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厚黯然神伤,未与皇后告别就回了驻马滩。上官色铁青,不一会儿又微微笑起来,她问在她眼前伺候的如意吉祥:“你们说说看,这宗正寺卿家的闺女,谁配得上?”
如意吉祥算是摸清她的性子一二,笑得越欢,声音越轻越软,就是她盛怒极至的顶峰。两人相视一眼,道:“王氏钟情于陛下,愿自荐入太子府侍。王博渊曾阻,若无后位相迎,王氏不得入宫。”
上官敏华唇一勾,眼中寒星点点,道:“既如此,就去告诉她,本后体寒不受孕,这皇后的位置等着她来抢!”
如意吉祥惊得神容失色,大呼此计不妥。上官敏华这位置本就不稳,只靠周承熙一己之喜才能端坐如今,若传出这样不实的话,她坐这后位也到头了。
章春潮听说了这件事,倒是给了上官敏华从来没有过的好脸色,他说:“这才不枉我等一番扶持,为后者没有杀气怎能坐得长久?”
如此在章春潮的安排下,王丹进宫。上官敏华见过她两面,那是一个形若清莲的少女,一身傲骨,不屑于向宫中其他女子行礼;看向周承熙的目光,就和当日周清歌看正德帝一个模样。
有章春潮在宫中行方便,王丹在后宫冒了个拔尖,把原先的任氏和江氏给挤了下去。周承熙倒也宠她,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的身份,有宗正寺卿的相助。听说新政取得了一定地成绩。
不到两个月,那边就传出王美人有孕。周承熙一高兴就给她升了品级。给了一个淑仪的名头,还许她若生子便升丽妃。
若真如王丹之意,那就是皇帝地第一个儿子。凭宗正寺卿的家世,变成嫡长子得继大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下后宫里头其他人不干了,到上官敏华前头去拾掇是没有用的,明眼人都知道王丹比不会生的皇后更受宠,那样的侮辱王丹依然没事。失势的皇后不也只能忍气吞声,还拦不住皇帝地意,把人硬给迎进了宫里。
那些女子跑到任氏、江氏前头去闹,说来说去都是王丹独霸皇帝,不让人亲近,若她爬上后位。其他人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可惜,皇后怎么就不能生!”
“哪里是她不能生,”有人出声道,“嫁给陛下这么多年,两人都没圆房。”
顿然间,整个屋子里连女子轻薄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这种事,到敬事房一查便知,根本做不得假。然而,宫里这些女子怎么能相信,当日上官敏华大闹青溪半里桥。不惜自毁半身闺德。把周承熙从花街柳巷拉回来,这般深切地爱恋怎么可能发生多年不圆房的“奇迹”?
“既然未曾圆房。怎会传出体寒不能受孕的话来?”
这话问得好。宫里头的女子个个都是心里明亮剔透,必是王丹为进宫造的谣。
“若皇后有孕。我看王淑仪也抖不起来!”
“上官大人(指上官锦华)也不会由着皇后失势。”
最后倒变成这第一个孩子还不如让上官敏华生了,好歹这皇后大度不妒,皇帝不去她宫里也见她闹,至于储君?以后大家各凭本事。
上官敏华得悉后,哭笑不得。她从不小看后宫女子地手段,当即吩咐如意吉祥准备好东西应变。两人不明白,上官敏华冷笑,道:“尔等以为陛下会许本后诞下嫡长子?”
如意吉祥面面相觑,认为她的这种想法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当下,毫不怀疑地知会章春潮,一干人等在各处做好准备。
某日宫宴后,周承熙微染醉意,被有心人带进甘泉宫。甫一掀纱帘,周承熙眼神便清明,望着凤床上不动弹的女子,轻轻发笑,俯下身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抚过她发颤的身子,道:“真是老实,让朕猜猜,是谁让聪明得不可一世的皇后吃这个暗亏?”
