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樊是真的想让陆以墨死。
哪怕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也安排了十来个绑匪,并且这些绑匪的身手都十分矫健。
只是他们跟宋明伊比起来就不值得一提。
砰。
宋明伊将领头的绑匪踩倒在地上。
绑匪叫嚣:“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坏的是二少的好事儿,以后他执掌了陆家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吵死了!”宋明伊不耐烦,一脚将人踹晕过去。
她的视线扫过去,那些绑匪被吓了一个激灵,一个个连滚带爬地跑了。
宋明伊没有心思理会他们,转身回了陆以墨的面前。
五岁的孩子缩着身体,稚嫩的小手捂着双眼,听到了脚步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妈妈。”
“嗯。”宋明伊柔声地应了一声,拉下陆以墨的小手:“墨墨已经安全了。”
陆以墨扑进宋明伊的怀里:“妈妈,你回来了。”
距离的近了,陆以墨看到宋明伊身上的伤。
宋明伊的身手是不错,可绑匪毕竟人多,她又不许他们靠近陆以墨,难免受了一些伤。
这些伤都是轻伤,跟她十岁之后的生活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可看在陆以墨的眼里就跟天塌了一样。
妈妈受伤了。
那些杂碎让妈妈受伤了!
陆以墨的眼神晦暗,眼底酝酿着风暴,小小的身躯因为愤怒颤抖起来。
他们一定要付出代价!
宋明伊抱着陆以墨哆嗦的身体,以为他在害怕,连声安抚他,同时也开始生自己的气,刚才暴揍那些绑匪的时候应该更用些力气。
“老大。”
小五这个时候也赶到了,看到已经昏迷在地上的领头绑匪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先带着陆小少爷上车吧。”
宋明伊点了点头。
小五伸手要将陆以墨抱起来。
宋明伊下意识抱紧陆以墨,陆以墨也下意识抱紧宋明伊。
他们一起看着小五,那神情就像是在看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一样。
小五:“……”
还别说,这个陆小少爷跟他家老大果真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能被老大疼爱。
小五:“要不老大你将小少爷抱上车?”
宋明伊没拒绝,抱着陆以墨上了车。
小五立即拿了医药箱出来。
宋明伊说道:“墨墨,我先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你处理伤口好不好?”
“嗯。”陆以墨乖乖的让宋明伊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那些绑匪动手的时候是丝毫不留情面的,陆以墨小小的身躯被抽的皮开肉绽,因为时间有些长了,一些伤口已经跟皮肉黏在了一起。
宋明伊小心的用双氧水处理着,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戾气。
这些绑匪该死,最该死的还是陆景樊。
像陆家这种豪门,争权夺利,阴谋诡计,背后算计,下毒谋害,都正常。
金钱、权利,本来就是让人疯狂的东西,所以,做出什么都理所当然。
可是陆景樊千不该万不该动墨墨。
“妈妈,我不疼的。”陆以墨察觉到宋明伊的情绪不稳,攥住她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可是我疼。”宋明伊认真的看着陆以墨说道:“我很心疼。”
陆以墨愣住了,一向聪明的他,脸上的神情都是空白的。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哪怕他所谓的生母林薇颜。
宋明伊又轻又快速的给陆以墨的前半身上了药:“墨墨,转过身。”
陆以墨乖乖的转过身,将自己单薄的后背露在宋明伊的面前。
宋明伊下意识看向陆以墨的后腰的位置。
一道鞭痕横穿过来,让他的后腰皮开肉绽,看不出一块好肌肤。
当意识到自己正在看什么的时候,宋明伊的心里忽然变得十分愧疚,她想念二宝想念疯了吧,竟然把墨墨当成二宝了。
怎么可能?
墨墨是陆慎行跟心爱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是陆家的小太子,而她的两个孩子,是因为算计才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们的父亲是不知道来历的野男人。
而且,她的大宝早早就死了,二宝是两周的时候走丢的,而墨墨是从小就在陆家的。
当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分析墨墨的出生之后,宋明伊深吸了一口气,
她真是想孩子想到封魔了,才会以为墨墨就是她的孩子。
宋明伊的动作很轻的,很快就给陆以墨上好了药,又喂他吃了消炎药。
“墨墨,我送你回山海居休息吧,老宅那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陆以墨摇头:“妈妈,我可以。”
见到宋明伊有些担心,陆以墨冲着她露出笑容来:“妈妈,我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可也是男子汉,爸爸不在了,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相信我。而且,爸爸教过我的,躲避是懦夫的行为,我不想做懦夫,我也不想让爸爸以为我是个懦夫。”
陆以墨的声音哽咽,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
陆家老宅。
陆家一向神秘,很少对外开放,也是因为陆慎行的葬礼才允许宾客们出入,当然只限于拿到了请柬的宾客。
老宅入口的地方站着两排保镖,陆管家亲自带着人站在门口,检验宾客的请柬。
“柳先生,感谢您的光临。”
“叶先生,您请。”
每一位宾客都有陆家的佣人专门的跟随。
但凡踏进陆家的,每一个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也不乏有人来过陆家老宅,可没进一次陆家老宅都不由惊叹。
不是因为豪华,而是底蕴,数百年家族传承下来的底蕴让人瞠目结舌。
陆老爷子并没有出现。
陆慎行虽然是陆家的家主,可毕竟是小辈。
小辈的葬礼,陆老爷子是不能出现的。
陆夫人倒是来了,只是她就守在灵堂,宛若一个木偶人一样,代为招待众位宾客的是二房。
杨春华、陆二爷站在大厅的门口,红光满面的,要不是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丧服,胸前别着白花,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是说娶媳妇都说得过去。
来往的宾客也都很给面子,一个个出言恭维。
“今天真是辛苦二位了,二少也真是兄弟情深,让人感动啊。”
陆景樊:“您太客气了,大哥没了,我也很伤心,能够送他一程,是我这个兄弟唯一能做的事情。”
陆景樊努力装的哀伤,只可惜眼底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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