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柔!”萧霖在里面惊叫,他刚才和身下的女人太投入,有人进了屋子都不知道。
和他激战的女人吓得赶紧穿衣服,萧霖淡淡地说:“不用怕她,穿好衣服走吧。”他从床头抓了几张钞票,塞在女人的内衣里。
女人穿好衣服后,提着包小心翼翼出去,尽量绕远一些跑过客厅,慌忙逃出去了,萧霖则随意披了件睡衣,叼了支烟出来。
“干什么?来捉奸吗?”他嘲讽地斜睨着韩雨柔。
“没那兴致!萧霖,赶紧换了衣服,和我去做点事情。”韩雨柔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说。
“什么事情?”萧霖问。
“拿着这个,一会给我去拍几张照片。”韩雨柔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给他,和他具体说了一下任务。
萧霖阴笑点头,“没问题,看样子你很快可以进入季家了!”
“哼,那当然!你若是乖一点,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韩雨柔抬头,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说。
萧霖抓住她的手,阴笑说:“我就算不乖,你也不能少了我的好处。”
韩雨柔脸色沉下来,气闷地哼一声。
“哈哈哈,反正我傍着你,这辈子是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了,走吧,亲爱的!”萧霖厚颜无耻地大笑。
韩雨柔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萧霖迅速进卧室换了衣服,跟着她出去。
“你先去云湖公园,装成钓鱼的人在湖边钓鱼吧,听到我的叫声就过来,利索一点,记住了。”韩雨柔叮嘱他。
“没问题。”萧霖答应,骑着他新买的摩托车先走了。
韩雨柔戴上头盔,骑上电瓶车,往云湖公园驶去。
今天不是周末,公园里人很少,尽头的沙滩更是寂静无声,一个人也没有,韩雨柔找了张石凳坐下,拿出手机,查找到季向东的号码,拨打过去。
那边好一会没人接听,韩雨柔耐心等待一会,再次拨打。
一会之后,传来季向东微带愠怒的声音:“雨柔,季伯伯在开会,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好吗?”
韩雨柔赶忙说:“季伯伯,刚才我遇到一个朋友,她叫舒雅,她和我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季向东的语气立即紧张。
“电话里说不清楚,您能出来一下吗?舒雅那些话,若是传出去怎么得了!”韩雨柔煞有介事地说。
季向东沉默了一会,闷声问:“你在哪里?”
“云湖公园,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在公园散步。”韩雨柔又换成笑嘻嘻的样子了。
“我马上过来,你在那等着。”
季向东那边挂了通话,韩雨柔得意地微笑,收起手机,她站起来,踮脚张望,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萧霖戴着草帽,拿着钓竿,扮成钓鱼的人坐下湖边,才放心地继续坐在石凳上,拿出包包里的一小瓶香水,在耳后喷洒一点,坐在石凳上继续等待。
这香水可不是普通的香水,还是她在很久以前去丽江旅游,在一个神秘的小店买东西时,那个妖娆的店主偷偷送给她的,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这香水有着奇妙的作用,回来后她还特意实践了一次,果然如那店主所说,能让男人瞬间失去理智,变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季向东很快过来了,他冷着脸大步走到韩雨柔面前,闷声问:“雨柔,那个舒雅和你说了什么?”
