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李瑶摸摸下巴,自问自答道:“这就足以说明我和付远的婚姻经得住考验,并且会越来越无坚不摧。”
夏暖听到她这样一番言论,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笑,佩服她真是想得开,之后又慢慢回过味来,她这其实是不想让她觉得愧疚吧,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和江以容才会引出来的。
她当时握住李瑶的手,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有什么都说不出口,有这样一个朋友是真的很让人觉得安心和感激。
而从李瑶的口中夏暖多多少少知道了当天的一些事,原来易清其实一开始见到钟宇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后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也就没有特别关注他。
但是之后苏林又和他一起碰到了钟宇,并且当场问了他的身份,虽然他给了否定答案,但之后证明苏林的确没有认错。
钟宇之前分明就是一个大集团总裁的特助,但是竟然会放弃那么体面的工作,反而跑到一个新成立的工作室来当一个小小的助理,这不能不叫人怀疑。
于是后来易清又多方打探关于钟宇的消息,一圈下来却什么异样都不能发现,原本已经要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发现了钟宇竟然私底下在和方以柔身边的那个女保镖见面,并且十分神秘,几乎算得上是鬼鬼祟祟。
易清直觉这背后应该是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于是又暗地里偷偷调查,直到最近发现钟宇好像十分关注李瑶的婚礼现场,偷偷到这里来过很多次。
直到婚礼这天他发现钟宇要搭乘航班出国,这才在半路拦截了他,一开始钟宇当然是什么都不承认的,但是后来禁不住易清的威逼利诱,这才将方以柔对婚礼现场做的这些事说了出来。
李瑶走后,夏暖慢慢在脑海中整理着关于这件事的拼图,坐在江以容床前,看着他慢慢醒过来,她笑了笑,想到李瑶的话,又忍不住问道:“江以容,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江以容看了她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个大概,“关于那天婚礼现场的事?”
夏暖点点头,还没有开口,江以容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天婚礼仪式就要正式举行的时候,我突然就接到了易清电话,说是礼堂附近有危险物品,好像是方以柔布置的。但我具体问他的时候,他给出的答案有很模糊,并不确定。”
原来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夏暖又问道:“所以你当时才没有声张,而是让婚礼仪式继续进行?”
“是。”江以容点点头,又说道:“但是我在进礼堂之前还是派了些人手到周围搜查,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付远的婚礼而精挑细选的安保人员,所以这些危险物品他们自有一套,我并没有多么担心。”
夏暖摇摇头,又诧异地说道:“所以原来当天你算是一直都知道方以柔的计划?”
“只是猜测而已。”江以容一挑眉,“如果全部都知道,也不会背上被插了那么一把刀了。”
夏暖想到当时的情形依然觉得心有余悸,半晌后才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你是为我挡的刀,但是我其实更想让这把刀插在自己身上,当天看到你突然挡过来,我真是……我当时觉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我怎么会让你挡刀?”江以容握了握她的手,唇边的笑意很浅,“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却不能保护你,那简直比让我自己挨刀子还难受。”
夏暖鼻尖一酸,忍不住俯身趴在床沿,紧紧握着他的手,“江以容,总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以容身上的伤并不重,三天之后夏暖就陪着他出院了,一路上夏暖还在对着药袋仔细回想医生走之前的那些叮嘱,一条一条地对照,生怕就忘记了哪一个比较重要的点,害的江以容出了什么问题。
江以容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一会儿蹙起眉头,一会儿又摸着下巴,思考得很入神的模样……
“对了,伤口不能碰水,然后一定要记住这带药是要一天吃三次的,另一袋是要一天吃两次的,并且要忌口……”夏暖边默默念叨,突然又说道:“对了,刚刚我还忘了特别问哪些东西需要忌口,比如牛肉,芹菜……”
江以容子在一旁看着她颇为抓耳挠腮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别担心,这些我都知道。”
夏暖将药袋收好,诧异地笑望着他,“这些你都知道啊?刚刚医生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江以容看了她一眼,“之前不是说过,那次打架断了好几根骨头住院了吗?当时那些护士天天围着我转,我想不知道也难。”
如果是其他男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夏暖一定会觉得那人一定是过于自恋或者是轻浮了,但是从江以容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只让人觉得理当如此,半点都没有夸大的嫌疑。
她忍不住笑着说道:“按照你的个性,当时一定没少摆臭脸吧?也不应该啊,你这冰山脸一出马,竟然还会有漂亮小护士敢围着你转?说来也是奇怪了,你当时怎么就没有看中其中哪一个呢?”
“还真是没看上。”江以容笑望她一眼,一摊手,“而且我倒是想摆臭脸,但是当时一吸气胸腔就疼得厉害,于是只能面无表情,当她们不存在了。”
“看来你那次是真的伤的很重。”夏暖握了握他的手,虽然明明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你那个时候怎么偏偏就要去打架呢?还把自己搞得伤得那么重,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了。”
江以容看着她微微拧起的眉,突然就轻笑出声,夏暖抬眸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瞪他,“笑什么笑?我说的又没有错。”
江以容摇了摇头,“你放心,我现在基本不动手了。”
夏暖睨他一眼,又见他伸手微微往自己额头指了指,“现在主要动这里。”
夏暖看着他深邃而带着笑意的眼,不禁也笑开来,又忍不住说道:“嗯,也是,狐狸嘛,本来就是动脑子的……否则你这就是资源浪费。”
“嗯,我当你是在夸我。”江以容接的很顺口,坦然回以一笑。
二人一路嬉笑,很快就到了江家别墅,一推开门,往客厅里一望,江以容就立在门边不动了。
夏暖诧异地忘了他一眼,又望向客厅里坐着的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
男的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投过来的视线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他身上透出的精明强干的气质还是十分明显的,而女人竟然看不出实际年龄,美得不可方物。
这两个看起来贵气十足的人让夏暖不由想到了一个人,方以柔。
“以容,小暖,你们回来了。”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林妈妈,她的声音也有些僵硬,透着一股子明显的不自然。
夏暖想应一声,但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方伯伯,方伯母。”江以容回身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安抚,又很快往客厅走去。
“以容,这么多年不见了。”沙发上的男人依然坐的稳如泰山,看着江以容的目光透着那么一股审视的意味,但是又并不妨碍他摆出和蔼可亲的长辈的架势。
“以容和以前相比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女人在一旁笑着对林妈妈说道。
相比女人此刻笑得一派淡定温婉的模样,林妈妈差点就要掩饰不住慌张,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孩子大了,这些年变得还是多。”
夏暖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在一旁坐下,而那一男一女却始终没有找她说过话,从头到尾地将她忽略的很彻底。
据方以柔自己所说,她现在已经处在胃癌晚期,而且这次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也是她的父母今天会双双回国,并且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吧。
其实夏暖后来有特意问过李瑶当天的事,得到的回答是,当天现场发生的事除了在场的人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而之后她才知道这是江以容的吩咐。
据说方以柔最后当场昏了过去,最后又被人接走,至于她如今到底人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而她的父母此刻还能这样淡定地坐在这里,男人脸上仍然带着极有分寸和威严,女人坐在一旁,一颦一笑都很动人。这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并且看来方以柔此刻已经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庇护之下。
夏暖目光在江以容和方鸿升身上打转,不禁开始担忧起来,毕竟方以柔之所以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从根本上来讲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如果方鸿升因此迁怒于他们,那么……
她正暗自担忧的时候,方鸿升已经起身,江以容随后也站了起来,二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看样子是要去书房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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