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传言称萨克斯人即将入侵。没有人知道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但看来不利斯尼亚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主要战场。如果没有适当的支持,普里姆斯将无法保卫这片土地。”
亚历山大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面临的麻烦可比西里斯的西福雷斯特人还要多。他想着是否应该接触另一个蛮族部落,并尝试招募他们作为同盟者。冈比西斯似乎也持同样的看法,她大声说出了如何巩固不利斯尼亚的想法。
“北福雷斯特人已经突破莱茵河,正在蹂躏西里斯。如果能说服他们就范,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毕竟,我的人民都是强大的战士,不过他们是否值得信任去履行职责,那是另一个问题。”
亚历山大对这些话沉思了一会儿。他过去曾与北福雷斯特人作战,杀死了他们的两个酋长。他们的人民不会轻易忘记这件事。除此之外,他的家人还把冈比西斯当作奴隶,虽然她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现在是他的妾,但北福雷斯特人并不真正喜欢这一点。
北福雷斯特人是半游牧民族,也是福雷斯特尼亚最凶猛的部落之一。然而,要获得他们的忠诚并不容易,尤其是在这些因素对他不利的情况下。冈比西斯知道亚历山大对这条路犹豫不决,于是决定透露一些她从未告诉过他的信息。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北福雷斯特人中享有可怕的声誉。他是一位著名的战士,指挥着自己的战队,有三个妻子,其中有十三个孩子。我的母亲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在他战死沙场之前,他只和她生过我。
来自西里斯的情报显示,我的大哥阿萨鲁福正在团结北福雷斯特人,为迁徙到伊扎里德做准备。如果他能被说服与阿哈德尼亚结盟,他将成为强大的盟友。然而,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否可能。他对帝国和帝国的每个人都怀有强烈的仇恨。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亚历山大想了几分钟。说实话,他对冈比西斯的家人了解不多,只知道冈比西斯小时候和她的母亲被卖到他家当奴隶。他记得冈比西斯的母亲,对她有着美好的回忆。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不幸的是,他们十几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了。
如果能得到北福雷斯特人的帮助,或许也能让冈比西斯和她的家人和好。因此,他决定至少尝试与这位女士的兄弟进行谈判,而他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计划。
“很好。我会亲自会见这位阿萨鲁福。我们会看看他和他的人民是否愿意帮助重建阿哈德尼亚,还是成为历史的注脚。”
冈比西斯真的不在乎。对她而言,亚历山大是她的家人。她甚至不记得她的同父异母兄弟姐妹,甚至她的父亲。如果他们知道她的存在,她会感到惊讶。因此,她无意跟随亚历山大前往西里斯,并协助他的谈判
在阿哈德尼亚西里斯边境,有一座村庄,村里住着在伊扎里德战死的西福雷斯特战士的家人。这些男男女女在击败克里斯并在利比牛斯山屠杀他的军队后,公开反抗亚历山大的统治。奥迪乌斯站在他的军队后方。亚历山大给了他大约12,000名士兵来保卫西里斯地区,并利用他们作为驱逐当地西福雷斯特人的手段,以惩罚他们的罪行。
定居在西里斯的西福雷斯特人,尽管几十年来一直是阿哈德尼亚的盟友,却站在了克里斯和他的叛乱一边。这样一来,他们就背弃了阿哈德尼亚。亚历山大是一个不会让叛国者逍遥法外的人,因此,他决定驱逐仍然居住在阿哈德尼亚境内的西福雷斯特人。
偏偏这些西福雷斯特人不愿意回到福雷斯特尼亚,毕竟其他福雷斯特部族比他们强大,如果他们回到祖地,其他部族只会欺负他们,结果西里斯爆发了武装叛乱,这是亚历山大早就预料到的。
西福雷斯特村民们拿起了埋藏起来的武器,反抗奥迪乌斯和强加给他们的新军事独裁。他们聚集在自己的村庄,用马车和砍伐的原木作为临时防御工事。目前,奥迪乌斯和他的两个军团中的第一个军团站在这些防御工事的另一边,向村民射出箭雨。至于他的另一个军团,他们被部署在下属的指挥下,以平息另一个地区的动乱。
奥迪乌斯看到西福雷斯特人倒下,箭雨刺入他们的身体,刺穿他们的内脏,不禁叹了口气。他觉得这真是毫无意义的生命损失。显然,西福雷斯特人的大部分战士都死在了伊扎里德。这些拿起武器的男男女女都是普通的农民。他们不是西福雷斯特人所称的久经沙场的老兵。至少莱茵河以西的那些人不是。
很少有人穿着盔甲,大多数人使用保养不良的盾牌和粗糙的长矛作为武器。与阿哈德尼亚军团的队伍相比,他们在各方面都缺乏。这些防御工事的前面是阿哈德尼亚的攻城槌,它慢慢地撞击着马车,把它们推到一边,这样军团士兵就可以突破并屠杀敌人。
最终,马车被坚硬的铁制攻城槌砸成碎片,阿哈德尼亚军团像一股红色和银色的浪潮一样涌入村庄,他们的铁鳞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钢铁刺穿了西福雷斯特公民的肉体,夺走了他们的生命。一旦主防线被突破,那些可怜的反叛者很快就溃败了。但是他们无处可去,因为叛军把自己封锁在镇内。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军团没有散开阵型;他们训练有素,在冲进城市时举起了盾牌。他们像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一样齐心协力,将钢制长矛刺入敌人的躯干。西福雷斯特人一个接一个地在阿哈德尼亚人的猛攻下倒下。这不是一场战斗,甚至不是一场叛乱,只是又一场屠杀。奥迪乌斯几乎无法直视血腥场面,因为城镇的街道上流淌着居民的鲜血。