周承熙说了七八个名字,都没说到点子上,他自然是在戏弄于床上女子,瞧她因为他的手指而颤抖笑得越发欢喜。
华瞪他,周承熙便发笑,道:“皇后这般有心,真正惊。”
瞧她吃了药的身体因他的触摸而片片泛红,周承熙眼神变幽深,头一探,便深深吻住目光迷离地女子,掩去两人因深深地触动而起的美好叹息。上官敏华迎上去,承受更多,两人在床上配合挺有默契,周承熙咬住她地耳朵时,还调笑道:“朕地皇后热情如火,以前竟是错过了。”
上官敏华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封住他地嘴巴,这种时候说什么废话,尽情做就是。周承熙闷声而笑,两人动静挺大,也没觉这人在这时候发狠。也不知做了几回,上官敏华早因累极睡去,周承熙退出时,还搂着她,轻吻她的眼角才渐歇。
美好的夜晚逝去,微微的黎明在窗口敲打。
上官敏华醒时,周承熙已去上朝,她动了动手掌,药性已去,启唇道:“如意。”
“在。”如意把金剪子递过去,有些不忍心又有些为难,上官敏华瞪了他一眼,后者只好退下,不一会儿,帐内传出淡淡的血腥之气。
当血味渐浓时,秦关月随着吉祥的带领,冲进皇后寝宫,一把夺下金剪,见到上官敏华身上斑斑血痕,心痛难忍,面上又有些怒气,道:“元殊怎可这般不珍惜己身,需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要让你母亲父亲在地下难安?”
上官敏华掩面嚎哭,说自己变成污秽之人,再也配不上谁,拉扯头发,又发狠用手指甲在身上拉出长长的血痕,把个受迫而**的女子演得似模似样。
秦关月急得顾不上礼仪,上前抱住她,压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自残其身,还柔声安抚她是他见过最清雅的女子,她的心上人只会更怜惜她,不会不要她。
上官敏华又啼哭,指责他未尽许诺之意,当日他说过不会让新帝来拓扰她,如今她坏了名节,再无人怜爱,生不如死。
“怎么会,怎么会……”秦关月用力搂紧上官敏华,困住她不让她再激动,还没等他想出法子来,甘泉宫的大门被人踢开了。
秦关月猛一回头,正是怒火熊熊燃烧的庆德帝是也。
他手一松,心中怀疑地望了一眼怀中女子,却见她面色凄厉,带着自毁的倾向,拿起身边的凶器便向皇帝砸去,一副即使立时死了也没有关系的撒泼模样,哭骂对方是畜牲禽兽之流。秦关月慌得忙用手抚住她的嘴巴,又与礼不合,当真是左右为难,哪里会去想这个中还有可怀疑的地方。
“国师,”周承熙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来,他阴恻恻地喝道,“宫闱之地怎可擅入!”
秦关月闻言一愣,手一缓,上官敏华脱势向周承熙扑去,手上金剪金光晃眼,哧一声周承熙不闪不避,生生在肩头受了这一击,秦关月等人大惊,上官敏华忙松手,一抬眼刚好瞧见周承熙尤如心碎情伤的颓败模样,她心里一抖,眼神四下乱飞,再不去看那少年皇帝的模样。
周承熙任由肩头的血流滴滴落于花毯上,也不去拔那金剪,目光中又满含着浓浓杀气,无形中又有一丝不明了的忧伤在清清的光线中游走,秦关月悄悄退出,上官敏华满身不自在,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是谁?”
上官敏华受惊,猛地抬头,周承熙怒瞪着她,再问一句:“那个人是谁?”
她心思如电闪,咬住唇瓣凄苦地不言语,周承熙怒得在宫内大肆破坏,每扫上官敏华一分不在意地神色,他便怒吼,动作越发狂暴激烈。
闹到最后,周承熙拿冷热不侵的上官敏华无法,他杀气腾腾地迈出大门,那张失血过多的脸看起来有些发白,他喝令道:“着南衙禁军左统领宣楚驻守甘泉宫,闲杂人等不得扰宫!”后来,因玉山国师一句话,淑仪王丹便被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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