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重重叹口气,“算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商场中人。男人嘛谈事业总是喜欢在饭桌上谈,酒足饭饱之后就少不了想要找找女人,大家都找,就你一个人不找,那显得你多么不合群,多么不识大体是不是?”
江以容都还没有说什么,她又比之前还要沉重地叹出口气来,“一次两次,或许大家还都能体谅,但是三次四次大家只怕就不会了。而且不仅会觉得你奇怪,说不定还会把原因归结到我的身上来,说我是一个母老虎,或者说你惧内。”
她说到这里偷偷瞟了眼江以容的神色,对方也正在看他,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嗯,你接着说。”
夏暖又说道:“显然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是一份天大的误解,首先我本人是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媳妇,其次,你江大总裁这样的商界大鳄,当然是不愿意被人说成是惧内的孬种的。”
江以容的唇角已经不自觉越翘越高,夏暖又叹口气,“所以结论就是,你偶尔还是得有那么一两次得顺遂了那帮人的心思,然后从众一次,跟他们一起去看看那些外面的野花到底有多么香……”
“然后呢?”江以容笑着问了一句。
夏暖则是非常无奈地长长地叹出口气来,“然后我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大度,装什么都看不到呗,这样才能成全了你,也成全了自己,否则我一定会难过得睡不着觉了。”
语罢,她又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就要往躺回到床上,却又突然被江以容伸手拉住了。
江以容轻笑了声,扶着她坐直了身体,戏谑地看着她说道:“考虑的这么周全,看起来倒确实是很有当江氏女主人的自觉,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夏暖嘴角抽了抽,还是没有忍住递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要睡觉了。”
刚要躺下去却又被江以容拦住,江以容看着她带着几分怒气的模样,突然无可奈何地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从来都没有什么野花,就只有你一个。”
“啊?”夏暖愣愣地问了一句,突然又看了他好一会儿,说道:“你以为你说我就相信了吗?可是你的衣服上明明就有其他女人身上的味道,虽然我根本就分不清是什么香水味,但是还是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男人会有的气息。”
江以容顿了一顿,挑眉一笑,“这么说吧,如果我真要是和其他女人发生了什么,我会就这样来找你?或者说我会让你找到一点痕迹或者说是留下一点把柄?”
夏暖本着诚实的原则,终于还是十分迅速地摇摇头,“不会。”
曾经李瑶就问过她这么一个问题,“夏暖,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好像对江总是真的特别自信,十分有把握,有把握到让我觉得你好像是吃定他了,就觉得他这辈子都非你不娶,对你永远都不会变心似的……”
夏暖嘴角抽了抽,转身睨了她一眼,“大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就不能跟他过一辈子似的。”
李瑶赶紧摆摆手,说道:“啊,我可不是这么个意思,我纯属是属于好奇,而且是十分严肃认真地在跟你探讨这个问题。”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看啊,江总这个人虽然脸是冷了一点,但是这个长相是真的可以迷倒一大片,他这身段还有穿衣打扮,反正分分钟都像是在拍画报似的,我说这些,你可同意?”
自家老公被这样夸奖,夏暖心底当然是乐开花了,但却还是不忘保持淡定,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好吧,我就当你刚刚说的是事实吧。”
李瑶笑眯眯地斜睨了她一眼,又说道:“再加上江总的家世和身份,他可曾经一度是本市上榜的黄金单身汉,大众眼中的梦想情人,所以这样一个人……你想,说他是一块摆放在大众眼前的金矿,你同意吧?”
夏暖依然是十分矜持地微微一笑,点点头,“嗯,同意。”
又不忘补充一句,“但是这块金矿已经被我挖了,而且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小金矿,所以现在这块金矿已经被列入非开采区了,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李瑶一摊手,立刻就说道:“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谁承认这块金矿就是你一个人私有的了?法律有规定吗?还是国家有明文规定,江以容这块金矿已经是夏暖这位淘金小娘子的了?”
淘金小娘子?
夏暖在讶异于李瑶用语的不伦不类的同时,又开始渐渐产生了几分危机感出来,因为她发现李瑶说得好像是事实,但还是说道:“那要是还有第三人来开采的话,她不就是小三吗?”
她又颇为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我承认国家是没有明文规定对于小三会怎么处理,但是当小三可是要遭受社会和人民的谴责的,这是大家在道德方面达成的共识。”
“那又怎么样呢?”李瑶一摊手,十分无所谓地说道:“问题是对方可是江总这样的金矿啊,你说,和挖金矿相比,遭受这么一点不痛不痒的道德层面的谴责,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这个……”夏暖虽然是十分想要理直气壮地回嘴,但是最后发现好像她说的是事实。
默了会儿却又笑着说道:“不过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金矿可是没有意识的,但是江以容有意识,不仅有意识,而且还绝对不会当那种别人一挖就走的那种金矿。”
“但是也禁不住别人一挖再挖,是不是?”李瑶一摊手,笑望着她说道。
夏暖皱眉望着她,危机感越来越严重,想了想又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江以容就是不会这样,我非常确定这一点。”
李瑶点点头,“嗯,所以这就是你一直都不查岗,无论何时何地都让放任自流的原因?”
“这个……”夏暖当时十分淡定地拍拍心口,看着她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我就相信江以容这块金矿不会被其他任何人开采到。”
当时她虽然面上自信心满满,但是心底却是在打鼓,她其实也不是没有和一般女人那样想要查岗的时候的,但是想也没有用啊。
毕竟和江以容这只狐狸斗,她是真的没有什么把握,她曾经思考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江以容真的想要出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其实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而且她将不会有任何的机会抓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所以既然一点都抓不到,所以她干脆就什么都不做,这样也就自然而然地免除了丢脸的这个可能性,同时也让江以容感受到了她对他到底有多么信任……
不过她自己知道是一件事,而江以容直接点破这一点又是另一回事了,夏暖终于还是忍不住补充道:“江以容,我也没有那么笨好不好?你没有听说过一件事吗?那就是女人在男人出轨这方面,永远是福尔摩斯。”
“所以呢?”江以容抱臂,好整以暇地看她。
她马上就说道:“所以你要是刚在外面风流,那么我不见得就是真的一点都抓不到你的把柄……”
说完了后她还重重地哼了一声,非常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蔑视和嘲讽。
江以容不由就笑开了,又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呢?”
还然后呢?
夏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江以容甚至以为她能马上扑过来咬他一口,又笑着说道:“你现在这是什么样的眼神?有点凶呢。”
“那最好。”夏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又说道:“那……那你要是真要出去让其他女人挖矿的话,那你就去吧,那我也就不要你了。我要抱着我的小金矿离家出走,到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然后一辈子都不再跟你见面。”
江以容诧异地问道:“小金矿?”
又很快反应过来,“所以我就是大金矿?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父子俩的?”
夏暖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说道:“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你呢?你是什么?”江以容被逗笑,又出口打趣她,“我和儿子是金矿,那你就是挖矿人?”
夏暖接着递给他一个白眼,“是啊,我可不就是挖矿人,而且还是专门挖金矿的那一种,现在看来这个大金矿我是留不住了,那我还是专注带上我家小金矿算了。”
她又颇为郑重地看着江以容,“以后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来找我和儿子,而且我也会好好教育儿子。至少我要让他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矿产必须私有,有人来开采过了,那么就不能再让其他人再来开采了……”
越说她看江以容的眼神就越沉,就像是他真的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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