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没有顾风的镇守怕是楚西已经沦陷了,他是个好臣子却不是个好爹。当年将清承托付给他是对还是错?”平景帝现在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违背了皇兄的意思。清承是女儿家,而女儿家又怎么合适登上这帝位,男儿才能顶天立地承担起这世间上的风风雨雨,他有些困惑回忆着自己这几年所做的事情来,可从中还是没有抽离出什么好的东西来。
“陛下这是钻牛角尖了,陛下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为东陆所考虑着,当年殿下若是不离宫,怕是也活不到现在。那些暗害怕是防不胜防。”凌公公实诚说着。“陛下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并不知陛下的苦衷自然会多虑了些自己的立场。”
“可我并不想立清承为储君,她真得不合适这个帝位。”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平景帝还是执意着当初的念头,他送云清承离宫就是不让她抢夺这帝位,可现在的云清承却是他难以把控的,平景帝不知道她究竟成长到哪一步了。
“陛下怎么知殿下不适合这个帝位呢?兴许殿下便是能够拯救东陆的那个天命之人。陛下何苦折磨着自己。”凌公公看得也实在是心酸,陛下为何会那么抵触殿下为东陆的帝王。世子爷怕更加不适合这个位置。“殿下可是先皇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血脉。”凌公公有意无意提着顾以安的身份,平景帝一想起她的身份,心里更加不舒坦,像是根难以拔除的刺深深扎着。
“那啊九还是拥有帝王之相的人。论起来清承不适合宫中生活。啊九在这宫中过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宫中的孤寂,习惯这宫中明里暗里的算计。”
“陛下是担忧殿下承受不住宫中的算计吗?可殿下看起来也像是个聪明人,懂得用计谋来掩护着自己的行动。”凌公公替顾以安说着好话,可平景帝听着却十分的心烦,何时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的凌公公都站到她那边了,云清承还真是能够贿赂人心。
“清承许了你些什么好处?你这般为她说话。”
平景帝这话音刚落,凌公公惶恐的急忙跪在他面前磕头着,平景帝拉下脸来沉着语气看着底下跪着的凌公公,今日凌公公话多了,而且还是多说多错,一直有意无意在表达着云清承的好。这让平景帝有些不悦了,所以凌公公急忙跪下来认罪。他的背后都起湿汗。
“殿下并未许奴才任何的好处,只是奴才想着陛下这么多年一人守在这深宫中也是辛苦。如今殿下既已回来,能够为陛下分担些事情,为云氏承担起自己那份责任来。”凌公公说话没有那么的拖泥带水,相反是说着自己的见解。“陛下不喜欢奴才的话,那奴才掌嘴教训着。”
凌公公不敢抬头看平景帝此刻满脸的怒气,当着平景帝的面用力啪啪啪扇着自己耳朵。整个大殿里回荡着的都是扇耳光的声音。平景帝坐着薄凉看着凌公公的行为,在他眼中凌公公已经违背了他的意思了,彻头彻尾忤逆了他的话。随着耳光声越来越想,凌公公两边的脸颊都已经红肿起来了,甚至是已经出了血,可平景帝并没有喊停的意思。他端着杯热茶轻笑了一声,还未喝一口便直接砸向跪在地上的凌公公,凌公公的血直接落在地上,顺着弧度鲜红的血液落了下来,滚烫的茶水直接溅在他的身上。平景帝却起身走向他。
“你在朕身边多久了?”他拖着声调笑着,像是在烈狱中被释放出来的恶魔逐步靠近着。
“回陛下已有二十多年。”凌公公每说一个字便疼一分,他张嘴说话都是在撕裂的疼。他还是继续扇着自己耳朵。平景帝眼中出现了嗜血的痕迹。
“二十多年就只有这么点长进。留你在身边有什么用?”平景帝很平静的说着。“拖下去丢进冷宫之中。”
平景帝对着暗处的暗卫吩咐着,暗卫现身将来不及说话的凌公公给拖去冷宫喂蛊虫。平景帝厌恶看着大殿中遗留着的血迹,这血让他觉得恶心至极。凌公公被暗卫以极快的速度拖去冷宫之中直接丢进蛊虫之中。
尾随着的笑若并未被暗卫给发现,在暗卫离开之后破了冷宫中的禁制,让君玉重新将其修复回来,笑若踏进这破了禁制的冷宫中的第一步,就已经感觉到很压抑,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当她推开宫门之后看到的是已经被丢进浴池之中的凌公公,凌公公身上爬满各种蛊虫,蛊虫在吸食着凌公公的血肉。
“啊玉救不救?”笑若看着被咬着的凌公公不免问着君玉。
“留活口。”