“季伯伯!”韩雨柔甜甜笑着喊他,伸手亲昵地去拉他坐下,然后她挽住他的胳膊,挨着他坐在一起。
“雨柔,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季伯伯很忙。”季向东对她的热情颇不自在,想把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但奈何韩雨柔抱得很紧,他也不便太强硬,只得任由她抱着。
“那个舒雅说什么季伯伯是她姐姐的亲人,我一听就生气了,和她吵了一架,怎么可能嘛,季伯伯这么洁身自好的人,会在外面养情人吗?”韩雨柔娇滴滴地说。
“别听外面的人瞎扯!那是有人嫉妒我,故意造谣想要中伤我的!”季向东沉声说。
“嗯,我就知道是这样!没有理睬她,本来不想和您说,怕影响您的心情,但后来想想,我还是要告诉您,让您提防着点小人,免得背后中枪呢。”韩雨柔嘟着嘴,一脸娇媚地看着季向东说。
她身子挨得近,身上淡淡的幽香直入人心脾,季向东本来就是好色之徒,被她的香味一熏,有点心猿意马了。
“季伯伯,您怎么这样看着我?”韩雨柔好像很害羞的样子,红着脸低头。
季向东口山舌燥,用残存的理智控制着他的欲望,他赶忙甩掉韩雨柔的手臂,站起来离她远点,对她说:“季伯伯知道了,谢谢你,那些小人你最好少去接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韩雨柔见他转身要走,突然一声惊叫。
“啊——”
“怎么了?”季向东皱眉问。
“虫子!虫子!一只虫子掉我领子里了!”韩雨柔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大叫,一边解开纽扣。
“虫子?”季向东看到她雪白的脖子,呼吸有些困难了。
“季伯伯!虫子掉我这里了,我不敢捉!”韩雨柔带着哭腔,睁大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着季向东。
“在哪?”季向东鬼使神差一般,向她走近,目光落在她手指的地方,一阵晕眩。
“在这,您快给我捉掉!”韩雨柔又解开一颗纽扣,两团雪峰若隐若现。
季向东再也控制不住心火,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手伸向她的沟里,哑声问:“虫子在哪?”
“在这呢。”韩雨柔腻声说,抓着他的手按住。
“咔擦,咔擦——”
突然镁光闪烁,相机拍照的声音响起,惊得季向东一把推开韩雨柔,韩雨柔也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尖叫着退开。
“季伯伯,怎么办?怎么办?”韩雨柔好像被吓坏了,捂着脸大哭。
“你是谁!为什么拍照!”季向东大吼,朝萧霖追去,一把夺过他的相机,将他绊倒在地,再一脚朝他踢去。
萧霖挨了一脚,爬起来撒腿就跑,在前面骑上摩托车,转瞬不见人影。季向东相机抢到手了,也就没有再追。
他的思维恢复正常,他回头盯着已梨花带雨一般的韩雨柔,紧锁眉头。
“季伯伯,我——虫子——飞走了——”韩雨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地用手指绞着裙子,吞吞吐吐说。
“你刚才不是故意的?”季向东怒问。
“不是,不是,刚才真的是虫子掉进我领子里了,可是季伯伯刚才碰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好奇妙。”韩雨柔低着头,满脸通红地说。
“什么感觉奇妙!”季向东冷声问她。
韩雨柔抬眼,怯怯地看着他说:“季伯伯,您靠近我的时候,让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什么意思?”季向东皱眉看着她。
“您的霸气,无人能敌,在我所有接触过的男人里,还没有谁能给我这样的感觉,您太让我倾慕了,刚才您靠近我的时候,我都差点要窒息了一样。”韩雨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低着头一口气说完。
男人对于这样的恭维,基本没抵抗,季向东的脸色顿时缓和很多。
“还有,您刚才夺相机,踢那混蛋的时候好帅!”韩雨柔嘴角微微翘起,抬眼充满崇拜地看着他。
“呵呵,这样的小贼,我还没放在眼里!”季向东淡淡笑笑,把相机里拍下的照片翻出来,准备删除,当他看到自己的手伸向韩雨柔的胸前时,心里一荡,手指停住。
韩雨柔看着他舍不得按下删除键,缓缓走近他,张开双臂抱住他,脸贴在他手臂,低声说:“季伯伯,我好像爱上您了,怎么办?”
