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容点头,“不错,新闻发布会上牵头设计你的事就是她受易天行指使做的。”
夏暖诧异,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易天行?为什么他要设计害我?”
江以容摇头,挑眉看她,“你忘记之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和易清的关系,再加上你为他做的那些事,易天行早就已经暗中记恨上了你。这一次他既然有机会害你,所以当然不会放弃。”
夏暖暗自心惊,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树立了这么一个敌人,默了会儿她喃喃自语,“我还以为这次所有的事都是江以言做的。”
“易天行不见得不是受江以言撺掇才做这件事的。”江以容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一双黑眸定定望向她,“而不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了这件事,但既然动了你,那他就要付出代价。”
夏暖望着他眼底的一抹坚决,略微思索后问道:“所以今天这场闹剧是由你一手设计?”
顿了顿,她又有些讷讷,“就为了破坏易天行的家庭和谐,让他当面出丑?”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别扭,江以容怎么会为这样小家子气的目的出手?
果然,江以容一挑眉,曲起食指轻轻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有那么无聊?”
顿了顿,他将另一只手往西裤兜里一放,淡声道:“离开前你看到的那位老者正是举办这场宴会的主人,他手上有一个大项目,易氏那边正在全力争取。而易天行今天竟然破坏了的这场晚宴,所以这场烂摊子大概是不会那么容易收场了。”
夏暖在一旁听着,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所以今天是你将黄英引到这儿来的?”
江以容嗤笑,“不错,不过她今天的表现倒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好,易天行怕是要头痛一阵子了。”
夏暖还是不解,“你怎么就确定她会来闹?”
江以容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不过是合理推论而已。黄英是本市大企业家黄振宇的独女,向来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和蛮横,他们夫妇结婚七八年,膝下只育有一女。
黄英多年来对易天行的风流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而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怀了男胎的外室,这就对她的地位产生了威胁,她会挑这么一个场合闹这么一场,不过是一种警告,而这也符合她一贯的处事风格。”
夏暖点头,像是懂又像是没有懂,只是叹道:“我只知道这样凭着自己娘家做依靠而得到婚姻的女人,她们的人生从步入婚姻的那一刻大概就已经注定不会有好结局了吧。”
顿了顿,她又问道:“那么叶枫呢?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以容轻轻拉着她往停的车走去,只随口说了一句,“她的产检是在江氏旗下松林医院做的。”
夏暖了然,暗自得出一个结论,和江以容作对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恐怕易天行是永远都弄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栽的吧。
二人已经坐到了车上,夏暖蓦地想到了什么,旋即开口问道:“江以容,我合作过的导演和演员为我拍的证明视频是出自你手吗?”
江以容原本已经发动车子了,手上的动作一滞,这才转头望她,“不是。”
夏暖点头,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就在她愣神间,江以容蓦地伸手微微捏住她的下颌,“今天我做这件事也算替你向他还了这笔人情债了,所以你不要再这么记挂他了。”
虽然这话来的没头没尾,但夏暖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江以容口中的那个“他”值的是谁了。
这还是让她面上浮现诧异之色,一挑眉,“江以容,我怎么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是透明的,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一声轻笑从江以容唇边溢出,随意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嗯,除了智商层面的因素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爱与默契?
这些个念头,夏暖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倒确实是对江以容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
夏暖也不理会他面上的那抹得色,接着道:“也就是说,这件事的确是易清替我做的了?”
江以容倒也答得爽快,“事确实是他替你做的,但当时要不是他抢了先,我也准备请剧组的人去替你作证。”
听到江以容给了这样一个肯定的答复,夏暖心头还是涌上了一层淡淡的感动。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她一直都无法与易清取得联系,但他终究还是顾念这些年的情分,才会在她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夏暖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说替我向易清还人情又是怎么回事?”
“易清也在争取这个项目。”江以容已经发动车子,专注望向后视镜。
夏暖诧异,“易清不是已经到国外去了吗?而且我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他,今天在宴会场也没有看到他啊?”
她这接连两个问句出口,江以容已经一踩油门,往停车场的斜坡开下去。
片刻后,江以容平声道:“你放心,就目前而言,他还算顺利。”
夏暖转头望向江以容有些紧绷的侧脸,心头还是不禁浮现一丝古怪滋味,易清真的还好吗?从零开始和易天行对抗,又怎么会容易?
化妆间里,李瑶围着眼前破了一个大洞的剧里的服装,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夏暖也在一旁,但面色倒还算是比较镇定,“李瑶,你先不要这么着急,服装助理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
李瑶声音有些愤愤,“这是昨天接戏的衣服,而且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拿出来就是坏的了?导演一会儿要是骂你怎么办?”
夏暖从化妆椅上起身,轻轻拍着她的肩,“你放心,总是有解决的方法的。”
李瑶长叹口气,“你今天要拍的戏那么重要,每一个细节都不能耽搁。我真是气我自己昨天没有亲自监督着,将这件事给完全弄好,这都是我的错。”
夏暖面色愣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这真不能怪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就传出一阵动静,“你在这儿做什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躲在这儿偷听?”
夏暖下意识转头一望,竟然就看见何飞鸿推着顾安安正往里走。
就在夏暖诧异间,何飞鸿已经将顾安安往她面前一推,讽刺道:“她躲在门口偷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引人注目?”
夏暖还没有说话,顾安安已经开口辩解,“我不过是刚好路过,而且想到一会儿要拍对手戏,所以想来找夏暖聊一下剧本而已。我刚刚正要推门进来,这才被您发现,所以将我带进来了。”
何飞鸿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压根不抬眼看她,而是上前一步拿起化妆台上的戏服,对夏暖道:“这衣服就是你一会儿要接戏的那套,怎么会破了这么大一个洞?”
夏暖旋即回道:“昨天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早拿出来之后就发现破了这么大一个洞。”
何飞鸿将拿衣服拿起看了一会儿,突然就转头望向顾安安,“昨天我可是看到,你还有你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助理在服装组那边鬼鬼祟祟的样子,这窟窿不会就是你做的吧?”
顾安安面上一滞,脸色有一瞬是惨白的,“我没有,何姐,您不能这么误会我啊。昨天我不过是因为要过去看一下自己今天要穿的戏服,所以才会到服装组那边去,我……”
何飞鸿一挑眉,面上寒意升腾,“你这样的鬼话,还有你这些小动作,那都是我年轻的时候玩剩下的,你认为这些能蒙得了我吗?”
她毕竟是前辈,而且还自带着日积月累的气场,顾安安就算是平时嚣张惯了,但也是立刻就弱势下来,支吾道:“我……我真的是被您误会的,我没有做过这件事。”
语罢,她立刻就转身往化妆室外走去。
“这个色厉内荏的东西!”何飞鸿望着那抹急冲冲跑出去的背影,立刻就道。
夏暖心底暗叹,和顾安安这样的人在同个剧组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这人不隔三差五出来找她麻烦是不是会死啊?
李瑶突然发问,“何小姐,您昨天真的看到她去服装组那边动手脚了啊?”
“我没有啊。”何飞鸿面色倒是镇定无比,“我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诈她一下而已,我也没有想到这个蠢货自己这么快就招认了。”
“那您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她啊?”李瑶忍不住在一旁好奇问道。
夏暖也有些好奇,立刻就转眸定定望向何飞鸿。
而何飞鸿面色如常,一挑眉,漫不经心道:“这样的事我最有经验了,既然要做坏事,那么当然还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才不会被人留下把柄,而且自己亲自动手才会更加放心。”
怎么她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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