这些蛊虫并不是笑若的对手,笑若扬起自己的尾巴将沉在浴池中的凌公公给卷过来,那些蛊虫还贴在凌公公的血肉之中却被笑若的灵力给驱散了,有了灵智的蛊虫害怕从凌公公的血肉之中钻了出来,笑若用火烧着凌公公体内其他钻进去的蛊虫,可这火只能烧掉蛊虫,并不能对凌公公造成任何一分的伤害。君玉收拾了现场,用灵力重新将整个现场恢复到原样,将逮来平景帝的暗卫丢进这蛊虫池中,让暗卫代替凌公公的存在,并且刻意将暗卫的脸换成凌公公的脸,即便是被蛊虫所食,也无人能够发现这具尸身不是凌公公的。君玉捏造了假象去瞒天过海。笑若看着满池的蛊虫又扑上啊玉丢进去的那具尸体,恶心的连晚膳都给吐出来。蛊虫在尸体上聚集的越来越多,不断啃咬吃着尸体,很快这句尸体便成为了白骨,而白骨很快便又被蛊虫吃掉连残渣都不剩下了。君玉看着这些被饲养的蛊虫是人为的,是平景帝养了这些该死的东西在,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笑若见这处不能再呆了,这些蛊虫虽然现在不会随意攻击人,但是也不能保证它们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之下会不会攻击人。
“啊玉我们走。”笑若从冷宫出来,君玉开始修复着被自己破解了的禁制,君玉将凌公公收到自己的空间之中,禁制被修复好之后跟原来的一模一样,好像是没有除了暗卫意外的人曾经踏足过这里一样。君玉跟笑若离开了冷宫并去禀告给君洛离跟顾以安自己所看到的。
顾以安从平景帝宫中离开之后,慢悠悠走回自己的住处,只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自己背后冷冷盯着自己,她总不可能随意回头去看吧。顾以安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长针,若是发生点状况完全就可以用长针去回击对手。果然顾以安的感觉没有出错,有人袭击了她,在深宫之中出手袭击了她。虽然没有脚步声,可剑声却传入她的耳朵里,她一个闪身便躲开身后那刺来的剑。她跳跃上墙面,背却靠着墙面,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以一副玩味的神情看着攻击自己的人,可人没见着只见到迎面而来的飞剑。
刺来的剑又一次飞了过来,她一脚便踢开,剑的方向一直锁定着她,有人在操控着剑。顾以安只用了轻功去闪躲着刺来的剑,她可不想回敬这个躲在暗处的缩头乌龟,那个人想试探她到底有几分能耐吧。顾以安的闪躲让暗中之人很是不舒服,她好像是能够预测剑的去向,总是能够领先一步错开飞剑的方向,这一次她却脚踩在这飞剑之上,施压着让飞剑落下来,可飞剑却从她的脚底板溜开直接刺进了墙里。顾以安看着刺进墙里的飞剑不由落在地上,看着飞剑左右在摇摆着,她倒是没有这个功夫去拔剑出来,她这逗暗中那个人已经足够久了。
“若是再不出来本殿下就不会陪你继续再玩下去了。”顾以安笑着转身说着,然后便潇洒离去了。
“陛下,恐怕这人也不是个善茬。”平景帝派了自己其中的一个暗卫出去试探顾以安的深浅,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样,暗卫没有伤到她半分,反而是一直是她占据着上方,故意在逗着暗卫玩。
“你觉得她深浅如何。”
“回禀陛下暂时还看不出来半分,一直处于躲闪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本事给展露出来,恐怕早就知道有人在试探着。”暗卫老实回答着。“那陛下还需要?”
暗卫做了一个手势,平景帝却摆手不需要暗卫再继续试探下去了。
“她的确不简单,光从她能够在顾家活下来就很是个奇迹了。”平景帝还是带着弦外之音说着这话。“顾家的水不比帝都的浅。顾风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守在她左右。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怕是我这个侄女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平景帝哼了一声,她的本事恐怕还是自己不知道的呢。深浅也不是这般好能试探出来。
“她是女儿身?这个风声要散出去吗?”暗卫请示着。可平景帝却再一次拒绝掉,暗卫心中满是疑惑,陛下为何要帮忙将这个不利的证据给藏起来。
“游戏还未开始,这么早就亮底牌不好。”他笑吟吟说着。“何况君顾两家有着婚约,何时能够将君家大公子拉下水,何时就能将顾家彻底拉下来。”
“君家无意跟顾家结亲,陛下这一举恐怕是要拖到年后了。”暗卫担心夜长梦多会坏了陛下的好事,破坏了陛下所有的计划。
“如今八月十五都未过,你们又担忧些什么。能够被君家笼络的人又岂是普通人?”平景帝只觉得暗卫的担忧是多余的,君洛离还未做到这种能够替君家做出大决定的,何况君家现在还有一个君亦凡在内部拉拢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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