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阎家就要办酒席了,结婚写对联图个喜庆吉利,正是阎埠贵大展身手的时候。
他们一家人都在,易中海和刘海忠则是拿着对联在看。
李寒衣瞟了一眼,字写得工整,谈不上有多好,起码看得出来有练过,没有写得歪歪扭扭,但跟书法大师比起来差远了。
就这,阎埠贵好意思炫耀,也就是矮子里拔高个。
“怎么样,我这字还写得可以吧!”
阎埠贵从刘海忠手中拿过对联,苦瓜脸上布满笑容,可见他心里很得意。
屋内几人纷纷看向李寒衣,似是在期待他说“写得好”
好不好,李寒衣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面色平静,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三大爷,你写的什么?”
“同心协力组家庭,早生贵子享荣华”阎埠贵咧嘴笑道。
“对联挺好,有寓意应景,贴切。”
“那字呢?”
李寒衣拿过对联看了眼,随口说道:“还凑合吧!”
他说的是实话,没有刻意贬低的意思,但到了几人眼里,就是贬低。
阎埠贵抽回对联,脸上笑容僵硬。
全大院的人都知道,他会写对联,逢年过节的请他提字。
李寒衣居然说字写得还可以,这不是在打脸吗?
而且还当着一大爷和二大爷的面,阎埠贵很没有排面,之前的热情没了。
几人也是一脸狐疑,李寒衣见他们不信,懒得解释。
这时,刘海忠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的说道:“小李,你可别瞎说,三大爷,这字还可以,怎么能说凑合呢!”
“哦,刘胖子,那你说说,哪里写得好了!”
李寒衣嘴角带着一抹嘲笑,不着痕迹的说。
整天想着升官发财的家伙而已,懂什么是好字吗?
虽不是文盲,却是书法盲,顶多能看出好看与不好看的,真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就暴露书法盲的本质了。
果然刘海忠梗着脖子,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
“老阎这字写得方正......口风好啊”
“老刘眼光不错,不愧是二大爷。”阎埠贵喜滋滋的说。
“爸说的没错,还是二大爷有见识。”阎解成红光满面,跟着他老爹,拍了个彩虹屁。
李寒衣摇了摇头,这叫什么事啊,说的点评又没人信,喜欢听好听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伺候,让他们接着乐去了。
他想走,却听一直没有发言的易中海嘲讽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阎这字在咱们大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就是,小李,你还是太年轻,不清楚练字有多难,很多人想学还没钱买纸呢。”
刘海忠眼神中有轻视,冷不丁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阎埠贵笑容得意。
一本作业本都要两分钱,更别说买纸练字了。
李寒衣也知道这点,但易中海说的话,他就不爱听。
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书法精通,随便两个字,就能吊打阎埠贵。
当然前提是得有彩头,于是笑道:“要不打个赌,我要是写得比阎埠贵好,你们三个每人给我十块钱!”
三人闻言,互相看了眼,易中海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跟你赌,你要是没老阎写得好,怎么说?”
“老子每人给你们十块钱!”
李寒衣神色坦然,三十块钱已经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傻柱在食堂的时候一个月也才37块钱。
他就不信刘海忠不心动,至于阎埠贵不好说,这人什么事情都要算计到位,恐怕不好忽悠。
“我跟你赌了!”
刘海忠眼神贪婪,仿佛已经吃定那十块。
“你呢,三大爷?”
只见阎埠贵眯着眼睛,表情复杂,有贪婪,还有担忧,看上去很纠结。
“爸,赌啊,那可是十块钱。”
“对啊,爸,我相信你,咱们大院没有人比你写得好,赌吧!”
“轻轻松松就能赢下十块,我哥的婚宴钱有彩头了啊!”
“老阎......”
阎家人脸色兴奋,劝当家的和李寒衣对赌,而阎埠贵眉头紧皱,双手紧紧的握着,可以看到手在微微颤抖。
过了几秒,他鸡贼的笑道:“赌了,老易,你去把大伙都叫来,免得他输了不认账!”
“哈哈,还是老阎你谨慎,我回去让我家那口子叫人,你们等着。”
易中海笑容满面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阎家外面围了一堆人。
李寒衣瞟了一眼,除了傻柱和聋老太太,住户们都到齐了。
他心中冷笑,阎埠贵竟然在跟他玩小心思,以为自己不知道呢。
把住户们都叫了过来,怕他不认账是幌子,想显摆才是真。
这难怪,大家普遍吃饭都困难,谁会花钱去练毛笔字。
虽然笔墨买一次可以用很久,但也经不起长年累月的折腾。
也只有干部和有背景的人家,才有机会陶冶情操,培养兴趣爱好。
阎埠贵显然也是明白这点,再加上对自己书法的自信,才觉得他们赢定了。
如此多的人看着,李寒衣暗道大意了,没有多要点,不过也没什么,人多力量大,三个人就是三十块钱。
他按下了想让住户们参与的想法,要是被人举报,就完犊子了。
围观人群表情羡慕嫉妒,阎埠贵字写的好,今天三位大爷要白得十块钱了。
“哎,这回大爷真要成大爷了,随随便便得十块,想想都让人羡慕。”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三大爷字写的好,李寒衣铁定要栽跟头了。”
“一大爷说让我们过来见证,是让我们过来羡慕的吧?”
李寒衣听着众人议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谁给谁送钱,还不一定呢。
如果换做是别人,有可能在给三位大爷送菜,很显然他不是。
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可惜没有多要点,看来自己格局还是小了。
秦淮茹手揣在兜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寒衣,虽然他很能干,但是要和三大爷比文化,恐怕是要吃大亏。
三个人就是三十块钱,她一个月工资才27.5元,就这么白白送人,真是羡慕死人。
她去后院,并不是每次都能拿到东西,李寒衣把控得很紧,从不多给,她只能拿一个人的量。
而且如果是肉,常常是当场吃了,就要干活,每次都弄得走路都不方便。
秦淮茹胡思乱想之际,三大爷拿着一副对联走出了。
“大家伙都看看,这是我专门为解成结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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