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
王家门前,王家三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其后跟着三驾马车。
“准备好了么?”鲜衣怒马的王泽宇,已经急不可耐。
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马儿扬蹄,他笑得灿烂。
曹氏、张氏两人坐一辆,其后是王育贤与隋氏二人共乘一辆。
燕如锦正准备上最后一辆马车。
一听此言,笑得灿烂:“四哥,等等我!”
“锦锦,不着急,且看你四哥如何给你开路!”
在他肆意回头之时,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燕如锦笑得清甜。
旋即钻入马车之中。
见状,王泽宇哪里能忍得住,当即打马一骑绝尘而去。
王泽楷赶忙打马去追,而王泽晨却眸子微微一眯。
“小四这是怕什么么?”
旋即这才不急不缓,双腿轻轻一打马儿的肚子,悠悠哉哉带领车队前行。
燕如锦微微掀开车帘,当即让站在马车左右的,桃子与妙儿上了马车。
“你们也都好好休息一下,昨天累坏了吧!”
说着,燕如锦微微瞌目,好好的座位她不坐,整个人斜倚着。
妙儿瞧出自家小姐的不一样。
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的意思,是不是今天会很辛苦?”
“逛街肯定是要辛苦的!可……”
说着,她微微一个浅笑,便不再言语。
“那日宇文家的手段也就是让你们练手,今天,眼睛都放亮些!”
桃子听着眼睛一亮,与妙儿交换一道眼神。
笑着去蹭自家小姐:“所以,我今天能动手么?”
昨天面对宇文家的人穷追不舍,她们被命令不能动手,可把她给憋屈死了。
期待地小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家小姐。
感受到有人看着的目光,燕如锦眸子微微闪出一条缝。
“想动手,那也得咱们有理有据有节!”
桃子又不傻,听着赶忙点头。
而燕如锦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那个爹不是在负荆请罪么?怎么今天没见他?”
一说起此事,桃子明显地生气。
“小姐,昨儿夜里,您刚睡下,陛下那边传来口谕,不让夫人……与燕将军和离!”
这倒是在燕如锦的意料之中。
男人当权。
燕南争又这么卑微的跪在王家门前,那丢的是他们男人的脸面。
在他们心里,给点儿台阶,女人就得识相。
“罢了,我也就想好好逛逛街,出嫁可是大事儿,我得好好置办置办!”
马车行进缓慢,燕如锦这一睡,却也真的就睡了过去。
“咚咚咚……”
车壁被清浅地敲响,惊醒了睡梦中的燕如锦。
燕如锦醒来的时候,头枕着桃子的大腿,睡得香甜。
眯瞪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到地方了么?”
说着,就听见,王泽楷的声音,轻柔道:“前面人太多,你看还要坐马车么?”
长街上人声鼎沸,已经将路堵得水泄不通。
“大哥,我怎么记得,咱们家的马儿,不是有御赐的紫金抹额?”
<div class="contentadv"> 能在镐京跑的马儿,除了有编号,还有佩戴特殊的抹额。
金色仅有皇家的马儿可以佩戴,人畜皆不可挡其路。
而紫金抹额,比金色的低一品,是皇帝赏赐朝廷功臣的。
除非见到戴有金色抹额的马儿需要让以外,无论是谁,均需主动避让。
一听这话,王泽楷微微一个浅笑。
“既然锦锦如此说,那我们便给咱们王家的马儿戴上抹额!”
王家虽然早就御赐了马儿的抹额,却鲜少用过。
却有随身携带。
当即给每一匹马儿,皆戴上了紫金抹额。
感受到马车再次动起来,燕如锦嘴角微微一扯:“难怪那么多人想要特权!”
这种感觉谁能不喜欢呢?
吵闹的集市,只因马儿头上的抹额,所有人敬畏让路。
尤其停在奇艺坊门前,人群绕着走便算了,那本停着的马车,也主动驶离,将位置留给他们。
王家三子一道去迎曹氏、张氏。
隋氏与王育贤下了车也赶忙围上去,搀扶两位老夫人。
这时候姗姗来迟地王维之,当即对着二老一礼:“儿子来晚了!”
正巧,燕如锦这个时候也来了,对着众人微微屈膝一礼。
“行了,咱们……”
王维之瞧着人齐了,就准备说一道进入奇艺坊,却不想,尖锐突兀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王大人么?”
不友好的声音,令王维之听着不禁凝眉。
“常大人!”王维之假笑着见礼,多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燕如锦瞧着此人,鼠目寸光,看似精心打理的山羊胡,也不过寥寥几根,稍显破落。
可周身绫罗长衫,腰间还佩戴着十二连环玉环串起的腰带。
怎么看,这身家绝对不菲。
见王维之转身离开,常书贵当即拦住王维之。
“王大人,常某记性差,今日早朝常某记得大人刚说过,自家清贫,又如何敢来这奇艺坊?”
说着,那话语中满满的嘲弄与桀骜。
“谁不知道镐京的奇艺坊,单单一个拇指大的玉坠便可卖到百金。你王家哪里的钱财?莫不是……”
他就差将贪污受贿砸在王维之的脸上。
这么多百姓瞧着,王家此番除了王晋文,皆站在这奇艺坊门前。
如果说不是故意,燕如锦可不信!
就在王维之准备回话之时。
燕如锦轻飘飘地,扶着自家姥姥张氏,来到近前。
一副震惊的模样高声道:“大舅,您看看,他身上佩戴的玉环,没有几万两肯定买不来!”
常书贵一听傲然道嘴巴撇上天:“几万两?我这玉环带,是你们有钱也买不到的。”
“让这位大人帮我们挑选我的嫁妆吧!我娘给我攒的嫁妆钱,这位大人一定会帮我买一些能够传家的宝物压箱!”
看似轻飘飘的两句话,已经解释了王家来奇艺坊的目的,而钱财也是她们家准备的嫁妆钱,倒是这个常书贵,腰上系着的这条玉环腰带,他该怎么解释?
王维之被当众挖坑,这口气哪里能咽下去。
“本官记得,常大人是礼科的都给事中,月钱四十两,现在住的也不过是两进的院子,那这条,有钱也买不来的腰带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他还不忘展开自己的双臂。
让众人瞧瞧他的周身。
他的身上,就连朝官最爱戴戒指、扳指,他浑身上下是一个也没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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