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肖懵懵懂懂的样子,阿诺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不是任何人都能懂。”
“……”
“总之就是一句话,感情这种东西,容易叫人迷失,不论是亲情爱情友情还是同情,都会让局中人茫然无措。”阿诺高深的眼神看着他,“而且你觉得,我们莫少是那种会去揭穿一个只为打击到一个人的却要折磨到更多人的不堪事实?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并且不顾真正的大局,他就不会站在现在这个位置,有时候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经过跟结果,懂?”
“……”
“算了,还是觉得白说,总之你不要跟蓝希小姐说什么多余的话就可以了。”阿诺又叹息一声,拍了拍他肩膀,“如果有那么多的时间,就去利用你那点人脉关系,探一下南宫西泽这些年在达拉斯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而且这一年来各处公司遭遇到一些跳梁小丑出来打压,光是应付工作上的事情我平时就很忙碌了,你别给我没事找事,闹出更多的矛盾难以解决。该怎么做,莫少会比你清楚得多,你做好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被赤裸裸的羞辱了,凌肖一整张帅气的脸都憋红了。
他刚想用力的爆发一次,熟料走了两步的阿诺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冲他揶揄一笑,“听说你家老头最近很担心你的婚事问题,要是再有多余的时间,还是赶紧找个女人嫁了吧。”挤挤眼,笑得十分阴险狡诈,用口型挑衅,“凌、大、公、子。”
那眼神,又一次充满了赤裸裸疑似嘲笑的意味,凌肖彻底爆发了,“老子有的是女人抢,滚蛋吧你!”
吹了记口哨,阿诺华丽的转身走开,得意的样子,欠扁得不行,直让凌肖恨得牙痒痒。
靠,怎么所有人都在恨他找不到老婆似的?
他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气多金全身上下贴着无处不贴着24K纯金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真正钻石老王会找不到老婆?
屁,他只是目前没那个心思而已!
**
来到重护病房,望了眼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器的英俊男人,莫厉琛淡淡的收回视线,波澜不惊的走到外面。
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衣大概的中年医生。
“艾伦,他怎么样?”病房门被身后跟着出来的医生关上后,莫厉琛淡声询问。
“身上的伤基本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脑袋有较为严重的脑震荡,等会我开些药,再让护士细心照理,一个月左右没多大问题就可以出院,主要还是看他自己恢复问题。”
“不管什么办法,不能让他有任何后遗症跟问题。”深邃的墨眸掠过一抹异样的光泽,他凝声说,“一定要把他治好。”
对于他这种不看过程只要结果的果断性格,艾伦早就是见怪不见了。
沉吟了下,艾伦倏尔问道,“他应该就是南宫家的那个少爷吧?”
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莫厉琛没有回答他,倨傲的身姿定在走廊上,有种遥不可及的优渥距离。
看他这模样,艾伦只能失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不走运还是你不走运,两次因为这种事情你找我,看来不论是蓝希还是南宫家的那位少爷,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一般无所谓的人,蓝希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连南宫家的这位少爷……”
说到这里,他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很多事情他不明白,仅仅也只是知道莫家跟南宫家是世交,而南宫家一年前出了事,这件事估计也跟莫厉琛脱不了多大的干系。
总之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这个状况看来很是复杂,不是他这个并不清楚其中情况的外人就能懂的,说多了也是多余,倒不如做自己改做的事情。
只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莫厉琛还真会物极所用,但凡是医治人这方面,还真没几次缺少过他。
摇了摇头,艾伦失笑了一声,“我还是去看之前观察南宫少爷的数据,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他现在的状况都跟你说了,我也没什么再好继续说的了,再有什么事,之后会通知你身边的人让他转告你的。”
“嗯。”莫厉琛微微颔首一下,难得的对人有礼而得体,“这件事,就暂时先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可不像是你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艾伦垂眸一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不跟你多说了,晚上还有一个讲座,明天还要在别家医院进行一个大手术,看过南宫少爷的病情交代一些事情后我也需要去整理资料,先走了。”
