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卧室,
一股硝烟之气,充斥了整个战场。
一座巨大的宫殿,被夷为平地。
若是被砸中,不死也得重伤。
废墟之中,一根粗大的横梁,在刚才的爆炸中,依然屹立不倒。
忽然间,一股柔和的风刮过,这股风,终于将这头庞大的身躯压倒。
一根粗大的柱子,直接落在了一堆碎石之中,引起了一阵剧烈的摇晃,碎石纷纷倒塌。
如果里面还有人,那就是死路一条。
一声口哨响起,只见一位身着黄色龙袍,脸色焦黑的帝王,端坐在高台上。
他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冲了出去。
“切!哼!”
朱由检用力呸了两声,将落在口中的泥土全部喷了出去。然后,他又发现了一口大缸。
朱由检将自己的脸泡在了干净的水中,屏住了呼吸,感受着这股清新的空气。
实在忍不住了,就在水中冒着气泡。
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他就浮出水面,打了个哈欠。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洗澡。
等水停下来,他们才抬起头。
这是朱由检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因为他总是把朱檀当成自己的样子。
水中的青年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眸,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薄唇。
再加上身上的尘土,更显阳刚之气。
比起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朱由检笑了笑,没有去洗澡,而是在角落里沉思着,等着别人来问自己。
想要成为一代贤王不容易,但是想要成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皇帝,那就太容易了。
这几天,他才知道,大明的生活,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苦。
破绽百出,破绽百出。
首先就是财政上的问题,大明虽然省吃俭用,可还是一年比一年差。
其次,就是政治和管理体制了,这就不多说了。就拿乾县来说吧。因为明代没有大臣,一切事务都要靠皇上来办理,皇上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万能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就算是崇祯陛下再怎么努力,也没能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
而且,在明代,并没有像唐朝和宋朝那样,因为没有诗歌,也没有诗歌,有的只是八股文。
……
这些问题,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幸好他是个昏庸的皇帝,躺着也没闭嘴,任凭魏忠贤应付,否则定要给他吓个半死。
回到昏庸君王的身上,他的修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执行系统的炼丹任务时,险些丧命。
如果不是他逃得够快,恐怕早就死了。
朱由检在半睡半醒中被人叫了一声,爬起来一看,原来是懿安皇后。
张皇后正在慈宁宫中小憩,突然听见这一声巨响,大吃一惊,听说是皇帝的卧室,便匆匆赶来。
朱由检嘿嘿一笑,也跟着走了过去,半道就发现了不对。
周围没有其他人,懿安张皇后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朱由检微微一笑,
张皇后脸色一沉,一把抓住朱由检的耳朵,厉声道:
“这些日子你都干嘛去了?我刚才听到的消息是,你已将权力交给魏忠贤?你来这儿干嘛?你不是说你是修仙者么?害得人家好着急啊……”
没有了其他人,懿安张皇后便不再讲究什么君臣之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把朱由检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还没长大呢!
懿安张皇后比朱由检大了七岁,在朱由检做信王之前,她一直把朱由检当亲妹妹看待。
如今空荡荡的大明宫里,朱由检就只有张皇后一个人了。
见此情形,朱由检也只好苦笑一声:
“大嫂,我自有打算!”
“怎么布置?真是让人心寒啊!”
张皇后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抽朱由检的屁|股,但现在朱由检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且还是个更大的孩子,自然不能再揍他了。
终究还是忍住了,不饶地嗔了他一句:
“你大哥临死之前,还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样干!你可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哎呦!”
“大明王朝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你这个做木工的,跟你那弟弟似的,一个是修炼的。难道我得罪了老朱一族不成?”
朱由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龇牙咧嘴,脸上却带着笑容:“嫂子,你相信我,我有分寸!”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张皇后松开了手,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继续装!我才不希罕呢!”
说罢,张皇后气呼呼的走了!
朱檀愣了愣,大明最不缺少的就是贤良淑德的女人,比如朱元璋的马皇后,比如周皇后朱由校,比如周皇后。
……
另一边,
魏忠贤带着王承恩匆匆而来。
魏忠贤道:“这段日子,皇帝究竟做了些什么?”
王承恩沉吟了片刻,
颇为尴尬。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着皇帝的一举一动,不是在宫里无所事事,就是在后宫里鬼混,就是在后宫里泡妞。
不做到这两点,
所以,他肯定是在修炼什么古怪的招式。
王承恩迟疑了一下,看着魏忠贤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只好恭敬回答:
“启禀公公,这两天皇帝陛下最近很是风流,前两天才和周皇后亲热,昨日还和妃子们鬼混,今日早上还说要跟我们打太极,中午就说要弄点炸药。”
这是怎么回事?开心?玩闹?打太极?炸药?
朱由检果然是个不务正业的人,没有一件是正经的。
魏忠贤一听,心中大乐,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我让你盯着陛下,你觉得呢?”
