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蝴蝶翅膀的扇动,空气中仿佛都弥漫上了一种难言的诡异气氛。
那蝴蝶在酒儿身上盘旋一阵,缓缓落到被子上,然后又落到她的发间停住。
陆槿带着雪宝想潜入酒儿的房中,却发现酒儿并没有睡下,而是衣着单薄地站在窗边发呆。
她房中的灯早就熄灭,应该早就睡下了,可为何要黑着灯站在屋中?还穿那么点衣服。
陆槿观察了好一会,酒儿纹丝未动。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肩上的雪宝也有了反应,着急地从他肩头跳下,朝酒儿跑去。
雪宝落到酒儿肩头上,对着她的脸和脖子嗅了又嗅,酒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槿走过去。
“酒儿。”他轻唤。
酒儿还是没有动静。
他握住她的肩头,想将她转过来,可她的力气竟然出奇地大。
陆槿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脸。
酒儿面目僵滞,睁着眼睛呆愣地看着前方,像是犯了游魂症。
她以前并未有过这个毛病,每晚睡眠都是很好。
陆槿握了握她的手,又抚上她的脸,都是冰凉的。
他赶紧拿过披风将她裹住,柔声道:“酒儿,是我,陆槿。”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现在该睡觉了,我们回到床上去睡觉好不好?”他试着牵起她,带她回床上躺下。
可是酒儿僵直着身子不肯动。
“听话,我们先回去睡觉。”陆槿轻声哄她。
雪宝在酒儿肩头不安的左顾右盼,最后终于被它发现了什么,它探出一只小爪子,朝酒儿的头上挥舞过去。
那只枯黄的蝴蝶被它惊到,倏地从酒儿发丝上腾飞起来。
陆槿转头看去,眸色一暗,飞出腰间的匕首,将蝴蝶斩落。
酒儿此时身子突然一软,向地上跌倒而去。
陆槿赶紧将她抱住,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他微眯起眼睛,看向那只被斩落的蝴蝶。
神木林中的那些蝴蝶果然有古怪,小小的一只竟然就有如此本事,让酒儿患了游魂。
酒儿的呼吸渐渐平稳,是真的睡着了,陆槿确定她再无异样后,带着那只被斩落的蝴蝶离开。
地牢内,贺老怪窝在被子里面睡得正香,突然听见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他很是不耐烦地嘟囔几句,然后翻身背对向地牢门,吧唧两下嘴,继续睡觉。
可鼻头一阵发痒,像是有虫子在他脸前爬。
他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拉高被子将头盖住。
可那东西竟然跟着他钻进了被子里面。
“贺老前辈。”陆槿看着在被子里不耐烦地拱着的贺老怪喊。
被子里的身子顿了顿,然后被子一角被掀开,露出贺老怪迷糊的脸。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贺老怪没好气地问。
“贺老前辈,晚辈有些事情需要问你。”陆槿道。
贺老怪眯了眯眼睛,不太置信地咦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你?”
“有什么事情不能的,等天亮了再来找我。”他又用被子将头捂住,但被子一角又立马被掀开,雪宝被他从被子里面扔了出来。
“小杂毛。”他骂道。
“是一件有关酒儿的怪事,”陆槿道,“贺前辈可认识这个?”
一听到怪事,贺老怪睡意减少了几分。
他从被窝里抬头看了看陆槿说的东西,瞬间露出嫌弃:“两片破叶子?有什么好看的。”
陆槿将被斩成两半的蝴蝶放到他眼前:“是一只蝴蝶,前辈没见过?”
贺老怪看一眼那蝴蝶,眼珠转了转,问:“你怎么找到我的?”然后看向雪宝,“一定又是这小杂毛带的路,它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贺清被关在这里了。”
陆槿没管他的顾左右而言他,说:“这到底是什么何物,竟然能控制人?”
贺老怪:“你刚才不是说酒丫头的怪事吗?跟这蝴蝶有什么关系?”
陆槿:“酒儿今日被这种蝴蝶伤过,晚上它又出现在酒儿的房中,还让酒儿患了游魂症。”
“酒儿所患的并非游魂症是不是?她是被这蝴蝶控制了。”
“这就是孴族的蛊咒之术?”
陆槿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你被他们关在这无法逃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怪这几个月他四下让人寻找都没有一点他的下落,原来是被关在了孴族。
贺老怪将被子披在身上坐起身,叹口气:“我跟酒丫头说过,让她不要管孴族的事,她不听,现在好了吧,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也并非她所愿,是孴族找到了她,这蛊咒之术可有可解之法?”陆槿问。
贺老怪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懂。”
陆槿看了看他,问:“那这蛊咒之术会对人产生如何的影响?会被它完全控制,完全失去意识,成为一个傀儡?”
贺老怪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陆槿到并不急,声音仍然轻缓:“那酒儿身上的千年蛊母呢?可源自孴族?”
贺老怪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了,千年蛊母能起死回生之事知道的人甚少,而能在酒儿体内诊断出来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贺老怪首先想到的就是刘玉华,定是刘玉华那老贼告诉陆槿的,酒儿还说已经认了他做大师父,傻丫头,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什么千年蛊母万年蛊母,我听不懂。”贺老怪装傻。
陆槿:“贺老前辈听不懂,却能用千年蛊母将一个将死之人续命。”
陆槿转身看向他,目光透着坚定:“我今日问贺老前辈只是想更了解酒儿,我想好好的留她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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