那些西里斯阿哈德尼亚后裔躲在家里,用木板封住窗户,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保护他们的野蛮邻居。虽然奥迪乌斯并不喜欢屠杀村庄,但他的命令是将西里斯地区纳入他的控制之下,作为军事长官,他打算这样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傍晚太阳落山时,街道上弥漫着血腥味和恶臭。反抗亚历山大权威的西福雷斯特人已死,尸体遍布全城。对那些反抗皇帝权威的人,没有丝毫怜悯。奥迪乌斯垂头丧气地在血迹斑斑的街道上走来走去,凝视着一个金发小女孩的尸体,她胸前紧紧抱着一个毛绒娃娃。
看到如此无辜的生命逝去,他的心在流血。他想谴责杀害无辜儿童的凶手,但无法查明此人的身份。最后,他发现他的一群手下围着一小群妇女和女孩。妇女们被剥光了衣服,在军团士兵即将强行攻击她们时,她们泪流满面。直到他们身后传来军事长官愤怒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带领部队的百夫长看着奥尔迪乌斯,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恐惧,相反,他脸上带着自豪的表情,手里抱着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孩。
“?我们只是在把他们当作奴隶之前利用了战利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奥迪乌斯听了这话很不高兴,立刻拔出剑刺入了那人没有护甲的脖子。百夫长震惊地看着他的眼睛里失去了生命力。他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立刻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奥迪乌斯一边训斥着他的士兵,一边迅速下达命令。
“穿好衣服,别碰货物!谁允许你把战利品据为己有的?你是肮脏的野蛮人吗?我们是阿哈德尼亚人!我们必须遵守行为准则!你不能对战败者为所欲为。我说清楚了吗?”
士兵们听到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太害怕了,不敢对将军说的话发表评论。说完这话,奥迪乌斯皱起眉头,继续在镇上的街道上行走。
此时,西里斯阿哈德尼亚公民已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开始感谢阿哈德尼亚军团士兵的仁慈。至于奥迪乌斯,他确保他的军团以最严格的纪律行事。虽然如果法兰克人按吩咐行事,这场屠杀本可避免。他不想让他们遭受任何不必要的残忍。
因此,当亚历山大计划与冈比西斯的长兄会面,试图让北福雷斯特人成为同盟者时,奥迪乌斯开始确保他的部队不会像他们被派去驱逐的野蛮人那样行事。他还确保在他的指挥下不会再发生这种不必要的屠杀。
许多军团士兵在第一次胜利后就沉迷于权力,现在他们认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行事。在军团长盖乌斯·李锡尼·奥迪乌斯的鞭策下,他们很快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
亚历山大对面坐着一位名叫阿萨鲁夫的苏维比军阀,这名男子不仅是一位正在召集各部族组建庞大军队的苏维比酋长,还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冈比西斯的长兄。冈比西斯二十多岁,而这名男子已近四十岁。
尽管阿萨鲁福与亚历山大年龄相差悬殊,但他却有着阿哈德尼亚皇帝意想不到的威严。一边是身着紫色衣服,身披镀金鳞甲的阿哈德尼亚皇帝,另一边是身着带有红色刺绣的绿色束腰外衣和锁子甲的北福雷斯特酋长。
亚历山大花了数周时间从他的首都拉文纳前往西里斯边境,阿萨鲁福和他的战团目前就驻扎在那里。在亚历山大的信使和北福雷斯特部落的战士之间发生短暂的冲突后,两人决定在卢格杜努姆城外会面。这里距离阿哈德尼亚军队足够安全,北福雷斯特人不会感到威胁,同时距离城市又足够近,亚历山大感到安全。
两人沉默了许久。他们只是互相打量,仅凭外表判断对方的品格。虽然亚历山大的盔甲镀金,但上面却有严重的磨损痕迹。很明显,直到最近,阿哈德尼亚皇帝还是一位在前线作战的人。这让阿萨鲁福感到惊讶,因为这违背了阿哈德尼亚的教义。
亚历山大手上的老茧表明他很习惯干体力活,也习惯了挥舞剑。亚历山大性格的另一个方面让阿萨鲁福很感兴趣。而亚历山大则根据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的打扮来判断他。他是个野蛮人,但他的白金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确保没有丝毫缠结的迹象。他的胡须轻轻地涂上油,梳理整齐,避免显得凌乱。
尽管阿萨鲁福衣着讲究,但他的外表却纯粹是武士风范。他的盔甲和头盔上没有多余的镀金,尽管他买得起。他的斯帕塔剑柄充分体现了他对实用性的热爱,剑柄结构简单。尽管福雷斯特酋长和国王以过度装饰剑柄而闻名。
两人互相认可了对方的样貌后,阿萨鲁弗率先打破了沉默,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出了亚历山大意想不到的话。
“所以我姐姐的奴隶主来到我面前,乞求我的奴役。你以为仅仅因为你奴役了冈比西斯,我就会这么快称你为主人吗?那个女孩和她母亲的遭遇很遗憾,但她过得更好。她已经清楚地证明她不适合戴北福雷斯特女人的称号!”
