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帘子晃动的瞬间。
季桑宁瞥见一个鲜红的影子。
嫁衣鬼!
她居然跟到了飞机上。
就那样伫立着,也没有别的动作。
季桑宁若无其事地摸出一张符箓。
只要那嫁衣鬼敢有所动作,一定不让她好过。
大不了机毁人亡嘛。
毫不知情的众人:??
飞机上一共十余人。
除开季桑宁与秦昊,还有慕白朱夏,刘武和几名保镖,以及翠翠和张阿姨。
至于黑沙......
哦她不是人。
全程翠翠比机组人员还要殷勤。
像个小蜜蜂一样,不断给大家添茶倒水。
她知道自己非要赖着来京圈的行为,大致引起了秦昊的反感。
为了以后能过得好,她必须扭转秦昊对她的印象。
她想......跨越阶级。
再也不想过从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也不愿意带着张阿姨一个残疾人,在陌生城市生活。
上班,她什么都不会怎么上班?去给人家端盘子吗?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只要跟着来到京圈,秦昊就不会不管她们,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
还有......见到晏玄的机会。
这是翠翠的目的。
但是显然,一飞机的人,并没有谁特别注意她。
尽管她努力给大家倒水,笑容甜美,试图融入。
“小宁宁,晏玄大哥先一步离开,去做什么了?”
朱夏八卦问道。
翠翠也伸长了耳朵。
怪不得没有看到晏玄先生。
原来是先去京圈了。
“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季桑宁视线从嫁衣鬼的身上收回来。
嫁衣鬼显然没有动手的打算,静静站那不动。
她有些摸不清嫁衣鬼到底要做什么了。
难道,嫁衣鬼在玩一盘大的?
想吓死她?
“小宁儿,一会儿飞机落地,要是有记者围攻,你就披上我的衣服先走,我让刘武护送你离开。”
秦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提醒了一句。
京圈这些傻逼记者惯爱挖坑,他们会引导你回答一些满是陷阱的问题。
小宁儿直来直去的,不善于应付这些充满恶意的记者。
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他可不希望小宁儿一来,就有一些嘲讽的恶评。
刘武喉结滚动了一下。
啊这,他护送桑宁小姐。
谁护谁不一定呢。
“噢好。”
有秦昊安排,季桑宁也懒得费一些没必要的脑子。
终于到达目的地。
与秦昊预料的一样,即使坐的私人飞机回程。
但狗仔们还是得到了风声,蹲守在外面。
秦昊外套扔了过来,盖在季桑宁头上,自己解了一颗袖扣,迈着长腿站起来。
“跟刘武走。”
刘武带着众人坐了直梯,直达地下通道,那里早有秦家安排的司机在等候。
“哎呀!”
翠翠没看到玻璃门,跑过来直接撞在了门上,跌坐在地上捂着额头,满脸都是窘迫。
“咔嚓!”
一张照片定格了下来。
不远处一辆出租车里,某狗仔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哈哈,这位落难千金果然是乡巴佬啊,连个玻璃门都不会出。”
相隔有点远,翠翠又捂着脸,一时间没认出那根本不是季桑宁。
季桑宁够出名了。
玄学大佬,国画天才,为国争光。
这些光环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总觉得玄幻。
于是他们只想挖出一些不一样的。
这才有爆点嘛。
大众更想看到的是,一个窘迫的,与之前新闻上的光鲜亮丽完全不同的季桑宁。
这会满足他们的窥探欲。
发出一声感叹。
看吧,再有光环,她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诶。
正如秦昊说的。
季桑宁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放大。
普通人也会撞玻璃门,也会走路摔跤,但没人关注。
可季桑宁撞了摔了,就会印证某些人阴暗的猜想。
这不过是人性使然。
“小姐!您终于到了这边了,我这就带您回家,去见老爷子。”
车上,司机十分激动地转头说道。
他在秦家开了十几年的车。
头一次见到老爷子那么激动。
不断看时间。
甚至提前了两个小时,就让他在机场等候。
这辆车上只有季桑宁。
刘武带着朱夏他们上了另外的商务车。
所以,因为环境阴暗,阴差阳错之下,狗仔们将翠翠认成了季桑宁。
真正的季桑宁,此时已经驶出了机场路......