“瞎扯,你不是爱若辰吗?”季向东口里喝斥,却没有推开她。
“错了,若辰哥太懦弱,跟您没法比,今天上午,因为我去找您,还被他打了一记耳光呢。”韩雨柔像是万般委屈,说哭就哭了。
“但你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你还想和他结婚!”季向东皱眉说。
韩雨柔流着泪看着他,深情款款地说:“这些并不影响我爱您呀,我和若辰结婚,我可以和他做无性夫妻,而这个孩子,我可以不要,我只要能在您身边,天天可以见到您就好了。”
季向东心动了,他看着娇媚柔弱的韩雨柔,沉默不语。
韩雨柔踮起脚尖,吻向他的唇。季向东刚才被人偷拍吓怕了,赶忙推开她说:“别这样,这里不安全。”
“哪儿安全?季伯伯?到处都不安全,就家里最安全。”韩雨柔娇媚地赖进他怀里。
季向东脑子里顿时出现一幕幕在家和韩雨柔偷腥的场景,不禁心猿意马了,他捏了一下韩雨柔的鼻子,低声骂一句:“小妖精。”
韩雨柔心中暗喜,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她就等着进季家做大少奶奶,兴风作浪就好。
“您先回去吧,我去把这个孩子打掉,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陪您了。”韩雨柔娇声说。
“你真的要打掉孩子?你不怕若辰不乐意吗?”季向东问。
“若辰哥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他也说过让我不要这个孩子,其实最近一直在逃避我,想甩开我,怕我影响他在公司的地位,他这么懦弱,我真没信心给他生孩子,我不喜欢懦弱的男人,我喜欢强悍的,霸道的,可以保护我的男人,就像您一样。”韩雨柔一边说,一边情深意切地看着他。
季向东完全被她的花言巧语说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他点头说:“若辰是懦弱,跟他死去的母亲一样,若伦像我,这小子虽然经常气我,但又最得我心,不过——”
“不过什么呢?”韩雨柔问。
“不过我们这样对若辰,是不是太过分了?”季向东若有所思。
韩雨柔笑笑,“季伯伯,您就不知道了,若车哥心里早就没有女人,他想要的只是事业,您多给他事业上一些补偿不就行了?”
“嗯,好,我会安排他尽快和你结婚,然后借口他已经成家,将季氏一些分公司全权交给他。”季向东点头。
“他很想要发展东南亚那边的生意,我听他说过。”韩雨柔似乎无意地说。
“那就给他吧,反正迟早是要给他的。”季向东爽快答应。
“季伯伯真好,以后我就有季伯伯疼了。”韩雨柔又撒娇。
“呵呵,好了,这里呆久了不安全,我走了,你等着若辰和你求婚吧。”季向东捏捏她的鼻子,转身走了。
韩雨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一声冷笑。她慢慢走出公园,骑着车往医院驶去。
这个孩子自从萧霖打骂她以后,她早就不想要了,现在不需要凭着孩子进入季家,她更是毫不犹豫下了决心去拿掉。
躺在手术台上,她听着医生的劝阻,心意坚定,“医生,手术吧,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半小时后,她下了手术台,被护士扶着躺上病床。
季若辰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拿着手机接听。
“雨柔,我爸爸同意我们结婚了!”季若辰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惊喜。
“是吗?呵呵,若辰哥,可惜一切都晚了——”韩雨柔有气没力地说。
“雨柔,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孩子刚才已经被我打掉了。”韩雨柔冷冷说。
“什么?!你把孩子打掉了!”
“对,已经没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若辰哥——”韩雨柔声音颤颤地说完,挂了通话。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想着季若辰听到这个消息痛苦的样子,她真是太爽了!“哈哈,刚听到父亲允许结婚,随后又听到孩子已经打掉,这真是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啊!”
手术后的疲倦袭来,她带着微笑,闭上眼睛睡觉。
季若辰确实是从天堂跌入地狱,他想不到父亲会允许他和韩雨柔结婚,正当他欣喜若狂,向韩雨柔报喜的时候,却不料韩雨柔告诉他这么残酷的事情,她竟然把孩子打掉了!
