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兰这一问,让白三柱和白壮也动了盖新房的念头。
这两家的孩子不少,第三代也出生了,都挤在小小的几间土坯屋里。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原本他们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直到周小兰说赚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两家人就意识到有必要改善居住条件。
特别是周小兰拿出白棉画的新房模型,是两层高的楼房后,白三柱和白壮要盖新房的念头更加强烈。
这两年他们分到手的钱,跟白铁军一样多,每家的存折上都有好几万,盖一座新房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不需要周小兰多说,两家就决定一起盖新房。
最好是今年就盖好,一大家子年底搬新家。
白三柱和白壮都不是拖拉的人,当天晚上各自提着一瓶好酒一条好烟去了村支书家。
得知两家想盖新房,村支书也没有诧异,毕竟装修队赚到钱的事不是秘密。
村里的宅地基还算充足,白三柱和白壮都有儿子,本来就能分到一块新地基,现在仅仅是想把新老宅地基合并而已。
村支书痛快地同意了他们调换宅地基的要求,让两人只管放心的盖新房。
白三柱和白壮心满意足,放下烟酒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不过村支书的媳妇嘴巴不严,第二天他们两家要盖新房的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一时间村民们对白家要盖新房的羡慕嫉妒恨,大半转移到这两家人的头上,琢磨着跟三家打好关系,加入装修队赚工资,过两年也让自家住新房。
村里人的议论,影响不了白家人。
白棉和贺骁初八要去文市,就没有急着回贺家。
只是初七这天下午,贺大伯的儿子贺建民急匆匆地找过来说道:
“平安的妈带着她那个继子上门了,说是看在她给贺家生了平安的份上,求你们放刘家一马,这是咋回事?”
白棉和贺骁对视一眼,脸色齐齐一沉:“她真这么说?”
贺建民抹了一把汗:“就是这么说的,二婶气得不行,你们赶紧回去吧。”
白棉低声骂道:“这女人是脑子进水了吗?”
贺骁握了握她的手:“别生气,不值得。”
白棉是为贺平安生气。
亲儿子的羽绒服被丈夫和继子抢走,这女人屁都没有放一个。
在她被刘家人诬告后,也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倒好,派出所还没有真正定案,她就迫不及待地上门给刘家人求情,还拿她生了贺平安说事。
但凡她能顾及贺平安的感受,就干不出这种糊涂事!
“走吧,咱们回去。”
白棉深吸一口气,对面露担忧的家人说了一声,就跟贺骁一起往贺家赶。
此时,贺家来了不少人。
除了贺大伯一家,还有附近的邻居们。
看到改嫁后第一次来贺家的马春莲,那些村民几乎不敢认:
“不是说她改嫁的人家挺好吗,咋几年不见老成这样了?以前在贺家养的多好啊,白白净净跟没结婚的大姑娘一样。”
“是啊,这一看就过得不咋样,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估计有吧,没有改嫁前她在贺家有吃有喝,阿骁每月寄回来的津贴也在她手上,哪怕男人死了,她也没有吃过大苦头。”
“唉,现在阿骁升官了,娶的媳妇挣钱也厉害,她要是没改嫁不知道过得有多舒坦。”
“话不能这么说,年纪轻轻没有男人,留在贺家守一辈子多可怜呐!”
“这是大实话,要说她哪里做错了,大概是眼神不好,选得再婚丈夫不知道疼人。”
“……”
村民们议论纷纷,哪怕压低了声音,还是传到了马春莲的耳朵里。
马春莲难堪的低下头,紧紧搂着满脸不耐烦,想挣脱她跑走的刘财宝,好像这样才能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妈妈……”贺平安慢慢走过来,有些难过地拉住她的袖子:“二叔二婶快回来了,你不要着急。”
他不清楚妈妈找二婶二婶做什么,但是知道妈妈不是来看望自己的。
那天在马家被刘家父子抢走羽绒服,贺平安没有特别生气,就是委屈的很希望马春莲能哄哄她。
只是马春莲让他让着刘财宝的话,让贺平安特别伤心,觉得马春莲不是他一个人的妈妈,甚至在她心里,刘财宝比他这个亲生儿子更重要。
这个认知,让贺平安陷入失去母亲的巨大恐慌之中。
今天看到马春莲的第一眼,他特别高兴特别激动,直到马春莲仅仅扫了他一眼,就向王二红哭着找白棉,他的心如同被泼了一层冰水。
心慌意乱没有底气的马春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贺平安的手:
“好孩子,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看你羽绒服漂亮才想跟你换着穿,不是真要抢你的东西,等你二婶回来,你一定要帮你弟弟说说好话!”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马春莲以为羽绒服被抢惹得白棉生气,她才会反过来告刘顺诬告她,要索赔一万块的精神损失。
老天爷,一万块啊,把刘家人论斤卖光,也卖不了一万块啊!
那个女人的心实在太狠了!
马春莲心里这么想,难免迁怒贺平安:“那么贵的羽绒服,哪是普通人能穿的。你也不晓得告诉妈,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贺平安呆了呆,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错。
王二红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过孙子冲马春莲说道:“不管羽绒服贵不贵,你们家都不该抢,咋能怪到平安的头上?”
马春莲嗫嚅道:“妈……”
王二红打断她的话:“你已经改嫁了,再叫我妈不合适。”
原先她以为这个大儿媳妇为人老实,性格有点软弱,没有其它毛病。
现在才发现她脑子糊涂,还喜欢推卸责任。
马春莲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心里无比难堪。
王二红叹了口气:“今年你带着这孩子上门,是派出所证实你们诬告平安他二婶吧?”
马春莲愈发难堪,艰难地说道:“财宝额头上的伤,确实跟平安他二婶脱不了关系……”
王二红气笑了,反问道:“那你上门做啥?想让平安他二婶赔钱?”
这部年代文的时代背景是华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讲述主角方静茹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让父亲负责的、濒临倒闭的制衣厂起死回生,打造出华国第一服装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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