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诧异,按理说李瑶应该是不会在凌风那儿吃亏的吧?
“你怎么了?”夏暖先拍了拍她的肩问道。
李瑶眼神一闪,这才像是终于回过了神,咽了口口水,手一挥,“这个……我们还是快走吧,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到这儿来了,我真是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神经病了。”
“神经病?”夏暖不甚赞同地望着她,“你口中的这个神经病不会是凌风吧?”
“除了那个神经病还有哪个神经病?”李瑶答得很快,再次吞咽了口口水。
夏暖摸了摸下巴,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你不会是真的对凌风动手了吧?”
“我……”李瑶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后只是抬头直接略过她往前走去,“下一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他,我打不死他!”
望着李瑶大步离开的背影,夏暖只觉得苦笑不得,摇了摇头,赶紧跟了上去。
车内的氛围依旧冷凝。
“不知道安导今天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沈霓画依旧不看一旁的人,声音里的意味却是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我马上要去一趟美国。”安衡也不看她,声音很沉,“我希望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去民政局把离婚的手续落实,把离婚证领了。”
沈霓画轻笑了一声,又说道:“之前是追着我签离婚协议书,现在又是来追着我去领离婚证,这都到了离婚的当口,我总算是体验了一把被安导上赶着的感觉了。”
她的声音里竟然像是隐隐有那么一丝埋怨,安衡蓦地转头望了她一眼,随即又快速别开了视线,皱了皱眉,却只是沉默。
沈霓画突然转身盯着安衡,“呵,看来安导倒真是一点也等不得啊,莫非是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下家了?”
“沈霓画!”安衡骤然开口,声音带上了严厉,“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你才满意?婚是你想离的,我照着你的意思做了,你现在又转过头来说话句句带刺,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不对,怎么做都不对!
全乱套了。
沈霓画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这绝对不是她,然而一开口就像是不受控一般,她发现自己真的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刺他,一味去扎疼面前这个男人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安衡,我今天不想见你,你走吧。”她冷声开口。
“沈霓画!我说了,我马上就要动身去美国了,这一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安衡极力隐忍着怒气,“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把这一切做个了结比较好。”
“做个了结?”沈霓画手已经不知不觉握上了门把,冷笑了一声。
“你最好好好审视一下你自己现在的态度。”安衡蓦地别开眼不看她,声音带上了几分异样,“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并不是真心想要和我离婚的,你不是一向最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的吗?”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换回来沈霓画一阵冷笑,“呵……谁说我不想和你离婚了?离婚协议书我们不是已经签好了吗?只是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民政局跑这一趟。”
“也是,毕竟在没有和我商量下,你就已经主动在微博上回应了关于我们之间离婚的事。”安衡的声音也有些冷,“或许在你看来去不去领这个证明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你已经昭告公众,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沈霓画突然就有些无法抑制地气急败坏起来,将车门拉开,一脚迈了出去,“安衡,你要去美国就去你的美国,再也别回来!”
因为是从医院外打车回剧组的,所以不得不在剧组所在地的附近停下了车,走了一段路后才到了片场。
正是午休时间,片场难得地安静着,这一路上心情已经调试得差不多了,夏暖整个人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
“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李瑶在一旁默默留意着她,突然开口说道。
夏暖转身看向她,唇边终于浮现了一丝微笑,“医生也说了,让我一定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所以我正尝试着这样做。”
顿了顿,她又说道:“其实我昨天自己一个人猜想了很多可怕的后果,今天去医院听了医生的说法后,我觉得这个结果已经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所以即使是这个治疗的周期可能会有些长,但我依然觉得非常庆幸了,真的。”
这都是她的真心话,所以说出口的时候半点也显得不勉强,只要这个希望不是彻底被斩断了,那她就已经觉得知足了。
“嗯,你能这样想最好。”李瑶笑了笑,又说道:“我知道你有多么坚强。”
夏暖只是微笑望着她,多的话不用说,这么长时间了,李瑶的确是了解她的。
“对了,江总那边……”李瑶忍不住有些支吾地开口。
夏暖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又叮嘱道:“对了,这件事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要对付远说漏嘴了,我暂时不想让江以容知道。”
在李瑶困惑的目光中,她又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也有可能哪天我一时心血来潮就会把这件事告诉江以容,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是由我亲自来对他说的,而不是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听了她的话,李瑶嘴角抽了抽,“心血来潮?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夏暖轻笑一声,刚要回答她的话,目光却是不由自主落在了不远处,在角落里停着的那辆车看起来像是有些眼熟,而且那不是剧组里的车。
“安导的车?”她兀自喃喃出声。
随后就见到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夏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沈霓画。而她刚下车不久后,从另一边车门内又走下来一个人,那是安导。
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远远地就见到安导像是急着上前去拦住了沈霓画,然而二人好像是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沈霓画便将他推开,再次大步离开了。
“那是安导和沈霓画吧?她不是已经在微博上公开承认自己和安导离婚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一旁的李瑶说出了和她相同的心声。
“其实霓画姐之所以会公开回应那件事也是有我的原因在。”夏暖望了望沈霓画已经离开的身影说道:“我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过去看看吧。”
李瑶立刻就说道:“那件事怎么可以怪你?你才是城门失火后被殃及的那条池鱼好吗?而且那件事人家两个人应该是商量过了才会公开的吧?”
“这个还真不见得。”夏暖随后说道。
“怎么就不见得了?”
望一眼不远处没有再次追上去,而是僵立在原地的安导,夏暖摇头叹了口气,“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太骄傲了。”
已经走近了,她上前叫了一声,“安导。”
安衡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冷。
夏暖斟酌着说道:“安导,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然而安衡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一眼,径直打断了她的话,“你替我给她带一句话,我的机票就订在后天,在这之前她还有机会。”
“啊?”没头没脑被叮嘱了这么一句,夏暖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安导,您刚刚说的意思是?”
安衡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冷哼一声,再不理会她径直转身就往角落里停着的汽车走去。
微愣地看着汽车开离,夏暖和李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几分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就听到一旁的李瑶说道:“这两个人倒确实是有些古怪,都不爱了还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是啊,不爱了还这么生气做什么?
沈霓画的手一抖,眉笔在眉梢勾出了一条长长的多余的黑线,夏暖看得分明却还是接着说道:“这就是安导刚刚让我转达给你的话,他刚走没多久,现在去追的话应该是可以赶得上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夏暖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表错情了,果真就见沈霓画若无其事地拿起卸妆纸将眉梢多余的黑线抹掉,声音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去追他?走了就走了吧。”
“霓画姐,那我就先出去了。”夏暖最后扫了眼镜子中沈霓画紧拧的眉,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江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停在报纸上,江以容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最后又将那报纸往一旁重重一搁,眼底顷刻间迸发出森冷寒意。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付远默了会儿终于开口,“问过李维一了,他那边事先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这件事连他也暂时弄不明白。”
“传奇影业的并购推进到了这一步,最后竟然一无所获!”江以容的视线凌厉至极,“江以言这次当真是给了我们好大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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