说完之后,艾伦走了开,开始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静的走廊上行人三三两两,莫厉琛回头看了眼重护病房的门,薄唇微抿,没再多做什么,随后也很快离了开。
**
蓝希睡一觉起来,吃了些凌肖买来的东西,身体逐渐恢复了体力,她身上没什么多大的伤,简单休息过后就出院了。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这一次莫厉琛直接便将她带回了在达拉斯的别墅,没有再让她回那个并不安全的小洋房,这种情况下,蓝希也不多拒绝什么,反正她拒绝他大概也会无视的吧。
这期间,她去探望过南宫西泽,坐在他身边良久,听到的却都是呼吸器的滴滴声,躺在床上的人从未有过动静,莫厉琛告诉过她,南宫西泽不会有任何问题,这总算叫她安心不少。
似乎每一次其实最后都是这样的吧,但凡她惹出什么问题,他一定会是来最后为她收拾烂摊子的那个,这种情况,似乎是从一直以来,都不曾改变的。
凌肖也告诉她,之前的那帮人已经找不到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她没多说什么,若是按照以前那种不管不顾的性格,估计她不论说什么都会想办法找出对方,但一次,似乎有点懒得去找,并且莫厉琛对于此事只字不提,连带着让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寻找。
两天后。
到了下午时间,莫厉琛跟阿诺都不知道去哪了,别墅内只剩下蓝希跟凌肖两个人,这两天内凌肖几乎是片刻不离的跟在她身边,生怕她再出点什么意外。
蓝希的心情也恢复不少,她这人就是有这样一个性格,尽管再怎么煎熬难受的事,时间过去一些,事情相安无事后,心情总能渐渐转好。
更何况有凌肖这么一个人陪在她身边,两个人不但认识得久,几乎是无话不谈,性格方面也是最处得来的,很多时候想不好也难。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里正说着什么,蓝希忽然就打断了凌肖的话,挑眉问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来达拉斯是莫厉琛叫你来的吧?”
凌肖没做多想,诚实点了点头,不明白她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他叫你来你就来……”狐疑的凑近他,仿佛想从他身上嗅出什么,她眯起星眸,“为什么你会这么听莫厉琛的话?”
“呃……”凌肖没料想她竟然是要问这个问题,一时间哑语了住,“我……”
“凌肖。”一手勾住他脖子,蓝希凑到他面前,挑眉问,“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敢瞒着你啊?呵呵。”额头上渗出一点虚汗,凌肖下意识躲避着她逼人的视线。
“呵呵。”蓝希皮笑肉不笑,“我记得,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最近你的反常越来越厉害……”眼神一凛,表情冷下去,“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记得认识那么久,她似乎都没怎么见到过他的家人之类,以前不是没问过类似的问题,只是每次凌肖回答得含糊得很,每当她想继续深究下去,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绕开,或者干脆离开。
时间久了,她也没再继续多问什么了,只有闲着时,才会偶尔想起这个问题。
不过其实不论他家人之类到底是怎样的,对她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毕竟,她喜欢的是凌肖的这个人,跟其余的一切,毫无关系。
凌肖被她逼得有点着急,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能吭出一个所以然来,正在他苦恼着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解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我来接电话。”他慌忙拿过来接听,又一次的选择绕开这个问题。
听了电话里阿诺报告的事情后,尽管很不想说,他也不得不愁着脸,回头对蓝希凝重道,“南宫西泽醒了。”
毫无预警的话,让蓝希眼神滞了滞,心尖上好似有瞬间的刺痛扎过,一闪而逝,连余韵也来不及捕捉。
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她站起身,拽起他,“走吧。”
内心里是很不想让蓝希去面对南宫西泽的,就算是他也看得出来,南宫西泽已经变成了一根刺,扎在蓝希心底最狠最硬最利,怎么也拔不出来的那根刺。
这根刺放着不管不行,放任不管会驻扎在她心底太久,导致她可能会全身被毒液侵蚀,腐烂,而管,则是越扎越痛。
不论哪一种结果,都已经让她置身囫囵中,进或退,都是鲜血淋漓。
这就是南宫西泽一次又一次用她或者他的血,刻印到她的骨头里的刺,不管中个原因是什么,目的和其中又充满了多少城府算计,都不得不承认,他做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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