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之时,整个人的眼神猛然变得凌厉,高傲。
仿佛季桑宁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手一拍背后的剑匣,软剑便飞了出来。
他握在手中,摆开架势。
“来吧,季桑宁,让我试试你这个所谓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真正实力。”
“看你到底,配还是不配。”
他冷笑着看着季桑宁。
那狂傲的架势,仿佛有种天地间第一人的阵仗。
“报上姓名,我不和无名小卒打。”
他狂,季桑宁只会比他更狂。
一句话,暖他一整天。
“你敢说我是无名小卒?”青年心态有些炸了。
这话让他破防。
“不是个送信的小道士吗?”
季桑宁扯扯嘴角。
“季桑宁!”青年眯起眼睛,眼中杀意渐起:“好好好,你狂。”
“我乃归墟道观第八代传人李师行观主的亲传弟子,李幕单。”
“请,赐教。”
李幕单说完,软剑上传出阵阵剑鸣之声。
“赐教谈不上,我只想见到我师父。”
季桑宁退后一步。
“站住,季桑宁,你是不是怕了?”李幕单腿下一扫,白雪飞溅。
季桑宁足尖轻点,跃出去几米。
“对啊,我怕了。”她道。
“可笑!你敢以年轻一代第一人自居,却是胆小如鼠,连跟我对阵的勇气都没有吗?”
“你是怕你这名头被我削掉贻笑大方吧?”
季桑宁前进的步子微微一顿。
她什么时候以第一人自居了?
他妈谁传出来的她都不知道。
“谁说的,你找谁去。”
季桑宁没有和他打的想法。
师父受伤,她急着去看看怎么回事。
“谁说的?当然是你师父说的。”李幕单耻笑一声。
季桑宁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好一个死老头。
她决定不用那么着急赶过去了。
“季桑宁,吃我一剑。”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们捉鬼天师一脉,除了画符捉鬼以外,一无是处。”
见季桑宁停下,李幕单从背后跳起,舞动的软剑传出阵阵嗡鸣。
仿佛龙吟。
同时,话中更是充满了对季桑宁,以及捉鬼天师一脉的不屑。
捉鬼天师一脉,属于道派。
但更像是自成一脉。
向来被很多正统道派的看不起。
然而,谁来说,也轮不到归墟道观的人来说。
他们自己就是分裂出来的一脉,又凭什么以正统自居?
飞出的软剑,被季桑宁转身后,两根手指捏住。
“你说什么?”
季桑宁嘴角笑意的轮廓扩大。
李幕单抽了一下自己的软剑,发现抽不出来。
他皱了皱眉。
人飞起旋转了几圈,软件直接舞成了花儿。
季桑宁被迫只好放开剑锋。
“你这不过雕虫小技罢了。”李幕单说道。
然后又道:“你不接招,果然是怕了吗?”
“我说,你和你那师父,不,你们捉鬼天师一脉,都是废物,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下听明白了吗?”
说完,再度出剑。
白雪仿佛都听他的差遣。
在舞动的时候,落下的雪自动在为他让路。
看得出,李幕单的实力不俗。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年轻一辈第一人的。”
“我尚且没有资格,你季桑宁,又何德何能?”
凌厉的剑风奔季桑宁面门而来。
剑气仿佛能直接洞穿她的身体。
眼看着自己施展出完美的一剑,李幕单忍不住露出自得而不屑的眼神。
他不信,季桑宁接得住这一剑。
今天,就让他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叫她知道,什么才叫玄门天才。
玄门中人,可不是俗世之人。
金钱不过粪土。
季桑宁的身份,在他看来,毫无威慑力。
就在软剑即将到季桑宁面门前时,季桑宁手中突然出现了桃木剑。
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软剑,随后一把抓住。
人已经近身,桃木剑直接横在李幕单的脖子上。
李幕单双眸中装满了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然而季桑宁并没有就此结束。
她反而收起了桃木剑。
就用那只手,折断了他的软剑。
锋利的剑锋割破了掌心,血滴落在积雪上,化作艳丽的红梅。
而后季桑宁用短剑直接扎在李幕单的胸口,同时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脖子就把人举了起来。
“你说,谁是废物?”
骂她师父也就算了,怎么还能骂她呢?
李幕单挣扎着说不出话,只用一双眼睛瞪着季桑宁。
里面满是不愿意相信。
一招。
她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一招,就破了他堪称完美的一剑。
他竟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一个捉鬼天师,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他不信。
这一定是假的。
季桑宁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是真的。
断剑深入胸口,季桑宁甚至握着旋转,剜了一圈。
碎肉都随着伤口和鲜血一起溢出。
“说啊,谁是废物?”季桑宁声音猛然拔高。
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涌出。
李幕单痛苦地紧皱眉头:“我......我......”
涌出的鲜血,直接染红了季桑宁嫩白的小手。
她笑眯眯凑近:“我没听清,你大点声。”
“我是,是.......废物。”
“这就对了。”季桑宁一把扔开他。
顺带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
本来没打算打架。
有人非要打。
她也很无奈啊。
“留你一命,带我去找我师父。”
此去归墟道观。
只怕是一场鸿门宴。
所谓师父受伤在那里修养,只是他们一个要挟她的手段。
事实是,师父成了人质。
状况只怕不好。
这一趟,她必须去。
她手中唯一能吸引归墟道观的,就是龙首戒指。
打开世界秘密的密钥......
她并不怪晏玄。
晏玄只不过低估了人心的贪婪。
某种程度上,晏玄是个很单纯的人。
他初心只想送自己一份礼物,让自己得到历练。
不曾想,招来这么多豺狼虎豹。
李幕单被摔在雪地里,周遭的皑皑白雪被染成鲜红色。
他用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季桑宁这一剑,偏移心脏不过一指。
要杀他,轻而易举。
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相信,季桑宁能如此轻易击败他。
甚至击杀他。
“此去,你,你只能独行一人。”李幕单艰难说道。
可不管如何,师门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必须得做到。
晏玄他们招惹不起。
如果晏玄一起,他们的一切计划就都白费了。
所以,这场鸿门宴,必须由季桑宁一人赴宴。
“哦?好啊。”
季桑宁在这冰天雪地中,笑容却艳丽了起来。
她现在几乎到了雷劫之下的最强实力,又有一身的宝物护体。
归墟道观,可并非闯不得。
李幕单艰难地站了起来,捂着受伤处,跌跌撞撞地领路。
季桑宁可不会给他时间疗伤。
本想通知一下晏玄自己出来了,手机早已经没电。
只能就此作罢。
见李幕单走路实在困难。
季桑宁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
影响了自己的速度。
“我还是帮你一把。”
从手镯里取出一根绳子,套在了李幕单的脖子上。
“这样速度就快了。”
季桑宁一扯绳子,脖子勒紧,李幕单只能艰难地抬脚跟上。
就兴他归墟道观挟制人质?
她季桑宁也能。
李幕单眼里就跟淬了毒一样。
季桑宁这是拿他当狗在溜啊。
这种极致的侮辱,让李幕单只想一找到机会就将季桑宁碎尸万段。
他可是观主亲传弟子,将来要继承道观的少年天才。
如今却被季桑宁如此侮辱。
更别说,这种折磨之下,他身体能否扛得住,活着回到道观都是一个问题。
“季桑宁,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日如此对我,待我找到机会,必将你挫骨扬灰。”
季桑宁脚步一顿,回眸之时,笑靥如花:“我可没想着要和你们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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