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心里满是无奈,心说:这误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他正要开口再次澄清,却见夜兮兮搂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娘亲是觉得爹爹的烂桃花太多了,这次还差点害了我们。虽然不是爹爹的错,但多少还是跟爹爹有关呢。”
夜兮兮也觉得自己怪委屈的!
明明什么事情也没做,却被坏人惦记上了,还险些被栽赃陷害。
更可怜无辜的,就是那小哥哥了。
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给害的,甚至连他那娘,也跟着一起死了。
“若不是娘亲医术高超,只怕,今日死的就不止是一人了。”皇甫司翰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睿智。
他只是个孩子,却一眼就看出来了今日这事事有蹊跷。
且,被栽赃陷害的次数多了以后,他也有些反感。
更别说这次那幕后之人,还冲着娘亲和妹妹去,这显然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不好好反击一把,他就不姓皇甫了!
皇甫司翰紧抿着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决。
看着这样的皇甫司翰,土护法和水护法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似乎从皇甫司翰的身上,看到了帝尊的身影。
少主真是,越来越像主上了。
“你们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帝尊看着夜姬的双眸,眼中满是坚定。
夜姬点了点头,听到他要求土护法三天内找到证据,便知他是下定决心要查明真相了。
“对了,我今天查看那孩子体内的长虫时,感觉与你体内的蛊王有些类似,你身体内的蛊虫……”说着,夜姬伸手抚上帝尊的手腕,想要为他把脉试试。
然而,巴不得与夜姬有身体接触的帝尊,却在这一刻,如触电般微微一颤,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夜姬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尝试以灵识窥探,却见一层厚重的迷雾如实质般阻隔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窥见帝尊身体内的丝毫状况。
这一欲盖弥彰的遮掩,让夜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生忧虑,面色凝重的看着帝尊:“那蛊王,莫非是源自神界?”
夜姬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帝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
作为神界的至高主宰,帝尊竟也会遭遇如此暗算?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胆量与手段?
更令夜姬心悸的是,这蛊王在帝尊体内盘踞多年,却始终未能被根除。
没有人会希望蛊虫一直留存在自己的身体里,除非是无法将其驱除,才会被迫忍受。
“别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帝尊笑着摸了摸夜姬的脑袋,示意她不用担心。
但夜姬的眼眶却是不自觉地湿润了,一想到那蛊虫犹如那长虫般,一直在啃噬着大神的身体内脏,她的心便如刀绞般的疼痛。
夜姬难以忍受,她蹲下身,身体轻颤,难以想象,大神一直在忍受着痛苦,忍受了多年……
“是谁干的?谁这么狠心?”夜姬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悲愤。
看着夜姬那通红的眼眶,帝尊唇角微扬,忍不住轻抚她的脸颊,语气平淡,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由的揪紧了心脏。
“我的亲生母亲。”
一句话。
简单的六个字。
却是让夜姬如坠冰窖,整个人都不好了。
亲生母亲?
这是中文吗?
她都快不认识字了。
不过,有了刚才那侯夫人的事情做打底,她现在对亲生母亲能对自己孩子下毒手这种事情的接受能力已经强了不少。
这个世上,也不是所有人母亲都是一位好的母亲。
听到这里,夜兮兮仰起小脸,眼中满是对帝尊的关怀与心疼:“爹爹也跟小哥哥一样,会疼的抽搐吗?”
夜兮兮那纯真的眼神看得帝尊心里一软。
就连向来不怎么待见帝尊的皇甫司翰,也悄悄地朝着帝尊投来一个关心的小眼神。
帝尊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慈爱,他俯身亲了亲夜兮兮娇嫩的脸颊,柔声道:“爹爹没事,早就习惯了。”
夜姬却是将夜兮兮抱了回来,面色凝重的说:“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说?”
“亏我还以为你是能人,有本事解开那蛊王,现在看来,还是得靠我!”夜姬说着,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该如何对付蛊王的法子。
她也学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但要说真的动手,却是从未有过。
毕竟,那东西属于邪门又稀罕的东西,平时很难遇见。
如今在少年身上见到,已经属于很难得了。
至于大神体内的那只,显然比少年体内的那只更难。
“是是是,还得靠夫人救我一命。”帝尊连忙赔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土护法听了,却是不自觉地皱紧了眉。
夫人能解那少年体内的长虫不假,可主上体内的那只,却是蛊王啊!
它乃上万只蛊虫互相蚕食所进化而来,几乎无懈可击。
水火不侵,冰寒不拒。
传说中,唯有找到母蛊,方能将其引出体外。
但母蛊的下落早已成谜,当年,主上的母后宁可自刎,也不愿意交代母蛊的下落,也因此,主上的身体不断地被蚕食,整个人也越发的虚弱。
再加上神界内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谋权篡位,更是在主上被蚕食的虚弱时刻,击得主上重伤在身。
没了生存意志的主上,就这么坠落到了灵界上,被灵界的帝尊与帝后所救。
自那以后,主上便开始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若不是为了夫人,只怕,主上这辈子也不会回到神界。
毕竟,这个地方于主上而言,没有半点温情,有的,只是数不尽的冷漠和折磨。
与此同时,仙宫深处。
“你这步棋未免也太险了!”云澈的眼神凌厉如刀,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只觉得她简直就是疯了。
白衣女子轻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漠的弧度,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与轻蔑:“险吗?知情人都灭口了,哪里危险?”
“况且,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去栽赃陷害吗?这可是我这步棋里,最高的一招。”
“哪曾想那侯夫人如此无用,这么好的一步棋,硬生生让她给我毁了!”
白衣女子眼中满是憎恨,没有半点对侯夫人死亡的遗憾,有的,只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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