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络在秦怀屋里对着那药瓶愣,想起认识秦怀以来的种种,似乎有些东西就要想通了,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没待苏络反应过来,来人已推开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秦府的丫头,她见着苏络一愣,“苏姑娘?”
苏络也是一愣……不,她是被吓傻了,如无意外她这情况当属现场拿赃,下一步不是喊抓贼就是打110。
“苏姑娘,你找少爷吗?他去秦记了。”那小丫头手上拿着水盆抹布,看来是进来收拾房间的。
“我……”苏络琢磨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个理由,“我那个药……又摔了,我来找找他这有没有药。”她干笑两声,举了举手里的药瓶,“找到了。”
那小丫头倒挺尽责,“碎药瓶就先在姑娘房里放着,我一会就去收拾,姑娘可别动手。”
苏络连忙应声,可这药瓶要不要拿走呢?又要不要警告这小姑娘别把自己来过的事说出去呢?
她正寻思呢,那小丫头又道:“怎么了?是药不对吗?要不要我去通知少爷……”
“不用不用。”苏络连忙把药瓶揣进怀里,又把抽屉关好,“这个就行了。”
算了,死就死。
苏络揣着药瓶回了房间,又拿起李如松送的那瓶,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说的话。他说是铁卫们常用的,也就是说这个不是什么珍品绝品稀有品,就算砸了。也应该不会招致众怒。
不过上次是不小心,这次要故意砸,还是有点舍不得,犹豫再三,闭着眼睛朝身后一扔,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瓷瓶破碎地声音。==
苏络回过头,看见秦怀站在离她不远处,手里拿着药瓶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做什么?”
这话刚问出口,秦怀便瞧见苏络手中的翠绿药瓶。脸色登时一变,“这个……”
苏络不禁讪然,乖乖地承认,“我从你房中找出来的。”这下可糟了,如果她能及时砸了那瓶药,还可以说是因为药瓶砸了,才去他房中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药,现在这招显然行不通了,还被他现自己正想毁灭证据。
秦怀不说话,等着苏络继续交待。苏络抓抓下巴,“这个……”有了她突然眼睛一亮,反问道:“为什么你有药却不拿给我?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就是这个?”
事实证明这种“后声夺人”的招术也挺好用,秦怀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怔了一下后轻笑,“茂的药是铁卫专用,自然比民间大夫的方管用,我原是打算先用我这药对付一晚,明天再去找茂。谁想他亲自送了过来,我自然也无需把药拿出来。”
竟是……这样吗?苏络看看手中的药瓶,又看看秦怀,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吗?这么说……她刚刚所想都是在自作多情?
糗大了。
苏络脸上一红,“我……误会了。”
秦怀好奇地道:“误会?”
苏络摸摸鼻,“我以为……我还以为你暗恋我,所以昨天看见李如松拿来了药,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所以才不把药拿给我。”
秦怀错愕一下。清俊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想得太多了。==”
苏络这回是真的尴尬了。原本她那么说有很大自嘲的成份,加上她平时的个性,她以为秦怀会哈哈一笑,这一页就此翻过,谁想到秦怀回的一句话让她颇有些无地自容。
秦怀接着说:“你和茂现在虽说有些误会。但误会总会解开。你们才是真正的有缘人,其他人的想法并不重要。”
听了这番话。苏络不禁怅然,“其他人?”
秦怀苦笑道:“其他人都无关紧要,好像这瓶药,有了更好的,它自然也就没用了。”
秦怀将手中的药瓶还给苏络,又来她拿手中的翠绿药瓶,苏络扬手躲过,“谁说没用,伤口总会愈合,关键是愈合后会不会留疤。李如松地创药虽好,但药力过猛,只管愈合伤口,却可能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你这瓶呢,或许效力稍差,但好在味道清香怡人,每天涂一些,心情也好一些,可能心情一好,疤痕就消失了也说不定呢?不试试又哪里知道?”
苏络说完后自己也是一愣,她本是说药,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人?
秦怀看着苏络,目光有些飘忽,“清香怡人只是表面,它可能是一瓶致命毒药,试了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试为好。”他说着已拿过苏络手中的药瓶,“有伤要用真正的药,可能它药效过猛,会使你疼痛不已,但它始终是为了伤口地愈合,就算最后留下疤痕,它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这才是最重要的。”
“难道你这瓶药就会离弃我吗?”苏络急着抢回那翠绿的瓶,秦怀五指轻分,那药瓶便从苏络的指尖上划过,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秦怀”苏络惊叫一声,“为什么要这样”
秦怀平静地看着苏络,轻笑,“或许是这瓶好看,迷惑了你的眼睛;又或许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你地面前,现在正是消失的好时机,没了,也就不想了。”
秦怀的话让苏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什么是“消失”?什么叫“没了”?秦怀他想做什么?
对了,自己拿到了这瓶药,秦怀却只字不提令牌的事,为什么?是没来得及问?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苏络看到那令牌?
“不”苏络一把抓住秦怀的手,“它就算碎了,也还是在我眼前,我不让它消失,它就会一直留在那。”
秦怀的手微颤一下,他垂下眼帘,“留它……何用?”
“我不知道。”苏络抓紧秦怀的手,“我只知道它消失了我会很心痛,而且会一辈记恨他”苏络直视进秦怀的眼中,“连试的机会都不给我吗?还是说他根本不想试?那就直截了当地说明白,别再让我时时刻刻为他担心。”
秦怀手腕一抖,“就算他一直在骗你,你还会为他担心吗?”
“我只知道他关心我,爱护我,所谓的骗,不过是让我误会而己。”话说到这种地步,苏络已经豁出去了,“你从来也没真正承认过你是穿越者,你只是让我误会而己。不过我很感谢这种误会,让我信任你、了解你、现在又担心你。”
秦怀望着苏络眼中的痛心,目光有些闪烁,他不知道苏络这些话是真是假,是肺腑之言,还是……
“不要看。”苏络突然抬手掩住秦怀的眼睛,“别用眼睛看,用心去感觉,我从不说这样的话,因为我觉得很酸,但是我现在又不得不说。秦怀,你能感觉到我的心吗?”秦怀慢慢抬手至眼前,覆上苏络地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能……你很担心我,对吗?”
苏络地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她上前一步拥住秦怀,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用力地点头。
秦怀抬手轻抚着她地头顶,“谢谢你,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不只是朋友”苏络抬起头,眼中有些迷茫,“我……我也不知道,你和别的朋友不一样,都不一样。”
“那茂呢?”秦怀轻声问出,神情却依然如故。
苏络的眉头渐渐拢起,“他……我也是放不下他的……”
这是苏络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感情,却现自己的感情混乱得一塌胡涂,原来她竟是放不下李如松的。
秦怀却笑了,不为别的,只为苏络话中那一个“也”字。“也”放不下李如松,那么对秦怀,想必也是放不下的。
“这就够了。”秦怀将苏络转了个身,去解她耳后的绳结。
他帮苏络换了药,苏络一直等着,他却再没有说一句话,直至他再次打好绳结,伸手拨开苏络额前留海,轻轻靠近。
苏络身一僵,却终是没有躲开,反而闭上双眼。谁想等了半晌,也没生什么。苏络疑惑地睁眼,秦怀看着她,双眼笑如弯月,就像他第一次对着苏络笑,像阳光一样暖人心脾。
“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是苏络在眩晕袭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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