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办法破阵离开吧,至少咱们已经知道那掌柜的修为,最低也是筑基期就足够了!”
“嗯,好!”
二人决定好方针,就立马打算行动。
然而,他们刚迈出脚步,脚下又是一阵光芒闪耀,又一重阵法从地面升起。
两人大骇,慌忙后退。
这不退还好,一退,便是一重又一重阵法光芒从地面升起。
转眼间,二人几乎都要被阵法淹没。
两人吓得亡魂大冒,当即跪下求饶,心中再无半点不敬。
“前辈饶命啊!”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求前辈高抬贵手绕我等一命啊!”
然而,根本没有人回应两人的哀嚎。
困阵、幻阵、杀阵,各种各样的阵法如同海啸,瞬间将两人吞没殆尽。
没过多久,阵法的光芒渐渐消散。
阵法退散后的院子中,只剩下两具不成人形的黑衣尸体。
... ...
第二天。
张川照例睡到中午才起床。
昨晚不知是谁扰民,吵吵嚷嚷的,害得他差点没睡好,以至于今天起床的时间比平常晚了半个钟头,现在都快下午了。
一边伸着懒腰,张川一边推开了大门,来到院子里活动手脚。
然而,他刚洗了一把脸,就发现院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两个东西。
“这什么玩意儿... ...”
小心翼翼戳了戳两具尸体,确信他们真的没有气息后,张川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对啊,按理说,林水镇的修士都知道我这院子进不得,怎么还会有人半夜翻墙入院?”
“难道是新来的... ...”
摇了摇头,张川排除了这个想法。
“不对,就算新来的,散修一般胆子也没有肥到这种程度。”
“那么,就是世家势力的人了... ...”
目光投向两人的储物袋,
手一招,很快将两个储物袋拿在手上。
仔细检查一番后,
果然从中找到了两块身份令牌。
“余家的人?”
看着两块身份令牌,张川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烦。
“麻烦!”
自己明明不想管那些破事儿,但现在算什么回事,主动送人上门寻死?
世家弟子就算再多,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对... ...这两人说不定是不知道,我院子里有阵法。但是余家会这么蠢?”
随着思维不断发散,张川很快意识到。
“搞不好,这两人是擅作主张,自己跑来寻我麻烦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还有补救之法... ...”
想到这里,张川将两人的尸体收进储物袋,又赶紧抹除了院子里的痕迹。
随后,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掌柜的,您慢走!”
伙计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照例打了个招呼。
“嗯,顾好店,我出去找老王喝点酒!”
张川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店铺,出了店铺后,他照常朝着仙酒坊走去。
余家的人很可能就在附近潜伏着,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暴露什么异常。
之后,张川来到仙酒坊温了两壶酒,就着一盘炒灵豆,喝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斜,才又从柜台拿了两壶酒,照例赊账,然后在王汉青仇视的目光中,醉醺醺地回了家。
入夜。
张川没有立即躺下。
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小型幻阵,模拟出人的气息。
随后他启动虚影之镜,整个人从房间里隐去身形。
... ...
夜晚的林水镇一片静谧祥和。
若是没有那些时不时翻墙入院,腾檐走壁的身影,倒不失为一片人间乐土。
今天晚上,走墙入院的大军中无疑要多出一人来。
张川大摇大摆行走在街道上,没有半点掩饰,径直朝着镇外的山林走去。
不过即便如此嚣张,也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就是了。
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的矮小山头。
张川将两名黑衣人的尸体取出,就近刨了个坑,扔了进去,随后又将两人身份相关的物品通通扔进去。
之后将土填平,掩饰一番。
确认看不出痕迹后,张川环顾四周,选了几个地方,开始进一步操作起来。
时间一点点推移,
很快几个监视阵法设置完成。
拍了拍手,张川满意到,
“这样就行了!”
“接下来,就看来的是什么人了,要是太强,而且还怀疑到我头上的话,我也只能跑路了... ...”
当然,如果可以不用跑路的话,是最好的。
... ...
接下来几天,张川晒太阳之余,多出一个任务,那就是观察监视阵法的动静。
一连三天,阵法另一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倒是时不时有修士从山头附近路过,但也没有人停留下来。
就在张川以为余家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失踪时。
第四天夜晚,
监视阵法终于有了动静。
张川立马翻身起来,关注起对面的动静。
... ...
余宽仁现在非常恼火。
作为余家供奉,虽然得到了赐姓,但是毕竟流淌着外人的血,所以根本不被当作余家的人,以至于,尽管自己多次警告,这些余家子弟也没有半点听从自己命令的意思。
原本规定每晚汇报消息,也只有两三个没什么地位的人守了规矩,其他人要么根本不来,要么三五天才露一次面。
这把余宽仁恨得牙痒痒,但为了确认这些人的安全,又不得不亲自出动去联系那些很久都没动静的人。
这不,现在又有两个人一个星期没有消息。
根据留在二人身上的特殊道具,余宽仁很快确认了两人的位置。
“麻的!这两小兔崽子,不好好在镇子上潜伏,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
看着信号的位置,余宽仁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然而,等到他来到埋着两人的山头,却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时,心中不好的预感似乎变成了现实。
“不会吧?”
余宽仁脸色变得难看。
“真踏麻出事了?”
仔细搜寻一番后,余宽仁总算从地里挖出了两人。
他黑着脸看着二人的尸体,怒吼道: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 ...”
夜色寂静,回应他的只有时不时袭来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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