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害怕,是秦总把我们带出来的......”
翠翠被季桑宁堵得哑口无言。
她内心越发不安起来。
末了一看晏玄也在看着,心一横,咚咚咚地就在地上磕头。
“求求你了,桑宁小姐,不要不管我们。”
路过的一些病人家属看了过来,纷纷指指点点。
翠翠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坐在椅子上的季桑宁与晏玄光鲜亮丽,显得那么的高高在上。
季桑宁手指在椅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所以,你是想让我舅舅管你们一辈子是吗?”
语气比方才轻柔了几分。
却噙着危险的味道。
“不,我只想跟着你们去京圈,总好过在这里谁也不认识。”
翠翠抬起红红的眼睛。
又偷偷看了晏玄一眼。
希望得到晏玄的怜惜。
她无意争什么,只想得到一个机会。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此举,确实有很大的表演成分。
不管季桑宁答不答应。
都让晏玄看到她的委曲与可怜。
也能让晏玄先生看清,桑宁小姐到底善良还是不善良。
如果不善良,那她也是帮晏玄先生看清了桑宁小姐的真面目不是吗?
成败在此一举。
“说完了?”季桑宁问道。
“求桑宁小姐答应我。”
翠翠眼底喜悦一闪而过,这是同意了吗?
却还是又磕了一个头,额头都红肿了。
“我不答应。”
季桑宁拉着晏玄起身,淡淡说道。
说实话,这种伎俩,她在季容容那里已经见识过了。
跟她装弱,有卵用。
翠翠表情一僵。
季桑宁居然拒绝了?
她就不怕晏玄先生因此对她厌恶吗?
“桑宁小姐......”
翠翠又看向晏玄:“晏玄先生,您能帮帮我吗?”
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一阵风扫过。
眼前已经没人了。
两人都已经越过她越走越远。
完全无视周遭人的指指点点。
彻底地无视了她。
翠翠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桑宁小姐真是好硬的心肠啊。
她不过就是想跟着去京圈。
很过分吗?
就这点小小的要求,他们都不愿意答应她。
却说得冠冕堂皇可以管她们母女日后的生活。
有钱人嘴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欺骗他们穷苦人民的。
翠翠握紧手中的银行卡,委屈难忍。
第二天晚上,朱夏也终于带着张阿姨的魂魄赶到了s市。
老友相见,朱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声控诉季桑宁这个没良心的。
说走了就真的了无音讯。
嗷嗷嗷的嚎哭声听得人头大。
晏玄实在脑袋疼,将他嘴巴封住了给丢出去强行静音。
这才算安静了下来。
慕白目光在季桑宁与晏玄之间流转。
须臾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朱夏这货,就是个不会看脸色的。
“腿已经好了。”季桑宁围着慕白转了两圈。
“嗯。”
毕竟瘫了多年,腿部肌肉萎缩,现在走路还显得有些费劲。
但相比之间已经是天壤之别。
就连脸上的疤痕,如今也只有淡淡的红痕。
少年那副绝世容颜渐渐显露了出来。
“殷学林遭到反噬后,死状十分凄惨。”慕白叹了口气。
如今,这个逍遥法外一百多年的大魔头,总算是彻底死掉了。
可他犯下的罪孽,却不是一死能偿还的。
尤其是赵家。
赵立群到如今都还是一蹶不振。
好好一个家,说散就散了。
妻子不忠,女儿不是亲生的,整个家也被毁的不成样子,在军属大院,还被人指指点点。
赵老爷子气得中风,现在躺在医院......
这些,都是殷学林害的啊。
“不说这些了,你的东西,找回来了吗?”
慕白问道。
季桑宁知道,他问的是心脏。
“没有。”季桑宁摇摇头。
在浮光手里,这个怪人,怎么可能轻易还给她?
一旁的晏玄,眸子闪了闪。
他没有告诉季桑宁两颗心脏的事情。
因为最近季桑宁事情多,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烦躁。
七彩神纹的事情,他已经让黛玉去查了,不日就会有结果。
至于季桑宁究竟与上古时期的神庭有什么关系......
终究会真相大白。
慕白忽然盯着季桑宁。
在晏玄发飙前收回了视线。
“你星盘发生了变化。”慕白轻咳一声。
“什么变化?”季桑宁眉心一动。
“说不出来,可能是我道行太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近期你会和亲人相见。”
慕白皱着眉,掐着指头半天。
最后却苦笑了一声:“你的命格十分神秘,我看不清楚,更是算不到。”
也是不敢。
若是贸然窥探季桑宁的命理。
他可以确定。
他会死。
会和亲人相见?
是指,那素未蒙面的外公?
将张阿姨的魂魄归位以后,众人从医院离开。
翠翠远远看着他们一行人,眼神格外的幽怨。
端着一盆水进入房间给张阿姨洗漱。
看着张阿姨逐渐恢复的神智。
翠翠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们需要妈妈作证。
如果.....
如果妈妈好不起来,他们是不是就得一直在这里等着?
这是她能想到的,能留下秦昊等人唯一的办法。
就是耗着。
“啊,啊啊。”
张阿姨喉咙里发出声音。
跟她生活多年的翠翠自然明白,这是在问是不是翠翠进来了。
翠翠没有发声,走到床边,悄悄拿起了枕头......
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抓到了刀哥,张阿姨作证与否,其实已经改变不了事情的走向。
“小宁儿,那个刀哥是不是明天就到了?”
“对。”
季桑宁透过贴在苦茶子身上的小纸人看过去。
刀哥和一窝猪仔躺在一起。
可能因为胖,天气冷了,猪仔们都挤到他身边依偎着。
仿佛找到了妈妈。
“嗯......明天,我带你去给你妈妈扫墓。”
秦昊垂下脑袋思索了片刻。
对于他即将做的一切,他觉得应该告诉姐姐。
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怪罪他。
因为他一旦出手。
不单单是要季家土崩瓦解那么简单。
他说过,他会让季啸风和王婉成为天桥之下的乞丐,下半生残缺不堪,靠乞食为生。
以此偿还他们犯下的罪孽。
说到做到。
“好。”
季桑宁点头。
与此同时,季啸风已经收拾好东西。
他打开杂物间,从阁楼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箱子。
仔细看,是骨灰盒。
是秦若云的骨灰盒。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如果秦昊不打算放过他,那么他就把秦若云挫骨扬灰。
他们那么珍视的人,他不信,秦昊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连骨灰都剩不下。
“秦若云的骨灰怎么会在这里?”
王婉惊骇道。
上面贴着一张符纸。
“咔!”
电闸突然跳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唯有窗户照射过来的灯光,映得季啸风的眼神格外阴森。
“你别管。”季啸风盯着王婉。
王婉不知为何有些害怕。
现在,季家的豪宅已经在挂卖了。
他们名下已经一无所有。
因为发生了上次的事件。
季暮秋大受打击,上了昆仑山隐居。
说过这辈子不会下山。
季初夏考虑再三,还是去了飞马学院。
但是已经失去了少年意气。
整个家中,如今只剩下季啸风,王婉,以及刚和王宇拍过婚纱照的季容容。
“婉儿。”季啸风突然喊了王婉一声。
“什么?”
王婉心中一动。
季啸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突然,季啸风放下了骨灰盒,上前一把掐住王婉的脖子。
把她拖到客厅,打开抽屉,从一个白色包装盒里取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塞进了王婉的嘴里。
“咳咳咳,你给我,给我吃了什么?”
王婉捂着脖子,脸上都是害怕之色。
“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药,我想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我就吃下它,抱着秦若云的骨灰跳海。”
季啸风居高临下地俯视趴在地上的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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