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施心想她怎么不开窍,他图什么,她还不知道?
况且,他之前分明已经表过态了,只是被她一气之下拒绝了。
她想把腰杆挺直,但残酷的现实再一次教会她重新做人。
靠她自己,这个楼盘恐怕永远没办法盖起来,她这辈子都休想从这个泥坑里爬出来。
不管是杜青青还是林念慈,她都斗不过。
在她们眼里,整死她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捏死她之前,她们还有一千种方法来折磨她。
顾念施很清楚,她一次次碰得头破血流之后,兜兜转转还是要靠他。
她知道他这种身份的人开一次口并不容易,她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
她不主动开口,他绝对不会再提。
顾念施抬起眼,迫使自己跟他对视,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表情,出声:“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你能不能帮我把楼房盖完?”
宗城捏着烟的两根手指微微动了动,有烟灰掉落到他裤子上,他一边拂掉裤子上的烟灰,一边出声问:“答应我什么?”
顾念施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故意逼着她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话。
她敛着气息,跟他凭空对峙。
他目光老练沉稳,末了,还是她败下阵来。
“做你的情妇。”
只是几个字,就让她脸颊绯红,睫毛颤抖不止。
他脸上的神情像是停滞了几秒,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表情,几秒后,他才出声,声线略微低哑:“多久?”
“直到楼房全部交付。”
他眼皮垂下,没再吱声。
顾念施在他脸上没看到任何一丝喜色,以为他现在对她不感兴趣了,刚想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就听到他又问:“怎么想通的?”
她暗暗攥紧掌心,坦白地答:“因为撞够了南墙。以前是我愚钝,你骂得没错,是我不开窍,明明有捷径不走,非要自寻死路。”
“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冷着脸连看都懒得看她,自顾地又点了一根烟。
顾念施知道他也许早就厌倦了,上回在医院病房,她一时气急跟他硬碰硬,他最后让她“滚”,从那以后,他没再找过她。
今天她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被他拒绝了,如果不是他们恰好在同一间餐厅,他也不会去救她吧。
顾念施紧张地攥着掌心,看着他,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应。
他抬起眼来,边抽烟,边打量着她,“事情结束之后,你去德国?”
顾念施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他冷哧了一声,一抬手,把只抽了一半的烟,直接扔进了烟灰缸里。
“楼盘建完顶多再有半年,你才卖给我半年,就想让我替你收拾这么大个烂摊子,算盘倒是打得挺响。”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值这么多?”
让他替她擦完屁股,她甩甩袖子走人,跟别的男的比翼双飞,呵,他快被她气死了。
顾念施第一次跟男人做这种买卖,他的话也太难听了,她全身上下包括牙齿都在打颤。
在心里那股强烈的冲动下,她往他身前走了两步,随后在他面前蹲下身子,微微仰头看着他,红唇开启,声调刻意放低放软,“二爷,我到底值不值,您不是比我更清楚?”
宗城垂着眼看着她,眼前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他给她挑的衣服,刚沐浴过的皮肤香娇玉嫩,那丝熟悉的沐浴液的味道就像是沾染着他的气息。
明明是倨傲冷淡的一张脸,此刻却因为迫不得已,朝他流露出一丝媚态。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眉眼冷峻,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动。
就在顾念施打算站起来的时候。
他一抬手,按住了她的肩,随后那只灼热的大手径直从她的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
冰冷的肌肤被他的那只大手触碰到的瞬间,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只给她准备了一身睡衣,他的手指在她真丝睡衣里面不疾不徐地一点一点游曳,没有任何阻碍。
顾念施感觉那只手像是钻进了她身体里面,变成了无数只会咬人的虫子,她被千万张小嘴咬得钻心挠肺,说不出是酸是痒还是麻,太过难耐了,那丝无力的声音终是从咬紧的牙关中间跑了出来。
“嗯......”
她不敢相信,那可耻的声音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她赶紧咬住唇瓣,闭上了眼。
麻意从上半身蔓延至下半身,蹲着的双腿渐渐无力,慢慢变为跪着。
宗城冰冷的眸子欣赏着她脸上全部的表情。
她不是想卖给他吗,好,他随了她,他想看看她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要!”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胸前蠕动着,她终于撑不住了,隔着衣服紧紧按住他的那只手,声音里是濒临失控的无助。
“怎么了?”
他喉结轻轻滚动,嗓音沙哑得厉害。
顾念施垂着头,跪在他身前,紧紧攥着那只作乱的大手,呼吸急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还是不要?”
他睨着她,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
顾念施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许久,她才抬起眼来看着他,那张脸娇媚得如同抹了最上乘的胭脂,声音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不要。”
“晚了,成交。”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捞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软弱无力的身体,突然失去重心,她紧紧地攀住了他肩膀。
她的衣服被他的两只大手磋磨得变了形,干脆被他撩了起来。
她感觉浑身一凉,下意识往他灼热的身体上贴靠。
只是下一秒,她便被他的两只大手包裹住,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并很快,在他不断变换的动作下,一点点往上攀登。
顾念施觉得整个人都被抽走了力气,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只布娃娃,任由他揉、搓、捻、弄。
她刚要张嘴大口呼吸,唇瓣便被他堵住,久违的触感,瞬间填满了她的整个口腔,干哑燥热的喉咙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甘泉,并由上往下,灌溉到干涸的心田。
顾念施觉得整个人都像是飘在半空里,理智让她感觉到可耻,可身体的所有感官又在一齐欢呼着,叫嚣着同一个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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