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到李寒衣和冉秋叶离开,他也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瞧天色,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他是真的好奇,这么晚了,李寒衣带着媳妇去做什么。
别人家都烧水做饭,李家倒好,天要黑了还出门,莫不是有啥好事,需要急着去。
阎埠贵想着能不能捞点好处,哪怕捞不到,在远处看看也好。
跟了几分钟,进入胡同,两条流浪狗在垃圾堆里找吃的。
就在这时,一个鸡蛋从天而降,掉落在他脚边。
蛋碎了一地。
“谁扔的石头?”
阎埠贵紧急刹车,皱着眉头问。
“哈哈哈”
小巷子里有孩童嬉笑声,他以为是小孩对到陌生人故意丢石子。
当看见脚边的鸡蛋清和蛋黄,阎埠贵顾不得是谁在恶作剧。
心想刚才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地上有颗鸡蛋,给碾碎了。
“汪汪”
流浪狗早就饿疯了,眼睛绿油油地盯着他脚边的碎鸡蛋。
“别过来!”
阎埠贵吓得哆嗦,想骑车走人。
寻常人见了狗,下意识都想绕着走,现在有两条,他更是不敢多待。
可还是晚了,刚挪动自行车,恶狗就扑了过来。
两条狗争抢鸡蛋,阎埠贵站得近,胜出的恶狗护食,直接咬在他小腿上。
“嗷”
惨叫声传遍胡同,附近的人闻声赶来。
只见阎埠贵摔倒在地,手捂着脚哀嚎,一旁两条流浪狗又在争抢鸡蛋。
众人合力,将野狗赶走。
“大爷,你没事吧!”
“我,脚出血了!”
阎埠贵痛苦呻吟,鲜血顺着脚踝流下来,一直流入鞋子里面。
好心人要送他去医院,却被拒绝了。
去医院要花钱,阎埠贵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用,舍不得到医院包扎,拜托人送他回家。
李寒衣和冉秋叶站在不远处,出门不久,他就发现阎埠贵在后面,开始以为只是巧合,但这老小子一直跟着不放。
要是让对方跟到于莉那边,早晚要坏事。
看到野狗的时候,李寒衣就想到了怎么整治跟屁虫。
本来是打算用石子打狗,但那样的话,大概率会把它们赶走,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正好冉秋叶带了些鸡蛋,说是要给好姐妹们。
他拿了颗丢过去,只是想吸引流浪狗吓唬阎埠贵,但力度没把握好,直接扔在了对方脚边。
“三大爷跟着咱们做啥?”
冉秋叶眨着眼睛,幸灾乐祸地问道。
“他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你说呢,宝贝。”
“懂了,以前在学校,没发现他是这样一个人!”
“哈哈,不管他了,咱们走。”
......
阎埠贵被人送回四合院,刚进大门就喊了起来。
“杨瑞华,快倒热水,我被狗咬了!”
“狗咬了?”三大妈疑惑地问。
“别问了,快点。”
阎埠贵不耐烦喊道,他脚落地就疼。
已经疼得面无血色。
住户们听到喊声,都过来看望,劝他去医院看一下。
阎埠贵不想去,只是狗咬了一口,弄点热水清洗下,血止住了就没事。
他家人都算计惯了,也是这么认为的。
孙彩玉进门,也学会精打细算,孝顺地拿暖水壶倒热水。
三大妈小心擦洗,血总算是止住,再弄条破布缠上,算是包扎好了。
阎埠贵脸色好了些,试着走了两步。
结果受不了疼痛,坐回了沙发上,
他看着三大妈说道:“你去老太太那借个拐杖,这两天怕是得让解成送我去学校。”
“要不就请几天病假?”
“那不行,那都是工资,怎么能请假!”
阎埠贵表情倔强,根本不听劝解,杨瑞华只得去后院借拐杖。
新买一副,她也舍不得。
心中认同阎埠贵的说法。
被狗咬了,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能不进医院就不进,她男人只是脚受了伤,借来拐杖可以去上课,也不耽误赚钱。
后院,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杨瑞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老太太,我家老阎伤了脚,走路不方便,想跟你借拐杖用几天,你看成吗?”
“不成!”
聋老太太表情气愤地说道。
“老太太,你就行行好.....”
“呵呵,老婆子活了一辈子,头一回听说,小辈找老人借拐杖,要不要棺材本也借你?”
聋老太太语气咄咄逼人,说得三大妈无地自容,只能黑着脸离开。
她也觉得借老人拐杖,多少有点不好听。
大院里面活着的老人,就聋老太太偶尔用下拐杖,其他人年纪小一轮,还没到用拐杖的地步。
三大妈没借着家伙什,阎埠贵只能拿木棍当拐杖,本来以为脚过两天就好了。
可第二天起床,小腿肿了一圈,丝毫不见好转。
能走路,阎埠贵没想过去医院,上班由阎解成送去,上完课他自己慢慢走回来。
阎解成可是高兴坏了,老爹受伤骑不了车。
现在家里唯一的自行车,就归他上下班用。
以前出去玩,都碰不到车,真是因祸得福。
……
李寒衣在单位摸了会鱼,回来的时候,见阎埠贵拄着拐杖回大院,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三大爷,去医院看了没?”
“被狗咬了,可是会得狂犬病,到时候,你就等着办后事吧!”
他料定,阎老西肯定舍不得看医生,顶多就是找附近的土医生看一下。
土医生也要钱,估计怕是没去治疗。
“小李,真......会死人?”
阎埠贵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想从李寒衣脸上看出真假。
不管是死了,还是残了,身体健康的人都接受不了,算计到家的阎埠贵更是怕得要死。
“那是当然,咬你的狗是流浪狗吧,你想啊,它们每天吃的什么,咬了人很容易感染疾病。”
看到阎埠贵皱眉,他知道肯定是没好,不然用不着如此担心。
到底有没有患病,李寒衣不清楚,只是简单地想吓唬对方。
“你是不是呼吸困难,唾液分泌增多?”
“是这样!”
“那没得跑了,典型的狂犬病症状。”
“啊......”
阎埠贵精神紧张,吓得咽了咽口水,好像真如他所说的一样。
呼吸急促,口水比较多。
完了,真得狂犬病了!
阎埠贵瘫软在地,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三大爷,我说的只是症状,也有可能不是狂犬病,现在去看或许还来得及。”
李寒衣哈哈一笑,骑着车回大院去了。
“症状,对,不一定是狂犬病,还有救!”
阎埠贵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回到家就让三大妈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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