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啸风头皮一紧。
刀哥的手机似乎被扔到了地上。
不一会,有脚步声响起,手机似乎被人捡起。
顿了顿,里面有一道令季啸风熟悉却又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爸爸,有几天不见了。”
“有些想念。”
“桑......桑宁,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不要听信坏人的谗言,爸爸也很担心你。”
季啸风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季桑宁现在已经不是他惹得起的了。
他希望用自己的求饶,软化季桑宁的态度,唤起季桑宁心中的亲情。
“啊......这个人叫刀哥,他说,他当初给你弄来了一种药,一种过量就可以杀死人的违禁药。”
季桑宁拎起刀哥的后脖颈,看着刀哥整张脸都是痛苦面具。
一面却轻声细语,像是不谙世事那般对着手机说道。
“没有的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什么违禁药,都是污蔑啊桑宁!你相信爸爸,原谅爸爸以前做的糊涂事。”
“爸爸都是被王婉那个贱人蒙蔽了。”
“还有季容容,都是她们母女俩在忽悠爸爸。”
“你再给爸爸一个机会,爸爸一定好好弥补从前的过错,从此不会和那母女俩有什么瓜葛,你想怎么处理他们都行。”
季啸风真的快疯了。
季家现在本就摇摇欲坠。
要是秦家再来致命一击,那他......
所以,他此刻是真心想求季桑宁原谅。
更害怕季桑宁和秦家的报复。
“是吗?那爸爸等我回来。”
说完,季桑宁掐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季啸风跌倒在地上。
季桑宁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现在心中是七上八下,又是恐慌又是害怕。
秦家的报复,绝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实在不行,也只能将王婉推出去顶罪了......
酒店里,季桑宁坐在椅子上,刀哥趴在地上,肥壮的身体瑟瑟发抖。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季小姐,放我一马......”
他此前也是江湖上一号人物。
此时却被个少女拿捏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
“放你一马?”
季桑宁起身上前,弯腰盯着刀哥。
“不行哦。”
当初,把这个药给季啸风的时候,可曾想过放秦若云一马呢?
千万不要说什么不知情。
拿出这个药,就应该预料到一定会有人因为这个药死掉。
刀哥瞳孔一缩,眸中爬上了恐惧。
“你......你要怎样?”
“当然,我现在不会杀你。”
季桑宁围着刀哥转了两圈,冰凉的匕首贴在刀哥脸颊上。
令他毛骨悚然。
刀哥一口气还没松完,季桑宁接着说道:“可是,活罪难逃哦。”
刀锋在刀哥脸上轻拍了两下。
季桑宁转身从镯子里找绳子。
刀哥跪在地上,双眼闪烁,目光狠辣。
最后一咬牙,起身拿起佛头准备砸季桑宁。
必须最后博一把。
然而他刚举起佛头,季桑宁后方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转身一个飞踢,一脚就将刀哥踢到了墙上,甚至直接砸穿了墙壁。
墙体轰然倒塌,刀哥胸口都凹陷进去,落在碎石之间口鼻冒血。
而隔壁房间,床上的两个人也是惊呆了。
谁懂开个房激战正酣时墙塌了的感觉?
谁懂?
男的当场萎了满脸恐惧,女的尖叫连连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啧。”
季桑宁啧了一声,赶紧蒙住眼睛,口中不耐烦的嘀咕道:“真麻烦。”
她一把提起还在喷血的刀哥,走向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对不起,你们继续。”
然后丢出了两斤金条。
床上的两个人:??
这墙塌了,他们怎么继续?
再说,他都萎了。
近期内估计也不行了。
这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两人看着倒塌的墙和满屋子灰尘,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啊?
好在因为灰尘的原因,他们也没看清季桑宁的脸。
“都说九龙乱,没想到乱到这个地步了......”女人哭诉道。
还当场跳下去了。
干啥啊?
拍古惑仔吗?
“那好像是金子。”
终于,两人看清废墟之间的金子。
那得好几斤吧?
......
季桑宁将刀哥当了肉垫,让刀哥本就不富裕的生命力,此刻更是快要彻底嗝屁了。
此处是郊外,人烟稀少。
季桑宁拖着刀哥走到了花园深处。
“皮燕子,苦茶子,都和我挖。”
她拿出自己的千年桃木剑。
虽然有点委屈老伙计了。
但现在也找不到趁手的工具。
至于皮燕子和苦茶子就更惨,他们只能徒手挖!
她挖个坑把刀哥埋这,再给他续口气,叫他死不了。
等走的那天再刨出来带回去。
让他和季啸风狗咬狗。
看能咬出什么真相来。
“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
“种大大的朋友,再露出脑袋瓜~”
季桑宁一边挖,一边哼着歌。
一旁快要噶了的刀哥,此刻仿佛感觉到灵魂出窍的恐惧。
少女动作轻快,语调欢快。
不说还真以为她准备种花呢。
谁他妈想到她要种人啊?
约莫半个小时,在皮燕子和苦茶子的帮助下,季桑宁真的刨出了一个坑。
季桑宁反手拖着快死的刀哥就往坑里丢。
大白天的,刀哥只觉得冷风阵阵。
“不......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刀哥语气艰难地求饶。
“不放。”季桑宁坚定摇头。
开始挖泥巴埋人。
“......救命,救命啊。”刀哥求救。
想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也不计其数。
他帮男人杀过妻,帮奸夫杀过情人的老公,帮正室杀过小三,也曾放火帮人烧了仇人全家......
干过挖人坟墓,偷盗女尸去给人配阴婚,甚至也绑架过智力不正常的女人去配活人冥婚。
这么多年,刀尖舔血。
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从未失利。
但刀哥未曾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
死,他不怕。
既然走上了刀口舔血的道路,自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
可也没想过是这种活埋的死法啊。
哪怕吃枪子,哪怕一刀毙命,也好过在这种无尽的痛苦绝望中走向灭亡好啊......
刀哥面容都扭曲了。
然而季桑宁丝毫不为所动。
终于,刀哥只露出了一个头颅在外面。
季桑宁折了一朵野菊花放在刀哥的头颅上。
“好好感受一下这风和日丽的景象吧。”
说着,布置了一个障眼法,即使有人从这里经过,也不会发现刀哥。
“魔......魔鬼......”刀哥有气无力地说道。
季桑宁拍拍手上的泥土,脚步轻快地离开。
走出花园,她找了个公共厕所把手洗干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长发。
然后用皮筋绑起一个高马尾。
整张脸显得越发精致娇小。
突然,季桑宁不动了。
盯着镜中出现的男人。
“啪啪啪啪。”
“真是精彩啊,季小姐。”
浮光拍着手掌。
季桑宁转身,手握住了洗手台边缘:“你想做什么?”
“嗯......”浮光走近了几步。
他刚欲说话,厕所便进来一个女生。
“啊!变态啊!”
女生尖叫着,二话不说掏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对着浮光就是一顿喷。
浮光嘶了一声,捂住眼睛弯下腰。
而那女生也跑了出去。
季桑宁:“......”
她刚想提醒这是女厕所来的。
看来,武功再高,也怕辣椒水啊。
浮光一身优雅白西装,捂着眼睛半天缓不过神来。
季桑宁取了一张纸,走到浮光面前。
浮光本以为季桑宁是给他的,刚伸出手,季桑宁就自顾自擦了擦手。
然后把纸揉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顺便掏出自己的捆鬼绳,嗖一下绕过浮光,顷刻间就将浮光五花大绑。
手部用力,把浮光绑在了一旁柱子上。
拍拍手,季桑宁扬长而去。
这玩意也抑制不住浮光多久。
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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