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宏洋在拨打赢初弦的电话时,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最让他不解的是。
赢初弦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那些事他做起来那么隐秘,包括跟在他身边的兄弟都不知道他暗中做的那些事。
难不成江宥白给他推的这位,真的是一位大师?
那……她是不是也算到那件事了?
越想,孟宏洋就越坐立不安,找了借口躲到包厢里的洗手间拨通了赢初弦的电话。
在极度的焦躁不安之下,他看到了视频里的赢初弦。
漂亮,鲜活,年轻。
旋即,他就看到了凑到赢初弦身边的江宥白,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念头,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咬牙:“江宥白,你TM找人耍我?!”
“她算到的那些事,是你早就调查到的对不对?你什么意思?我懂了!你还觊觎我老婆是不是?”
孟宏洋阴恻恻的瞪着他:“她这几天跑出去幽会的奸夫就是你吧?”
“那个贱人!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出轨!”
江宥白满头雾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觊觎你老婆了?”
“还跟我装傻!”孟宏洋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一个月前,我看到你跟她有说有笑的从医院里走出来!你们两个人还拥抱了!”
“一个月前??”江宥白愣了愣,皱眉努力想了想,半晌后终于想起来:“那天我接诊的那位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病人是你老婆?”
江宥白拧眉解释:“我跟她没有关系,我也没有觊觎你老婆,我跟她也没有有说有笑,我是在劝她住院,因为她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再多受几次刺激,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我也没有抱她,是她不小心踩到石头摔倒了,我只是出手搀扶她而已。”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你老婆,你别污蔑我!也别给她泼脏水!”
“呵,谁信你。”孟宏洋冷笑:“上大学的时候你就频繁抢我女朋友,每次抢了,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你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喜欢上你。”
“你TM就是一个惯犯!亏我这次还相信你,当真认真的跟大师咨询,没想到这也是你耍我的手段!”
“你……”
在他还想骂的时候,一直没出声的赢初弦幽幽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孟先生,无论你现在装得有多么激动,多么在乎你老婆,也不能掩盖你雇凶杀人的事实。”
“更不能掩饰你靠近你妻子,是要吃绝户的目的。”
“还有,你对你妻子好?”赢初弦笑了,眸色却十分冰凉:“你所谓的好,就是在跟她结婚之后,pua她,折断了她的羽翼,以为她好的名头,把她困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吗?”
“你所谓的好,就是以创业为由,骗她存下来的所有钱财拿去挥霍,半夜在洗脚店里点小姐吗?”
“你所谓的好,就是明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还硬是要她怀孕,理由就是你们老孟家想要传宗接代吗?”
赢初弦幽深的眸看着他:“你该不会忘了,你是怎么与你妻子相识的吧?”
“你忘了,我就来提醒你,你一开始只是想找一个有钱又好骗的女人,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后,选择了她。”
“因为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长,又因为她父母过早双亡,留给她的家底又过于丰厚,就算你倒贴,也能得到不少利益。”
“所以你设计接近她,得到她之后便暴露了本性,嫌弃她古板柔弱,没有外面的女人鲜活,在她幡然醒悟想离开的时候,却困着她不让她离开你,一言不合还会对她家暴。”
“这些种种,算是对你妻子好?”
她每说一句,女鬼那掐在孟宏洋脖颈上的手便往肉里挪进去一寸,她眼里更是不断的落下血泪。
一滴一滴落在孟宏洋头上,一人一鬼之间的关系更紧密了一些。
孟宏洋脸色青青白白,丝毫没想到赢初弦会知道得那么详细。
他梗着脖子,倔强道:“她身体不好,婚后就在家里享福,这不算好吗?”
“更何况,哪个男人不会在外面偷腥的,她满足不了我,还不能让我在外面偷吃?我也只是每个月在外面偷吃两次而已,比起那些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偷吃的人干净多了!”
“再说了!要是她听话!我怎么可能会打她!”
他情绪激动:“而且你说的那些雇凶杀人,吃绝户什么的完全是对我的污蔑!”
“既然你觉得这些都是为她好。”赢初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那你就好好体验一遍吧。”
话音一落,不等孟宏洋说话,赢初弦便利索的挂断电话。
“喂!喂!你什么意思!”孟宏洋愤怒的想要再打电话过去,却发现他被赢初弦拉黑了。
“贱人!”
他恼怒的将手机猛地往墙上一砸,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都没平静下来。
待他冷静下来后,阴沉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手机,刚想拨打一个电话,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外面的包厢过于安静了。
猜码声,歌声,谈笑声,都不见了。
下一秒,孟宏洋背后的马桶哗啦一声,自动抽起水来。
洗手台上的感应水龙头也自动出水,水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池子里。
一只惨白的手从孟宏洋背后伸了过来,遮住了他的眼,甜美娇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阿洋,猜猜我是谁……”
孟宏洋:“!!!!”
-
解决了孟宏洋的事,吃饱喝足的赢初弦三人也离开了饭馆。
江宥白坐不住,加上警方传唤,跟两人告别后便去配合警方办案。
一时间,饭店门口就只剩下赢初弦和沈岱渊。
赢初弦没急着回去,让阿北把车往郊外开了开,寻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送走了稻花村的女鬼们。
女鬼们互相搀扶着,站在鬼门关前,朝着赢初弦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转身走进去。
待鬼门关合上,几缕功德从中飘出,落在了她的灵台上。
做完这一切,赢初弦才跟沈岱渊一同回家。
第二天。
洛城报社发布了一条新闻#某孟姓男子疑似饮酒过多,猝死在酒吧洗手间内#
……
傍晚,赢初弦从学校出来,便遇上了两位不速之客。
陶畔带着徐心月拦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赢初弦,跟我走一趟,我有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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