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像重逢,像遗憾,像爱而不得
“这货可不是啥好人。”
“凌凌,我们想办法,先把云栀意弄出来。”
欧宴放下望远镜。
似乎对厉少席在岛屿之下的建筑很感兴趣。
司凌见他如此表情。
立刻道。
“宴哥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胳膊还没恢复,在森林里被炸伤了,粉碎性骨折,如今重伤未愈不适合冒险。”
欧宴轻笑一声,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蔑意。
“可我看厉少席之时,发觉他似乎也受了重伤?”
“是的!”司凌严肃的说。
“据我一个医生的职业本能判断,他脸色苍白气色很差,像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目测,他的胸膛之处受了很严重的伤。”
刚刚厉少席掀开衣服查看伤势之时。
被两人观测到了。
司凌判断,厉少席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
云栀意捏了一堆的雪人。
每个雪人上面都写满了【厉贱席】
然后她又捏了一个雪人,在肚子上画了一个爱心。
这个画了爱心的雪人是厉阈野。
厉阈野应该来F洲了吧?!
在英国找不到她。
厉阈野必定会来F洲的!
等冬天过去,冰雪融化,道路恢复了交通,外面的信号也恢复,厉阈野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把厉少席剁成一块一块的肉片,把他丢进海里喂鲨鱼。
“嫂。”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他颀长的身影,屹立在云栀意的身后。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当然是第一次,谁平日里没事跑来这种鬼地方!”云栀意头也没回。
他往前走了两步。
目光掠过前方白雪皑皑的一片,又看了眼天空。
淡淡的说。
“这里的夏天很漂亮,有粉色晚霞。”
“等冬天过去了,我带你去坐热气球。”
“……?!”
坐热气球?
厉少席是想把她放到高空摔死吧。
毕竟。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云栀意睨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红色【席】字。
厉少席有多狠。
只有她知道!
给她注射药物,让她腿动不了坐轮椅…
又不打麻药,强行让人在她手上刻字…
他的狠戾,形容不了!
他睡觉的床头,还摆放着一条檀木雕刻的巨龙,张牙舞爪,阴森无比。
海洋博物馆里,充满了各种海洋动物的标本。
他是真的变态和疯批。
云栀意严肃的看向他:
“厉少席,你想好自己怎么死了吗?就算你现在不死,厉阈野找到你了,也会让你死…”
她走到男人面前。
抬起左手腕。
露出那个红色的【席】字。
“在我手腕上刻字,你还是第一人…”
厉少席的目光落在她肌肤上,红色的字似乎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
那个字不像是纹的。
像是从她的肌肤里长出来的。
“阿云,你手上的字很漂亮。”
“难看死了!”云栀意嫌弃无比,“我迟早把它弄掉。”
“弄不掉,纹得很深,强行去除你会受伤。”他还补充道。
“那个字会在你肌肤上留一辈子。”
听闻。
云栀意脸色都煞白了。
她愤愤地道。
“纹得再深又如何?就算把这只手砍了,我也要把这个字去掉!”
“……”他的目光有些晦黯。
云栀意又嫌弃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厉少席,你不要叫我阿云!”
“为什么?”
“我是你大嫂,你懂不懂礼貌和尊卑!”
“你们没领证,你不算他的合法妻子,我叫你名字也无可厚非。”
话音落下。
他就瞧见女人朝他扔过来一大坨雪。
“令人讨厌的鲱鱼罐头!”
鲱鱼罐头奇臭无比,堪比生化武器。
厉少席这个鲱鱼罐头,宛如毒瘤。
简直比筷子哥还令人嫌弃。
*
中午。
吃过午饭后,云栀意在豪宅建筑里面随意游走。
她在两处不同风格建筑的衔接走廊之处,发现了一架钢琴。
这里是厉少席许她活动的范围。
周围不远处,有着巡逻的保镖和守卫。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觉,厉少席貌似和F洲的势力走得很近。
那么说起来,他就是夜渊的死对头。
她想问点什么消息,可是厉少席丝毫不透。
只说夜渊的确出事了。
起初,他还说知道香蔓的下落。
后来,她再问之时,他说香蔓落入了一个叫龙氏的势力当中,目前是安全的。
可是他也接触不到香蔓的人。
云栀意半信半疑。
她本想游走着,寻找机会跑出去。
可是。
发现根本没有机会。
她最终落坐在那架钢琴面前。
用一条黑绸蒙上了眼睛。
将手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奏【梦中的婚礼】
这架钢琴是淡蓝色的,放在这里作为装饰,旁边的展示柜里还挂着巨型八爪鱼的标本。
这架钢琴,不如厉阈野送她的紫色钢琴。
可是。
她的曲子却弹得比以前更加娴熟了。
甚至。
她用黑绸蒙上眼睛,也一个音都没错的将整首曲子弹了出来。
【梦中的婚礼】
以前厉阈野天天逼她弹。
还说。
她闭着眼睛也要把这首曲子弹出来。
如今。
她能弹出来了,他们却分开了…
云栀意也不知道,她的归期是何时?
手上刻了厉少席的名字。
厉阈野再也不会接受她了!
一首曲子弹完。
蒙上她眼睛的黑色绸缎被浸湿了。
这首曲子很奇怪。
像重逢,像遗憾,像爱而不得。
她喃喃道。
“这场雪也很奇怪,像重逢,像遗憾,像爱而不得。”
……
晚上。
云栀意先进的房间。
她走到那张三米大床旁边,摸了摸那条檀木雕刻而成的龙。
看起来很威严,冰冷,摸起来亦是如此。
他问过厉少席,他只说这是十二生肖里最喜欢的,所以将“龙”做成雕刻,盘旋在床头上方。
野心够大。
一般人在床头放着黑色巨龙,可压不住。
偏偏厉少席说他命大。
的确够大的!
云栀意那样狠狠捅了他一刀,居然没死。
还活过来了!
他的胸膛,留下一道极其醒目的伤疤。
那将是一辈子的烙印。
深夜。
他才回房。
看起来好像更加病弱了。
云栀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捂着被子看向他。
男保姆小心翼翼将他扶上床,然后又贴心给他盖好被子。
“席少爷,您的伤势未好,又严重了,医生说绝对不能出去受冻了。”
厉少席半靠床头。
“行,下去吧。”
“好,我就守在门外,您有吩咐随时叫我。”
男保姆退下了,轻轻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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