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她匆匆的下楼,而大厅内,那个人却不在,“萍姨,他呢?”她问出口。
萍姨指了指外面,“先生在车上等你。”
冉柠笑笑,那笑容纯净的如窗外的天空,小跑着来到车前,刚打开车门,小五就跑过来,咬住了她的裤角,似乎不想她离开一样。
“小五,不闹,”她温柔的呵斥着。
男人透着镜子看着她,长长的头发束在耳后,纯白的毛衫,米色的长裤,让她整个人清纯的如没有毕业的学生,而这种纯,纯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赶走了小五,她上车,刚才呵斥小五的温柔却在瞬间消失,她有些局促的看着他,“好了。”
银色的车子如一条蛇在城市中穿行,冉柠看着窗外,不时的偷瞄着旁边的男人,而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不曾有半丝游离。
车子在机场停车场停下,她想起了昨天他丢下的那句话,“昨不要让我忘了什么?”
他看她,几秒后,淡淡的开口,“没什么。”
机场内来往的人很多,他和她站在出口等待着,两个人的距离离的有些远,竟有人插到他们中间。
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将目光盯着向机场出口走来的人,可不知何时,他竟来到她的旁边,一只手牵住她的,冉柠的大脑运行停了一秒,她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只望着一个方向。
“妈,”随着他的叫声,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笑,那笑容没有一点刚才的冰冷。
“儿子、小冉你们都来了?”左淑听到了欧子言的叫声,朝他们走过来。
当左淑走近他们,她的手被他松开,他快走两步,上前拥住妈妈。
冉柠站在一边,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酸酸的,曾经,她梦过过无数次被妈妈抱在怀里,可醒来后,除了一枕巾的眼泪,什么都是空空的。
“小冉,瘦了一些,是子言对你不好吗?”左淑走过来,拉住冉柠的手打量着。
冉柠快速的摇摇头,不由的伸出双臂拥紧眼前的人,“妈,”她叫出口,这样的感觉和梦中那般相似。
一边的欧子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想起了关于她的故事,一丝心疼划过心间,他走过来拥住两个女人,“老婆,妈,我们回家。”
老婆!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她怔忡的回不过神来。
“太太回来了?”萍姨看到左淑有些激动。
左淑笑笑,上前抱住萍姨,“关萍,辛苦你了。”
萍姨摇摇头,眼睛红红的,“太太,先生、夫人,可以开饭了,”她说着抹起眼角,看到这么一家人坐在一起,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餐桌上菜色丰盛,看得出来萍姨费了很多的心思。
冉柠坐在欧子言的身边,左淑正面对着他们,她不时的给冉柠夹菜,嘴里还念叨着,“身子这么瘦,怪不得也一直没有动静,看来我这次要多住段日子,给你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欧子言顿了几秒,“妈,你这次打算住多久?”
左淑笑笑,与儿子打趣,“怎么?怕老妈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如果那样我就搬出去住。”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是玩笑话,可欧子言还是着急的解释。
左淑笑笑,那笑容美的蛊惑人心,“等小冉的肚子有动静,我再走。”
左淑话音未落,冉柠就咳嗽起来,欧子言挑挑眉,从旁边拿杯水递给她,“妈,你吓到她了。”
“我这怎么叫吓着她,子言,我盼孙子可盼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如果你不够卖力,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左淑瞪他。
欧子言瞟了身边女人一眼,笑意渐深,“我想卖力,可你也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他一句话让身边的人脸色煞白。
“混小子,你胡说什么,小冉都嫁给你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一定是你偷懒,对不对?”左淑看着脸色不好的冉柠,训斥着儿子。
冉柠尴尬的笑笑,望着面前的菜,再也没有胃口。
女人总是最细心的那个,更何况他是她的儿子,左淑从在机场就发现了欧子言走路的异样。
“你的腿怎么回事?”她刚放下一个问题,又抛来一个。
冉柠不安的看向欧子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倒是他波澜不惊的笑笑,“不小心摔的。”
左淑不相信的看着他的脸,“你都多大了,还拿这种理由唬我?”她继续试探,欧子言望了一眼旁边的冉柠,正好她也抬眼看他,目光的不期而遇,让她快速的低下头。
“那你以为,会是怎么弄的?该不会,你怀疑是她,”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在紧张,他却故意把矛头转向她。
“闭嘴,”左淑看着冉柠不好的脸色,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小冉,别理他,都那么大了,还是没正经。”
欧子言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真的闭上了嘴,可是她的心却乱的没有了方寸。
午餐过后,左淑因为要倒时差,就去房间休息,而这个房子因为他的存在,让她站立不安。
“夫人,”萍姨手里抱着一堆她陌生的东西走进房间。
“萍姨,你这是……”冉柠不解。
“先生安排的,太太来了,你们总不能还分开睡?”萍姨的话让冉柠脸色难看,可又没得辩解。
就那样,看着萍姨将那些他的东西全部搬到她的房内,一时间,连屋里的空气都多了一股陌生。
她愣着,一直愣着。
不知何时,他倚在门口看着她,“别这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如果有选择,我也不会睡在这里。”
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听着他冠冤堂皇的话,怒气由心底升起,只是她还未来及开口,他却又说了一句,“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搂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
她单薄的身子,在窗口下,显得弱不禁风,脸色在雪白的灯光下更加惨白,只是那双通透的眼睛,仍然一片坚决,尽管他的话如刀子割在她的心上。
大概是她眼里的不屈和倔强,让他彻底恼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生死都休想逃开我,就算你再想那个男人,可也只能在我的身底下呻吟!”
