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发火,却又发作不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越想她就越难过,他自制力一向惊人,除了在某些地方上。
枪伤都熬过来的一个人!
啊,她怎么又忘了,那枪伤也是她给的!
“伊伊——”
宋伊眼泪大滴大滴掉落。
男人俯身嘴巴贴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舔舐掉她的泪珠,以及残留在脸庞上的泪痕。
“林惜朝,我只是暂时地离开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个时间喘气一下。”宋伊说着,“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你,真的。”
“我有在努力,可我除了一遍一遍劝诫自己调整自己的心态,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蛊毒,没有解药!
只要司宣愿意,他可以让她杀死他眼中的任何一个障碍!
“我一直在想,林惜朝,如果连你我都可以眼不眨一下地杀死,还有谁,是我不敢杀的?”
她还在说着,林惜朝却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
他明白,对她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话,已然是将自己逼到了一个绝境!
“好,那你今晚就回去。”
林惜朝侧身吻了吻她的发丝:“但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你想好则罢,想不好哪里都不准逃,乖乖在C国等我回去!”
“......林惜朝!”
宋伊反手环了上去,怎么办,她又想哭了:“嗯,我不逃。”
“我会乖乖地,等你!”
男人笑了:“实在是想我了,可以飞回来,我一直在!”
“嗯!”哽咽着,宋伊在泪水中贴上了男人的鼻梁,滑到唇瓣上时,早已泣不成声。
原谅她,在他受伤的时候,一意孤行,不能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两片冰凉的唇瓣相贴,一瞬,却已灼热起来。
鸢尾花庄园
叶雅兰没骨头地挂在白止身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我困。”
“晚上,好好补偿你。”白止心疼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初初听说要来a国,高兴得几天没睡好觉,他便掐着时机来抓她来做晚间运动,“你很喜欢宋伊?”
“哼,不喜欢!”叶雅兰哼哼道。
模模糊糊想道,重色轻友的家伙!
进去找她的男人,让他们等了半天!
等他们找她,居然还让她去叫一下叫钟爱的女人!
呜呜,她在她的眼里简直没有一点存在感!
“我们偷偷走,不和她打招呼,叫她也着急看看!”叶雅兰凶巴巴道,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白止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人家或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你妈呢?”听起来像极了骂人。
他们都快进屋了,都没人出来!
“在忙吧。“白止皱起了眉。
空气里,飘散着淡淡腥味。
客厅大得能冻死人,叶雅兰的困意,被冻得跑了不少。
“妈呢?”说完,叶雅兰自己也囧了囧,她真的没有骂人的意思。
白止脚步顿了顿:“去她卧室!”
“啊?”
男人已然先行,叶雅兰怔了怔,跟了上去。
门被反锁,白止一脚踹了上去,叶雅兰便看到那门左右摇晃了三下。
哐——
倒了下来!
浓烈的血腥味随之扑面而来。
白止冲了进去,叶雅兰脸色难看起来,挣扎了一会儿,索性眼睛一闭跑了进去。
“别看!”
一双大手覆上她的眼睛,耳际传来男人沙沙的声音:“别看!”
“怎么了?”叶雅兰努力试图从手指缝隙里看过去,可惜男人的大手捂得严严实实,愣是一点光线都不透。
“白止?”头顶上是一片难耐的沉默和死寂。
叶雅兰急了:“你说话啊!”
伸手扳开男人的手:“我也要看!”
“是不是妈妈出了什么事?”
“......”
手指缓缓滑落,白止神色湮没全息,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冰冷彻骨。
叶雅兰眼神闪了闪,视线落到了床上,心脏狠狠抽了抽,弯腰干呕了起来。
白绛衣不遮体,身体上泛着青紫,脖子被一刀抹断,瞪着眼睛。
这个,是叫死不瞑目吧!
叶雅兰不敢再看,鼻子抽了抽,不安地望向身边面无表情地男人。
心脏没由来地又是一疼,又是这个表情!
第一次见到他,他也是这么疏远不可接近!
“要是、要是我们早点过来就好了!”
她是这么以为的!
白止晒然:“没用的!”
“谁也阻止不了一个人要死的人!”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随风飘过来的那种浓烈的气味,让叶雅兰的胃子都纠缠在一块。
“报警吧。”
“啊,哦!”叶雅兰眼泪掉了下来,笨笨地应道。
白止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我去一个地方看看。”
“我、我也去看!”
