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2月,左念微毫无疑问的取得了大选胜利,随后其任命财政部长王永江为内阁总理,命其组阁。
4月,新组建的内阁和总参谋部驳回了海军部关于添置新巡洋舰的计划。
目前国防军中在1线服役的巡洋舰共24艘,其中4艘重巡洋舰、2十艘轻巡洋舰,作为国防军的主要假想敌的美国海军则拥有31艘巡洋舰,包括8艘重巡洋舰和2十3艘轻巡洋舰。
中国的轻巡洋舰更为先进,而美国的重巡洋舰更多,不过,虽然美国海军已经开工了8艘重巡洋舰,是国防军的两倍,但内阁和总参谋部依然否决了重巡洋舰的增加,目前来说中国并不需要太多的重巡洋舰。
在最近1个海军造舰周期内,海军能够分配到的经费只能支撑泰山代舰(1928年)的建造。
政府的财政支出从1927年左念微开启第2任期之后,便向农业、农村电力建设和医疗建设倾斜。
在这其中,“1杯奶工程”、“1斤肉工程”和“菜-篮子-工程”是农业建设方面的核心内容。
这3个计划分别在1915—1925年之间提出,目标是用30~50年的时间,让每个中国人每天能够饮用1杯奶(180~250毫升)或1杯豆浆(250~300毫升),每周能够食用0.5千克肉类以及保障蔬菜种类丰富(150种),价格低廉。
如果能够实现,与同时期各国相比,中国的蔬菜丰富程度将会远远超过其他所有国家,肉食摄入则将会达到美国人的3分之1,超过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包括许多西欧国家。
但想要达到这1目标,还是非常困难的,从1915年开始,中国就开始对大白猪、白羽鸡等牲畜进行选育培养。
其中,最主要的措施即是引进约克夏猪来改良本土黑猪,并大力推广。白猪的出栏时间几乎只有黑猪的1半,大致相当于产肉量加倍。
但总体来说依然受限于中国的土地面积限制,因此植物蛋白的摄入也十分关键,选育优等的大豆等农作物也是农业研究院的工作重心。
除此之外,含肉和脂肪的罐头制品也占据了相当的份额,中国对于这类价格仅有猪肉售价的3分之1的罐头制品的需求很高。
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隔3差5能够吃1顿肉可以说是非常幸福的1件事,而能敞开了吃肉的那更是“富贵”人家。
事实上,直到1925年,上海等大城市的小白领们也不见得每周都能吃得了1斤正儿8经的肉。
肉豆腐、肉罐头之类的东西才是大部分人家的首选,1大家子十几口人每周能吃得上78斤肉罐头之类的肉食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生活了。
不过,好在食用油、盐以及1些调料已经不算什么昂贵的东西了,因此这些味道远称不上好的肉食在中国上下万千家庭的十多年的琢磨下也开发出煎炸焖炒无数种做法,其中不乏味道不错的佳品。
强健的身体是1切的根本,尤其是对于青少年来说,千方百计的压低肉蛋奶的价格是十分重要的民生关键。
对于患病医治问题,同样是不容忽视的大事。
在这个医疗体系还不齐全、甚至连抗生素都没有的年代,各种疾病带来的危害极为可怕,随便1个都几乎是不治之症。
就比如最常见的传染病之1的肺结核,全国上下每年都有数以十万计的病患死于肺结核。
这种疾病在全世界泛滥成灾,链霉素等药物仍未开发出来,各国大多只能以相对传统的手段来治疗,很多时候都是看天命。
在1910年前,中国本土,即不含交趾、琉球等邦国,总人口接近5亿,每年都有超过160万人死于肺结核,死亡率在每十万人320人左右。
在欧战之后,随着经济发展和现代医疗机构的建立,死亡率也有大幅下降,1925年和1926年两年,本土总人口达6.8亿,分别有168.5万人和172.3万人死于肺结核,卫生部卫保司估算,全国感染者总数应当超过1000万人,而每十万人死亡率下降至250人左右。
而且,省份经济发达与否也极大的拉开了死亡率差距,在以京师北京府和上海府为代表的发达州府,肺结核死亡比例普遍小于0.15%(上海151人/10万全人口以下)。
而在以兰州和贵阳为代表的内6经济落后州府,肺结核死亡比例却高达0.22%(贵阳223人/10万全人口)。
另外,主要医疗资源也大多集中在州府城市,乡村地区相对匮乏,不过,在左念微的推动下,至少每个村上都能有至少1座简单的诊所。