“跟那些妃子们混在一块也就算了,搞个炸药什么的,那可就太危险了。”
王承恩吓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如果皇帝执意要用炸药,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魏忠贤双眼一睁,大步上前:
“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这颗人头是不是?”
王承恩也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魏忠贤巴不得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好让他安心。
她走进去,看到朱由检还好好的,朱由检正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喂,这么晚了!”
“陛下饶命,臣妾该死!”
一大批的御林军也是紧随其后,包围了整片的遗址。
客氏匆匆赶来,挤开众人,一脸紧张:
“陛下,陛下还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到朱由检安然无恙,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圣安!陛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死定了!”
朱由检自然认识朱由校,因为他从小就是他的奶娘。
目光往下一扫,落在客氏身上,一个身穿宫袍的女子,打扮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他注意到,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感动,有一丝感动,有一丝担忧。
另外一部分,则是一种说不出的,无法理解的感觉。
“我没什么事,奶娘快起来!”
一人被搀扶着,另一人则是一名身穿飞鱼袍的英俊锦衣卫,跪倒在地。
锦衣卫弟子沈炼道:“总旗沈炼救驾不及,还请陛下见谅!求陛下降罪!”
原来是沈炼!好耳熟的名字!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啊?呃……
这么巧?
在她的记忆中,沈练是个冷酷的男子,武功也不错,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将他招揽过来。
“起来,总旗!”
魏忠贤跪倒在地:“陛下,你还好吗?”
朱由检一言不发,走上前来,将魏忠贤搀扶起来:“你是我的好臣子,不要跪下伤了身体!”
很多人跪倒在地,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络绎不绝。
他们也不可能一个个的将人搀扶起来。
待到内侍、太医、宫女、锦衣卫都到齐了,这才缓缓开口:
“我好好的,怎么会有事?”
“唉,我这次炼丹没能成功,你帮我弄点炭和硫磺来。”
朱由检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施施然离开。
朱由检在十余米外回过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还有,我的修炼法诀,就在这里,帮我把它找出来!我还要练功呢。”
魏忠贤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是,殿下,微臣立刻命人将它找出来。”
朱由检再往前行了十几步,就停住脚步:
“哦,差点忘了,写一道圣旨,让我遍寻所有神仙,让神仙帮我修行!”
魏忠贤点了点头:“谨遵陛下旨意,微臣即刻传旨。”
走出十多步,他揉了揉太阳穴,回过头来。
“对了,还有一点,再去帮我物色几个貌美如花的侍女,我要三千美妾,这皇宫里可没有三千美妾。”
“天下佳丽,无一遗漏!”
朱由检一去,魏忠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暗爽不已。
每走一步,都要向后看一眼,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看样子,他掉下去之后,脑子都坏掉了。
这位年轻的帝王,还真是打算将皇位拱手相让,为修行做准备。
昏君才是他心目中的帝王。
“沈炼,发什么呆?赶紧的!”
魏忠贤回头对着沈炼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沈炼摇了摇头,命人去打扫战场。
……
等所有人都走远后,朱由检才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晶莹剔透的丹药。
这就是他想要的丹药。
“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像真的是这样?”
朱由检接过,仔细看了看。就在刚才,他接到了一个炼丹的任务,不管是不是成功了,都会得到系统的奖励。
竟然真的成功了!
朱由检将那颗半透明的丹药拿到面前,看着这颗丹药,只见这颗丹药内部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空间,仿佛浩瀚的星空一般。那是一股奇异的力量。
“那只是一个玻璃球而已。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一颗玻璃球?”
“我能不能吃?”
要知道,有不少皇帝,就是因为嗑药自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毒。
如果真的是一种剧毒,那么他就成了有史以来最早下毒的帝王了。
带着一丝迟疑,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舌头还有些刺痛,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能量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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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整颗丹药吞入腹中,一股奇异的能量开始在他的体内扩散,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涌遍全身,让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条新的脉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正在朝着丹田的方向延伸。
这才是洗髓丹的真正功效。
看来,我在这座宫殿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嘉靖陛下留给我的那株药草。
嘉靖皇帝也是一名修炼高手,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修炼,如何修炼,如何炼丹。
“宿主已炼制出一枚丹药,获得《无上剑诀》一本!”
随着朱由检的声音响起,一本秘籍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是一本名为《逍遥剑法》的秘籍。
朱由检在自己的面板上搜索了一下,却找不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信息。
“【宿主:崇祯朱檀,朱由检。】
【年纪:十七】
【修炼等级:炼气失败(20%)】
“什么?一枚洗髓丹,就将我的宫殿给轰塌了,你告诉我,我连练气期都没有?”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一枚丹药,就可以让我突破到练气期?”