“难道我季若辰没有做父亲的命吗?”他回想起死去的老婆和死去的情人,还有胎死腹中的两个孩子,颓然坐在办公椅上,欲哭无泪。
……
顾童从医院采访完舒琳,回到杂志社,心事重重。想不到季向东竟然如此禽兽,回想舒琳拉着她的手,殷殷期待的目光,这个案子她不接都觉得良心难安了。
但是,她该不该先和若伦商量一下呢?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不堪,若伦会不会难以承受?
想到他迟早是要看到的,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和若伦商量。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把资料和U盘收在包包里,出了办公室。
“顾主编,你来一下。”社长叫住她。
顾童微笑应着,去了他的办公室。
“顾主编,最近都没什么重磅新闻,你要抓紧一点他们哦。”社长说。
顾童笑笑,点头说:“好,我会抓紧,或许很快就有重磅出来了。”
“哦?看样子顾主编已经胸有成竹了一般,能否先和我透露一点?”社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
顾童摇摇头:“暂时不说,这个案子涉及的人太不一般,我也要慎重行事,等我有点眉目了,再向社长报告。”
“好,我等你好消息。”社长点头。
“嗯,那我下班了,社长再见。”顾童起身,微笑挥挥手。
回到医院,若伦正在给韩琪讲故事,韩琪对她始终还是淡淡的,只瞅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顾童并不在意,坐到若伦身边。
“小丫,你陪一会琪琪,我回去做饭。”若伦放下故事书。
“你喊刘妈过来照看一会,我要和你回去说点事情。”顾童对他说。
“哦?那好吧,我打电话让刘妈过来。”若伦忙拿出手机给刘妈打电话。
刘妈过来之后,顾童和若伦一起离开医院回他们的住所。
一路上若伦看顾童满怀心事的样子,问道:“小丫,什么事呀?”
“关系到你父亲的事情,若伦,我告诉你真相,你不要太难过。”顾童脸色凝重。
“我爸他怎么了?”若伦忙问。
“今天有个女的找到我,给了我一些资料,是关于你爸爸在外面包养的情人,并且暴力虐待她的一些视频和病历,为了证实,我和她一起去见了当事人。”顾童缓缓说。
“什么?我爸爸包养情人?”若伦惊诧地反问一句,差点闯了红灯。
“你小心开车,我们回家再说。”顾童忙说。
“没关系,你继续说,我会小心开车。”若伦稳住心神,让顾童继续说下去。
顾童把舒琳所有和她说的话都告诉了若伦,若伦一路之上只是倾听,一直不言不语。
父亲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而且和母亲恩恩爱爱,顾童说了这么多,他真不敢相信!
到家了,若伦顾不上做饭,让顾童把资料和U盘给他。
当他看到父亲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时,他浑身颤抖了。
“若伦!”顾童碰碰他的胳膊。
若伦转头看着她,为父亲羞愧难当,半不出话来。
“若伦,现在这位舒小姐要求曝光你父亲,你说我该怎么办?”顾童询问。
若伦沉默了,父亲竟然这样失去操守,这样禽兽得令人无语,伤害那对母女的同时,还在伤害着无辜的母亲,他能去包庇他吗?
“小丫,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我只支持你。”他很坚定地说。
顾童说:“要不要和他先去谈谈,让他妥善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呢?让他和这位舒小姐去谈一下,能不能和平解决,不要把事情闹到台面上来?”
若伦沉思一会说:“一切都要看舒小姐的意愿,尊重舒小姐的选择,她虽然是个可耻的小三,但同时也是个受害者,她不同意,我们就没办法压下这件事了。”
顾童点头:“好,我想还是先调解一下,毕竟这件事闹大了,对舒小姐和她的孩子都不利,让闵姨知道,对她也是一个打击。”
“你决定吧,我只有两个字——支持。”若伦回答。
顾童想了想,忧虑地说:“你爸爸对于这次的仕途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突然出这样的事情,若是舒小姐不同意和解,他会不会学韩林,铤而走险,伤害舒小姐母女?”
