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沐一到九庄镇,这里的情况就开始恶化,酒儿一开始就怀疑他有问题,现在经陆槿这样一说,她都可以肯定了,而且周子沐上次跟东乌人交易的东西里面就有毒药。
酒儿跟陆槿去阮府,一去就是半天,周子沐早早就等在客栈门口,见他们的马车终于回来了,他高兴地迎上去。
“酒酒,你终于回来了,晚饭已经备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开饭。”周子沐替酒儿掀起帘子。
因为陆槿刚才说的那些可能,酒儿看向周子沐的眼神复杂起来,她好生打量了眼周子沐。
周子沐见她神情古怪,看了看自己,问:“怎么了?”
酒儿抿着摇头:“没什么,吃饭吧。”
周子沐莫名其妙,忍不住看一眼端坐在马车内的陆槿,难得的,冰块脸陆槿竟然勾着唇,对他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周子沐一时没明白过来妖在哪里。
周子沐只是觉得陆槿这个人真的不行,酒儿才跟他待了半日就变了,对他冷淡了许多,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他决定要让酒儿少跟他接触。
深夜,酒儿敲开周子沐的房门。
周子沐已经睡下,他睡眼迷蒙,拉开门见是酒儿,眯着眼睛问:“酒酒,这么晚有什么事?”
酒儿对他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找你聊会天。”
周子沐耷拉着脑袋:“大半夜的聊天?你精神这么好?”
但随即他好像懂了一样,顿时精神起来,靠在门框上:“是不是长夜漫漫,独自一人在房中甚是寂寞难耐?”
“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不过——”他将房门口让开,“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酒儿也不反驳他,笑着踏进房内。
周子沐赶紧将房门关上,还让外面守夜的人退一边去。
酒儿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一杯茶:“先喝杯茶,醒醒觉。”
“好呀。”周子沐高兴地接过茶一口喝下,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扔到一边,“酒酒,我们——”
酒儿抬手制止:“先等等。”
周子沐:“等什么?”
但没过一会,他就知道等什么了,是等他身上的毒药发作,酒儿又给他下了毒。
“酒酒,你……你干什么?为什么又要下毒?”
酒儿:“周子沐,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周子沐摇头,他只觉得四肢麻软无力。
“这毒叫万绝引,毒如其名,中了此毒如果不在一个时辰内解毒,毒药就会浸入六腑,到时神仙难医,不过你放心,这毒毒不死人,只是会让人从此断子绝孙。”
周子沐瞪大眼睛:“酒酒,我碰都没碰你,而且是你自己要进房间的。”
酒儿不跟他绕,直接跟他摊牌:“周子沐,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老实交代,九庄镇的花疫是不是你做的?”
周子沐趴坐在桌上,皱着眉:“什么意思?瘟疫我怎么能做?”
酒儿:“你少装蒜,九庄镇的情况根本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说,下毒的人是不是你?”
“这里不是瘟疫?是有人下毒?”周子沐大喊冤枉,“我怎么可能是下毒之人,我来之前这边就已经开始闹瘟疫了啊。”
“可是你一来九庄镇,这里立马开始死人,然后你的生意大好。上次与东乌人的交易,你还买了很多毒药。”
周子沐使劲全身力气举手发誓:“如果对九庄镇动手脚的人是我,我周子沐天打雷劈。”
酒儿却是不信:“你只有一个时辰,想好了再说。”
周子沐:“酒酒,你就这样不相信我,我可是正经生意人,这边闹疫情,我知道物资短缺,才到这边做生意的。”
酒儿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这次她没那么好糊弄。
周子沐觉得她的眼神熟悉,怎么那么像那个冰块侯爷的眼神呢,难怪今日回来时他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笑。
周子沐咬了咬牙:“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来九庄镇的确不是简单的倒卖物质,这些钱我根本看不上,我是冲着九大花庄来的,想趁机收购它们,可是下毒的事绝不是我做的。”
总算是说出了一句实话。
“你那日与东乌人买卖的毒药呢?”酒儿问。
周子沐:“随身带了一些,但大部分放在府里了,我买毒药是为了防身,可没想过害人。”
“拿出来。”
周子沐在身上摸了又摸,好一会才将随身携带的几样毒药拿出来,酒儿一把将它们全都捞了去。
“九庄镇的事真与你无关?”酒儿问。
周子沐十分肯定地点头:“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酒儿拿着毒药往外面走,周子沐赶紧叫住她:“酒酒,我这毒呢,周家就我着一根独苗,可不能断子绝孙了啊。”
酒儿头也未回:“就是一点软筋散大惊小怪什么,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了。”
第二日,周子沐黑着脸下楼,酒儿正在吃早饭。
他没好气的看酒儿一眼,但还是坐了过去,拿起一个馒头就开始啃。
酒儿将一碟小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周子沐立刻道:“你不用道歉了,昨日原本好好的,回来后就不正常了,一定是长宁侯给你洗脑了,你也是受人蛊惑,我这次原谅你了,但绝不能又下次。”
酒儿:“我没有要道歉,是这个菜太咸了,我不吃。”
周子沐:“……”
周子沐差点将自己的牙床咬碎:“你就不能哄哄我?酒酒,我那么信任你,将你当朋友,你却随意听信他人的话,怀疑我。”
酒儿咬一口最喜欢的虾仁包:“为什么你那么容易被怀疑,周子沐,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你敢说九庄镇的事情里面,你一点责任也没有?”
周子沐将嘴里的馒头咽下去,一手拍在心口:“我一点责任也没有。”
酒儿摆手:“多说无益,你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也很简单,多提供些线索,你能到九庄镇来定是早就让人查探过吧?”
周子沐能亲自出马,说明九庄镇之行他势在必得。像他这样的人绝不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然来一个这样危险的地方,定是已经将其中的许多原委调查清楚了的。
周子沐:“是先调查过,但是我事先真不知道这里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酒酒,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人投毒的?”
酒儿:“阮公子中毒那晚。你查到了什么?”
“我调查的都是些跟生意有关的事情,比如九庄镇三大家族的关系,以及他们的一些矛盾。”
“还有很多秘密吧?”
周子沐摸了摸下巴:“这,难免会调查出一些。”
酒儿:“那如果是有人投毒,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周子沐:“不好说,谁都有可能,一张伪善的面皮下,你又怎知底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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