从1908年开始,在左念微的命令下,卫生部和海6军、各大高校、医院联合编撰了1本简明扼要的基础医疗指南,分为乡村版和城镇版,提供1些简单的医疗指导。
同时,也对已有的江湖游医进行强制医疗培训,收编到当地的诊所。
惠民药局也基本普及到县城,为当地的居民提供1些免费或低价药物。
而在1战前后,随着医疗保险在中国兴起,在左念微的推动下,中枢政府于1915年推出了第1个政府组织的社会医疗保险——基本生育保险。
而在欧战之后,中枢政府的财政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本位面的中国拥有原位面历史上所不具备的充足财力。
充足的财力推动了教育的发展,也让政府有了更多的选择。
从1918年开始,政府出资在每个省新建至少1座医学实业学校。
这些学校总共招募两类学生,首先,入学的学生全部是中等学力水平的青年男女,其次,1部分进行为期1年的速成医生培训,而另1部分则进行为期3年的正式的常规医学教育。
然后,将这些人派回家乡,前者进入村镇医院或诊所,后者则进入镇或县城医院,以十年为工作周期,期间不得离开所属医院,5年后,速成医生可以参与当地卫生局的医学考试从而转正。
不论速成医生或正式医生,均根据当地平均薪资发放双倍薪酬,同时享有与当地政府雇员等同的津贴,速成医生与镇政府同级雇员等同,正式医生则与县政府雇员等同。
其中的薪酬和部分津贴由中枢政府报销,因为这些省份的地方政府本身也就没什么钱。
另外,随着汽车工业的发展,1些人还提出组建流动医院,即组建车载流动医院,在乡村地区之间巡回,提供相对于村诊所更专业、更全面的医疗服务。
每个车载流动医院由4辆卡车组成——生活车,运载医生和护士的个人用品;药房车,运载各种药品;诊疗车,运载发电机和医疗设备;手术车,运载可开设临时手术室的用具。
这些流动医院应该做到内6省份的每个县都至少有1个,巡回游弋在每个乡停留开诊。
逐渐铺开的医生队5也让1些事情得以推行。
1921年,由细菌学家阿尔伯特·卡米特和兽医卡米尔·介林研发的可以预防结核病的疫苗——卡介苗第1次被接种到人体中,并在后面的3年里接种了2百余名婴儿并预防了结核病,得到了检验。
1924年,他们公布的研究成果,巴斯德研究所开始大规模生产疫苗并将其分发给世界各地的众多制造商。
1926年,上海医院从法国引入卡介苗菌种,并开始在本土生产。
1927年6月,中枢政府发布了《卡-介疫苗推广方案》,开始强制推行卡介苗的接种。
然而,卡介苗是1方面,药物就又是1方面了,各类抗生素药物的研发也是医疗事业进步的关键。
1918年,湘雅医学院的学生汤飞凡发现了青霉素,随后得到了政府的支持。
但菌种的限制依然极大的影响着青霉素的研发工作,近十年间,全国多支团队都困顿于此,若非左念微力排众议,恐怕他们都已经解散了。
与之相同的还有云南医学院和广东医学院的链霉素研究团队,都在奔波于搜寻优良菌种的道路上。
相比之下,另1种药物就要更容易1些了,也就是磺胺类药物,人类在2战前便大规模使用的消炎药物。
1916年,根据左念微的描述和要求,化学家范旭东成功合成磺胺,随后开始了相关的药理研究。
磺胺经由由乙酰苯胺经氯磺化、胺化、水解、中和制得,其制作工艺并不算复杂,容易普及,不过磺胺本身存在较大的毒性,因此1般都是合成药物使用。
到1925年,上海医学院和上海制药厂、荣安制药公司等公司共同开发出第1款合成药物——“定风温”(百浪多息,prontosil),用于肺炎治疗。
至此,磺胺类药物开始出现在世人眼中,各国科学家纷纷对此进行研究,不过两3年时间,便涌现出上百种合成物。
1926年,荣安制药公司研究室又与巴斯德研究所联合研发了“舒乏定疾”(磺胺嘧啶,sulfadiazine),其属于广谱抑菌剂,对大部分革兰氏阳性和阴性菌都有抑制效果。
对于这份成果,中枢政府也予以高度重视,动物实验和临床试验迅速展开,而志愿者也非常好找,在这个时代,磺胺类药物就是神药,不良反应和死亡风险根本不值1提,更何况其动物实验效果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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