若伦何尝没有想到这点,他甚至还担心父亲会伤害顾童,还有顾童若是做了这个案子,将来怎么进季家,怎么与季家的人相处?
“我若是接了这个案子,我们的婚期势必会被取消,若伦,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和季家决裂,还是选择我?”顾童认真地看着若伦。
若伦拉住她的手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顾童依偎进他的怀里,微笑说:“谢谢你。”
“傻,饿了吧?我去做饭。”若伦捏捏她的鼻子。
“韩琪应该也要饿了,我来帮你。”顾童和他一起进了厨房。两人一边做饭,一边商量,一会给韩琪送了晚饭去后,就先去和舒琳谈谈,舒琳愿意和解的话,再去和父亲谈。
“粥好了吗?”顾童一边盛汤一边问。
“好了。”若伦打开紫砂煲,闻了闻香味。
“嗯,打包吧,我们去医院一起吃,人多胃口好些。”顾童提议。
“好。”
两人用保温桶装好饭菜,一起出了家门,返回医院。
吃过饭后,顾童拜托刘妈再照顾一会韩琪,和若伦一起上骨伤科看望舒琳。
“舒小姐,好些了吗?”进去病房,顾童微笑问候。
“顾小姐,您来了。”舒琳不能动,只微笑点头打个招呼。
“嗯,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过来了,我介绍一下,”顾童笑着转头看向若伦,“季若伦,呵呵,也就是季向东的儿子,说起来还是小玲子的哥哥。”
舒琳一听这个介绍,脸色顿时变了,想不到她拜托的满怀期望为她做主的顾记者,竟然是季向东未来的儿媳!那她会帮自己吗?
“呵呵,真想不到,那你们来是什么意思?是要替季向东威胁我,让我不要闹事吗?”她颤声问。
顾童忙说:“舒小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么意思,我们只是来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季若伦微笑说:“舒小姐,我是季向东的儿子,但是请你放心,我绝不会偏袒父亲,我和顾童只是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之后,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想和你谈谈。”
舒琳看得出来很激动,她愤然说:“不用商量,季向东这么无情,当着孩子的面,把我伤得这么惨,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他!”
舒雅从外面进来,看到顾童他们,赶忙打招呼,但看到姐姐脸色不对,诧异地问道:“姐,怎么了?”
“舒雅,你另外去找哪位记者来帮我们吧,这位顾小姐是季向东未来的儿媳妇,她现在要来劝我放弃揭露那个老禽兽!”舒琳颤声说。
顾童苦笑着说:“舒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们了。”
“舒小姐,我们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争取调解,这样曝光出去,对你们母女将来的生活也不利呀,你可以开出条件,我们回去和我父亲商量,让他尽量答应你们,并且对你们母女道歉。”若伦说。
舒雅看看舒琳,对她说:“姐,这件事你自己做决定,季少爷说的也有道理,你可以向老头子提出要求,让你们母女以后的生活有个保障,这样你们母女也会过得好点。”
舒琳流着泪摇头,“我是那种特别软弱忍隐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妥协,但一旦某天被伤了心,决定要坚强的时候,就会比任何人都坚强,季向东这一脚踢断了我和他所有的恩情,我不可能轻易地饶恕他!他如果用钱来解决了这件事情,以后他就还回去欺负别人,以为这世上什么事都能用钱来摆平,我就是要让他知道,钱不是万能的!还有,我虽然卑微,但也是有尊严的!我和小玲子的生活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带着她回老家,好好将她抚养成人,让她多念书,永远也不要走她妈这条不归之路!”