她不想看他一个人难过。
“我想陪着你!”
“我发誓,那个地方,你真的不会喜欢!”白止摸了摸她的脑袋,心底那股涩意平复了下来。
他同白绛虽然没有太多的情分,但毕竟是她生养的,这份恩情,还容不得别人将她莫名其妙杀死!
“可是,我一个人也会怕的呀!”
白止定定地望着她,叹了一口气:“好吧。”
紧紧挽着男人的手臂,叶雅兰小脑袋四处探望,一副有危险我来的表情,看得白止心头竟漫过难以言喻的情愫。
“呐,我们一回去,就结婚!”
叶雅兰小脑回路比白止差得岂止是一大截:“额?”
“我们不是应该找出杀你母亲的凶手吗?”
怎么快结婚,她一点都不乐意!
“就这么定了!”男人一锤定音。
叶雅兰起鼓了腮帮子,瞪着男人不说话。
又回到客厅,白止领着叶雅兰走到一处阴影,里头男人摸了一下花瓶,完璧的墙面缓缓裂出一个缝隙,在叶雅兰的视线下慢慢退到一边:“密室?”
“走!”
叶雅兰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潮湿的漆黑的石阶上爬满了青苔,人走在上面很容易摔跤,要不是挽着白止,叶雅兰好几次险些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素姨。”男人冷声开口。
这里,有人住?
叶雅兰忐忑地四处打量,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左边的一堵石床,上面整整齐齐叠着一套被子。
“我母亲被杀死了!”
“这里,没人!”叶雅兰弱弱道,四周都是石壁,他在和谁说话!
“素姨,您有看到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响,才传来嘶哑的嗓音:“抱歉。”
一面石壁缓缓打开,叶雅兰吓了一跳。
“那会儿,我不在!”
“......”
一袭黑衣的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长裙托在地上,脸上戴着一层面纱。
“我,无能为力!”
女人深深闭了闭眼。
“您去哪里了?”
“......你怀疑,是我杀死她的?”素茵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叶雅兰见气氛不对劲,连忙说道:“没有没有,他就是问问。”
男人大手捂上了她的嘴巴,叶雅兰急了,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舔啊舔,麻麻酥酥的,却叫男人更舍不得放下了。
她舌头都舔麻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她的嘴巴!
“我只能提醒你一句,阿绛的事,不要多管。”
牵扯的隐秘太多。
只能怪白绛命不好!
生在帝王家,却情缘单薄。
“呵,那我偏要管呢?”白止眼神紧了紧。
素茵敛下眼睑轻轻道:“随你了。”
“只是,要护好自己身后的女人。”
眼眸抬了起来,直直看向叶雅兰。
机票送到宋伊的手里,林惜朝就在一旁。
拿着机票,心底被自己压抑着的不舍突然疯狂地蔓生起来,将她缠绕得密不透风!
“只有三天!”
“嗯。”宋伊轻应道,“到了那边,我会和你视频。”
“我要看到你好好的!”
“你好好的,我才会好好的。”男人变相威胁。
宋伊眼角湿了湿:“我知道了。”
扣扣——
“我去开门。”
是钟爱。
钟爱举起手里写好的牌子,正对着宋伊,脸色却笑着:“我帮你检查下左手腕。”
“看下肌肉恢复情况。”
宋伊神色变了又变,冲着里面喊了句:“林惜朝,我去检查一下,马上回来。”
“好。”男人的声音略显沉闷。
宋伊跟着钟爱一路无声走到她的房间,脑海里想着她牌子上的四个字。
盛家翻案
她不傻,自然看出钟爱是想和她单独谈一谈。
出了屋子,钟爱脸色沉了下来,双手环在胸前:“你今晚要走?”
“这和为盛家翻案,有什么关系?”宋伊眸色锁着她。
钟爱冷笑了出来:“和你是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你男人,要丢一条命罢了!”
“.....你什么意思?”蹙眉,心烦气躁起来。
“你以为翻案是翻身吗?说翻就翻的!”
“根据a国国法,任何人一旦想要翻案,首先需要以命抵命,用来证明这案子的确是有冤情!”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以命抵命?!
他疯了吗?
“宋伊,他递上去的诉讼,已经被公布于众了。”
这件事,整个a国市民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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