他说的咬牙切齿,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想将她碎尸万段。
他的话犹如将被扒光了凌辱一般,她无力的闭上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珠被挤落。
泪珠跌落的瞬间,他的心一紧,随即转身,不再去看。
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她轻弱的声音,“就算那样,你也不能阻止他一直在我的心里。”
他的身体颤抖一下,片刻后,高大的身形消失在门边。
直到晚餐时间,那个人都没有再出现,她庆幸的同时,又惴惴的不安,她害怕左淑问起,自己没法给她解释。
“哎,子言这孩子真是没法说,我才刚刚来,他都没陪我,就打电话说出差了,”左淑的话让冉柠一愣,同时一颗吊着的心坠地。
“公司的事太多,”她附和着。
左淑叹了口气,“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你们才新婚,这样会冷落了你。不行,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要他赶回来。”
“妈,”冉柠慌张的叫住,“我和他一辈子长着呢,公司的事要紧。”
一丝欣慰的笑在左淑的脸上升起,“小冉,你是个好孩子,既善解人意,又漂亮贤淑,子言能娶到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冉柠被夸的脸红,心虚,让她的头垂的很低。
一顿饭因为少了一个人,吃的太过安静,而冉柠依然吃的很少,几次左淑劝她,她都是摇头,而左淑也只有无奈。
寂静的夜,她用被子裹紧自己,白天,他羞辱她的话还响在耳边,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那么的不堪。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还是觉得后背冰凉,她将自己蜷了又蜷,偌大的房间、偌大的床,娇小的她缩成一团,冷清又孤寂。
欧子言不在的几天,冉柠又恢复了自在,只是左淑偶尔会问一些让她尴尬的问题。
“小冉,你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和子言在一起紧张?”左淑最初的问话,冉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后,她整张脸通红。
虽然婆婆也是女人,可那种事毕竟太过隐私,而且他和她也只有一次而已,除了痛的要死,她什么都不记得。
每次左淑问,冉柠都是沉默,后来,也就不问了。
闲着无事,冉柠被左淑拉着参加一个慈善会,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有些疲惫的她,回到房间就去了浴室,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待出来的时候,却一下子怔住。
房间的窗前,一个男人穿着紫色的睡袍立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浴袍,有些松松垮垮,头发湿漉漉的,一手正拿着毛巾……
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上次,一股许久都没有迸发的热浪冲击着他的身体。
她怯怯的看着他,那眼神带着恐惧,而手中的毛巾轻轻的从手中滑落,堆在她的脚边,她仿佛浑然不知。
他嘴角勾起一笑,突然,她快速的转身,朝门边跑去,而他的声音也在那时传过来,“你去哪?”
一句话将她问愣,是啊,她去哪?
这里是她的房间,如果要走,也是他走,他才是不该进来的入侵者。
转过身,她看着他,“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他晃了晃杯里的红酒,仰头一口喝下,末了,还用舌尖舔了舔唇边,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才几天而已,就忘记了,妈在这里,我们是不能分开睡的?”说着,他朝她走近,而她后退,只是后面是退无可退。
经过刚才她站着的位置,捡起那落在地上的毛巾,他将她逼到角落,手指轻轻的抚上那沾着水的发丝,“睡前,要把头发擦干,要不然,会着凉的。”
那声音温柔的让她都不相信出自他之口,可又明明是的。
他突然温柔的转变,让她更加的不安,而他的大手不何时间已经覆上她的头顶,毛巾在他的手中,揉搓着她的头发,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头顶,她紧紧的倚着墙壁,身体颤抖。
用了多久,她都不记得了,只是在听到他说“好了”以后,她便一把将他推开,急急的跑离他的身边。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她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回答,而他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冉柠倚着墙角,喘着粗气,那个男人总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瞟了一眼没有被关死的门,她快步跑过去,将门锁死。
带着惊颤的余悸,她又望了一眼门锁,爬上大床,窝入温暖的被子。
一晚上被左淑牵着,她真的有些累了,一会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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