“外公,是个怎样的人?”
京圈,曾经的天子脚下。
生活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傲气。
对于其他城市的人,通通当成乡巴佬。
而能在京圈站稳脚跟,甚至能住上四合院,秦家自是不容小觑。
“老爷子是个非常严肃。”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完美主义者。”
“平日里最宝贝的就是一院子的花草。”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季桑宁一眼。
但是如今,老爷子念叨得最多的,却是桑宁小姐。
他当年也是见过若云小姐的。
不知耻的说,谁还没暗恋过若云小姐呢?
现在看着季桑宁的脸,只觉得和若云小姐竟然那般相似。
不禁感叹时光飞逝,若云小姐也去世快十八年了。
前些年,整个秦家都不能提起有关若云小姐的任何事。
老爷子好像要彻底忘记掉这个女儿。
直到前两个月,秦昊少爷去了s市。
他们这些下人才明白,老爷子一直没忘。
只是不愿意和自己和解。
一个有些固执的小老头形象出现在脑海中。
季桑宁抿抿唇。
外公……
她手本来放在膝盖上的。
忽然一阵凉意。
一只乌青冰冷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季桑宁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去。
嫁衣鬼坐在她边上,直挺挺的。
……不是,这姐妹到底要做什么?
季桑宁二话不说,拔出匕首就刺过去。
乌黑的手消散,下一秒握住了季桑宁的匕首。
辟邪匕首以阳血浸泡四十九天,又用真火烧制八十九天。
是至纯至烈的辟邪之物。
鬼怪最怕。
可任凭辟邪匕首将嫁衣鬼的手掌灼烧透明,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有点意思。
季桑宁收回匕首,和嫁衣鬼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鬼婴坐在一旁,拍着手掌咯咯咯地笑着。
车辆行驶到了一处隧道里。
季桑宁和嫁衣鬼打得越来越凶。
“嗯?桑宁小姐,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您冷吗,那里有毛毯,您可以盖一下。”
司机打了个冷颤。
“哦,谢谢。”
季桑宁一手抓着嫁衣鬼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差点被嫁衣鬼掰折。
一边还抽空应了一声。
车辆摇摇摆摆,走出了蛇形……
“唉唉唉,这是怎么回事……车怎么不受控制。”
司机握着方向盘,疑惑中有点惊恐。
不会是招惹脏东西了吧?
听闻桑宁小姐是玄门人物来着。
他愣是不敢看后视镜。
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季桑宁已经骑坐在嫁衣鬼身上了。
抓着她胸前的镇魂钉。
刚想抽出镇魂钉,无数红线缠住了季桑宁的脖子。
嫁衣鬼乌黑的爪子也狠狠扣住了季桑宁手臂。
尖利指甲刺破皮肉,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传出。
嫁衣鬼沾了一点血,手指放进盖头,似乎在嗅着什么。
突然,她不动了。
浑身都在抖动着。
激动…?
季桑宁以为这场战斗落下帷幕了……
下一秒,嫁衣鬼两只手掐住季桑宁脖子,使劲摇晃着。
然后靠在季桑宁肩膀上,身体颤抖。
一滴血泪就这样落在季桑宁肩膀上。
季桑宁麻了。
一动不动。
这嫁衣鬼是把她当成谁了?
难不成她上辈子是嫁衣鬼的情郎,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见嫁衣鬼怀孕了,就抛下这对母女提桶跑路了?
于是嫁衣鬼怀恨在心,带着娃找啊找。找了几百年,终于找到了?
季桑宁抽着眉头。
妈呀,这不会就是真相吧……
不然这嫁衣鬼为什么看上去跟个戏精一样?
垂死病中惊坐起,渣男竟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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