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牧青寒瞬间什么事也没了,应答的声音也极快,让左思鸢产生了一种上当的感觉。
当然这个感觉没有维持多久,牧青寒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给左思鸢端茶倒水,这幅做派倒是完全不符合他衡王的身份。
左思鸢觉得心头暖,眼底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罢了罢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喊了就喊了,左思鸢倒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在乎一个称呼?
……
年关逐渐逼近了。
火锅这种东西不能摆在菜单上给客人食用,却能摆在自家人的桌上。
左思鸢特意画了两张图纸,吩咐茶香去铁匠铺将火锅该用的炉子给打出来。
她倒是冷的要死,整日整日缩在屋内哪儿都不愿意出去。
而茶香,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奴婢自小皮糙肉厚,向来不畏寒,倒是小姐要好好的裹着才是。”
起初左思鸢以为这只是茶香为了不让她担心所说的推托之词,之后才发现,原来都是真的!
非但是真的,茶香身上还自带着一份让人不能理解的热气,在大冬天就像是一个暖炉。
这也就导致体质并不算太好的碧珠终日喜欢围在茶香身侧,时不时的还将手伸进茶香的袖子里暖一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不怕冷的茶香,大多数人都还是凡人,极度畏寒。
这里面就由左思鸢首当其冲!
火锅的炉子打造出来了,左思鸢又让周嫂子去采购了些食材,这个年代,让左思鸢意外的是猪下水居然都是些废弃之物,无人会购买!
这可真是奇了,要知道猪下水在现代,有时候买的科比猪肉要贵得多。
尤其是加工过后的猪大肠,都要翻上几个倍!
这也让左思鸢发现了另一个商机,火锅不能摆上桌怕伤了贵客,那猪下水总不会了吧?
像什么腌大肠,炒猪肚之类的菜肴,那可都是人间美味。
想着她就觉得年后的日子会过的越来越滋润,钱也会赚的越来越多,心底噼里啪啦的算牌敲得乒乓响。
而且茶香年纪也不小了,她也得寻思着给茶香找一户好人家,富贵不重要,还得看茶香她喜不喜欢,那户人家待她好不好。
其实左思鸢心底还是舍不得茶香的,但过了年后,茶香的年岁便已经逼近十九了。
在这个十四岁便能嫁人,十六岁及笄的年代,十九岁的茶香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左思鸢下过堂,倒是不怕被人说了闲话。
她主要害怕的是茶香比较受不住那些闲言碎语,先崩溃了那该怎么办?
左思鸢来了这个世界后第一个亲近的人就是茶香,私心她是不想要茶香走,只是茶香毕竟是个实打实的本地人,对风言风语难免还是在乎的……
不过这些都还得问问茶香的意见。
左思鸢敲着手指,让周嫂子将茶香唤了过来,茶香不明所以进门后还笑眯眯的看着左思鸢问道:“小姐怎么了?是有什么事需要茶香去办吗?”
“茶香你先坐下。”
左思鸢示意茶香坐在她身侧的凳子上,左思鸢这才小心的试探的问出口道:“茶香……你可有许人的意向了?”
闻言茶香一愣,一脸慌乱的连忙摆手:“小姐若是要嫁人,不必考虑茶香,茶香还能照顾小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
左思鸢有些无奈的抓住了茶香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过了年关,你便有十九了,你若是怕旁人的闲言碎语也可以嫁出去,嫁妆我都给你备好了,你不必有后顾之忧……”
“小姐!”茶香的脸涨红,急急打断了左思鸢的话,神情有些悲伤的哽咽道:“我在小姐眼中便是一个随时都能够嫁出去的物什吗?是楼中如今容不得我茶香了是不是……”
见状左思鸢揉了揉额角:“我没有这个意思,茶香你别误会了。”
她握着茶香的手,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罢了你不想嫁那便不嫁就是,待你看上了哪家的男子,我去为你说亲如何?”
茶香又涨红了脸。
与前次的恼怒不同,这回事羞的,她轻咳了一声,小声在左思鸢耳侧说道:“小姐,还是不要了……”
“这些都由你自己考虑吧,都快过年连你也去裁两件新衣裳穿穿。”
说着左思鸢叹了口气,不再听茶香的辩驳,摆着手将人给赶出了屋内。
茶香感动的捏着银钱,吸了吸鼻子离开了左思鸢的屋前,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样跨出了鸢月楼的大门!