舒琳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妈咪。”一直静静地跟在舒雅身边的小玲子扑入舒琳的怀里,抱着她大哭。
“小玲子,有妈咪在,你什么都不要怕,妈咪一定能靠双手劳动来养活你。”舒琳抱着小玲子,母女俩哭成一团。
舒雅看看顾童和季若伦,摇着头说:“我也没办法了,我姐姐心意已决,你们若是觉得为难的话,我另找他们就好。”
顾童和若伦相视一眼,若伦微微点头,顾童转头看着舒琳说:“舒小姐,很感动你能坚强起来,你放心,你不用去找别人,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了,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和骚扰,我能稍微推迟些日子,等你伤好后,离开Y市再曝光季向东吗?”
舒雅听顾童的话后,对舒琳点头说:“顾小姐考虑的对,万一那个姓季的禽兽狗急跳墙,对你们母女下狠手报复,伤害到你们母女就不好了。”
听着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父亲,若伦只觉得无地自容,他此刻真想跑回去,质问父亲,和他大吵一场。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不要胡乱去找别人,这事知道的人多了会更复杂,而且更增加你们的危险系数,懂了吗?”顾童叮嘱。
“好,我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舒琳点头。
顾童和若伦告辞她们,从病房出来后,并肩从安全楼道下楼。
“若伦,在她们母女离开Y市之前,我们不能让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顾童说。
若伦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出现任何无辜人员的伤亡。”
顾童拉着他的手,再次轻声说“谢谢”。她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受,不好用什么言语安慰,只能这样握着他的手,让他能感觉好过一点。
“唉——”若伦深深叹息。
“笑一笑吧,不能让我们的情绪影响了韩琪。”顾童柔声说。
若伦挤出一丝笑容。
“这样不好,要不今晚你回去休息一晚,我在医院陪韩琪吧。”顾童摇摇头。
“那不行,这样吧,你先去陪陪韩琪,我出去透透气,我现在心里塞得厉害。”若伦说。
“还,你去透透气,要注意安全哦。”顾童同意。
若伦拍拍她的肩膀,一个人奔跑下楼去了,顾童看着他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心疼,若伦现在的痛苦她懂,那是心中一座大山坍塌的感觉啊!
……
韩雨柔躺在病床,一直等到深夜,季若辰才醉醺醺地来到病房,站在床前狠狠地瞪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句就把孩子打掉!为什么!”他揪住韩雨柔的领子,将她提着坐起来,对着她大吼。
“因为你说了要我去打掉呀!你那样说,不亚于往我心上剜肉!你一句话,就了断了我们所有的恩情!你这个懦夫!懦夫!没用的懦夫,你连给季若伦提鞋都不配!”韩雨柔嘲讽地看着他尖叫,既辱骂了他,又煽风点火激起他对若伦更大的仇恨。
“啪!”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韩雨柔的脸顿时肿了。
“怎么回事?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她才做了手术,你怎么着也不要打她呀!”一名护士听到吵闹跑了进来,指责季若辰。
“关你屁事!滚出去!”季若辰怒吼。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嘀咕着“真是个疯子”,转身出去了。
季若辰狠狠盯着韩雨柔,冷声说:“既然这样,我们分手吧,孩子没了,我们更不必要结婚了。”
韩雨柔看着他冷笑:“好啊,分手就分手,不过你别后悔,不要过几天又来跪着求我,让我和你结婚。”
季若辰亦冷笑:“韩雨柔,就算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再见!”韩雨柔无所谓的笑笑。
季若辰踉跄着脚步出了医院,继续买醉去了,而韩雨柔则得意地躺下,想着季若辰过几天回来跪求她的场景,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季向东戴着墨镜,竖着风衣的领子,从电梯里如幽灵一般出来,走往韩雨柔的病房。他回去之后,也考虑过韩雨柔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进入季家,但反过来想想,凭着他季向东的能耐,还怕摆不平这么一个小女人,还能让她在季家能扑腾得起风浪?
他冷笑,随后想着韩雨柔的香味,他已经丧失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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