这些评论激怒了亚历山大,但他保持着一副镇定的样子。侮辱他是奴隶贩子是一回事,但侮辱他心爱的女人,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愤怒。亚历山大只是叹了口气,无视了这个人的挑衅,谈论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你们打算联合北福雷斯特部落,入侵伊扎里德,在那里建立自己的王国。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伊扎里德已经向我宣誓效忠,那里没有可供征服的土地。你们已经侵入了我的土地,我们面对面的接触证明了我的仁慈,也证明了我对你妹妹的爱……”
听到最后这句话,阿萨鲁福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这只阿哈德尼亚狗会说出对他妹妹的爱,而他听说过有些阿哈德尼亚主人爱上了他们的奴隶。这不是最常见的情况。相反,在帝国境内虐待奴隶的故事要多得多。他很快就就亚历山大的论点提出了质疑,而不是谈论他的入侵计划。
“你是说你爱我妹妹?哦,这太有趣了。原来这个贱人用计谋为自己谋得了一个皇帝!真的,如果我父亲还活着听到这些,他会目瞪口呆的。我听说过你们帝国的传闻。你的统治与你的前任不同,你的帝国里也有人反对你的统治。你认为你能坚持多久,因为到处都是叛徒,想要推翻你?”
亚历山大听到这话嗤之以鼻。确实,他的境内有不少人想除掉他。还有更多人自称是反叛者,不承认他的统治合法。他登基还不到一年。他很清楚身边的危险,但他没有气馁。相反,他抿了一口酒,然后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说过,在我被暗杀之前,我还有五年的时间,最有可能被我最亲密的顾问之一暗杀。阿哈德尼亚的历史证明,最有能力的皇帝往往英年早逝……”
阿萨鲁福听到亚历山大的回答,有些困惑。亚历山大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暗杀,甚至估计自己还有五年时间。既然知道会因此英年早逝,为何还要接任皇帝之位?他不禁问道。
“那为什么呢?”
亚历山大听到这句话,困惑地看着阿萨鲁福,并赶紧询问他。
“为什么?”
阿萨鲁弗很清楚阿哈德尼亚皇帝并不明白他问这么简单问题的目的,因此他清了清嗓子才把问题完整地问出来。
“你为什么要自己夺取王位?你不是出身富裕,享有特权吗?为什么不干脆退休到乡下,安度余生呢?为什么要让自己卷入肮脏的政治,让比你优秀的人被埋葬?”
亚历山大甚至不需要片刻思考,就直视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说出了自己参与这种危险事件的理由。
“因为总得有人这么做。只要懒惰的傻瓜和贪婪的官僚继续把阿哈德尼亚逼下悬崖,阿哈德尼亚就无法生存。帝国最后一次希望恢复昔日的辉煌时,皇帝被自己的禁卫军暗杀了,他们拿起剑背叛了他们的主人,仅仅是因为他们害怕受到惩罚。
从那时起,我们就开始走向崩溃。起初,我只想参军,尽我所能把野蛮人赶出我们的土地。然而,事情并不总是按计划进行。一个卑鄙懒惰的愚蠢皇帝剥夺了我的职位,绑架了我的母亲,并要求我斩首。我以报复的名义拿起剑,结束了他的统治。由于帝国中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统治它,所以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我身上。
我可能不是最适合这份工作的人,但我是目前最好的人选。如果我不尽职尽责,不以身作则,我怎么能指望别人为更好的未来而努力呢?我就是西阿哈德尼亚帝国,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项任务。
如果我的队伍中出现了像奥雷利安这样的人,并希望执掌大权,我会很乐意把我的王冠交给他,然后和你妹妹一起退居乡下,过上平静而富足的生活。不幸的是,没有这样的人,至少目前没有。既然没有人愿意做恢复帝国所必需的肮脏工作,那就由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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