她要听小姐的,去裁新衣裳。
而在茶香离开后,左思鸢揉着自己的额角,心中泛起了浓浓的无奈感……
闹出乌龙了。
茶香倒是根本没有要嫁人的打算,左思鸢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不愿便不愿吧,倒也不会如何。
左思鸢随后又叫来了碧珠,周嫂子和张大叔,以及鸢月楼的两个看守,各自都拨了些银钱当做新年了红包,吩咐他们各自做两身新衣裳。
左思鸢向来都不是一个对员工利色老板,得到左思鸢拨下来银钱的人各自感恩戴德,带和满足的笑意离开了左思鸢的屋内。
年关到了,左思鸢将要过年的人放了回去,让他们过完年后初七便回来。
要知道寻常的店内,都是初三就要重新开始上工,对于多给假期的左思鸢,他们也很是感激。
就这样鸢月楼中又少了些人的身影。
左思鸢看这账本,盘算着过年该用到的东西,以及年后该采购的,因为思考她唇线绷直,眉头紧锁着……
“时七又开始看账本了。”
牧青寒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左思鸢房中,手上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他俯身将花茶摆在了左思鸢手侧说道:“周嫂子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都不进来把花茶给你摆了,都是说说,你今日又做了些什么?”
“给他们放了个假罢了。”
左思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尝了口花茶,随后眉头又拧成了一团:“这花茶不是周嫂子泡的吧?”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牧青寒,牧青寒讪讪笑了:“周嫂子手里的花茶都凉了,如今天冷,喝冷茶对身子不好,我特意去重新冲泡了一杯,如何?”
“你怎知我爱吃甜食?”
左思鸢将账本合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牧青寒,等着牧青寒的回答。
牧青寒眼神飘忽了一阵,“猜的。”
“胡说。”左思鸢没声好气道:“你是不是去逼问茶香那丫头了?”
“那怎么能叫逼问!”
牧青寒情绪忽然激动,随后声音又逐渐弱了下来,小声的说了一句:“那叫贿赂……”
左思鸢挑眉,要知道茶香的心从来都是向着她的,自从离开了李府后想来都不愁吃喝穿,也不会缺少银钱使用,又怎么会被牧青寒贿赂?
左思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有人将茶香吊起来打的皮开肉绽,茶香也绝不会背叛她,所以关于牧青寒嘴里所说的‘贿赂’一词,左思鸢并不信。
“是关于她父母亲的。”
牧青寒小心的看了眼左思鸢,见左思鸢面上未有丝毫不悦之色,这才继续说下去道:“茶香的父母听说茶香在如今最红火的鸢月楼做工,便常常来向茶香索要银钱,正巧又一次被我撞见了,也就和她做了个交换……”
“我替她将她烦人的父母丢远些,她将你的喜好告知与我,这也不算是什么打不了的事。”
牧青寒说着,习惯性的将左思鸢的手拉了过来,捂在了手心,随后眉头拧成了一团:“时七你的手怎么每每都那么冷?”
分明屋内暖的很,手却还和冰块一般的凉。
“约莫是身体不太好,以前在李家留下的后遗症吧?”左思鸢不甚在意的说道。
然而听到李家的时候,牧青寒的脸色黑了黑,不太好看,他知道时七曾经嫁过人,还正是荣华郡主看上的那个新晋驸马,虽然如今没了瓜葛,但牧青寒心中还是不舒服的。
一想到如此美好的时七曾经被别人所拥有,他就觉得暴躁的很!
而左思鸢则是想到了茶香,有些走神,她可从未听茶香提起过她的父母,只是知道父亲因为赌债输了才将茶香卖做了丫头。
茶香这丫头又乖巧懂事,虽然偶尔会被人套话,但心底还是好的,左思鸢倒是不想她会默默的抗下那么多事。
叹了口气,她低声向牧青寒说道:“茶香的事,我还得多谢你了。”
“那可有什么奖励?”
牧青寒眸色幽深的盯着左思鸢看,二人近的能清晰的感触到对方的呼吸声。
顿时二人间流转起了一股暧昧的气氛。
“时七……我……”
牧青寒的声音有些暗哑,眸子微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左思鸢张了张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好像忘记了一切一般,他忽然垂眸,贴了上来!
轰!
恍若有什么爆炸开来,左思鸢面上一片烧红,她竟然与人接吻了?!
还是个小了她两岁的少年!
左思鸢脑中慌乱,如同一团浆糊,被牧青寒引导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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