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讽刺的一笑,许长风既然有这般雷霆手段,当初怎么会将一个三岁的孩子,就这么丢给许银来夫妻不闻不问十多年呢?
现在知道后悔了?
这叫什么?
这叫大鼻涕进嘴知道甩了?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早干嘛去了!
而且,他报复许银来夫妻的时候,还不忘记充大头蒜,还抹去了一半的钱,可真大方啊。
若是原主还活着,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许长风来这么一手,只怕要活生生气死。
感情自己受了十几年的苦,给许家人做牛做马,许银来一家还白得小两千块钱呗!
真是恶心起人来没个够了!
顿时买汽水的心情也没了,索性转身又往回走。
就是不知道许银来现在一家怎么样了呢?家底子都掏出来赔干净了,沈月娥又没了工作,靠着许银来一个人,还有许业文一个临时工养家,他们之前手头宽松惯了,以后这窘迫的日子可有得熬了。
这么一想,又开心起来。
决定晚上吃个烤羊排犒劳一下自己。
这一夜,因为配羊排喝了冰菠萝啤,晚上起了几次,第二天一早差点迟到。
这个时候,新婚一般有三天婚假。
过了三天,林红才来上班。
不过才三天没见,再看到林红,许宁言就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大大咧咧的一个姑娘,如今多了几分娇柔,脸颊粉嘟嘟的,只是眼圈有些黑。
许宁言虽然壳子是十七岁,可内芯却是个成年人了,还是个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的成年人。
自然知道林红这是新婚双人运动太勤勉所致。
看林红这气色,这状态,新婚应该过得不错。
果不其然,林红开口闭口三句话不离周子安,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闪烁着星星,一看就是极幸福的。
许宁言有心想调侃两句,可看林红这模样,也懒得说了。
倒是旁边的同事,都是结婚多年的嫂子婶子,她们可不忌讳。
开口就调侃林红新婚,话里话外隐晦的开着黄腔。
这还是顾忌许宁言在旁边,要是许宁言不在,只怕会更放肆一些。
林红到底还是新媳妇呢,脸皮薄,听了几句就又羞又恼。
只能避开那些婶子,拖着许宁言陪着她躲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先说了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又说了公婆看着还算明理,也不怎么管他们,说着这些话,林红的眉梢眼角都是幸福的笑意。
许宁言心里也替林红高兴。
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结婚那日的妆容,说这两天她婚假,都还有人上门来问她,能不能帮忙说说,让许宁言帮着去化妆呢。
最开始只说让帮忙,大约是见林红不松口帮忙,已经有人提出可以给点东西和钱了。
林红告诉许宁言的意思,也并不是让她就为了钱去给人化妆。
而是提醒她,可千万别为了一点小钱,而被人抓了把柄。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些嘴上如今说的好听的人,那日真要是给了钱,会不会转头就去举报呢。
许宁言如今一个人在县城,自然是越谨慎越好。
她这也是跟周子安商量后,才跟许宁言提醒的,毕竟顾致远走之前,可是将许宁言托付给了他们夫妻。
更不用说,林红是真拿许宁言当最好的朋友的,肯定不希望她出事。
许宁言这个人,有一样好,就是在该听劝的时候听劝。
知道林红和周子安是为自己着想,立刻就表态,她绝对不会为了钱给人化妆的,绝对不会让人抓住她的小辫子。
林红还顺便说了,说以后周子安每天会在下午三四点左右到她住的地方附近巡逻,让她心里有个底,别害怕。
当然也说到了许银来一家的事情。
周子安是刑警大队的,他们虽然婚假,可到底住在公安局的宿舍里,自然也听到了,而且知道的内幕比别人更多一些。
原来许长风是直接通过棉纺厂的厂长向许银来夫妻施压,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沈月娥的工作收回,赔偿两千块钱。
要么就是许银来跟沈月娥的工作都收回,一家子都没了工作,回到乡下去。
许银来他们最后选择了第二条。
至于赖钱确实是想赖过去的,据说沈月娥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说家里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之类的话。
许长风压根就没出面,只是第二天,许银来就被通知暂时停职,等什么时候赔清了钱,就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这才逼得许银来两夫妻,不仅将家底子都掏干了,据说还到处找人借钱。
他们认识的人,就是厂里的同事,你平日里不趁手,借个十块八块地,大家咬咬牙能凑出来。
可许银来他们夫妻,开口就是一百,两百的,谁拿得出来?
就算是拿得出来的人家,也知道许银来一家是得罪许长风了,这钱借出去了,天知道还能不能还回来,那岂不是大水漂了?因此都不肯借。
最后许银来一家子据说把家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跟人换了钱。
又预支了差不多一年的薪水,才把这个窟窿给填上了。
也就是许家现在没了存款,一家子都靠许业文这个临时工的工资过日子了。
说完,林红没忍住提醒:“许家这是被逼到了绝路了,那许长风拿了赔偿,倒是拍拍屁股走了。我家周子安让我提醒你,最近出门,晚上都要小心些。怕许家人走投无路,说不定会来找你,毕竟你一个人单身弱女子,逼急了,他们为了钱,说不定真会对你动手!你可注意些——”
也不知道周子安是乌鸦嘴开了光,还是身为一个刑警的职业警惕心,倒是让他说中了。
许宁言这日出去办了事,下半晌就直接回家了。
还没走到自家门口,就远远看到两个人蹲在了自家门口,一边一个,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还没等她认出来,听到了动静的两人,抬头看到了许宁言,立刻就站了起来。
霍!居然是许银来的两个儿子,许业文和许业武两兄弟。
两兄弟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就跟咸菜似的皱巴巴的,这么大热的天,还没走近呢,就闻到一股好些天没洗澡的酸臭味来。
薰得许宁言立刻停下自行车,推着车后退了好几步,腾出一只手来捂着鼻子,上下打量着两兄弟。
许业武脾气暴躁,虽然之前被许宁言教训过一次了,可这次事关一家子生死大事,对许宁言的那点惧怕都被抛到脑后了,冲到许宁言面前,一把抓住自行车的车把,劈头盖脸地就骂:“许四丫,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家收留你,你早就在外头冻死,被山里的狼给叼走了!我们家对你这样大的恩情,给了你一条命,你居然让你家里人来害我们家,你这个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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