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车就用电子地图查到了最近的医院地址,而一路跟着导航开过来就到了这家医院,夏国津所在的医院。
“开去下一家。”就在她还坐在驾驶位上微微愣神的时候,后排座椅上的江以容已经沉声开口。
夏暖这才回神,心念一转,难不成这就是江以容坚持要回家而不肯到医院的愿意,他怕她会在这儿碰上夏国津?
想到这儿,夏暖立刻就回头对着江以容做出笑脸,“这可是最近的一家医院了,我们赶紧进去,你这不会是害怕我遇到夏国津吧?”
江以容皱眉,一双眼眸幽深望向她,夏暖却是迅速别开眼,他注意到江以容受伤的胳膊都像是在微微颤着。
随后,她索性就学起了江以容,再不多说,而是径直开门下车。随后她又绕到了后车门前,一拉开车门就将江以容往车下拉。
一到医院,夏暖本来还想着要替江以容挂号,然而他刚刚在医院一露面,没多会儿竟然就已经有人来迎他。
夏暖呆愣了片刻,才压低声音对他道:“你在这儿还有熟人,主任医师都亲自来接你?”
“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就来。”江以容回道。
“我想陪你去。”夏暖立刻就道。
江以容随即竟然就将自己受伤的手在她面前一晃,“你确定要去看?”
夏暖望着那血红一片,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裹着衣服看她都觉得不舒服,这一会儿要是再直接看到江以容的口子,她还不知道得多心疼。
就在她愣完神之后,一抬眸,江以容竟然都已经走了。
无事可做,夏暖随即就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以容还没有出来,她这才坐不住了,又起身想要去找江以容。
“江先生在这边,您跟我来。”刚才接待过江以容的护士小姐在前面领路,夏暖随后跟上。
而越往里走,她的步伐就越开始沉重起来,夏国津的病房就在不远处。
“小姐,其实江先生一会儿也要出来了,您现在也不用急着去找他。”护士小姐边走边说道。
而夏暖却是一直都在神游,压根就没有听到她的话,再往前走几步路就要经过夏国津病房的房门口了。
“哐……”屋内一声巨大的响声传出来。
夏暖虽然原本已经准备抬的一个大跨步,终于还是没有迈出去脚,门缝里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尖利嗓音传出来,“夏国津!你好啊,我看你现在当真是病的不轻了啊!夏暖那个小贱人才来了这么一次,你就失心疯了?”
“哐……”又是一声巨响。
夏暖愣神间,一旁的护士已经开口提醒她,“小姐,您不是要去找江先生吗?”
夏暖眉头一皱,默了会儿还是道:“我还是去外面等他吧,你去忙你的。”
“夏国津,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这次都休想去帮夏暖那个小贱人洗脱名声。你不要忘了,现在我们还就指着江以言可以帮夏氏渡过危机,你要是去帮了这个贱人,那么江以言还会愿意帮我们吗?”姚雨燕的声音再次响起。
“滚出去!”夏国津的暴怒道。
姚雨燕旋即尖声道:“我还真是不能滚出去,你现在脑子都不正常了,夏国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夏国津吗?我就想告诉你一点,夏暖这个小贱人和夏氏之间,你自己做选择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给她澄清的!”
语罢,她竟然像是要朝着门边走来,夏暖一时之间只觉得一颗心狂跳起来。
就在她有些张皇失措的时候,肩却是被人搂住了。
夏暖下意识抬眸,就见江以容冲着她一挑眉,随后就带着她径直大步往前走去。
一路出了医院,夏暖这才问道:“江以容,你什么时候到的?病房里的话你都听到了?”
江以容定定望着她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找夏国津都说了些什么?他态度有变化了?”
夏暖面上一滞,那天见面的情形还是历历在目,而夏国津难不成还真是就回心转意了?
这个念头一浮现,夏暖还是随即就将它沉到了心底,这样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已经失望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吗?
就在夏暖愣神间,江以容的声音又传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夏暖抬眸,想了想道:“我只是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去试着解决问题,我又不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儿,一遇到什么难题了,都要往你的身后躲吗?”
