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皇上说“但愿我只是想多了”我当时就想告诉他:肯定不是您想多了而是实际上就是那样的。
如果一件事连皇上都觉得蹊跷的话那就不是暗地里有鬼了而是鬼已经跑到光天化日之下来了。
见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慢慢告诉我说:“今天早朝的时候卫上表请增设东宫附属官员若干。现在太子是他女婿了他为太子着想希望多增加些人手辅佐太子这倒也正常。让我纳闷地是他推举的人里面头一个居然是楚王司马玮。他跟司马玮不是一直都是死对头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推举他了?”
卫这一举动的确非同寻常他和楚王司马玮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了。楚王年轻气盛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在朝堂上未免有些趾高气扬、气势凌人。别的大臣都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见不跟跟他计较。惟有卫向来就是个刺儿头角色最是不服软的。现在更是仗着几朝元老在皇上面前都倚老卖老了哪里还肯买司马玮这毛头小子的账。
这一两年来他们之间的龌龊早已众所周知。现在卫突然提出来推举司马玮让人不由得在突兀之外顿生疑窦。难怪连皇上这样单纯的人都会觉得不安的。
我想了想说:“这也好理解。官场上本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太子既然是卫老头他女婿了他自然会尽心竭力地巩固太子的地位。而现在地朝廷中。除了他之外还有谁的权力比司马玮更大呢?权臣中他排老大。司马玮就排老二了。如果他能借着推举司马玮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把司马玮也变成太子党地话。那太子的地位不就固若金汤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想架空皇上提早把太子推上皇帝宝座都易如反掌。”
皇上听了不解地说:“我本来就是要退位归隐把这宝座让给太子地呀。.更新最快.我又没打算在这帝位上久坐。他们干嘛还这样处心积虑地帮着太子架空我?”说到这里他一脸难过。
我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他的臣子他的儿子没一个忠心的。大家连他退位都等不得恨不得立刻撵他走。
我马上提醒他:“皇上虽有退位归隐之心可是并没有在群臣面前表露过对不对?”
他恍然一笑道:“那当然没有了。这事关系重大处理不好会颠覆整个朝廷会出大乱子地。我怎么敢事先透露风声呢?”
见我偏过头去笑他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糊涂劲。我自己心里这样想又一直在为这事做准备。就以为他们都明白我的想法了。事实上那怎么可能呢?毕竟。皇帝当得好好地要退位。一般的人都想不到的。”
我接口说:“是啊皇上并没有明确表达过归隐之意。而且最近这大半年来还励精图治勤于政事。这在卫那帮人看来皇上还在不断巩固自己的基业巩固皇权。而且最主要的是太子并非我所出他们怕我哪天不小心生个皇子出来太子之位就不稳了。他们担心这一点所以要防患于未然先拉拢一切值得拉拢的势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等太子党的势力足以和皇上抗衡地时候……”
皇上紧张地问:“会怎样?”
会怎样?这还用说吗?到时候就算太子无意跟父皇争夺江山他身边那些热衷权位的家伙----尤其是急着当国老的卫----也不会善罢甘休地。卫已经七十多岁了再也等不起了。他以前没有过上当国丈的瘾现在总算孙女选上了太子妃还能不让人家在膈屁之前当当国老?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说有点危言耸听可是皇上实在太良善了很多事我情愿事先往坏处想好让皇上有所警觉。
于是我笑了笑说:“会怎样臣妾不敢妄断不过看现在这个架势他们是在紧锣密鼓地拉拢权臣扩张势力了。皇上别忘了你弟弟司马玮不仅是朝廷大臣他还是禁军统领。一旦卫这次拉拢成功把司马玮变成了太子党地话那就意味着不单是整个朝廷就连皇宫地守卫也在他们的掌握之下。以后我和皇上地安危都得仰赖他们了。”
皇上闻之色变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太子、卫还有楚王不会这样对朕吧朕对他们可不薄。”
真是天真的人那。殊不知对于一个热衷权势财富的人来说他一生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无止境地追逐权势财富他眼里只看得见这些。凡是会妨碍到他的不管是什么都会被他当成绊脚石除掉。到那个时候你对他恩重如山又如何?
虽然很不忍我还是告诉他说:“臣妾刚刚已经说过了只有永远的利益。利字当头薄不薄都一样。当年先帝对杨家还不够好吗?杨家靠着皇上的恩宠荣耀显赫了几十年住着全京城最大的府邸兄弟几个个个高官公开把持朝政。可是先帝临终的时候杨骏是怎么对先帝的?先帝还没死他就公开篡改先帝的遗诏还念给先帝听气得先帝愤然面向床里。先帝出殡的时候他高高在上地坐在太极殿里出都不出来。无情无义可谓到了极点。”
皇上默然了。因为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其中有些情节还是他亲眼目睹的当时他也非常震惊非常愤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颓然地问我:“那我们怎么办?”
事到如今谁都靠不住了我们夫妻俩只能彼此依靠。所以他问的是“我们”怎么办不是“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皇上把他的推举表先压着拖一阵子再说慢慢再想对策。”
皇上的脸却不自然的红了低着头半天没开口。
我心慌起来大概猜到他在脸红什么了但我还是抱着一点侥幸问:“怎么啦?”
“我我当时就已经准奏了啊。”
“这么快就准奏了?”我也急了甚至有点恼了。平时一点小屁事跟我说个没完没了现在这种大事反而吭都不吭一声不声不响地就准了。
皇上见我生气一脸尴尬手足无措地说:“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名堂来。
看他那样子我倒心疼了起来。他是我的夫君没错可他是皇上啊这样惧内给人看到了会笑死的。
想到这里我忙握住他的手冲他“很甜蜜”的一笑说:“没关系的准了就准了吧。臣妾倒要看看那一个就快入土的老东西一个莽撞的蠢才再加上一个毛都没干的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再说了朝廷上也不尽是他们的人啊我们也有我们的心腹。只是因为资历不如卫老头出身又不如司马玮才暂时被他们压了下去。”
后面有些话我没有说:也许这正好是个机会可以借机除掉那老不死的和其它我看着碍眼的家伙把我们自己的心腹推上最前台。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皇上退位归隐的日子就遥遥无期了。
皇上还在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当时想得很简单不就是为儿多请几个太傅吗?儿整天游手好闲每天只惦着养猪多请几个太傅管着他也好。其余的就没想那么多了。”
我单纯的夫君啊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了那些弯弯道道还是想不明白。卫不过是借着请太傅的名义为太子党扩充势力。请太傅是假笼络权臣才是真。
(https://www.biquya.cc/id11796/6248897.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