朱由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练气第一层,只能算是初级,如果连第一层都达不到,那就是废物。
《逍遥剑法》是一门最基本的武功,只有在炼气一重境界才能练成。
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法修炼《逍遥剑法》的原因。
面对莫名其妙的指控,“躺平”的修士,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陛下!因为洗髓丹入体后,并没有转化为灵气,所以,你必须学会如何修炼,如何吸收丹药中的药力。”
“哎呀!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朱由检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之色。看来,自己还是太着急了,必须要将这颗丹药彻底消化掉,这样,他就可以突破到炼气期了。
踏上修仙路。
朱由检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拐了个弯,碰到了魏忠贤。
魏忠贤,简直把他给吓坏了。
魏忠贤双膝跪地,毕恭毕敬:
“恭迎陛下!”
“平身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朱由检淡淡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他可不想再见到魏忠贤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回头一看,周皇后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改往日的温婉和威严,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朱由检看着周皇后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觉得这件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朱由检,你这个混|蛋!贱人!”周皇后破口大骂。
魏忠贤听得目瞪口呆,周皇后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直呼他的名字。
说完,周皇后便冲到了朱由检面前,用尽全身的力量,对着他就是一顿胖揍。
“黑虎爪!”
“大鹏之翼。”林枫冷漠说道。
“我的蛋蛋!”
他的动作很快,但却没有一招落空。
……
朱由检和周皇后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像是一国之君,更不像是一国之君。
“你这是做什么?我才是皇帝!”披头散发的朱由检瘫坐在城墙上。
周皇后先是一惊,怒意稍减,但看到朱由检的眼睛,顿时怒火中烧。
“朱由检,昨日你与本宫鏖战三天三夜,今日又想纳侧妃,真是岂有此理!你让我怎么活?”
“朱由检,你是千古不变的败类,你是不是混账东西?信不信我抓你!”
周皇后和朱由检吵了一架,场面一时有些控制不住。
周围的宫娥和太监都在一旁看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他决定当个看客。
如此繁华的场面,在这个压抑的宫殿里可不多见。
他等着朱由检从地上站了起来,哀求着他绕路。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果然是个泼妇!你这是河东狮子吗?”
魏忠贤此刻仍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满脸笑容,一副大爷模样,让朱由检火起:
“魏忠贤,我看你还能不能别开玩笑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乖巧的模样:“陛下,微臣不敢!”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娶妃子了,你立刻停止一切手续,让这些人都回去吧!”
“遵命!陛下!”
魏忠贤又是一叩首!
“住手!”
“遵命!陛下!”
魏忠贤仓皇而逃。
他扬起了脑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朱由检竟然是一个妻管严。
这位皇帝,真的是被彻底的废掉了。
在这件事上,魏忠贤要胜过朱由检。
他才不会怕媳妇呢!
等等,他没有妻子!
也不是
他已经有妻子了。
……
周皇后正在拉着朱由检的耳朵,将他带到了皇宫之中。
“哎呦!痛!放手,放手!”
朱由检头歪得很厉害,因为他的耳朵被揪住,所以他的头往下歪了歪。
这一路上,他见识到了许多不同的东西。
天地倒转,
蓝天白云,青砖绿瓦,高大的建筑。
宫里的宫女,
然后是沈炼,他是御林军的总旗。
朱由检永远也不会忘记,沈炼惊讶的眼神,让他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似乎在鄙视自己。
开什么玩笑!
在他的印象中,沈炼就是被很多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朱由检,沈炼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怎么可能会怕自己的妻子?
这位帝王,还真是胆小如鼠啊。
这就很奇怪了。
周后回了宫,这才放开了朱由检。接着又带着几分歉疚之色,对着朱由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饶命!饶命啊!是我的错!”
周皇后一脸愧疚,看着自己揪住朱由检的耳根,周皇后心中愧疚不已。
她正要给自己一记耳光,却被朱由检一把拉住。
朱由检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抓住了周后娘娘的一只手。
“我没有责怪你!本宫还要赞一声,你的戏真好!”
……
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时间倒退数日。
然后,就是温馨。
朱由检与太后相拥而泣。
周后突然问道:“陛下,我听人说,你把大权交给魏忠贤,对不对?皇帝,你可要想好了,魏忠贤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而周皇后则是越发的不解了。
“陛下为何发笑?”
朱由检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周皇后也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温暖的小手,将他拥入怀中。
朱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走到了床头柜前,掏出了一根香烟。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大明,没有烟。
朱檀掏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是谁,我很清楚!但我别无选择!我只有苦笑一声!”
“王后,此番政治之争,危险之极,难道你认为,我一纸诏书,便可将魏忠贤除去?不行,整个皇城都有他的眼睛,他要弄死我,可比我弄死他要简单千百倍!”
“一杯一杯的喝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跨,很可能会把自己的鸡蛋都给拉下来。”
“这就是我要低调的原因!我需要自己的翅膀!在这段时间里,我就是一个昏庸的皇帝,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出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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