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简直想笑。
搭讪的老台词了,果然什么年代来搭讪都搞这一套,她淡淡地瞥了方爱国一眼,唇角缓缓勾出一抹弧度:“我没见过你……这么丑的。”
方爱国:“……”
他好言好语却被羞辱,当下就要发作,可看着温浅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心里的火气嗤的一声就熄灭了,反而是厚着脸皮继续和她说话。
“呵呵。”
“你可真幽默,就算以前没见过,现在不也见过了,交个朋友吧,我叫方爱国,就职于京市x单位,你呢?”
“我?”
温浅耸耸肩:“我就是来吃饭的。”
她这话一出口,方爱国的几个跟班就在一旁给他戴起了高帽,吹嘘方爱国多么牛逼,家庭实力多么雄厚,还说要是谁和方爱国处对象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都要跟着沾光。
说得方爱国愈发得意。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玩?”
温浅:玩你个大头鬼。
她还是那句话:“我嫌你丑。”
方爱国:“……”
他继续纠缠:“男人丑点很正常,我这叫男人味,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长什么样的,我照人家那样打扮一下。”
单身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让自己心动的。
当然要拿下。
温浅岂会不知方爱国的小心思,见他像个公孔雀一样开屏就没了耐心,直接抬手一指周时凛:“我就喜欢他那样的。”
说着,她上下打量方爱国。
“你要想打扮成他那样子,估计得回炉重造。”
方爱国气得脸都绿了。
这个周时凛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也被他抢了风头,他知道自己和周时凛的差距,不过是不会承认的,更不会落了下风。
于是就说周时凛已经结过婚了。
温浅点点头,一边说一边走到周时凛对面坐下。
“我就是他媳妇。”
方爱国震惊。
他的几个跟班也震惊了。
所以说,周时凛的农村媳妇就是眼前这个比仙女还漂亮的姑娘?是谁说周时凛娶的媳妇是个上部台面的农村丫头的?
情报有误。
方爱国觉得自己脸皮子有点疼。
尤其是周时凛还用一种‘你想搭讪我媳妇,也不看看你有哪一点能比得上我’的眼神看着他,直接让他想起了过去读书时被周时凛处处碾压的不堪黑历史,当下就没了吃饭的兴致,领着一帮人落荒而逃。
看得温浅直接笑出声。
“你认识那几人吧?”
周时凛点点头:“所以你才故意羞辱他,就是为了替我出气?”
“当然了。”
温浅隔着桌子拉住他的手:“他故意挑衅,我当然要回敬过去了,再说了,我男人只有我能欺负,别人休想。”
周时凛闷闷地笑。
“你能欺负得了?”
温浅秒懂,她哼哼了一声:“晚上可以试试。”
这话一出,周时凛眸光顿时深了几分,隐晦地看了温浅好几眼,半晌才道:“到时候你别哭鼻子就行。”
吃过饭。
两人在外边散了会儿步。
正月里的京市还很冷,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晚上还起了风,风一刮,人都吹透了,温浅不耐冷,冻得耳朵尖尖都红了。
周时凛就笑她要风度不要温度。
“冻感冒了有你受的。”
温浅吸吸鼻子,故作可怜状:“那怎么办,要不你背我吧,你人高腿长走得快,我也能在外边少受一会儿冷风吹。”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周时凛嘴上说不背,身体却很诚实,略微躬身弯下腰将温浅捞到自己背上,大步流星地往招待所走,一边走还一边叮嘱温浅给他遮着点脸。
“我怕丢人。”
其实哪里会丢人,过往的行人,尤其是年轻姑娘哪个不羡慕,这年头长得帅还愿意宠媳妇的男人可不多了。
回到招待所。
两人洗漱后上床休息,然后周队长就开始讨要自己的利息,温浅刚躺下腰身就被男人用力搂住,耳边是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温老板,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什么承诺?”
“是谁说要好好欺负我一下的,我可是很期待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四处游移,很不老实,温浅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格外诱人,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眼底有些羞涩担忧。
“万一房间不隔音呢?”
周时凛凑近,眸中暗藏欲火。
“你别出声不就行了。”
刚说完,他就胡乱点起了火。
温浅轻轻喘息,主动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贴上了他的耳朵轮廓,小兽般缓缓舔了一下……
周时凛:“!!!”
他直接倒抽一口气,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嗓音更是沙哑得不成样子。
“跟谁学的?”
温浅眼里有情丝波动,她娇声道:“自学的,因为我想让你快乐。”
这句话彻底引燃周时凛。
他眯了眯眼,大手按在某一处,气息微乱:“媳妇这么有心,我得让你更快乐……”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彼此紊乱的呼吸中。
***
第二天。
周时凛带着温浅在周边转了转,其实温浅前世来过很多次京市,此刻却要配合地做出不熟的样子,参观到哪里就惊呼到哪里。
弄得周时凛都无奈了。
“媳妇,表演痕迹略重了些。”
温浅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闻言撒着娇:“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开心。”
两人逛到下午。
在外边解决了晚饭就回到了招待所,明天就是孟唯怡的婚礼,温浅要养精蓄锐,以最完美的状态参加。
这一晚,周时凛也没闹她。
两人相拥而眠,一直睡到自然醒。
翌日。
温浅化了个淡妆,和周时凛穿戴一新就去了孟家,这次孟唯怡出嫁,喜宴办得格外隆重,孟父靠着卖女儿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难关,孟母就重新抖起来了。
婚礼办得很大。
冲着郑家的面子,政商两届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高兴的孟父和孟母红光满面,腰杆子都挺得倍儿板正,尤其是面对郑家的傻儿子时,比亲儿子还热情。
只可惜郑家宝是个傻的。
他不知道什么是结婚,更不知道什么是入洞房,只知道拉着孟唯怡和他玩弹珠,不顾一身光鲜的西装就直接趴在地上,弹几下就傻笑几声。
惹得宾客们频频回头。
孟唯怡气得脸都青了。
她不愿意陪着郑家宝一起丢人,于是就用力甩开了他拉着自己的手,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厌恶:“你自己玩,我不会玩这个。”
谁料郑家宝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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