江以容闻言,随意地将自己的受伤的手臂往夏暖面前一伸,夏暖旋即就心疼道:“江以容,伤口深不深啊?”
江以容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今天我要是没有出现,这刀又会刺到谁的身上?”
夏暖默然,“你是替我挨得刀子。”
江以容眼眸微眯,“我是在叫你收起不自量力的自尊心还有骄傲,适当地求助并不会让你失去你想要的独立和自主。”
夏暖闻言,讶异地望向他,脱口而出道:“我想要的独立和自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男人当真是把她什么都看得透透的,夏暖暗自琢磨着。
江以容不答话却只是盯着她的脸看,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夏暖闻言,下意识就抬头摸摸自己的脸,而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江以容已经径直往前走去。
夏暖望向他大摇大摆的背影,唇边的笑意不断加深,“江以容,你等等我呗……”
病房里,姚雨燕去而复返,而这次她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夏铭。
姚雨燕的声音冷冷响起,“夏国津,你看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顿了顿,她又将夏铭往夏国津的面前一推,“儿子,你快到你爸爸身边去,让他好好看看你。”
夏国津坐起身,满心的不耐烦,“姚雨燕,你这又是要在我的面前耍什么把戏?”
姚雨燕针锋相对,“我耍什么把戏?我还能耍什么把戏?你现在不是一心都向着夏暖那个小贱人吗?我还能怎么做?”
“你够了。”夏国津又要暴怒的模样。
“夏国津,你记住夏铭才是你们老夏家未来传香火的人啊,夏暖那个好臭丫头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把她当过自己的女儿,现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了,你又要去认这门亲了?你记住,她是外人!”
顿了顿,她又道:“夏氏要是真的倒了,你们老夏家,还有你的亲儿子,那都得一次回到解放前,去过苦日子穷生活!”
夏国津坐在病床上,一张脸上满是岁月痕迹,他一直都保持沉默,并不答话。
“儿子,你快给你爸爸跪下,你跪下来求他,让他明天不要去什么新闻发布会,不要去给夏暖那个小贱人澄清!否则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要完蛋了啊!”
夏铭被姚雨燕强按着,还是在夏国津的床前跪下来了。
随后,她自己竟然也是跟着跪倒在了夏国津的病床前,“老夏,你真的忍心看你的亲儿子又去过你以前过过的苦日子吗?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你绝对不会再回到以前那样的穷苦中吗……”
夏国津躺在病床上,看着两个跪倒在身前的人,突然就觉得时空像是错开了一般。
多年前,姚雨燕就是这样跪求他,而那一次他至此彻底背弃了徐梦。这一次姚雨燕再次这样跪求他,而他却终于还是要背弃徐梦的女儿了……
晚上时,夏暖这才接到李瑶的来电。
李瑶告诉她,白天围攻他们的那群人都是经过人教唆,才会一起聚集到了公司门口堵她。而至于这个教唆的人就是今天拿刀行凶的那个人,而他自己辩称,他不过是于曼丽的疯狂粉丝,所以才会故意针对夏暖。
还有于曼丽这一茬,夏暖眉头微皱,明天在发布会上于曼丽肯定是不会现身的,而安景那边到底又和于曼丽说了些什么?
夏暖挂断电话后,便开始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起来。
而当她不知道滚到地几圈的时候,卧室的门口被推开,夏暖还躺在床上,从她的视角望过去,只见江以容正歪头盯着她。
“你今晚不加班啊?”夏暖立刻就起身问他。
江以容淡定回道:“刚刚回来,放个假。”
夏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江以容这次出差其实是花了一个多星期时间的,而随后她才终于咂摸出些喜悦来。
她这边还在高兴着,江以容的声音却是沉沉传来,“我要洗澡。”
夏暖不明就里,“啊?”
随后,她又道:“你浴室里的花洒坏了?”
江以容倚着门框看了她半晌,随后将自己包裹着白纱布的胳膊往她面前晃了晃。
夏暖这才反应过来,“哦,你这个手受伤了,那你就忍耐几天吧。否则我担心你一会儿伤口碰了水,会感染的话就不太好了,你看你……”
“你的手没受伤。”江以容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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