这么憨啊,现在怎
么愁人?你此前不是说他醉心机括、榫卯之术?我记得我还有两本孤本,你拿去,务必让他忙得没有心神这么一趟一趟的扰我。”
王珩之忍笑:“认识你这么久,头一次见你这样吃憋。难得难得!”心里却感叹,妹夫这人别的一概不谈,单论做人父亲这一点,他也是极好的。
父亲当年托孤,也不算看走眼。
又道:“以为没有爹,被人小看欺负了几年,一朝得知自己的父亲竟然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算一时不能宣扬,这种孺慕之情也没有这么快能冷下来,过一段他习惯了你,自然就收敛了。”
顾柏冬苦笑摇头:“我知。”
如果孩子的娘也来黏黏糊糊一下就好了,男人不免痴心妄想起来。
好在,这会边境线平静,这段时间他能全心全意在这边操练巡逻兵。
合村的公文年前下来了,王雁丝头一次在有第二者、第三者的帮忙下,在系统狠狠地血拼了一番。
往合村拉了一个车队的青菜,和各种年货,在村里分售,对外说的是大将军从江南为大家调来的。
而人人称颂的大将军,无人知道,却是个夜夜钻人窗户的登徒子。
“你就不能从正门找个正当理由上来? ”顾雁丝看着又出现在窗边男人,没好气道。
来人厚颜无耻:“不走,走正门抱不了人。”他一跃进了屋,径自在床榻边随意坐下,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
明明这屋子里所有人
都知道,就她本人整得跟私会偷情似的,偏偏他还不能说破。
毕竟先王太傅的嫡女还在世。受她父亲余荫,号召当朝各路文官成为助力,这个诱惑不是谁都能拒绝得了的。
唯一的法子,就是她将自己当作普通村妇,大事未成前,彻底匿于民间。再者前尘往事对她的精神打击太大,忘了就忘了,刻意记起未必不是再受一遭罪而已,何必?
今日份结束啦,周一是个新的开始,阿福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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